[西方名著同人]小班纳特“先生”——仅溯
时间:2019-08-28 08:55:29

  问明白她的意见,爱德蒙自然转换话题到自己最感兴趣的方向:“你呢,童年梦想是什么?”
  克莉丝认真想了想。
  “非要说童年,我还记得的梦想的话,那时候还在爸爸书房里,我看到姐姐们的礼物都有裙子,因为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没法穿,很羡慕。所以也想穿漂亮的裙子。”
  “不过后来看清现实,就只需要担心性别问了,现在我已经不做梦,也不在乎了。”
  爱德蒙用力抱了抱她。
  回到香榭丽舍,从门房那里收到了好几封来自英国的信。看完第一封信后,克莉丝的表情一瞬间非常精彩。
  “写了什么?”爱德蒙问。
  克莉丝拿的是费尔德侯爵的来信。
  回忆起之前被二姐教导的“少和恋人谈工作”,克莉丝将信中的公务省去,把私事部分同另一位当事人解释:“老师他消息比较灵通,已经知道我求婚的事情了。他先是恭喜了我,然后提醒我……小心你。”
  “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只是知道我们的事情,猜不到我们兜的圈子。”克莉丝有些困惑,“所以在老师眼里,应该是我看到梦中情人就忘了陪伴相处,对你始乱终弃了。他大概是担心你对我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吧?毕竟在意大利见到你时,他就说,你身上有种非常‘不安定’的矛盾。”
  她很快反过来安慰道:“那时候你满脑子都是复仇,让他觉得极端也很正常,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什么大事,回国后我会和老师好好说清楚的。”
  爱德蒙:“我确实和以前不同,但是我们的关系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克莉丝疑惑看他。
  “过去不知道你是女孩子,我想过只是一辈子看着你也没关系。”他坦白道,看到她因为自己的话面露惊讶,“但是那是因为我没有得到过,所以能假装很大方。”
  “现在和你一起后,我得到了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一切,而且我不想与任何人共享,只是想象有人被同样对待,我就无法忍受。”
  “所以你确实应该小心我。”
  因为那些经历,他的心变得很小,而这份感情太深重,担心完全展露出来会吓到她,只能压缩折叠起来,在心里酝酿,这会由低醇的嗓音倾诉,一片衷情也无师自通成了缠绵的情话。
  克莉丝脸上唰地红了,连忙展开第二封信。
  克莉丝看完后,哭笑不得说:“爸爸被授了爵士。”
  她当初真没想到她爸能把乡村基建玩成这样。
  爱德蒙也愣了一下。
  “说是因为他改良的一台农机,浪博恩这几年增产太多被人注意到了,很多人特意把他的农庄和水渠磨坊排布都研究过了,结果就是大范围的好收成。好像影响还挺大。”
  相对其他爵位来说,爵士其实很普通,卢卡斯爵士就是因为做了两年市长,去觐见乔治三世时国王颁给他的。再加上班纳特先生完全是陶渊明性子,勋章拿到手估计也就看个新鲜,随手说不定扔书桌抽屉里了,说不定还比不上他的书和农机宝贝。
  现在没了女儿帮忙写信,班纳特太太又不识字,写信的任务就落回了班纳特先生身上。
  会把这件事写在信里,还是因为班纳特先生爱说笑的性子。
  因为卢卡斯爵士的上门闲聊,得知他被授爵后还编纂了家谱,他打趣着让管家从今天起也写一个,结果被告知家里其实有一个大厚本,还是克莉丝爷爷当初留下来的,不过“老爷您从来没管过这些”。
  克莉丝写回信时,爱德蒙开始拉着她一起伪造身份。
  “名字你都替我想好了,生日就选我们遇到的那一天……出生年呢?”
  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国法律,想要不经过监护人同意结婚,女性至少得二十一岁,她现在二十二,都知道女方比她年纪大,所以一直都没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
  克莉丝蘸墨,头也不抬:“你觉得多少岁比较好?”
  “二十五吧。”
  三十几的眼也不眨,给自己报了个符合外在的年纪。
  内核东方人想了想,觉得女大三抱金砖听着也还行。
  于是基本信息就这样飞快敲定了。
  背景更简单了,基本照着戏剧的部分编,
  “落魄贵族旁支的后人。”
  “可以,这样比较不容易被查探,毕竟大革命也有些年头了,逃出来那一代的孩子,小时候的事情确实不一定记得。”
  “来巴黎后,在美洲发财暴富的叔叔找上来,硬塞了一笔钱给她继承。”
  克莉丝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放了羽毛笔,她扭头看他,打趣说:“所以,这个故事的真相是,一个在意大利说“我喜欢为你花钱”的美洲叔叔,口口声声要报恩帮我找情人,因为是我编的,没找到那个女人,干脆拿你自己填上了?”
