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也是我的夫、夫君。”
  是太子,是她的夫。
  ……
  啪嚓!
  不知道别人听没听见,反正封先生听见了自己那颗少男心碎掉的声音——他没想到再次见面,那个英姿飒爽的姑娘早已嫁为人妇,还是天底下数一数二尊贵的——储君的正妻。
  明稷拽着太子的手,试图把自己的塞进去,小声哄道:“这不解释清楚了,别生气了……”
  李闯大吼一声:“殿下要罚就罚末将吧!真的与小女无干啊——她身子不好,受不住军棍大刑啊!”
  女扮男装,私进军营,任何一条罪名都足以死了又死,他看着太子阴沉地快要滴水的脸色,已经在盘算带三个儿子劫法场、救闺女了!
  “都滚出去!”太子的心情十分恶劣。
  门口的画奴和墨奴立马一左一右将李闯架起来:“李将军啊,听属下们的一句劝,咱们走吧!”
  有钱一把抄起封先生的药箱:“先生快随奴婢来——奴婢送您出去!”
  “哎哎!”李闯被硬生生架起,挣扎着不走:“殿下!殿下——要打就打末将吧!不要罚她啊!”
  画奴和墨奴默契十足,迅速把李闯叉了出去,直到院子里听不见他洪钟般的大吼。
  院落重归安静,太子一把摔了她的手,远离几步:“解释。”
  “解释什么啊——”明稷一而再再而三被甩掉手,气性也有点上来了,气鼓鼓瞪着太子:“知道我是李明楼以后,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要我了啊?”
  “住嘴!”太子的怒气又被翻搅上来:“你犯的是欺君之罪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
  二人一个比一个生气,明稷边生气还边委屈:“你算计我你还有理了!”
  “孤什么时候算计过你!”
  “你没算计我,阿爹怎么会在这里?”明稷生气的时候小脑瓜转得飞快:“阿爹在军中戴罪立功,没有你放出假消息骗他来,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千里迢迢冲到栗城来啊!”
  “既然敢做,还怕我骂你啊!”明稷边骂边凶巴巴地跺脚,小拳头捏得紧紧的,恨不得扑上去打他!
  这个小人!
  竟然阴她!
  “你!”殷遇戈差点被气个倒仰,分明是她的错!为什么一吵起来好像他才是十恶不赦的那个??
  “你什么你!你凶我是不是?”
  “谁凶你了!”
  殷遇戈被她气得心口生疼——她简直!简直……该死的,就应该好好的抓过来打一顿才能泄气!
  明稷哼哼唧唧:“若不是为了多看一眼某人,谁要跑去军营吃苦啊!”
  “你还敢提他!”殷遇戈脑子一个没过弯,想当然以为李明稷说得是刚才那个小白脸,胸中酸胀满溢的东西几乎一瞬间喷薄而出。
  “你唤他封先生?他是你哪门子先生?”
  “到底什么惊世之才,值得你叫一句先生!”
  一个温温柔柔唤对方姑娘,一个软乎乎回一句先生,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没将那人杀了的!
  一切对她有非分之想的,都该死!
  “我……”明稷猛地一噎,太子暴跳如雷:“说啊!”
  眼神凶狠地恨不得将她生吞了!
  还真是……跟封先生一点都不一样的人啊……明稷心想着,温柔这二字,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殷遇戈身上。
  她游离的眼神落在太子眼里,那腔怒火是怎么都灭不掉了。
  “你真的……孤是当真将你惯坏了!”太子情绪渐渐平静,可是平静的底下却是不知怎么汹涌的波涛。
  他气得脑中嗡嗡直响,一想到往事更加生气——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没良心的还跟多少人有过这样那样的接触?
  不敢想,不能想,却又忍不住去想。
  他退了两步,道:“反省,就在这屋中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罢狠狠摔上房门,从外面将门锁上。
  明稷一个没注意就被反锁在屋中,太子卫率的动作非常快,几乎是瞬息之间,一扇扇门和窗在她面前“啪啪啪啪!”被合上!
  卧槽!
  等等!
