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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鹿眠再度醒来时,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手机显示着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她只睡了不足五小时。
她深呼吸一口气,硬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她去处理,没有时间唉声叹气了。
首先得去跟房东打声招呼,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房东刘太太平日里并不住在公寓这边,作为管理员的她,工作日的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都会在一楼的公共接待室里待着处理房客的各种事宜。
刚搬进来一个月,就惹出了这种祸端,鹿眠几乎能想到那个本来就不情愿租给她公寓的刘太太,会露出多么嫌弃的表情。
没想到敲开门后,迎接她的是一张关切而担忧的脸。
“小林给我解释过了。”刘太太给她倒了杯热茶,“警察早上也已经来过一趟,我把监控录像给了他们。”
小林?林城?他打过招呼了?
鹿眠低头诺诺道:“实在是非常抱歉……”
“啧!”不曾想她的道歉反而刘太太嘴角一垂,“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刘太太原先对于鹿眠这样年轻的女大学生颇有不满,觉得这样的孩子放着好好的宿舍不住,跑出来花大价钱租房,肯定是娇生惯养的公主病。但是她到底是做长辈的人,真看她们遇上了这种事情,又滋生起了护犊子的情绪。
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过于严厉,又放软了声音,“你别怕,这不是你的责任,女孩子一个人在外不容易,谁也不想遇上这种事情,警察那边我会配合的。”
鹿眠再三感谢后,离开了公寓。
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学校。
学校牵扯起来的问题可麻烦多了。
她醒来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着五通来自校方的未接电话,恐怕警方也已联系了大学那边。
鹿眠今天本来还有课,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假都没有请,直接赶到了校务处。
学校的领导负责人们因为这件事情快愁掉了头发,见当事人终于来了,当即开了个堪称三方会审的临时谈话。
鹿眠申请校外住宿时签了免责知悉表,即使她在外发生了事故,也跟学校没有任何干系。此时校方也顾不上直系亲属人的签名是否是伪造的,都想着先把这个关系撇出去再说。
但是另一个当事人何雨申就不能那么简单地摘干净了。他是学校的博士生,还兼职着学生辅导员,这事情如果传出去,对学校的名声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何雨申的导师也在场。培育一个博士生是相当耗费资源的,他在整个会谈里一直质疑这事情里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误会,话里话外一直暗讽也许是鹿眠的作风有问题。
鹿眠没有被激怒,全程保持冷静,没有松口,态度坚定。
反倒是校董事最后看不下眼了,阻止了何雨申导师对鹿眠的责难。
校董事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温和而认真地对鹿眠表示:一旦警方那边最后将事情核实清楚,他们一定会给鹿眠一个相应的交代,即便何雨申最后不用担当刑事责任,他们也绝不允许有这样品行糟糕的学子继续在学校内横行,一定会彻查到底。
但是他也表示了,希望鹿眠不要对外声张这件事情,可以的话尽量让问题范围控制在他们之间。
鹿眠其实也有着同样的打算,只要事情得到妥善解决,闹得人尽皆知反而于她个人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便点头应允。
校董事长舒一口气,末了还让年级长帮鹿眠开了个为期一周的长假条,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
事情进展到这里顺利得不可思议。
校方大概是因为何雨申的事情焦头烂额忙得忘记了,或是私底下盘算不要将事情扩展到另一个层面,竟然也没有联系她的母亲。大概是抱着只要鹿眠不主动告知自己的家长,他们也不会将其牵扯进来的打算。
鹿眠走出办公室时,脚步仿佛踩在云端上一样飘忽。
剩下的可以说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情了,比如跟自己唯一的朋友向明矾解释昨天的突然消失。
她其实并没有朝向明矾隐瞒这件事的打算,只是想着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也没必要让对方产生过多的忧虑,于是随便发了几条信息搪塞过去。
手机屏上的裂纹跟蛛网一样,虽然还能接受感触,但是细碎的玻璃渣已经开始掉落了。
鹿眠发完最后一条信息,一块碎片冷不防扎进了拇指的肉里。
她凝视着渗出来的细小血珠,觉得有些眩晕。
前所未有的疲惫终于席卷了她的身体。她连续两天都处于跟现实“备战”的状态,大脑中那根皮筋一直被拉得紧紧的,以此应激各种挑战。如今见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无论是神经还是身体,都放松下来,而那根被拉得太久的皮筋,反而失去了原有的弹性。
叫车回家吧。她心想。
天色已经暗了,学校附近没有出租,鹿眠退而求其次,打开了平日不常用的打车软件,叫了台私车。
她真的是累极了,上了车就开始打盹,也没有搭理车主跟她的热心攀谈。
鹿眠知道在私车上睡觉是危险的,但是身体的本能让她止不住地“点头”,好几次差点直接睡过去。
突然,车外一道惊雷声响起。她强撑着眼皮,望向窗外,发现不知何时,乌云已经笼罩了天空,雨水几乎是在雷声响起的同时倾泻而下。
“都入秋了,”司机开启了雨刷,朝鹿眠抱怨道,“怎么还有雷阵雨?”
