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就是反派——秦灵书
时间:2019-09-11 07:51:31

  高个细腰大长腿御姐风,一直都是陶靖衣的审美,奈何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陶靖衣用筷子夹起猪蹄,啃了一口,她要多吃点,争取长得更高一些。
  风临止静静盯着她吃东西的样子,眸光不由得柔和几分,忽而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茶盏:“今日一见面你就揭我的面皮,可是有人曾假扮我欺骗你?”
  提起这事,陶靖衣就心塞,她长叹一口气:“哎,别提了。”
  风临止的眼神黯了几分:“你今日找我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他可不信,这丫头是想他了,以前她都是避他不及,这还是头一回主动找他。那日那个小丫头将口信送到人偶山庄,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陶靖衣放下手中筷子,拿起他面前的茶盏,斟了满满一杯,双手捧到他跟前,弯起眼角,笑得有几分甜:“其实今日我找你来嘛,的确是有事,这件事,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哦?”风临止面上笑意很浓,却没接茶盏。
  陶靖衣也不介意,她将茶盏搁在桌子上,在他身边坐下,往他身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说道:“听闻你们花神教有一圣物,我想借来用用。”
  “花神教的圣物很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样?”这话可没说错,上次陶靖衣误食的果子,就是花神教的圣果。
  “闭息丸。”陶靖衣搓了搓手。
  风临止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你从哪里听来的?”
  “说书的那里听来的。”原书里就曾提及过花神教的闭息丸,一旦服用,便进入假死状态,呼吸停止,容颜不朽,除非用秘法唤醒。
  风临止端起面前的茶盏,手指轻轻叩着杯底:“这闭息丸是我教不传之密,除了历任教主,无人知晓,不知是哪位说书人,神通竟如此广大,我倒想见识一番。”
  陶靖衣心头一凛,面色僵了那么一瞬,她哈哈干笑道:“不记得了,不是有句话叫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么,没准是贵派哪一任教主不慎泄露给小情人了,也未尝没有可能。”
  “教规明言,泄密者,一律杀无赦。你知晓我教这么多的秘密,看来我留你不得了。”风临止忽然敛了笑意,厉声道。
  陶靖衣的面色瞬时就白了,瞳孔急剧的收缩着。那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好像冻结了一般,竟连逃跑都忘了,只是愣愣的盯着他。
  “吓着了?”风临止见她双眼瞪大,目露惊恐,“噗嗤”一声轻轻笑了起来,那一双褐色的眼眸里,恍如有涟漪缓缓散开。
  陶靖衣这才惊觉,他又戏弄了她。
  “你……”陶靖衣还未来得及生气,肩膀便被风临止伸出的手按住,将她刚站起的身体又给压回了座位上。
  “我自然只是吓唬吓唬你,可换作别人就不一样了。”风临止的声音很柔很轻,令她的心尖狠狠颤了一下。
  “丫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秘密,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般纵容你。”风临止抬起眸子,眸光紧紧锁住了她,“说吧,你要闭息丸做什么?”
  陶靖衣因他作弄自己,气血往头顶涌,刚要发作,被他这么一番温言软语的劝导,又没了脾气。
  她沉默了一会儿:“……假死。”
  “嗯?”
  陶靖衣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而后又坐了回去,双手搭在腿上,垂下脑袋,小声道:“风临止,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如果你不帮我,我也不知道能找谁了。”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能不能以后说?”陶靖衣抬眸,眼底都是恳求。
  “好,等你想说的时候就说。”
  陶靖衣立即眉开眼笑,伸手抱了他一下:“风临止,你真好,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永远?你要记得你今日所言。”风临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顿了一顿,“闭息丸我没带在身上,过几日差人送到你手中。”
  陶靖衣成功要到了闭息丸,心情好极了。她连忙点头:“一定一定,风大教主的恩情,没齿难忘。”
  还不忘殷勤的为他夹菜斟茶。
  “这闭息丸历任教主可是连小情人都没送过,就这样败在了我手里。”风临止故作可惜的长叹一声,“还是个赔本的买卖。”
  “不会让你吃亏的,待我得了自由身,日后必为风大教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陶靖衣夹起一筷子茄子,塞入他口中,堵住了他的嘴。
  风临止一句“不若你以身相许”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
  陶靖衣粉白的小脸近在咫尺,眉眼弯弯,眼底都是清亮的笑意,令他感到一阵晕眩。
  桌上有一半菜被陶靖衣喂给了风临止,风临止明明没有喝酒,却有了几分醉意,隔着烛光,遥遥的望着对面的陶靖衣。
  “丫头,你过来,我有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什么?”陶靖衣吃得有些撑,兴致缺缺的看着他。
  风临止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匕首出鞘后,森寒的刀刃映着烛光熠熠生辉。
  不过一把匕首,她也有,还比他那把锋利些。陶靖衣兴致更无。
  风临止拿着匕首在掌中转了一圈,毫无预警的,竟将这把匕首刀锋对着胸膛,直接插入了心脏的部位。
  “风临止!”陶靖衣面色大变,扑了过来,一把拉开他的手,神色又急又慌,几乎快哭了,“你疯了吗?!”
