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白月光(穿书)——簌晓
时间:2019-08-29 08:35:13

  许政有些尴尬地对胤禛道:“是侧福晋来了,不如让侧福晋服侍您沐浴吧。”
  作为一个外人,他自是不知晓胤禛和年侧福晋还未圆房。
  “不行。”这回异口同声地变成了胤禛和年清芷两人。
  年清芷将托盘放在桌上说了一句:“四阿哥,药熬好了在桌上。许政你待会儿伺候四阿哥喝下。”
  话毕便匆匆忙忙地关上了门走出去,许政一个人站在浴桶旁极懵逼,看了眼浴桶中的四阿哥又看了眼门口,这俩口子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呢。
  或许是被浴桶里的水蒸气蒸的,许政瞧见胤禛脸上缓缓地升起红晕,一直升到耳尖,一双耳朵都红了。
  许政懵懂地道:“四阿哥您是不是太热了,属下给您去掉两个暖炉吧。”
  过了半晌,胤禛咬牙开口道:“你去把门栓给我栓紧了!”
  年清芷出了门方才松了口气,她摸了下脸颊只觉得脸颊热得几乎要爆炸,明明外头是初冬的季节了,她还是热得不停用手掌扇着风。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方才瞧见的香艳情景,她用手捂住额头蹲了下来,先前不是没有和胤禛那个啥过……但她每次都是半被迫地,那个时候羞都羞死了,她满脑子想跑哪里有空欣赏。
  年清芷听到里头突如其来的栓门声,通红的脸色更是一沉,她有些崩溃,居然还把门栓栓上,胤禛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偷看的吧!
  她不服气地小声嘟囔道:“小时候都是我负责给你洗的澡呢。”
  但下一秒又是想起方才的情景,年清芷的脸陡然又红了些。
  负责看守的侍卫刚小解归来,就瞧见年侧福晋蹲在门口,他忙是上前行礼:“属下参见年侧福晋。”
  接着便瞧见一向脾气甚好,平易近人的年侧福晋抬了头,脸红得像上了胭脂一般凶巴巴地道:“你跑哪去了?”
  那侍卫愣了下,然后结结巴巴地道:“属、属下刚刚小解去了!”
  年清芷定了定心神,强词夺理道:“那你也该让人顶一顶,你知道四阿哥现在的状况吧,若是、若是有人跑来偷看呢?!”
  那侍卫更是懵逼,“刚刚有人偷看四阿哥洗澡了?”
  话音刚落,他便瞧见年清芷白皙脸上那团红晕更深了。
  年清芷在他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当然没有!我是说假如假如!”
  那侍卫抱着头有些愁眉苦脸,他还以为年侧福晋是个温婉细腻的女子呢,没想到下手竟是这么重。
  话音刚落门栓那儿又出了响声,这次是许政出来,他看了眼年清芷,她背对着他,从他的角度只能瞧见她通红的耳尖。
  他挠了下脑门一头雾水地想,难道年侧福晋也被屋子里热着了。
  许政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甩掉开口道:“年侧福晋,四阿哥叫您进去。”
  “诶?”年清芷一下子就想到了方才的情景,她背有些僵住,四阿哥叫她不会是叫她伺候他洗澡吧。
  她勉强地扯了下嘴角:“诶诶诶,这样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福晋您和四阿哥是夫妻呀。”许政非常自然地道,“而且是四阿哥叫属下来叫您的。”
  年清芷纠结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心,“去就去。”
  虽是话说的爽快,她的动作却是慢吞吞地挪到门边,深呼吸地准备了一下才推开房门。
  年清芷将房门关上,低垂着睫毛像是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酝酿了会儿才向正中间的位置慢慢挪过去。
  刚挪了几步,就听到胤禛不悦的开口:“你走那么慢作什么?”
  年清芷索性停下了脚步,低着脑袋有些愁眉苦脸:“四阿哥,您不能强人所难,我、我没做过这种事。”
  胤禛嗤笑声从唇齿间泄露:“你平日里不是做的挺熟练吗?”
  “我哪有!”年清芷猛地抬头反驳,又突然感觉不对准备低下头,余光却是瞥见胤禛衣服穿得好好的半坐在床榻间。
  她一愣,“四阿哥您沐完浴了?”
