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鬼王是个忠犬——萌堂
时间:2019-09-07 08:38:53

  然而这还没到来世呢呀!
  方未晚拉着鸣幽就往外走:“这个——轮回井我不想看了,咱还是回去吧。不看了。”
  “未晚。”他伸手将她拉住:“我还有几句话要亲自交代。你可否与承影在此候我一会儿,我即刻便回来。”
  “那好吧。”方未晚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默默躲到了承影身后,又对他呼唤道:“鸣幽你快点回来……”
  他前脚刚进去,那几位女鬼姐姐跟着小秀才也行到了轮回井外。谁知几人刚走到门口,把守的两个鬼差拿起大刀就交叉一处,将他们都挡在外面:“今天投生的太多,先排会儿队等着。”
  那小秀才一愣,颇有些无辜地瞪大了眼睛质疑道:“啥?投胎还要排队?”
  方未晚跟他的想法是一样的:投胎也要排队啊?早知刚才跟鸣幽一块进去了。这几个女鬼也被挡在外头,离她就几尺远,太不够意思了吧?!
  这两个鬼差,一定是势利眼,怕鬼们进去扰了他们鬼王大人,才故意不放他们进的。
  方未晚越看越怕,索性在承影身旁小声道:“小哥儿,不如让那几个长相骇人的女鬼先进去。”
  承影回头十分果决地点了点头,抬手做了几个比较奇怪的手势给那两个鬼差,他们便放了女鬼进去。
  这时候,小秀才不乐意了,两步跑到方未晚跟前,大声道:“你这女鬼,怎么走后门?这是歧视我们男人,还是歧视读书人?”
  “我是歧视长得吓人的。”方未晚摊手:“你白白净净的,看着不吓人,你就排会儿队。”
  秀才更是生气,指着方未晚的手直抖:“爹娘将我生得如此俊秀,还怪我了?”
  “大胆!”承影一掌拍掉他的手:“她也是你那脏手能指的?”言罢,他差使身后两个鬼差道:“将这秀才拉下去打上几板子。”
  鬼差得令,上前架着他就给架走了。
  方未晚看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求情,秀才就消失在视线里了。
  承影转过身对着她,蹙眉瞧了半晌,低下头以极小的声音道:“王上,让您受惊了。”
  “嗯?”方未晚一愣,抬手指着自己道:“你认得我?”
  他将长剑握在胸前,摆出一个立誓的姿势,伏下身子,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凝绝大人,承影一朝效命,永世忠诚。”
  方未晚四处看了看,并不见其他鬼差,方才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
  “这……”他微微抬起头,请示一般地看了看她。
  “我现在不是凝绝,是方未晚。你叫我方姑娘就好了。”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发现好像并不太能准确地描述自己的近况,只好打了个哈哈:“这次我是微服私访,可别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懂吗?”
  承影表情有些木讷,半晌,方才似是似非地点点头,站直了身子。
  方未晚望着他好似冰块一样的脸,想到了他在原文中对凝绝道出了鸣幽秘密的事。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她就是凝绝,而她已经知道鸣幽的秘密了。那么这个承影……是不是可以少惹些事端呢?
  见到他之前,她总是有很多不着边际的猜想,猜想承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好奇心爆棚就爱八卦的,还是心系天下苍生正义感撕裂苍穹的?如今一看,倒是了然于心了:两样哪个也不是。这承影,八成是对凝绝太过忠心,才会容不得她身边的人毁了她的心血。
  防患于未然,她故作老练地拍了拍承影的肩膀,道:“承影小哥,你就忠于你们家鸣幽大人就行了。无论如何,他是比我称职多了的鬼王。”
  承影如剑般锋利的眉眼起了些细微的变化,显然是不太赞同她的说法,又带着些不被信任而生的冤屈。可最后还是强自按压下来,带着疑虑重重点了点头。
  方未晚知他虽看起来像块木头般不通世故,可心思却比常人敏感些,也不好再往深了说,只好鼓励他道:“有你如此尽心镇守癸雨榭,即使就这几个鬼差跟着,鸣幽也可放心了,辛苦啦!”
  得此夸奖,他那好像因为结了冰而笑不出来的脸居然出现两坨红晕,继而还僵硬地扯开了嘴角。
  方未晚无奈地舒了口气:果然,顺情说好话,耿直万人嫌啊。
  “在说什么?”鸣幽自身后走来,面色凝重。
  “在说你选的人选都很可靠嘛。”方未晚步伐轻快,跑到他身旁,笑道:“你看,这癸雨榭上上下下一共没几个鬼差,管得如此井井有条。”
  鸣幽闻言,眉间沟壑展平,扬起嘴角,似若木花开:“回冥都。待花瑾解决了灵泉的事,咱们便动身去青都修补缺口。”
  “嗯嗯!”这种有人规划又马不停蹄的生活让方未晚觉得充实而又自信满满。再加上这癸雨榭实在恐怖,不知啥时候又蹦出几个女鬼来——
  “青都景色秀美,是除却京都以外最繁华的一座城,现下正是烟雨蒙蒙的好时候。”即使旁人在场,鸣幽每每与方未晚讲起话来,皆不吝辞藻:“封印缺口出现在青都城郊,官府已请了部分修仙之人封锁城门,城中依旧软红十丈,未受影响。先前豹头村的住处实在简陋,此番我们可近江寻个画舫住下。”
  “画舫啊?住在水面上吗?”方未晚一听,眼睛便亮了起来:“走走走,我们快回去啦!”
