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太子倾身压过去,骨节分明的手下一瞬卡在明稷的脖子上:“李明稷。”
  “嗯。”
  “你不怕孤真的要了你的性命?”
  “怕,但你如果真的要我的命,我也反抗不了。”明稷坦然地回望着他的眼睛,这情形却不亚于与狼对峙。
  殷遇戈眼里翻滚着无数种情绪,冲动和理智博弈,最后甩开手,坐回去,整个人靠在万寿屏上,闭了闭眼:“你就只会仗着孤的仁慈。”
  是仁慈还是旁的,殷遇戈不想去细想,他问:“刚才去哪了?”
  明稷松了一口气,仿佛从鬼门关捡回一条狗命,说:“去大夏殿看苏明月了,有貌没跟你说吗?”
  殷遇戈含糊应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他当时回来没见到人一时没收住情绪,后面的事连他自己也记得迷迷糊糊的。
  “不会早一些去?”
  “她刚好那个时候醒!”明稷心说这太子怎么回事啊,最近也太黏人了吧!
  “不许去了,孤不允许。”
  “……”明稷抬手:“你讲点道理。”
  “不讲。”殷遇戈眼睛一瞪,冷酷地说:“还未追究你大逆不道只呼孤名讳的罪责。”
  “一时情急而已!”明稷大呼冤枉:“您不也成天连名带姓叫我?”
  “没规矩,孤是君,你是臣。”殷遇戈冷脸训道。
  嘿……晚回家一趟,竟然要她签不平等条约!明稷一个鹞子翻身,单膝压在地上逼近太子:“承认想我了有这么难么?”
  啰啰嗦嗦一堆,核心思想不就是要她随叫随到,随时在身边?
  傲娇!
  殷遇戈皱眉,不满地看着以下犯上的她:“下来!”
  “你说你有什么资格的生气,明明是你没有听到有貌的话。”明稷捏了捏太子的耳垂,软嫩的,有点凉。
  “你这是在怪孤?”
  “倒也不是怪,跟你讲道理而已。”明稷摩挲着他的耳廓,干脆跨坐在他腿上:“以后再乱发脾气,咱们就分房睡!不伺候你了!”
  “你敢!”殷遇戈心一慌,手劲没收住,捏得明稷手上一痛:“嘶!疼疼!”
  “孤是当真将你惯坏了!”殷遇戈紧紧抓着她,借此来掩饰内心的慌张和无措:“外面下雪了。”
  明稷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右手快被他捏碎了:“放手!真的很痛!”
  殷遇戈换了个位置紧紧抓着,凌乱的气息洒在她耳畔,说:“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就是死,你也得陪着孤一起!”
  明稷没看见太子的眼神,可是从这阴森森的口气中品出了两分强制爱的气息,她脑子一当机:“谁要跟你一起去死了,好好活着不好么?”
  “想活着?”殷遇戈紧紧地将她按在怀里,唇滑过明稷的后脖颈,带来一丝凉意,酥得明稷的腰都麻了,往后一躲:“禽兽!谁让你舔的!”
  “孤若是活着,就有你的活路,若有一日孤死了,你也得陪着,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躲不掉!”
  “孤殷战,以重黎氏子孙的名义对天起誓。”
  说完的瞬间,他将咬破的手指挤进明稷的嘴里,血液争先恐后涌出,明稷尝到了令人不愉快的铁锈味,接着后脖颈一疼:“啊!”
  怎么还带咬人的呢!
  明稷震惊之余,脖子上的伤口生疼,她的气性压不住了,反手把太子压在万寿屏上:“你竟然咬我?嗯?”
  她的嘴角尚有一丝鲜血,一缕黑发沾在上面,白的肌肤、红的鲜血、黑色的发,美得仿佛地狱盛开的曼陀罗。
  “咬你如何?你整个人都是孤的,给你什么都得受着!”
  明稷摸摸脖子上的伤,已经渗出了血丝,她有些气恼,这动不动咬人的设定到底谁加进去的,好想抽死自己啊!这又不是abo背景!
  还有喝血真的,也太野蛮了吧!
  不对,给她都气糊涂了,这种用祖先名义发誓的行为,他家祖先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殷遇戈痴迷于她的体温,手又从她的袖口钻进去,凉凉的手沿着胳膊往上摸,明稷卷着袖子将他手一压,数落道:“脾气又差,又坏,又娇气,动不动生气,还得哄。”
  殷遇戈顺着她的力道将她拉得更近:“是又如何?”