  风临止唇角微勾,卸了手臂的力道,任她抓着自己的手腕,慌慌张张去检查他心口。原本应该扎入匕首的地方,却什么事也没有。
  陶靖衣“咦”一声,抬起他的手,他手中还握着匕首的手柄,刀刃却没了踪迹。
  陶靖衣抬眸,对上风临止笑意盈盈的一双眼。
  她又被作弄了。
  陶靖衣气呼呼的松开了他的手。
  “好了,别气了,我只是想给你演示一下这个怎么玩。”风临止抓住她的手,将匕首塞入了她的掌中,想起方才她那副慌乱的样子,竟无端的生出就是这样为她死了也值得的念头。
  陶靖衣好奇匕首的设计,顿时也顾不得生气了,坐了回去,低头研究着手里的匕首。
  风临止伸出手,在匕首的手柄处轻轻按了一下,“噌”的一下,原本缩回去的刀刃一下子又弹了出来。
  “此物是我偶然得来的,送你了,兴许有一天你会用得上。”
  陶靖衣眼底露出惊异的神色,在古代居然也有这般巧夺天工的设计。她反反复复试了好几遍,就差将手柄处的机关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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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づ ̄ 3 ̄づ
 
 
第43章 成亲前夕
  陶靖衣讨到闭息丸, 又得了精巧的匕首,开心得像只小黄鹂, 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欢喜,一蹦一跳地上了马车。
  风临止站在四楼上,手搭在栏杆上,目送着她的马车远去。
  陶靖衣坐在马车里, 拿着风临止送的匕首, 将机关拨来拨去。忽然,马车猛地顿了一下, 停下来, 陶靖衣没有防备,险些撞到车壁上。
  “怎么了?”她将匕首别在腰间,掀开车帘问道。
  “小姐,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钟灵答道。
  青石街中央围拢了不少人, 就是这些人, 阻了马车的去路。
  “钟灵,你去瞧瞧怎么回事。”陶靖衣道。
  钟灵颔首, 跳下马车,拨开人群,往里走去, 过了一会儿,传来钟灵的惊呼声:“小姐,你快过来,是段少侠!”
  陶靖衣跳下马车, 往人群中走去。
  人群的中央,一名白衣男子卧倒地上。他手里还抓着一只酒壶,壶口倾斜,大半的酒水泼了一地。
  夜风拂过,送来浓烈的酒香。
  男子仰躺在地上,一头乌黑的长发乱糟糟的盖在面颊上,遮去了一半的面容。
  他似是醉得厉害,挣扎了半晌,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议论的声音,伴随着“酒鬼”、“喝了一整天”等字眼。
  陶靖衣的眉心狠狠跳了一下,想扭头就走,不管他,但钟灵已经把人给扶了起来。她认命的走过去,扶着段飞白,往马车上走去。
  段飞白喝得烂醉如泥,等她和钟灵将人扶到车上,两人都出了一身热汗。
  “回府。”陶靖衣气喘吁吁的扶着车壁,对外面的钟灵说道。
  钟灵扬鞭落下,马车缓缓启动,随着车轱辘的滚动,段飞白的身体因惯性往一旁倒去。
  陶靖衣伸手去扶他。
  段飞白软得像一滩泥,浑身又沉甸甸的,压过来的瞬间,陶靖衣没有扶住,竟被他压在了身上。
  她抬起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想将人从身体上移开。只是他的身体沉得像一座大山,推了半天,纹丝不动。
  陶靖衣气恼的收回了手,龇了龇牙齿,小声道:“段飞白,你又在搞什么鬼。”
  段飞白伏在她身上呼呼大睡,浓烈的酒香萦绕在她的鼻端,熏她都快醉了。
  陶靖衣实在想不通,好端端的,男主为什么跑去酗酒。
  想不通,索性不想。好在段飞白虽压在她身上,却不觉得难以承受,就是没办法动弹罢了。
  她都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但看他醉得人事不省,又不太像是故意的。
  哎。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是欠他的。
  回程的路不长,没过多久就到了红枫山庄。即便如此,等钟灵掀开车帘时,她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小姐!”钟灵连忙将段飞白拽了起来。
  陶靖衣好不容易从他身下挣脱下来,他又往她身上倒了过来。
  “你们两个,快过来搭把手。”钟灵对着守门的侍卫道。
  在两名侍卫的帮扶下,好不容易将段飞白送回了他的碧华园。陶靖衣犹有些不放心,跟在身后。