  “对了,现在好像很流行有爵位的和有钱的联姻。”
  “看来班纳特家还算有点底蕴,爸爸翻了家谱,居然发现往前数一百多年,亨利班纳特,就是那位阿林顿伯爵也是我们家的。这么说,有巨额嫁妆的落魄贵族小姐,嫁给我也不算辱没啦。我还能保留娶外国妻子的家风传统呢。”
  爱德蒙发现,克莉丝开起玩笑时,神情非常像班纳特先生,不论是老绅士还是小年轻,都是一本正经着可爱。
  上门女婿终于想起来,去过好几次浪博恩了,他还没和班纳特先生打过真正的照面。
  班纳特先生对克莉丝来说有多重要?
  没有母亲的关爱,离开书房前,她的世界里除了那位接产照顾她的老妇人,就只有父亲。
  班纳特先生又有多重视克莉丝?
  花费了全部的心血去关注培养的继承人,只是为了隐藏一个秘密。
  唯二知道克莉丝真实身份的人里,因为达西夫人对妹妹结婚态度积极,他在彭伯里过关了。
  和其他家人不同,班纳特先生不仅知道克莉丝是女孩子,一开始就清晰认识到了她未来会多难……
  爱德蒙唐泰斯,在和女友同居同床后,突然意识到,除了“蛮不讲理恶婆婆”,他还要面对不慕名利,油盐不进的保守乡绅老丈人。
  作者有话要说:
  班纳特家是阿林顿伯爵后人是私设。搜到阿林顿伯爵叫Henry·Bennet,十七世纪英国国务大臣,去法国意大利旅行过,还掌控了英国十几年的外交,妹妹就叫伊丽莎白班纳特,老婆荷兰人……这么巧怎么可以不玩梗。
  祝贺女主爵喜提豪门少夫人身份【x
  《
  爱德蒙:豪门果然不是我这种小水手能轻松进的。
  克莉丝:???
 
 
第177章 'ivresse
  写完几封回信, 夜已经有些深了。
  “早点休息吧。”
  爱德蒙说。
  昨天她先睡着了,现在两个人都是清醒的, 因为这种完全是婚后才该有的温馨气氛, 心情就变得有些奇妙起来。
  至少她还需要慢慢适应。
  克莉丝几乎是跳着蹿进了浴间。
  过了一会,爱德蒙听到她在里面叫他的名字。
  他很绅士敲门,轻声问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里面的人却直接把门拉开了。
  克莉丝还穿着衬衣,抱臂忿忿看他。
  “怎么了?”
  爱德蒙耐心问。
  克莉丝短促说:“你绑了一个死结。”
  “什么?”
  她脸上有些红,比划着闷声说:“今天早上,你帮我绑了束胸,那好像是一个死结。我打不开。”
  一直以来胸有成竹, 从容不迫,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倒她, 突然遇上不擅长的东西, 竟然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害羞起来了。
  爱德蒙被这副过分可爱的模样戳中,面露微笑,不由抬了手要去摸她的脑袋,她一记拍了下来。
  他只好扶住她的肩, 让她背对自己,顺手伸进去,摸索着飞快拆开绳结,这才解释:“不是死结, 我绑帆绳习惯了,可能你没解过这种。”
  克莉丝明白过来。
  航海在外, 船上的绳子太多了,粗细和适用都不同,因为与性命相关,水手打的绳结往往也是最结实的,据说绳子绷断了,绳结都不会解开。
  克莉丝想着,突然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心里那点不对劲了,等爱德蒙出来就兴冲冲拉住他的手。
  “你教我绑水手结吧。”
  “现在学吗?”