  “又如何?你凭什么啊!”
  明稷难得地情绪失控,不仅想揍他,还想低头亲亲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他殷遇戈凭什么得到她的青睐,明明笔下可爱的男主,也不止这一个!
  “凭什么?”殷遇戈咧开嘴,殷红的是唇瓣,还有令人心跳加速的美貌:“凭你喜欢孤,离不开孤……”
  他在李明稷的身上闻到了一样的气息,他们应该是同类的,不同的是他表现在面上,而她的,大抵是刻在骨子里了。
  若是遇到喜欢的,穷其一生也会紧紧抓住,不论对方生或死!
  “禽兽!”明稷骂道,骂完低头亲了他一口,气恼:“是啊,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恃宠而骄!”
  谁不是恃宠而骄,殷遇戈愿意在她面前露出鲜为人知的一面,也愿意被她压在地上亲,愿意给她从未给过别人的宠爱和信任。
  只要她也以同样的心喜欢着他就好。
  “不愿意?”
  “愿意愿意!”
  “敷衍。”太子不满意地评价道。
  “这还敷衍,那你要什么不敷衍的?”明稷瞪眼,摸了摸他的背:“好了好了,乖啊。”
  “若是有一日让孤知道你在骗孤……”殷遇戈看了她一会,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碎,口气仿若宣誓一般。
  “孤会亲手杀了你!”
  ……
  明稷撕开他,掰着指头十分冷酷无情:“杀我好说,你先把今天砸了我的东西赔给我再说!”
 
 
第49章 
  每到下雪的夜晚都让人觉得特别沉闷压抑, 苏明月睡到半夜渴醒了, 艰难地撑着自己坐起来,小草那丫头并不在屋里。
  她掀开被子下床,想去倒杯水,突然听到一个异常的响动:“谁!?”
  屋里仿佛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她跌跌撞撞往门口跑:“来……唔!”
  “你最好闭上嘴巴。”蒙面人贴在她耳边,声音嘶哑得不正常,显然经过刻意的伪装。
  “你是谁!”她拼命挣扎, 却牵动了伤口, 湿热的鲜血争先恐后涌出来, 她开始觉得身下湿漉漉的!
  “别杀我!求求你!”
  “你很聪明,懂得利用我改变现状!”蒙面人“桀桀”笑着:“可惜你不能活着了!”
  苏明月瞪大眼睛:“我只是想活着, 我没想过利用你!我……你到底是谁?”福至心灵, 她瞪大眼睛:“你是……你是那个人!”
  “果然聪明啊。”蒙面人已经拔出了匕首,在她脸上刮了又刮:“来生记得投个好胎。”
  “笃!”蒙面人手起刀落, 可是那匕首却没有扎到苏明月,反而深深扎在了地上, 原来是苏明月手中的簪子深深捅在蒙面人腰上大穴处, 蒙面人一时动弹不得,她失去的声音才堪堪找回来:“来……来人啊!来人啊!”
  “怎么了!”
  “快进去看看!”
  “砰!”
  “苏姑娘?”
  苏明月嘴唇拼命地颤抖,一张脸花容失色, 她用力推开身上的人,看见一支支的火把,还有刚跨进门的男人, 失声叫出口:“剑大人?”
  “苏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剑奴皱眉看着蒙面人,上前查看了一下,发现他还活着,偏头指使身边人:“去两人将医女请过来!”
  “是!”
  “再去两个禀告殿下和娘娘。”剑奴有条不紊吩咐着,又指着旁边三个侍卫:“把刺客收监起来好好审问!”
  “是!”
  屋中重回平静,苏明月喘了几口气,听见剑奴说:“苏姑娘别怕,医女马上就来了,男女有别,恕我不能挪动你。”
  “没事,还没多谢剑……”苏明月的话说到一半,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口,刚才蒙面人的匕首深深埋入她的胸口,而握柄正被人握在手里,又深深送了一次:“嗤!”
  血肉被扎破的声音。
  “他太蠢了,怎么能留下你这个活口呢。”剑奴无声地笑笑,站起身,一滴血都未曾沾到他的衣角,他仿佛一个伟大的画家,站在高处静静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你……”苏明月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眼睛不由自主地颤动,眼前剑奴的身影和有一天晚上她无意间在品秋殿门口撞见的重叠。
  剑奴要杀她,是因为她撞破了他去品秋殿!
