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洛拾意
时间:2019-09-09 07:53:03

  “当然,我们什么都听糖糖的!”
  前一句还是公主,下一局已经打蛇上棍喊糖糖了。
  因着有这俩小甜甜,阮棠并没有回紫微宫,而是带着她们回到了公寓,还在房间是够用的,不过这对小糖精看到舒妧时还真是吓了一跳,一改在阮棠面前粘人撒娇的小模样,本能直起身体敬重的行礼:“见过夫人!”
  “不用拘束,你们都认识便好办了。”阮棠对舒妧道:“两个小家伙跑出来了,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子。”
  舒妧看到阮棠回来本来很激动,再一看这俩,神情便淡了下来,与对阮棠的态度判若两人,她微微颔首,道:“我来处理。”
  两个小的仿佛是在面对妻主的正妻,战战兢兢的探头,小心翼翼的表示:“请夫人放心,我们一定听话,不会让您操心,更不会和您抢糖……抢小公主。”
  什么小公主?
  舒妧疑惑的看着阮棠。
  阮棠将人拉到一边去,哭笑不得的解释了一番。
  舒妧顿时无语。
  半晌后,她道:“把两个人留在身边的话,很容易露出破绽,云国皇室这边只怕瞒不了多久,不如我来安排将她们遣返?”
  “不必,我也不打算继续瞒下去,知道了也无妨。”阮棠淡笑,意味深长的道:“况且,再过一些时日,瞒不瞒,都没必要了。”
  这是……要回归了吗?
  舒妧微微一笑,灿若春花:“好。”
  裴乐生和原兰月两个小朋友是相当的戏精,也不知平时看了多少小说,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还真的就一本正经的提前过上宅斗生活了。
  还默契的把舒妧视为大房,他们俩就是那弱小无助的小妾。
  清晨,天渐白,裴乐生从床上爬起来,还推了一把同伴:“快起来了,我去做饭,你去收拾房间!”
  原兰月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声音呜呜的含糊不清:“困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吗!”
  裴乐生痛心疾首:“现在妻主身边可是有大房的,不会由着我们懒惰下去的,等会舒妧醒了,看见饭都没有,屋子脏兮兮的,肯定会把咱们俩撵出去的!”
  “不要哇我要和公主在一起!”
  原兰月一个激灵坐起来,嘴里叨咕着:“不行,绝对不行,不能给她机会让她把咱们俩发配出去!”
  这俩人,完全是把舒妧当成那种老爷身边恶毒又善妒的大夫人来对付了。
  俩人斗志高昂,发誓要让妻主糖糖看到她们的好,让大夫人没有机会发作她们!
  于是等舒妧和阮棠睡醒,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再看看厨房里忙来忙去端菜上桌的少年,简直都愣住了。
  一看见阮棠,裴乐生和原兰月一左一右的凑上来挽着她的手臂,原兰月黏糊糊的撒娇:“糖糖,我早早的就起来打扫房间了哦,你看合不合格?”
  裴乐生白了她一眼,“你去扶夫人!”
  “我要糖……”原兰月声音一顿,丰富的宅斗(文)经验让她反应过来,不能给大夫人发作的机会!
  于是她遗憾的放下阮棠的手臂,委委屈屈的凑到舒妧身边,然后就在舒妧冷冷的凝视下默默地后退两步,不敢再凑了。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脑袋里到底长着什么东西。”
  怎么解释都不听,还戏精的直接进入宅斗模式了。
  不过有这么两个小糖精在身边逗凑,心情情不自禁的好起来。
  打那以后,他们似乎看出了阮棠的受用,表演的愈发卖力,致力于不仅要感动自己,还要感动世界。
  舒妧还沉浸在阮棠准备回归的消息里,心情愉悦之际,倒也顾不上搭理这两个小的,大家相处起来,一时间竟然很和谐。
  不过数日,她们已经熟悉起来。
  两个小的虽然有点二,但是对待喜欢的人是万般赤诚,这不因为知道阮棠喜欢美人,他们俩嘀嘀咕咕了一通,就想从这方面下手给她一个惊喜。
  “那个据说美的天怒人怨的小鲜肉,我查了查他的行程,这两天正好要来京,我们花钱把他包了,让他给糖糖唱曲怎么样?”
  “你还有钱吗?”
  “没钱但是可以卖东西啊,咱们走的时候可没少带宝贝!”
