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因为生兔兔走形的身材好不容易练回来,又怀上了!
  她要回去杀了殷遇戈!
  她要回去杀了殷遇戈!
  “有些惊了胎,保胎方拿去,三碗水煎做一碗,每日四次……”老大夫吹吹墨迹,递给画奴。
  “多谢大夫!”画奴高兴地什么似的。
  太子妃又怀了孕,这胎还不大稳,颠簸的马车事万万不能坐了,好在晋国使团给力,赵商臣带着他的大马车很快赶来,他那马车好,轮子都包着厚厚的牛皮,拉车的马更是千里挑一的温顺。
  赵商臣看她的眼神不亚于看什么奇怪的动物:“又有了啊?”
  明稷气得没力气跟他吵架,抬脚就踹∶“你身上什么味,走开!”
  赵商臣乖乖后退了一步∶“让我的人送你回去,乖,起来。”
  明稷扶到门外,临上车前看见赵商臣领子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点胭脂。
  馆驿都是晋国使团的人,连只母蚊子都找不到,这胭脂除了庞倩的还能是谁的!
  赵商臣这个混账!
  她刚想开口,后面传来飞马横冲直撞的声音∶
  “驾!驾——”
  蹄铁重重磕在街道整齐的青石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骑马的人似乎很急,催马的声音愈来愈近∶“驾!让开!都给我让开!”
  殷雅?
  明稷转过头,从城门远远策马奔来的人不是殷雅和雀尾还是谁?
  有貌高兴地大喊∶“娘娘!是公主和雀尾!”
  赵商臣看见殷雅的身影竟然心虚地往旁边一躲,权当自己不在。
  “吁——!”
  医馆门口接连停着晋国和东宫的马车很显眼,殷雅拉住马缰,马蹄高高抬起,大声嘶鸣着!
  “李明稷?”
  明稷抬头看着她,不解∶“你不是还有几天才回来吗?……这么急着去哪啊?”
  “进宫!”殷雅急促地说∶“听说父王病重,我急着回来。”
  楚王病重?
  明稷心说她一直在郢都城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殷雅眼尖,一下就看到伪装自己不在的赵商臣,但是她不准备与对方说话,只当自己没看见∶“我现在要进宫,你呢?怎么在医馆?”
  有貌高兴地说∶“公主不知道,我们娘娘又有喜了!”
  殷雅震惊了,视线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意味深长∶“王兄最近挺闲啊?”
  明稷破天荒地老脸一红,转移话题∶“既然你要进宫,我同你一起去吧?”
  “娘娘!娘娘!”
  话说间,两个报信的东宫侍卫骑马赶到,在太子妃面前快速翻身下马,下跪道∶“娘娘,公主!传殿下的命令,请您二位立马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不仅勤快,还有用(狗头)
 
 
第140章 
  赵商臣的马车很大, 明稷招呼殷雅一起坐, 事态紧急, 她也顾不得扭捏, 一个大跨步就上去了。
  “卑职给您引路!”报信的侍卫调转马头, 跟在马车旁边。
  车夫轻甩马缰, 巨大的华丽马车慢慢行驶起来。
  明稷探出头,轻声问了一句∶“我怎么瞧着你面生, 新来的么?”
  报信的两个侍卫顿了一下, 笑说∶“卑职是刚刚调任进东宫六率的, 娘娘还不认识卑职。”
  马车缓缓走出东三市,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平时顶热闹的东三市路上竟然一个行人都没有!
  画奴驱使马匹,不动声色插在马车和那侍卫之间。
  明稷与他闲话∶“我听你口音像平阳那边的,家中几个兄弟, 父母是做什么的?”
  “这……得娘娘关照,家中老父种地, 兄弟有两个, 也是种地……”对方越说越露出一点紧张。
  “哦,是这样, ”明稷轻轻放下帘子, 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画奴, 给我抓住他!”
  画奴和身旁兄弟早按耐不住了,太子妃一声令下,三四个一弃朝两个人扑去, 三下五除二,捆了个死紧!
  “娘娘!为何要抓卑职?”对方还试图为自己开脱。
  明稷冰冷的声音从帘子底下传来∶“一,东宫六率不招新兵蛋子,二,东宫六率近千人全是官宦人家出身,没有一个出身农家,”
  “撒谎都撒不好,蠢笨!”
  画奴一勒他的绳子∶“你背后的主子是谁!说啊!”