  侍卫将段飞白放在床榻上,陶靖衣抬手擦了擦额前的汗液,对他们道:“你们都退下,钟灵,你去打盆热水过来。”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她坐在床畔,抬起段飞白的双腿,替他脱去鞋袜。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段飞白心软,大概是他太惨了罢。他孤零零的躺在大街中央的样子,令她想起了原书里他自尽的那一幕。
  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漫无边际的雪地里,逐渐被大雪掩埋。
  《飞白》这部书的画面感塑造的很好,看大结局的时候,就好像亲眼看见了段飞白死在自己的面前,哪怕他就是原书里的反派,陶靖衣也对他生不起一丝恨意。
  钟灵将热水送了进来,陶靖衣拿着布巾浸水拧干,蹲在床边,帮段飞白擦着面颊。
  “钟灵,你去煮点醒酒汤。”陶靖衣见段飞白难受得蹙起了眸子,吩咐了一句。
  钟灵点头,走了出去,并且带上屋门。
  陶靖衣拿起一个软垫放在床头,扶着段飞白坐起,段飞白掀开眼帘,用迷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陶靖衣放下布巾,解他的衣裳,他的衣襟混着酒水和泥土,湿漉漉的,白衣上印着一大片污迹。解到一半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他怀中掉了下来,一路滚到地上。
  陶靖衣定睛一看,竟是一块血色的玉佩。那玉佩红得像血,雕作凤凰的样式,幸亏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玉佩才没有摔碎。
  看到这血色玉佩时,陶靖衣呆了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段飞白,段飞白闭着眼睛,依旧昏昏沉沉的睡着。
  她俯下身将玉佩捡起来,放在掌心,用手指摩挲着。
  血色,凤凰,玉佩……
  这三个词难免让她想起原书里的凤凰血玉,可凤凰血玉里藏着不死神药,本来就是虞桑青编造出来的。
  她疑惑的将这血色玉佩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什么端倪也没有看出。
  段飞白随身藏着这血色玉佩,也不知道是想拿来骗谁。
  陶靖衣看了一会儿,将玉佩塞回他枕头底下藏好。虽然她知道凤凰血玉是假的,但其他人不知道,若是别人知晓段飞白将这玩意儿随身带着,段飞白武功再高,只怕也敌不过一群武林人士的哄抢。
  放好玉佩后,她又拿起布巾,拽起段飞白的手,替他擦着手背。他的手背沾了不少污泥,手指还有划痕,似乎是被锋利的刀割出来的。
  划痕有好几道,显然都是不小心留下的。陶靖衣想不明白,以他谨慎的性子,划下一刀便罢了,怎么还留下了好几刀?
  她将他的手掌翻过来,掌心处,居然有一个血洞。也不知道是什么戳的,伤口明显是才造成不久,血色虽凝固了,伤处血肉却往外翻着,看着煞为恐怖。
  陶靖衣看得心惊胆战,手下动作不由得轻柔了几分,就在她将血洞附近的污迹一点点拭去时,床上的段飞白翻了个身,整个人朝床下栽过来。
  陶靖衣不防,被他压了个正着。刚想起身,那只掌心有血洞的手压在她的脖颈处,圈住她纤细的脖子,微微用力,她的呼吸便被阻塞了。
  陶靖衣伸出双手,一手推着他,一手掰着那只落在她颈侧的手。
  那只手越收越紧,口中的空气逐渐减少,她不由自主得张开嘴,舌头吐出,眼前一阵阵发黑,眼珠子也有往外凸的趋势。
  就在她的意识快要飘离之时,一个温热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陶靖衣瞪大了眼睛,眼前是段飞白放大的一张脸,他双目微合,双唇紧紧贴着她的唇畔,绵长的气息从他口中渡出,带着清冽的酒香往她喉中钻去。
  因缺氧导致的晕眩瞬时褪去了不少,陶靖衣逐渐恢复神思,反应过来,大力的挣扎着。
  段飞白全身都压在她身上,将她困在地面和自己的胸膛中间,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扣住她的脑袋,唇齿凶狠的撬开她的唇瓣,在她的领地攻城略地。
  陶靖衣的眼前再次发黑,这次是被他亲的。她眼睛圆瞪,上半身完全无法动弹,唯有双腿不断地挣动着。
  这一吻极其绵长,整个过程分不清段飞白到底是醒的,还是醉的。等段飞白松开陶靖衣时,陶靖衣只觉得天地都好像颠倒过来,她整个人都飘在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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