  “哦——”
  胤禛有些恍然,拉长声音,“原来你以为我是叫你来做这事。”
  若是他看得见,就能瞧见年清芷的脸颊红彤彤地宛如一只红番茄,红得几乎要滴血。
  年清芷捂了捂脸,心中骂着自己不争气,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托盘坐到了胤禛旁边,尽量使声音正常道:“才不是呢,我就知晓四阿哥是叫我来喂药的。”
  胤禛听见她这般说,只是微扬了下眉毛没去反驳。
  年清芷将药碗放在他手中,胤禛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进唇间,他虽是失明了,但这些小事他还希望自己能做到。
  见着他药碗里头的药液空了,年清芷将牛皮纸包好的蜜饯挑了一颗放在他的勺子上,看着他将蜜饯放进唇间,“四阿哥今日心情似乎尤其得好。”
  蜜饯刚入唇,那股子苦味便被蜜饯的甜味压制住,胤禛微眯着眉眼感受着甜味在唇齿间荡漾,听见年清芷的话,他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却是发现自己在她面前的态度太过轻松了,倒不像是一个刚听到大夫说没把握的病人。
  胤禛微蹙了下眉,有些搞不明白什么时候他便对年侧福晋放松了警惕,无意识地将真正的心情展示给了她看。
  可是,这样是不应该的。
  ***
  时间过得极快,很快柳如云便将做好的绣品派人送了过来,也就是刚好送来的第二天乌拉那拉氏又召集了所有侧福晋,这一次她宣布了一件大事,竟是宫里头那位指明了这次寿宴年侧福晋也要一同去。
  乌拉那拉氏话音刚落,年清芷便感受到大家伙都将目光投射了过来,或艳羡或嫉妒或是疑惑。
  “为什么?福晋您不会听错了吧?”第一个发出疑问的自是李侧福晋,要说大家都是侧福晋,她入府的时日要比年清芷要长太多,凭什么年清芷能去而她不能去!
  乌拉那拉氏淡淡瞥了眼她,“是宫里头梁九功梁公公亲自传得口谕,怎么你觉得我会听错?”
  李侧福晋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是不甘心地看了眼年清芷,见着年清芷脸色依旧是淡淡地没有高兴也没有其他什么神色,她心中暗骂了一声真会装才噤了声。
  “今日我叫你们俩,就是想问一下各位姐妹们皇太后的寿辰礼物可准备好了没?”乌拉那拉氏细声细语地开口。
  距离太后的寿辰也就两日功夫了,大家也猜出乌拉那拉氏今日召集的原因,纷纷让边上伺候的丫鬟将所准备的礼物呈上去。
  乌拉那拉氏仔细查看着各位侧福晋准备的礼物,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自从那日李侧福晋提及徐桂花之事,她心中也一直压抑着疑惑,今日终于得以得到证实。
  乌拉那拉氏最后才去细看年清芷叫丫鬟递上来的礼物,发现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可光看这材质和绣技便知晓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锦囊。
  这香囊用的布料是浣花锦所制,浣花锦是蜀锦的品种之一。
  众所周知蜀锦一年的产量仅仅是个位数,非常难得,在市面上可是重金难求的布料,就算是皇宫中的宠妃也不多见。
  这外头循规蹈矩地绣了金凤凰的图案,然而这绣品却与她一般瞧见的凤凰绣品不同,这凤凰的配色更加大胆,运用了大量的红与金,由浅到深用了数十种绣线制成,制成的凤凰极为夺目,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所用的绣法是柳如云出名的轮廓绣中的满绣法,不露针眼,针针相连,衔接地极为自然,也只有用这种绣法才能绣出这般栩栩如生,丝毫不觉得是绣上去的凤凰。
  乌拉那拉氏将锦囊解开,才发现里头更是另有乾坤,一般的绣娘只会单面绣,只有极少数的绣娘才会双面绣,而柳如云便是那极少数里头的佼佼者。
  这锦囊她不仅用了双面绣的绣法,更是用了双面异图的绣法,若说双面绣只有极少数人会绣,可这双面异图的话那就只有柳如云了。
  里头绣着的是一幅观音像,若是仔细看得话,可以瞧见这观音周围包裹的是用相近的绣线绣了上百种“寿”字的图样,像是暗纹一般不仔细根本瞧不出这绣品的精巧。
  几个侧福晋瞧见乌拉那拉氏瞧着那锦囊出神,也忙是围绕了上去看。
  大家伙也是瞧出了这香囊的精妙之处,纷纷都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天呐,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双面异图的,这针法真是绝了,配色更是抢眼简直是美轮美奂!你们瞧这暗纹我原先都没看到,仔细一看竟然全都是不同种类的‘寿’字,真当巧妙!”
  “这观音菩萨简直是神了,比我在房间内供奉着的更为栩栩如生,慈悲为怀。”
  “皇太后一定会喜欢这幅绣品的,她这般虔诚地信奉着佛教,恐怕都舍不得用这锦囊,直接要供起来呢。”
  李侧福晋最是激动抬起了头,看向年清芷声音尖细道:“年侧福晋,你怎么可能会用这么高端的绣法?”
  她明明已经买通了丫鬟前去试探,那丫鬟说年侧福晋手上还有茧,根本没法成为一名优秀的绣娘,只怕她的手指刚触及绣线,那些精细的绣线和绣品就会因为她的触摸有所损伤。
  李侧福晋嫉妒充满了脑子顾不得其他,上前就将年清芷的手腕抓起来,放在阳光下。
  透过光线,果真在年清芷白皙的指尖上看见茧子的痕迹。
  李侧福晋冷笑了两声,果然如她所猜测一般,这绣品根本是年清芷找旁人所绣。
  她将年清芷的手腕高高举起,像是耀武扬威一般抬高了声音,“你们瞧年侧福晋她的指腹有一层薄茧,你们也瞧见了绣这锦囊的丝线是多么精细,她这样的手根本无法绣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着急哇,太子还没放出来搞事呢,让四四吃完干醋再掉马。
  太子:???原来我的用处就只有这个。
  感谢小天使“◆蘭◆”砸的地雷,么么哒!