  “哈哈哈!”对方忽然发出大笑,明稷察觉不对,连忙掀开帘子∶“他要咬舌……”
  一句话没说完,两人已经口吐血沫沫,死了。
  “……”明稷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这算什么!
  “娘娘?”画奴有些失了主意∶“我们还进宫吗?”
  明稷略一沉思,迅速做出决定∶“太子妃的銮驾还在医馆门口,画大人现在马上回去,赶着銮驾到宫门口。”
  “可是属下要保护在您身边——”画奴不同意。
  明稷拍拍茯苓子的手∶“茯苓子去把晋君请来,我们需要让他送我们回东宫!”
  东三市尚且戒严,郢都城内肯定已经出事了,她和殷雅的身份太敏感,还是赵商臣的管用!
  茯苓子郑重应是,飞快跳下车,兔子似的跑了。
  明稷又对画奴说∶“画大人知道声东击西的典故,一切靠大人了!”
  画奴对晋国人是万分不放心,可太子妃说得对,有他在身边,不瞎的都该知道马车里的是谁!
  画奴咬咬牙∶“您快回东宫,这回讯奴没有当值,有他在您就安全了!”
  说罢,他招呼着其余侍卫去护卫空空如也的太子妃銮驾了。
  殷雅拉拉她的袖子∶“我带雀尾分头走吧,两个人目标太大。”
  雀尾拼命摇头∶“公主!您还是跟着娘娘吧,您要是有个好歹,那奴婢也不活了啊!”
  殷雅脸上有些不自在∶“闭嘴,我能有什么好歹!乌鸦嘴的丫头!”
  明稷知道殷雅只是不想面对赵商臣而已,故而拉起她的手,说∶“就赵商臣那点段数,你还收拾不了他?来我跟你说……”
  两人耳语了一阵,晋国的人很快到了,赵商臣翻身下马,边爬上马车边说∶“你看,关键时刻还得靠为兄……”
  有貌刚拧了个湿帕子递给殷雅王姬擦脸,赵商臣就探身进来了,有貌为难了一下,低声说∶“奴婢跟雀尾她们挤一挤吧……”
  赵商臣摸摸鼻子∶“都在啊,”
  殷雅默默擦脸,明稷说∶“一会出城门还得仰仗你带我们过去。”
  赵商臣笑嘻嘻∶“这好说,你管我叫什么?”
  明稷∶“……”
  得,现在是她们有求于这人是吧?
  “你叫我什么?”赵商臣锲而不舍地问。
  明稷向来能屈能伸∶“……王兄。”
  “乖,”赵商臣满意了,视线转向一直不说话的殷雅∶“那……你呢?”
  殷雅擦脸的动作一顿,对赵商臣轻挑的动作十分不满。
  “你叫我什么?嗯?小雅儿?”
  明稷夹在中间,绕是二人之间没有激烈的对话,她都感受到了那种焦灼。
  殷雅开口,轻声说∶“我听说西南庞家的人已进郢都了,不知道庞枭哥哥有没有一起来呢?嗯?晋君。”
  赵商臣的背猛地撞在车壁上,口气不自觉地变差∶“没有,只有庞倩一个人。”
  庞倩!好亲密的叫法。
  殷雅低下眉眼∶“半个月前飞鸽传书,说郢都一会,敢情是骗我的。”
  “你还飞鸽传书了!?”赵商臣大叫出声,一脸被背叛了的样子。
  殷雅翻了个白眼,抱着汤婆子缩在角落,连眼神都不屑给他。
  “说啊!”
  赵商臣伸出手,越过明稷去抓她,明稷拦在殷雅面前,一挺肚子∶“你干嘛呀?”
  “你让开!”赵商臣黑着脸。
  “我往哪让啊?出去好不好?”明稷动都没动,甚至往赵商臣方向逼近了一步,后者怕她的肚子,怂哒哒地后退∶“你别过来啊!”
  他的身子已经退到了马车外,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响起∶“不论是谁,一律盘查,小爷管你们晋不晋君的,这儿是楚国!”
  明稷一脚踹在赵商臣腿上,让他出去应付城门官,这里已经到了中城和内城交界的地方,过了这道门再不远,就是东宫了。
  赵商臣憋了一肚子火,这个守城门的还这般无礼,他顿时就火了,从车辕上站起来∶“哪个混账东西,敢这般同本君说话!”