  他惊讶问。
  之前都是她教他打台球,就算是学习问题,也是两个人讨论居多,突然多出一个可以完全从零教起的本事,他一下也来了兴致,拨好炉火,顺手抽了绑床帐的绳子,坐到她身边。
  帐幔掩落,柔软下陷。
  爱德蒙因为做惯了这些,很难放慢动作,为了看清楚绳子走势,克莉丝着急时就缠着他的指头,制住他继续往下的步骤,研究一会才松手,后来他干脆就握着她手把手教。
  四柱床再大,布幔也成功割裂出了一个隐蔽私密的空间,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仅声音和呼吸短距离传递,还能闻到她身上极淡的味道。
  是他常用的肥皂气味,不甜,有些清凉。
  心里却烫起来。
  克莉丝学得很快,入门那些单结一教就会,只是学生还很认真,老师已经开始溜号,接下来的一个复杂绑法,因为他走神,直接将他们俩的手腕缠在了一起。
  这下两个人变得更近了。
  呼吸交错着对视时,那张秀美精致的面庞凑了过来,一面床帐已经放下,只剩她那一边煤气灯的光,朦朦胧胧从她背后映过来,沿着五官轮廓攀沿勾勒,因为目光专注,好看得引人心悸。
  她在他床上,带着他的味道。
  心跳陡然加快,无数念头和心理斗争在一瞬间涌过。
  克莉丝却没有吻他,专注的目光落在他们被红线纠缠的手,因为绳结手指贴合,试探把另一只手也放进去,轻轻拉了一下。
  绳子缠得更紧了。
  她疑惑仰面问:“这是什么结?绑得好结实。”
  爱德蒙:“……是死结。”
  试图像是拆开心绪一样解开这个死结,无奈宣布失败后,克莉丝告诉他她枕头下有匕首,用空余的手把绳子割断了,两个人才得到解脱。
  甚至没有力气想为什么她搬过来还要在枕头下放匕首。
  调整心态,爱德蒙告诉自己,面前是一个比自己懂更男性生理知识的姑娘,还是俱乐部吹嘘X经历大赛优胜者。
  “黑发情人”不抱希望问:“你为什么想学这个?”
  外交官说:“这个技能相当实用。以后抓到间谍或者高空攀爬都可以派上用场。”
  果然。
  “其实还有其他用处。”
  爱德蒙突然说。
  克莉丝没说话,疑问回视。
  他也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一手轻松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爱德蒙抽出睡袍腰带,缠住后利索打了个水手结。让另一边的绸制帐幔也滑落,顺势将恋人拉着一起仰倒。
  因为失去对自己手臂的控制,疑心病不满挣扎着抗议,结果因为小心眼恋人今天份有点过量的晚安吻和告白,很快就只能晕乎乎着不耐烦轻哼回蹭。
  本来只是对她“事不关己、不解风情”的不平衡,没想到进展反而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爱德蒙在黑暗里俯瞰看她,教义已经摇摇欲坠,最后想起女教皇,理智回笼,还是收敛了心思,安抚开口。
  “这次我来吧。”
  “什么?”
  “我的《鲁滨逊漂流记》还在你手上。”
  克莉丝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呆了一会,最后微不可见点头,手被绑着按在头顶,不能回拥抓握,热度和湿意沿着脖颈向下,整个人都无措着羞红,粗糙的微凉反而带来热度,把腿腹和脚背烫得绷直,过一会,连足趾也蜷缩起来,只能破碎叫他的名字。
  明明安定躺在柔软被褥里,整个人却像是不住下坠,绳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拆开了,手刚得到自由,他就空出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克莉丝头晕目眩揪住没有腰带绑束的睡袍前襟,很快又被重新拖了回去。
  是她因为噩梦要搬过来,他心软同意后,最后受罪的反而是他自己。
  再不结婚,我迟早有一天会下地狱的。
  曾经的信徒想。
  +
  在赛马场无意碰到领事时,梅塞苔丝发现,从来都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似乎精神不太好。
  她上前招呼,关心道:“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青年脸上一红,冲她感激笑了笑,随即摇头:“没什么。谢谢您的关心。”
  梅塞苔丝今天是陪儿子来看障碍赛马的,障碍赛马不算是特别正式的比赛,有点趣味博弈的性质,谁都说不准这种赛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突发情况,没有那么强的技术性,很多夫人也喜欢来看,全场非常热闹。
  终于在人群里发现阿尔贝,担心他一下又跑不见,她还是同小班纳特先生颔首告辞了。
  新一轮的赛马快要开始,想到葛朗台夫人的拜托,梅塞苔丝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用望远镜找过去,因为足以在人海中让人眼前一亮的容貌,轻松发现了没精打采趴在包厢栏杆上的年轻人。
  刚刚急着找孩子,没有仔细看,梅塞苔丝发现,年轻人没有穿他那套标志性的短式手工西装,而是穿回了本国的夫拉克三件套,领巾围得很高,将脖颈挡得严严实实。
  领事身边坐着一个男人,他很巧妙浸没在阴翳里,看不清面目,梅塞苔丝猜测是那个据说与他寸步不离的基督山伯爵。
  伯爵似乎说了什么,领事一脸孩子气向另一个方向别开头,不理会递喂过来的水果,拿起望远镜到处看。
  为了哄年轻人,年长者往前坐了一些,偏头贴在对方耳边说着什么,绑束的黑色长发掩了面庞,只露出挑起的嘴角。
  梅塞苔丝敏锐察觉到什么,忍不住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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