  俩人一合计,还真可以有,于是背着阮棠,便偷偷出去联系买家了。
  阮棠一开始也没多在意,正巧储君登门,俩人坐在书房里喝着红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结果她还没转向正题,就接到了一则电话。
  一接通,原裴俩人叽里呱啦的叫声就传了过来:“糖糖救我啊啊啊啊——我们被抓住了呜呜呜……嘟嘟嘟”
  一句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掐断。
  阮棠眼皮一跳,立刻站起来。
  斯柾抬眼看她,“怎么?”
  “那俩小的出事了,帮我查一下电话的定位。”阮棠将手机丢过去,冷静的道。
  那俩小王八蛋?
  斯柾挑了挑眉,不过倒也没拒绝,反正只要这作精不往紫微宫的方向作妖,一切好说,他淡笑,道:“我来处理。”
  一句话,沉稳有力。
  很快便调了出来。
  从离开家门到华道夫酒店,再到被枪支抵在腰间挟持离开,最后带上车消失在监控画面之内。
  斯柾道:“来抓他们的,不是本国人。”
  “我知道。”阮棠抄起外套往外走:“我得过去,不能不管。”
  “车已经准备好了。”斯柾道,显然并不意外她的回答。
  -
  原兰月与裴乐生瑟瑟发抖的抱着彼此,蜷缩在后车座内,这小姑娘吓的不得了,还在结结巴巴的安慰他:“你别怕,你说你爹会打断你的丁丁,其实也没事……对,没事……反正我们也都嫁给了糖糖,你的丁丁不重要!”
  神特么不重要!
  偏偏裴乐生还真的觉得有道理,竟然渐渐缓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说得对,不重要……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和糖糖团聚!”
  “对,团聚!”
  俩人斗志高昂,誓要恶势力抗争到底。
  这辆车不知开了多久,停下之后,俩人带着蜜汁自信心走了下来,被带到了城郊的一处别墅区。
  “小少爷,先生在里面等你。”
  结果推开门,裴乐生走进去,只与首座上的男人对视一眼,顿时身体一个哆嗦,刻在灵魂里的本能让他的腿一软,啪叽便跌坐在地上。
  “……义……义父。”
  裴乐生的嘴唇都在抖索,低着头,连看男人一眼的勇气皆无。
  首座上,男人身形削瘦,他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夹克,双腿交叠,肌肤泛着不见天日的病态苍白,脸颊瘦到可以勾勒出颌骨的形状,一双黑眸泛着阴郁的光。
  他摩擦着手腕上的手表,微微侧首,打量了一眼地上、被自己养大的义子,轻笑:“我还以为你终于出息了一把,结果连这种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
  男人的薄唇微动,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废物。”
  操!谁他妈能想到所谓的买家是你布置的陷阱啊!
  裴乐生悲痛欲绝,脑袋还在拼命的转,求生欲爆表的挣扎:“义父……我……我可以解释的,我来云国其实是为了正事!”
  “对,正事!”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喃喃的喊着“正事”,直到被旁边的原兰月捅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原兰月质疑的看着他,无声的问,你真的要背叛糖糖?
  糖糖好像并不愿意和安国接触。
  裴乐生顿时不说话了。
  裴恙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他弯了弯唇,没有血色的薄唇勾起残酷的弧度,像是戏耍小动物的恶魔,故意问:“哦?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正事?嗯?”
  “没有……没有正事。”裴乐生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变成了河蚌,什么都不肯再说。
  首座上的男人缓缓起身,他信步而来,每一步,都让两个小的畏惧的往后缩,男人英俊的面孔没有半点人气,像无情的、收割性命的机器,让她们完全喘不上气来,只剩下笼罩在心间的畏惧。
  裴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废物义子,开口:“没有正事,那就是为了私奔忤逆给予你一切的义父,我的身边从不留叛徒……”
  他俯身,冰冷的气息将两个人笼罩,微微一笑,眼底却已结冰,残酷的道:“那么,准备好接受惩罚了我,我的孩子?”
  裴乐生的眼中闪烁极深的畏惧,整个人已然僵住,苍白的唇在拼命的抖动,整个人已经濒临昏厥的边缘。
  “带下去,按规矩处理。”
  裴恙似乎已经玩够了,眼中闪过无趣的腻烦,他起身,语气平淡而无情。
  自有下属上前,将两个人往外拖。
  原兰月早已忘了言语,忘了来时她的勇气,以及打好的腹稿要和那人据理力争,事实上见到男人的一瞬间,她便像是看到了另一个小叔,只有畏惧与服从,无法产生半点反抗。
  但是现在……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绝望的想,没想到儿戏的私奔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马上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再也吃不到的美食、看不到的繁华盛景,再也没办法向女神撒娇了……
  绝望之际,只有满心的遗憾。
  就在她们被拖出去前的一刻,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人走进来,禀告:“裴爷,外面有一男一女追着我们的车而来,指明要见您。”
  谁?