  他一个大男人去品秋殿做什么不言而喻,还有后来被废,被一次次被针对虐待,现在看来也是出自这个人的授意吧!
  他到底是谁……他绝对,绝对不是东宫的人!
  苏明月眼里的光愈来愈暗,充斥着绝望,恨意还有不甘心,剑奴曾无数次在被他杀掉的人眼里见过,内心波澜不惊。
  等地上的人彻底死透了,他才走出去。
  刚好侍卫将医女带来,他指着屋里沉声说:“快去医治,苏姑娘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殿下绝对饶不了你们!”
  “是!”
  .
  临近下半夜,画奴突然被吵醒,当晚并不是他当值,却在听了暗卫的话之后弹身而起,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抄起剑冲了出去。
  临华殿外,当值的墨奴见他过来,立马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大夏殿出事了。”画奴张望了一下墨奴身后:“等不及主子下令,你我先定下吧?”
  墨奴略一沉吟:“你先去将他抓起来,万事等殿下醒后再行定夺。”
  “吱呀~”他二人商议的时候,殷遇戈已经打开了门,这位主儿怕是刚醒,脸上有些倦意,肩上披着衣裳,口气不虞:“怎么了?”
  画奴一低头:“殿下,昨晚大夏殿遭贼人行刺,苏氏快不行了!”
  “贼人呢?”
  “被剑奴抓起来了。”
  “喔?”殷遇戈戏谑一笑,意有所指:“贼喊捉贼,学聪明了啊。”
  “是属下鲁莽,将您吵醒了。”画奴道歉道。
  “无妨。”殷遇戈回头往屋里走,一边说:“更衣,去瞧瞧。”
  “是!”
  大夏殿灯火通明,廊下站了数十个侍卫,抱厦里关押着行刺的贼人,门口有重兵把守,还有剑奴亲自抱剑守着。
  天亮前一刻,屋内的医女颤颤巍巍走出来,双目呆滞满手鲜血,望向剑奴:“剑大人,她……”
  “太子驾到——”
  大夏殿的窄门随着内侍的唱声涌进来大批亲卫,墨奴右手握剑快步走进来,他一身灰蓝劲装,双目如炬:“还不跪迎?”
  “属下见过殿下!”
  “属下见过殿下!”
  殷遇戈跨过门槛走进来,环顾一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剑奴头顶。
  画奴跟在他身边,厉声问:“听说抓到行刺的贼人了?”
  剑奴按照预先想好的说辞道:“是,今晚那贼人竟然还敢来,让守在门口的卫率逮了个正着,只是……”
  “只是如何?”殷遇戈问。
  “苏姑娘被贼人所刺,伤势过重,已经……”
  太子对苏明月是死是活并不关心,示意剑奴打开抱厦的门,屋里八仙椅上五花大绑着一个人,身下是一滩子已经渗入地砖的血,他腰上还插着簪子,奄奄一息。
  殷遇戈上前,狠狠扯下他的蒙面布——
  意料之中,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苍白,又满头大汗。剑奴站得不远,双手捧着什么东西:“这是从贼人身上搜出来的身份凭证,上面的名字叫……宓巽。”
  这是非常冒险的做法,但凡还有一点儿别的办法,剑奴都不会铤而走险——可是苏明月不能活着!她知道得太多了!
  只要‘宓巽’在太子心里死了,他就安全了……
  殷遇戈从他手里捏起那个牌子,沉甸甸的,刻着宓氏家纹,太子自己的外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是真货。
  “宓巽。”
  殷遇戈口中重复着这个名字,低头看着巴掌大的腰牌:“鹤纹,是北阳一支用的家纹吧。”
  “属下不清楚,怕是得回去查阅资料,殿下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剑奴垂下眼睛。
  殷遇戈反手抽出剑奴腰上佩着的剑,“唰!”的一声,窗外旭日初升,光洁的剑身反射出粼粼的寒光,他挽了个剑花,剑尖挑起了‘宓巽’的下巴!
  剑奴眼中几不可见地一缩!
  “巽者,八卦中的风。”殷遇戈左右端详这张陌生的脸:“你同辈的兄弟还有乾、坤、震、坎、离、艮、兑七人,皆出身平阳宓氏,亲父与宓氏家主是堂兄弟。”
  “宓家人,最引以为豪的,不就是自己的出身么?”
  “还是改名换姓太久了,早已丢掉了宓家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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