鹿眠低低地应了一声,浅褐色的眼睛望着雨水在玻璃窗上形成的蛛网,虹膜上倒映着街道两旁的灯红酒绿,一脸心不在焉。
车子一路驶向了公寓楼下。鹿眠朝司机道了声谢,便下车小跑着进入了楼内。
她伸手拂去肩上的水珠,整理到了一半,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她的挎包不在肩上了。
是刚才落在了车子的后座上,没带下来。
鹿眠踏向家的脚腕当即打了个拐,转身又冲进了雨中。
司机大概也没有留心客人落下了东西,单子确认完成后就驱车离去了,并没有注意到后视镜上倒映着朝车尾奔跑而来的少女。
鹿眠也顾不上那么多,她一边跑,一边拉开嗓子大喊起来。
雷雨声吞噬了她的呼喊,那昏黄色的尾灯逐渐消失在的浓稠的雨幕里。
原来她的霉运还没结束。
鹿眠彻底放弃了,她放缓了奔跑的速度,脚底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一滑,让她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的积水里。
不如说新的一轮倒霉又开始了。
她跪坐在泥水中,仰头看向了昏暗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喜闻乐见的展开要来了,你们猜是啥…………wwwwwwww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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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层云之间有雷光在跃动,每一道闪电劈下都伴随着整耳欲聋的轰鸣。
每一滴雨水都如同黄豆般硕大,打在了鹿眠的脸上,落进了她的眼中。她却硬是瞪大着眼,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置气。
墨菲定律?多米诺效应?它们联手时,就连她都不禁脑袋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鹿眠想放弃所有思考,直接倒在这篇瓢泼大雨之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比现在更糟了。
就在她准备那么做的时候,她的世界的暴雨忽然停下了。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它持着一把雨伞,不偏不倚地将她笼罩在其中。鹿眠愣怔地将视线从那只手上,偏移到了其主人身上。
男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雨下,雨水打湿了他披散的头发,水珠顺着颌角汇聚在下巴上,而后滴落下来,宽松的居家服在这小半会儿的时间里已经湿透了。
鹿眠的视线被睫毛上的水珠模糊了,她看不清楚男人眼底的神色,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了他的嘴巴在翕动,似乎是在向她询问什么。
但是她什么也听不见,她的整个世界仿佛彻底被消音了,只剩下了他伸到了她的眼前的那只宽厚而坚定的手。
***
林城是无意间听见那声呼喊的。
每到雨天,他右侧肩膀的旧伤就会隐隐作痛。
医生说他的伤早就痊愈了,没有任何后遗症,那份若有若无的疼痛实际上来自于他的幻想,只是臆想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源于他无法摆脱的记忆。
见鬼的创伤后应激障碍,间歇性的颤抖甚至让他没办法稳稳地点上一根烟。
在数次点烟失败时,林城终于烦躁地扔掉了打火机。外面大雨瓢泼,雷鸣响彻天际,这一切都在试图将他带回那个夜晚,想要闭上眼睛睡觉,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枪声、爆破声,人们的惨叫,以及通天的火光。
林城忍不住打开了窗户,本来是想让冷气洗刷一下一室的沉闷,一声呼喊却在窗户刚开一缝的瞬间窜进了他的耳中。
林城不顾雨淋,走到了阳台上向下望去。
将整个世界化作一片朦胧的雨中,追逐着黑色轿车的那道白色身影却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林城叹了口气,在看见那个身影跌倒在雨中时,终于转过身,拿起了雨伞下楼。
***
鹿眠站在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完全没有头绪,一片空白的记忆里只留下了残留在肩膀上的,来自男人的温度。
林城将她带到了他的家门口前。
这个认知终于让她反应过来。
“不进来吗?”男人站在玄关,回头看了一眼还伫立在门外的她,“你现在也没有家门的钥匙吧?”
