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白月光(穿书)——簌晓
时间:2019-08-29 08:35:13

  胤礽迟疑了下,随即又开口:“明日你还会来吗?”
  明日当然不会来,今日来已是冒险至极,这般的事情做一次便够了,若是被旁人发现,遭人诟病的不仅仅是胤禛和她更是年家,她没法冒险。
  在胤礽期待的目光下,年清芷摇了摇头轻声道:“奴才本不是负责来送菜的,今日是芋儿有事让奴才代劳,往后恐怕是来不了了。”
  胤礽退而求其次,“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待太子从咸安宫中走出来,到那时候奴才便告诉您,奴才的名字。”
  年清芷福了福身,便准备往门口走。
  却是刚走几步就听到了“咕咕咕咕”的鸽子声,年清芷进来前曾经交代过红酥,若是发现有人来了便用鸽子叫声提醒,如今听到这个声音她脸色忙是一变又退了回去。
  胤礽见着她退回来也十分讶异,“怎么了?”
  年清芷来不及细说,只匆匆道:“奴才见不得外人,太子,这里有什么躲藏的地方吗?”
  胤礽觉察出不对,眸光中露出狐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既然是内务府派来送饭的奴婢,有什么见不得外人的。”
  “太子,奴才现在来不及跟您解释,还请您看在奴才今日侍奉得当的份上帮下奴才,待危机解除奴才自会老实交代奴才的身份。”年清芷焦急地说道。
  胤礽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她如今在咸安宫没有他的允许她也跑不掉,倒也不怕她偷偷跑人。
  胤礽刚将年清芷藏好,咸安宫的大门便打开了,他抬起眼看去,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将他抓进来的皇阿玛康熙。
  胤礽神色有些复杂地向康熙行过礼,他醺酒就是为了忘记伤心事,他难过的并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他最深爱敬爱的父亲不相信他。
  陷入如此境地他才意识到自己与康熙之间不仅仅是父子,更是君臣。
  康熙那头听见胤礽醺酒已久不肯进食的消息,认定他不知悔改而勃然大怒,便乘了龙辇来瞧瞧他这个精心培育出来的太子是究竟如何让他失望的。
  却是让他惊讶的是太子并没有醺酒,就连衣着头发都整洁如初,虽然脸上是憔悴了不少,但都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胤礽将他迎进殿内,两人交谈了许久,年清芷躲在屏风后面不敢出声,一心只等着康熙离开。
  康熙本来就是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如今来了却是没发现有什么需要教训的地方,反而看着
  这个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感慨,面上却是未加表露出来。
  这一波探访太子在康熙心中非但没有失掉平时分,还多了一些感情分。
  胤礽将康熙送走,年清芷心中绷紧的心弦这才松开,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却是下一秒又迎上了胤礽狐疑的目光,“现在你该好好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了吧。”
  年清芷从屏风后走出来,轻轻一福身细声细语地道:“回太子的话,妾身是四阿哥刚入府的侧福晋年氏,年遐龄之女。”
  胤礽虽是猜出年清芷的身份不仅仅是内务府宫女那么简单,倒是也未想过年清芷竟然是胤禛的侧福晋,既然是侧福晋又为何自降身份装成宫女来给他送饭。
  年清芷未等胤礽开口,又道:“妾身在闺阁中就听闻太子之名,太子文武皆备、政绩卓越,妾身实在敬佩有加。却是没想到太子这般玉树林芝的人竟然会身陷囹圄,又听闻太子不愿进食,一时间心生怜惜,便拜托芋儿姑娘让妾身代为进来送食。”
  她抬眼看向胤礽,清眸中闪着真诚,“妾身相信此境只是暂时,太子有朝一日必定会大展宏图,还请太子不要为了一时的境遇而颓废。”
  胤礽蹙紧了眉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四弟可宠爱你?”
  胤礽原先记恨胤禛未将清芷当一回事,清芷死后胤禛也从未有过多余的情感,只是随着时间过去他才终于明白胤禛虽是嘴上未说面上未显,却是那个感情最深的那个,十余年纵使德妃将多少女人送进雍亲王府,可他的儿女只有一个当初宋氏所生。
  若不是胤禛心头还记挂着清芷,他还真的找不出其他什么缘由。
  年清芷老实交代:“妾身昨日方才入府,谈不上宠爱不宠爱的。”
  神态真当是太像了,胤礽忍不住闭紧双目沉稳下心情,“你可知以你的身份出现在此地,若是被发现了会是怎般的下场?”
  “妾身知道,所以妾身要赶紧回去,还请太子放行。”年清芷轻声说道。
  只是再像,也不会是清芷。
  胤礽睁开眼,恢复了那般疏离的模样,有礼有节地道:“今日侧福晋的恩德,我会记得。”
  年清芷轻轻福了身子,却是又想到一事顿住了脚步,“太子可知今日处境究竟是何人所为?”