  原兰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与旁边的裴乐生对视一眼,既期待又不可置信。
  女神……真的来了吗?
  “来救你们的人?”
  裴恙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两人的反应,吩咐道:“将他们带进来吧。”
  他终于来了几分兴趣,摩擦着手表,兴味的道:“让我猜猜,这两个人,应该就是你们这一趟的收获,我的好儿子,你今天想向我汇报你的收获以功抵过,却又不想背叛他们是不是?”
  裴恙!这个恶魔!
  裴乐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被他完全解析,这让他再次绝望,甚至开始后悔不该求救。
  义父早已厌倦他的不堪大用,但是即便如此,最多也就是废了他,却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糖糖如果来了,肯定就是为了他们,送羊入虎口啊!
  想到这里,裴乐生简直恨不能一头撞死。
  裴恙这人,完全就是将自己的愉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眼看义子崩溃,他却愉悦的一笑,故意刺激道:“怕什么,今天既然他们敢来,那么让他和你团聚……不是一个很妙的解决方法吗?”
  “妙个鬼!”
  一道女声突兀的响起,石破天惊的,打破了这里的禁忌,开口便是怼了裴恙,接下来的话更是颐指气使的命令道:“裴有病,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连我的人都想杀,给你厉害的!现在跟我说说,你是想让我和谁团聚?”
  裴有病?!
  卧槽虽然裴恙的恙的确可以这么解读,但是这世上有几个人敢这么当面给他难堪?
  一时间,众人头皮发麻。
  这声音一出,裴恙的动作一顿,他的身体如雕塑般凝固,一双黑眸直勾勾的朝门口看去,看着那道熟悉的张扬明艳的身影走进来。
  她的面容是如此娇美,与多年前并没有半点变化,岁月在她身上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完美,每一寸骨骼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皆不可。
  她的气场还是这样的张扬狂妄,似乎全世界都要被她踩在脚下才是理所当然。
  裴恙几乎贪恋的注视着她的每一寸身体,享受着她气冲冲却又如此鲜活的模样。
  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裴恙却突兀的笑了出来,那是一个纯粹的笑容,纯粹的欢喜,他开口,柔情似水:“要团聚,当然是我们团聚,怎么会有其他人?”
  他泰然自若的将自己刚才的话吃了回去,甚至吃的很欢喜。
  阮棠上前,一手一个给拎起来,往椅子上一丢,而后才狠瞪了裴恙一眼,说:“看让你给吓得!”
  裴恙哪里还顾得上这点小事,长久的煎熬与相思在这一刻得到解放,他几乎激动要失控的上前,一把将人抱在怀中,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她灼热的温暖。
  “我知道你肯定没死,你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死的那么干脆。”他低低的笑,胸腔都在颤抖,却在一点点的将她勒紧,“你就是上天派出来专门折磨我们的,所以我知道,我都没死,你肯定没死,但是你太狠了……阮棠,倘若没有这场意外,你可以一直狠心到永远不见我。”
  “别这样,其实我之前就想见你了。”阮棠诚挚的说。
  然而听到这话,裴恙激动的情绪褪下去几分,却不见感动,只有沉默。
  那作精终于不耐烦,一把将人推开,催促:“磨蹭什么呢,我的画呢!画呢!”
  艹!就知道你他妈的肯见他,就是因为你的画!
  为你掏心掏肺,付出再多,也他妈不如一副自画像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高!
  裴恙气结,却又舍不得把人怼走,他狠狠的揉了揉眉,缓和语气:“你和我回国,画像在我们的家里。”
  “现在就给我送来,磨蹭什么呢裴有病。”阮棠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急什么,”裴恙慢吞吞的道:“你见你的画像有什么难,我来的时候随身携带了一副,你且看着,慢慢等其他的送过来,别吵。”
  原兰月和裴乐生已经看傻眼了。
  第一次……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骑在裴爷的头上作威作福,原来裴恙那种冷酷无情的疯子,其实也是可以弯下腰降低身段,为一个人低入尘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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