  感谢小天使“小真酱”,“◆蘭◆”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76章 
  在场的所有福晋都被李侧福晋那尖细的声音吸引过来, 果然如李侧福晋所说,透过光大家都看到年清芷手上的薄茧。
  乌拉那拉氏脸上的神色严肃了一些, 正言道:“年侧福晋,这锦囊不是你绣的吧?”
  年清芷将手腕从李侧福晋的手里挣脱出来,冷静地敛了敛袖口淡淡地道:“确实不是。”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缝制,一来她根本就不会刺绣,而来她手上有一层薄茧,光是那层薄茧就判了她死刑。
  李侧福晋得意地说道:“我就说, 你绝对不会绣出这般绣品出来!”
  一个大家闺秀手心中怎么会有薄茧,她心中已经认定年侧福晋并非是年盼窈。
  “既然是给皇太后寿辰的礼物, 自然是要挑最好的。所以我请我师父绣了这枚锦囊给我, 作为给皇太后的礼物。”年清芷开口道。
  乌拉那拉氏有些不悦:“可是我们一开始不是说好了, 亲自做礼物送给皇太后。”
  年清芷轻声说道:“如我答应的那般,我也有做, 只是刺绣方面我想将最好的给皇太后。”
  李侧福晋冷笑了一声:“可我们只瞧见了绣品,这绣品是柳如云做的,你做了什么?”
  年清芷抬起眼, 她如初月般皎洁流盼的眼眸没有任何神色, “众所周知,一幅好的绣品, 这图纸花样是重中之重。这绣品的上的花样全部是我一一设计完成, 只是我觉得我的刺绣完全没有达到老师的高度,又因为我手的原因,故而让老师刺绣。”
  “你说这花样以及那百种的‘寿’字是你设计的?”李侧福晋神色一敛, 若是真如年清芷所说,如今的年侧福晋也绝不是徐桂花口中的阿洛,阿洛不过是乡野村丫头,就算是入了年家的门也不过是几年时间,决计是学不会这般画技和书法。
  年清芷淡淡瞥了眼李侧福晋,“自然。”
  李侧福晋心中仍有怀疑,便借故道:“我瞧这花样好看,算算时日我祖母也要过寿辰了,到时候想送她一个一模一样的,年侧福晋可否画一个给我?”
  年清芷原本没想到李侧福晋的意图,直到那日柳如云对她说出她并不是年盼窈的真相,再联想那日红酥说的徐桂花,李侧福晋又老是这般试探,她便是明白了。
  大概是李侧福晋或许接触到了那徐桂花,在怀疑她的身份。
  年清芷看向乌拉那拉氏,轻声道:“不如我就在这儿画了给李侧福晋吧,还想向福晋借一下笔墨纸砚。”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便吩咐一旁的小厮丫鬟将笔墨纸砚送了上来。
  李侧福晋瞧见年清芷胸有成竹的模样,心头也浮上了些许疑惑,难道那日徐桂花所说的都是假的,如今的年侧福晋难道还真是年家三小姐不成?
  眼见着笔墨纸砚都拿了上来,她忙是凑了进去,紧紧挨着年清芷生怕她有小动作自己看不见。
  却只见年清芷伸手去够了毛笔,随即在砚台里头浸染了下,娴熟地刮掉笔尖多余的墨汁,便开始挥洒墨宝。
  她写字极快,似乎根本不必思考一般,李侧福晋只是粗粗一瞥,惊叹便卡在了喉咙口,那些怀疑年清芷身份的话也全都消散无了影踪。
  只见纸上赫然已是六七个寿字,那寿字绣在香囊里侧李侧福晋倒是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来,如今写在纸上她才瞧出原来不仅仅是字体不同,年清芷这是在模仿书法大家的字迹写寿!
  第一个寿用的秦朝书法家程邈的隶书、第二个寿用的唐代书法家张怀瓘的行书、第三个寿用的是三国时期书法家钟繇的楷书、第四个寿用的是东晋书法家王羲之的行书……
  李侧福晋越是往下看越是心惊,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气,彻底打消了怀疑年侧福晋身份的念头,要能模仿出这些书法大家的字迹绝不是一时之功,必定要从小研习还要加上天资聪颖的先天条件。
  年清芷一口气写了一百个不同书法大家字迹写的寿,她停了笔纯净潋滟的眸子看向李侧福晋:“李侧福晋,这些够了吗?”
  李侧福晋尚且还在震惊中,听到她这般问起来忙是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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