  她来之前便已经打听好太子为何会被废,据传闻说皇十八子胤祄病重及夭折,胤礽都没表现出关心的样子被康熙批评却是丝毫无悔改之意。
  康熙一时心寒,便将胤礽太子之位废除。
  深谙这宫廷行事准则的年清芷却是知道,这其中内情绝不止如此,对于自己的弟弟胤礽也绝不会表现得如此绝情,更何况是在康熙面前。
  就算对这个十八弟实在是并不在意,但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在康熙面前也会装出虚情假意的模样,更何况是德才兼备的胤礽。
  胤礽本想说“我大概已经猜出。”
  却是顿了顿,抬眼看过去,“你所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吧?”
  年清芷转过身,解释道:“妾身只是不相信流言所说,据妾身听闻,太子并非这般的人。”
  “我的为人,你也不过是从旁人嘴中说出,那些也是流言为何你就相信了。”胤礽接过年清芷的话茬,信誓旦旦地道:“我若说那些事并非是你所相信的那般,而是确实是我所做。”
  年清芷有些微怔,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她也是知晓此事,只是凭着直觉觉得这事情没有这般简单,也是凭着对太子的认知,太子不会这般无德更不会这般蠢。
  可是他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却是让她有点惊愕拿不出主意来。
  胤礽见着年清芷迟疑的表情,却是嗤地笑出了声,“纵使是个陌生人对这般事情都尚且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可皇阿玛——我的亲生阿玛却是在此事发生的第一刻便认定我是做了那般事的恶人,第一刻便废除了我的太子之位,将我软禁在此。在他心中,我究竟是他的儿子呢,还是他的敌人?”
  他苦笑地扯了下嘴角,“或许从我成年的那一刻起,我便成了那个处心积虑觊觎他皇位的人。”
  若不是心存怀疑,又怎么会如此决绝。
  ***
  年清芷拿着食盒成功出了咸安宫还是有些微怔。
  一出去守在外头的红酥才一脸紧张地围了上来,嘴中不住念叨:“福晋,奴才可要被吓死了,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挑这个时候来,您没有被皇上发现吧。”
  年清芷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若是被皇上发现,还能这么平安出来吗?”
  红酥这才拍了几下胸膛,哭丧着脸连声道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多谢佛祖保佑我家主子。”
  她转过头埋怨年清芷,“福晋您怎么可以这样呢,若是被发现了,您的清誉可就算毁了,何必要为了一个被废了的太子做到这般份上。”
  想起一贯意气风发的胤礽竟然也会有一朝将自己的心酸说出口的那一日,年清芷心头不由泛上了些许酸涩,这或许大概是紫禁城的无奈、身为墙里人的无奈吧。
  无论是那些外表风光靓丽的人,亦或是在任劳任怨侍奉主子的奴婢,都在这墙中煎熬着。
  年清芷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出了宫,原本向芋儿借的衣服沾上了血污,她干脆用银子买了下来。
  晚上刚沐完浴她坐在梳妆镜前由着红酥将发髻拆掉,她想着白日里太子的落寞表情,如她猜测太子被废其中果然另有隐情,只是太子这回子怕是真得伤了心。
  这隐情德妃胤禛太子大概都是知晓的,只是凭着现在的身份还是不好开口问,两日后便是回门之日,到时候可以问问父兄。
  待红酥将她的发髻拆除,年清芷便让红酥去休息了,她一向是个夜猫子,以前还在承乾宫的时候她便时常跟着胤禛一道看书,胤禛几点睡她便几点睡,久而久之便养了晚睡的毛病。
  正准备随手拿本书来读,外头却是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敲门,年清芷原本以为是红酥他们,便直言道:“进来吧。”
  她背对着门,眸光落在书架上搜寻着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身后却是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是你传人说有事相商吗?”
  年清芷转过头,见着胤禛背负着双手,颀长的身影立在光下,在灯光的下轮廓清晰的五官变得柔和,眉眼中自带着冷峻,俊逸翩然。
  她“诶”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胤禛看着年清芷一脸的困惑,随即立刻反映过来,转身去试探地拉开门,门却是纹丝不动。
  是有人在外头上了锁。
  “吱丫——”两声,房间内仅有的两扇窗户也被人关了起来。
  阮嬷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德妃娘娘吩咐,四爷福晋勿怪,奴才明日早朝前自会将门打开。”
  这算什么意思,年清芷懵逼地看了眼胤禛,随即跑到门口敲了敲门,“阮嬷嬷您——”
  阮嬷嬷却是没有给年清芷任何说话的机会,福了个身声音极为洪亮,“奴才这就告退。”
  告退个鬼啊!!