  “这……这……”
  赵商臣衣着不凡,又具通身气度,哪怕这些小虾米不知道晋君长相也快吓破胆了。
  “是杨金,都是杨金啊,不关我们的事啊!”
  “对对!都怪杨金冲撞了晋君,您罚他!您罚他!”
  “杨金?”赵商臣望向一开始叫嚣地最大声的那人,只见他一副浪荡样子,宽大的役服像个面粉袋子罩在身上。
  “杨……金?”明稷喃喃,猛地想起这人是谁∶“杨奶娘的儿子!”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车外的赵商臣听得清清楚楚,他忽然想起来,那个三番五次跟李明稷作对的乳母杨氏,正有一个儿子叫杨金!
  赵商臣听到了,他哼了一声,示意玄鱼∶“杀了他。”
  “是。”玄鱼低声应道,手下的人拉起杨金去了隐蔽角落,免得脏了主子们的眼睛。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冤枉啊!饶命啊!”
  守门的人都快吓坏了,像一排颤抖的鹌鹑,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个人再敢提检查晋君马车的事。
  赵商臣钻了进来,神情严峻∶“我刚才看到整个内城都戒严了,这些人可不像东宫六率的人。”
  “宫里没有消息吗?王兄呢?”殷雅突然出声道。
  明稷去了趟外城,回来一趟天都变了,她也压根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只好说∶“先回东宫看看,谋儿还在东宫。”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孩子,太子那里到不怎么担心。
  与其担心他,不如想想他们母子三人要怎么办才好!肚子里这个来得真不是时候!
  殷雅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说∶“我陪着你,别怕。”
  赵商臣看着两人心里更五味杂陈,哼哼唧唧说∶“那我也陪你……们。”
  最后一个字被他咽得极低。
  东宫很快就到了,还没下车就听见一阵嘈杂,姜婉的声音尖锐刺耳∶“本妃只是回一趟娘家,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今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讯奴你凭什么拦着我!”
  “就是!我们只是回娘家而已!”姜婉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吵嚷着,一副要冲破大门的趋势。
  讯奴温润的声音传来∶“殿下和娘娘很快就会回来了,侧妃娘娘莫要被人蛊惑,做了傻事。”
  “你开什么玩笑!”姜婉尖叫∶“各地藩王进京勤王,如今已经把王宫封锁了,殿下没消没息的,我们也怕啊!”
  “侧妃娘娘怕,更应该回屋里呆着,不要出来走动了。”讯奴不冷不热地说。
  “你就是铁定拦着我了?”姜婉柳眉倒竖。
  “属下职责所在。”
  “好好,好一个职责所在!来人啊!”姜婉高声一呼,东宫外等着接姑奶奶的姜家人大声应道∶“有!”
  “给我打!”
  马车缓缓停在东宫门前,赵商臣先跳下车,殷雅和有貌扶着明稷出来。
  明稷一出来就看见东宫门口乱成一团,大喝道∶“住手!姜婉,你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落到姜婉耳朵里却仿佛平地起惊雷!
  怎么会——阿爹不是派人去抓太子妃了吗,她今天只带了十几个侍卫,不应该早就被抓走了吗!
  “姜婉!”
  赵商臣的人帮着讯奴很快把姜家那帮人全收拾趴下,姜婉仿佛被褪光毛的鸡鸭,一下子瘫软在地!
  “娘……太子妃娘娘!”姜婉软在地上,徒劳地解释∶“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家里出事想回去看看,是讯奴一直拦着我,我这才……娘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讯奴刚才被姜婉打了一巴掌,脸上挂了彩,他把嘴角的血抹掉∶“娘娘,您回来了。”
  “娘娘!婉儿真的知错了,真的真的知错了!”姜婉不停求着饶,明稷看她这样子只觉得可笑!
  万分可笑!
  “把她关起来,等殿下回来处置,迅大人亲自安排人看管。”明稷说道。
  “不要啊!不要把我关起来啊!娘娘……求求你了!”姜婉尖叫着,一开始还是求饶,看求情不成之后破口大骂∶“李明稷!你怎么敢关我!”
  “我阿爹是新王登基的辅政大臣,我姜家是功臣!你怎么敢……我要等着你死!你一定死比我先!”
  姜婉被拖走,声音渐行渐远。
  明稷冷着脸,踏上东宫门前的白玉阶梯∶“都给我进来!”
  “迅大人进来给我说说目前的情况,对了,派人去打听打听,殿下那头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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