  “好。”鸣幽见她如此兴奋,眼底也清亮起来。他唤来行云与她一同踏上,交代了承影两句便徐徐升上高空。
  承影抬起头,望着方未晚挂满笑容的脸颊一直面冲鸣幽,耳畔仿佛也响起了那串悦耳笑声。
  茫茫癸雨榭,空空荡荡唯有一伤心人,分外凄凉。
  方未晚与鸣幽一路飞快回了冥都,刚刚打开结界,便见花瑾站在近处正踱着步子。
  看到鬼王回来了,花瑾面色一沉,两步走了过来,低头行礼道:“王上。”
  鸣幽微微颔首,阖上了封印便牵着方未晚往城里走:“南歌接回来了吗?灵泉交代得如何了?”
  花瑾看了方未晚一眼,垂下眼帘:“这——属下无能,还请王上亲自到暗牢一睹。”
  听言,鸣幽立刻停下脚步:“出什么事了?”
  花瑾有口难言,只好躬身道:“王上一去便知。”
  三人一同来到暗牢最底。
  石门没有关,透明的结界也没了踪影。方未晚下了楼梯见里面情状,一怔,瞪着眼睛望向鸣幽。
  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语气异常冰冷:“南歌,你跪在这里做什么?灵泉呢?”
  晋/江/首/发,盗文可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鸣幽:听说有本叫《倾世鬼王》的书,把本王写死了。刀疤鬼爪你们给我去查!
刀疤、鬼爪:是是是!
未晚:算了吧我萌明明可以自己改写结局的,就别费劲了。来,鸣幽小哥香一个。
鸣幽:你说得对,没有头绪查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干脆把会写书的都杀了。
萌堂菌:卧槽!你敢!
精装版小黄/书作者:冤枉啊!鸣幽我跟你是一伙儿的!
 
  第29章 晋/江首发,请支持正版
 
  晋/江/首/发,盗文可耻。
  潮湿阴暗的地牢里, 早没了灵泉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个不施粉黛、男装打扮的女子。她低垂着头, 柳眉紧拧着,眼眶也红了一圈儿。
  这便是南歌吗?倒跟印象中的并不太一样。
  方未晚依稀记得书中,她三世皆是武官之女, 自幼随父出征、骁勇善战, 军功赫赫不输男儿。因而她以为, 南歌应是花木兰一般的巾帼英雄, 较鬼爪还要坚韧几分。
  可今日一见,她虽是一身男子长衫、鹿皮短靴,清秀的眉宇间却尽是些小女儿才有的惶恐与羞愧,倒更衬得楚楚动人了。
  鬼爪平日里喜长发盛装,可拎起斩云来却毫不马虎,说话亦掷地有声,颇带分量。而南歌则与她不同,柔柔弱弱的, 大抵着男装只是三世习惯, 即使如何武艺过人,内心里还是个较为弱势的女子罢。
  而与炎染的那段旧事, 亦是由此开始。
  炎染原也是朝廷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平步青云,意气风发。因而得了南歌的爹爹抚远将军青睐,教授独门武艺。
  南将军为炎染的授业恩师。朝夕相对下,炎染便对他女儿南歌生了情愫。二人缱绻两年, 终得皇帝赐婚,眼见便要修成正果。只是当时青涛尚武,喜事也要寻个由头同办,于是炎染奉诏南下讨贼,待归来封侯大婚,双喜临门。
  谁知这一去遭奸人暗算,再未归来。
  于是方有了炎染逃轮回井、领恶鬼之军的事。
  “王上——”
  南歌轻软的声音将方未晚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低垂着头的她抬起眼帘,看到鸣幽身后的方未晚便是一愣,继而又偏开头,躬下身子道:“属下无能,放走了灵泉,正在此领罚。”
  “什么?!”鸣幽面露愠色,僵起鼻子,一拂袖紫色荧光自袖间流云淌出,化解了暗牢结界:“你为何放她?如实说。”
  南歌瑟缩着肩膀抿紧了唇。半晌,她启口道:“昨夜花瑾到青都城郊寻我,说王上有要事找我,让我速回冥都。我同她一路回来,听说青都的门神灵泉落网,被关了在暗牢之底。镇守青都数十日,我只在缺口处模模糊糊望见过她的身影,却从未能交锋,于是一时好斗心起,就想去地牢看看。谁知她与我出言不逊,处处辱骂挑拨。我忍无可忍,开了牢门解了结界欲与她斗上一斗。谁知——解开结界我才发现,那辱骂我的只是她的幻象。她真身隐在暗处,早趁我开门之时逃脱了……待花瑾与刀疤赶来时,已于事无补。”
  “混账!”鸣幽广袖一甩,怒意横生:“关押门神岂可儿戏?这里乃冥都重地,又非你的练武场子,你拿受伤丧命的鬼差都当作什么了?”