  年清芷极为尴尬,没想到活到第三辈的她竟然有朝一日会被强制与自己的夫君同房,她瞥了眼胤禛,却是看到对方已经神色泰然自若地打开了柜子,大概是准备找出备用被麓吧。
  可备用被麓……年清芷想到方才红酥退出去前跟她所说的话,明日会有个好太阳,所以一早便要将被麓拿出去晒,反正是备用被麓年清芷也没在意,就这样让红酥搬出去了。
  没想到德妃连这点都打算好了!
  年清芷有些无奈出声,“四阿哥,备用被麓被红酥拿走了。”
  她转身将床上的被子给他铺在地上,胤禛将柜门关闭,转过身瞧见她手脚娴熟的模样不由凝了眉梢,年家虽算不上什么豪门贵胄,再怎么说也是个钟鼎之家,她身为年家唯一的女儿,年家应当是宝贝得不行,这铺床的手法怎么就这么熟练。
  年清芷将床铺好,毕竟只有一床被褥,两人都没被子盖。
  她只能就将屋内暖炉的火烧旺些,“今日恐怕要委屈四阿哥了,德妃娘娘的苦心妾身是了解的,可妾身更是明白四阿哥的心,这种事勉强不来,不过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下的。”
  胤禛突然出声:“你在年家经常做事?”
  年清芷拿火钳子的手顿了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娴熟让胤禛起疑了,她将火钳子放下尽量自然地笑着道:“妾身额娘经常教导妾身为妻之道,这些事也是力所能及之事,妾身在家也是自己做来着。”
  两人一来一回地说了几句,彼此都知晓外头有人听墙角,若是不让德妃娘娘得逞一次,这般的招数下一回必定还会来,便很早就熄了灯。
  两个夜猫子分别在床上和地上勉强让自己入睡,过了不知道多久地上传来了胤禛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的模样。
  年清芷是趴在床上睡得,背后的伤口还没上药,这事她没敢让红酥知道,若是红酥知晓必定又念叨一番,随便拿了个由头将血污的事解释给红酥听。
  本来打算今日将红酥赶走自己上药来着,却是没想到德妃竟是将他们俩关一个屋子里,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背后的伤口还隐隐作痛着,不上药她还真是睡不着,她瞥了眼不远处地上的胤禛,若是让他知道就不好了。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年清芷却还是不放心地半坐了起来试探地叫了几声胤禛,“四阿哥,四阿哥……”
  连叫了几声地上的胤禛都没有反应,年清芷却还是不放心将脚踩在绣花鞋里,从床上走了下来,捻手捻脚地走到了胤禛身旁,凑近了他轻声喊了几声“四阿哥、四阿哥!”
  胤禛却还是没有反应,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又是最包容的颜色,将所有一切都笼罩下。
  在这个时候她可以随意地放肆自己的情感,原本只是准备下来试探他有没有醒来着,却是忍不住深深望着他的容颜。
  胤禛的骨相极好看,即使不睁开眼眸,光是看他的轮廓也觉得清晰漂亮,让人看得心砰砰直跳。
  年清芷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从他的颊旁慢慢往下滑至他的光滑下颌,却是见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几下,他的反应让年清芷从沦陷中清醒过来。
  她这究竟是做什么呢,若是胤禛醒来瞧见她这般占他便宜,她想到他眸中可能露出的厌恶色彩来,心头不禁颤了颤。
  若是旁人年清芷大可不必在意,可对方是胤禛,是她所钟爱的人,她将手缩了回来。
  年清芷站起了身,她试探胤禛有没有睡着本就是为了上药,如今确定胤禛睡着了,她便不再担心重新回到床上,半坐着轻轻地解开衣襟旁的扣子,将外衣解下,只穿着一件单薄露着背的肚兜。
  年清芷伸手想去拿放在锦囊里头太子给的创伤药,这才发现锦囊被红酥解了下来放在桌案旁的凳子上,她看了眼凳子上的锦囊,又看了眼地上的胤禛。
  要想拿锦囊就必须要经过胤禛,她没了法子只能又踩进绣花鞋中准备下床拿。
  不过在此之前……
  透着直棂窗缝隙的光亮,年清芷瞥了眼床旁的元帕,毫不犹豫地将元帕拿了下贴在背后的伤口处蹭了下。
  随即又将元帕拿到眼前,果真元帕上沾染了血污,倒还真像那一回事。
  年清芷十分满意地将元帕叠好放至床头就下了床,尽量捻手捻脚地生怕让胤禛醒来,她眼眸落在胤禛脸上生怕他突然睁眼发现此事。
  只是没想到路程还未进行一半,胤禛毫无征兆地突然睁开了眼,不悦地开口道:“年盼窈,不睡觉来回走什么呢?”
  胤禛话说出口才瞥见面前的情况,只见她上身只着了件绣着鸳鸯的鹅黄肚兜,两条布条系在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下面两条布条则是绕过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系在身后,那肚兜是菱形设计堪堪只能遮住隐秘部位,大半边香肩都露在外头,她的肩形漂亮利落。纵使是在这般昏暗的环境下也足以看出她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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