看到她刚才奋不顾身追逐轿车的身影,稍微动脑想一想,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先进来坐一会吧,我给房东打个电话,她那边应该有备用钥匙。”林城说。
鹿眠仍然没有动作。
林城看她一动不动,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用担心,楼道内有监控摄像的。”他意有所指,而鹿眠当然听得出话下的潜意。
“不是。”鹿眠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是泥泞的足尖,白色的凉鞋早已不见最初的颜色,“我身上太湿了,会弄脏你家的。”
她不知道浑身都是泥泞和污水的自己如今在他人看来是怎样的光景,但是她猜想一定是又脏又丑又狼狈。
她正犹豫着,头上突然被一个白色柔软的东西盖住了。
“真搞不懂你们这帮年轻的小姑娘每天都在想什么。”
将毛巾披到鹿眠头顶的林城一如既往地用他那道略显嫌弃的语气道出了宽慰对方的言语:“不会弄脏的,进来吧。”
鹿眠睁大了眼。
她一向是个孤傲的人。母亲从小教导她,他人的怜悯和同情同等于轻视和侮辱,因此无论多狼狈,都要昂着自己的头颅,绝不能将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外,让别人看轻自己。
不管是被他人背后说闲话时,还是被何雨申压在床上时,亦或是面对来自学校责问时,她都竖了一道钢铁城墙,抵挡了一切来自外界的攻击。
然而那道墙,在这一刻突然悄无声息地崩塌了。
她并不是擅长宣泄自己情绪的人,于是只是咬着嘴唇,握着拳头,静静地在毛巾的遮掩下,流下了眼泪。
***
林城的公寓和鹿眠的是两个极端。明明看上去不修边幅,男人的房间却意外的非常整洁而有生气。
在数次忙音之后,林城放弃了继续拨打房东的电话,转而在衣柜里翻找起来。
“这是新的毛巾,还有这件衣服和裤子我没有怎么穿过,你不介意的话就洗完澡后先凑合着穿着吧,浴室里有个洗衣筐,脏的衣服先放进篮子里,我待会拿去洗衣房洗。”
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塞到了虽然进了房内却站在玄关处迟迟不肯踏入卧房领域的鹿眠,林城将她推进了一旁的浴室里。
很快,水声响起。
林城回到了卧室,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本想点上一根烟,再三犹豫后还是将烟盒放回了抽屉里。
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看见少女被雨濡湿的模样时,莫名有些心软。
怎么说,放着那样一个女孩在雨中一个人呆着,太危险了。
不过,对于他而言,带回来才更麻烦……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思绪正神游着,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止了。林城猜想鹿眠大概是洗好了,结果紧接着又传来一道沉闷的撞击声,以及女孩的闷哼。
林城疾步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门:“怎么了?”
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两下。
“我可以进去吗?”他低声问。
在他准备若是还没有回音就直接突入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鹿眠微弱的回答:“可以。”
林城松了口气,推门而入。
不大的浴室内被水雾溢满,一片模糊中,穿着他上衣的少女跪坐在地,依靠在墙上。
在他身上刚好的上衣,在女孩身上就跟一条过于宽松的连衣裙一样。过大的领口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她的皮肤白得过分,又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浑身泛着淡淡的红粉。濡湿的头发贴着她小巧的脸庞,顺着脖子,蜿蜒进了领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