  南歌紧咬下唇,自怀中抽出一把短刀,双手捧着呈到鸣幽面前:“王上,南歌自知罪孽深重,甘愿领罚。”
  方未晚哑然,偏过头去看鸣幽。他黑色的眸子中怒火愈炽,却握紧了拳极力隐忍着:“南歌,你明知冥都鬼差稀少,镇守三个缺口已然人手不够,如此这般,是在将我一军?”
  短刀咣当当掉在地上,南歌随即错愕道:“属下绝无此意。”
  “你便暂在此思过罢。”鸣幽挥袖,结界外的石墙轰隆隆阖上,南歌被关在里面,浅浅的抽泣声也戛然而止。
  鸣幽转身轻叹一声,负手而立,将怒火压了回去。
  花瑾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上,属下未看好犯人,罪不容诛。”
  鸣幽未置可否,只又问道:“灵泉交代了多少了?”
  “都是些没用的——”花瑾摇头,满目严肃道:“王上离去之前,交代我到青都找南歌。她回来不多时,灵泉便已逃脱。属下尚未问出斩云肉身之事。”
  “罢了。你协助鬼爪刀疤去追罢。”鸣幽撂下这一句话,便拉着方未晚大步流星地走出暗牢。
  方未晚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心中不住感慨,当个鬼王实是不易,外要讨伐恶鬼、对付道士,内还要谨防手下叛变。
  只是方才南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叫她很是介怀。
  对于灵泉,南歌使用了“出言不逊,处处辱骂挑拨”这样的字眼。可在方未晚看来,这里发生的事儿肯定不简单。
  灵泉是反面之界的门神,虽思慕炎染无果,却也甚受炎染重用。当年两位鬼王与江临子携手,封了他身上四处死穴。他自己尚不能出来,一定会将找南歌的事儿交代给灵泉。因而他俩那段往事,灵泉十有八九是能猜到的。
  南歌自己也说,在青都缺口处有几次看到了灵泉的人影。
  那么南歌很有可能也知道了三世前的事情。
  而方才暗牢中的出言不逊,处处挑拨,说不定是苦口婆心的游说呢。
  不过方未晚信她,应不会故意放走灵泉。只不过她十有八九是有事隐瞒的。
  “未晚,”鸣幽渐渐慢下步子,问她:“你觉得,是否还要留南歌一命?”
  “啊?”方未晚一怔,没想到他隔空和过去的凝绝想到了一起。毕竟在书里,凝结是一醒来就将南歌给杀了。
  而她,一醒来只有懵逼。
  方未晚陷入了无奈的纠结。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过去的凝绝,是不等她放走灵泉,便会取她性命的。可如此也会彻底激怒炎染,加快恶鬼冲破缺口的进程。况且——她现在是方未晚,并没那杀伐决断的本事。虽知她的意见并不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随便判定一个人的生死,还是很困难的事情。
  见她沉默不言,他抚了抚她的长发,将她揽在怀里:“抱歉,不该以这些事来惹你烦心。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莫要有负担。”
  “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没用昂……”方未晚沮丧地把脸埋在他胸口,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将书里凝绝的做法说出来来影响了他的判断。继而,她仰起头,把下巴抵在他身上:“鸣幽,我觉得你作出的决断绝大部分都是正确的。你尽管下决定,我都支持你。”
  “你……”鸣幽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而后便将下巴轻轻搭在她额头,手臂又收紧了些:“两次我强撑着,硬要以体内鬼气与敌人相持,皆是你以自己的力量助我复原。没用二字又从何说起?即使你不是鬼王,没有这样能力,今日一句支持,便足够我赴汤蹈火,以死相拼。莫说九百年,纵是永生永世,皆是值了。”
  方未晚听得心头一热,也抽出手来环住他的脖颈:“那算什么,等我学会怎么控制体内的这些厉害的东西,我就把它全给你。这样你就天下无敌啦!”
  “傻丫头,”鸣幽被她逗笑,抬手在她后脑揉了一把,方才又将她那长发一点点捋顺:“你体内含着整个青涛都无法匹敌的鬼气,取之不尽,又如何都给我?况且,一次都给了,是要图以后方便再不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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