  这画风为什么突然转到监/禁play!?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什么狗血虐文的女主,猛地扑到门上,“啪啪”直拍:“你不要关我啊!”
  殷遇戈的剪影落在窗上,带着没有消掉的余怒,竟然真的那么狠心地走了!
  “我tm……”明稷彷徨的小爪子挠了挠空气,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我tm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写你这种性格的男主干嘛鸭!”
 
 
第70章 
  “小白菜啊, 地里黄, 两三岁啊没了娘……”
  殷雅费劲地掰开一根木封条,气喘吁吁骂道:“别唱了!你娘听见了不得被气着啊?”
  明稷百无聊赖地瘫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手中摇着羽毛扇:“别白费力气了,你王兄这是准备关死我。”
  “见鬼了!”
  殷雅用了吃奶的劲也没能将窗户弄开,反而手上扎满木刺,她泄了劲,叫雀尾搬个凳子, 和李明稷隔着墙说话:“你别胡说, 王兄虽然气得要命, 但他心里是有你的。”
  “什么逻辑啊,他心里有我, 把我关这不闻不问啊?”明稷反驳道。
  “要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 他压根不会生气的!”殷雅盘着腿,说:“谁让你气着他了, 不将你打一顿都是王兄近年脾气变好的缘故。”
  “他还不如打我一顿呢!”明稷闲闲瘫着,指头逗着透过窗户漏进来的些许光线, 问:“我爹呢?”
  殷雅从雀尾手里接过一把瓜子:“被王兄叫走了, 还有那个封先生。”
  明稷心中一激灵,躺都躺不住了:“我不放心,你帮我去瞧瞧呗?”
  殷雅‘咔嚓咔嚓’嗑瓜子:“王兄不会对李将军做什么的。”
  “这回不一样啊。”明稷拍拍紧闭的窗户:“快去快去, 算我求你……”
  殷雅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又塞回雀尾手里,拍拍衣裳:“好好, 我帮你去瞧瞧,你别急。”
  殷雅离开以后,明稷一下泄了劲,烦躁地扇着风,扯过榻上一条薄薄的毛毯盖上:“这叫个什么事儿嘛!”
  有钱端着午膳推门进来,见她躺在贵妃榻上,轻唤了两声:“娘娘?”
  “嗯。”明稷闷闷地应,看见门口一群太子卫率如临大敌,生怕她趁机逃跑的模样就更生气了!
  “厨房送来了您喜欢的八宝鸭,您吃点吧?”
  有钱端着托盘蹲在她身旁,明稷看着黄澄澄油亮亮的鸭子一点胃口都没有,撇过头:“不吃。”
  “您多少吃点吧?”有钱哀求着。
  “不吃不吃,端下去。”明稷小脾气猛地就蹿起来了:“不是要关着我吗?顺带脚把我饿死算了!”
  门口的太子卫率齐刷刷一跪:“娘娘息怒!”
  “娘娘……”有钱都要哭了。
  明稷盖上小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圈:“下去吧,我困了。”
  有钱委屈地端着盘子,只能将其放在桌上,希望主子过会了能吃一口。
  明稷躺下才发现自己是真困了,隐隐约约听见有钱对守门的太子卫率说:“娘娘身子金贵,可一点差错不能有,小心殿下怪下来,你们吃罪不起!”
  这丫头……狐假虎威就算了,报太子的名头干嘛,到底谁是她的主子!
  明稷迷迷糊糊想着,好像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
  临华殿内外宫人火急火燎地进进出出,太子满面怒容赶来,身旁还跟着同样焦急的三大侍卫。
  太子喝道:“太医院八十余个人,难道无一能解这燃眉之急?”
  寝殿门口的有貌胆战心惊地回话:“可是瓜熟蒂落,生产之事也不是太医能出上力的啊……”
  “啊!”
  明稷听见屋中一声又一声高亢的痛吟——是她的声音!
  床上的女子满脸痛苦,身旁的嬷嬷、宫女、稳婆无一不紧盯着她:“娘娘加把劲啊,王孙马上就出来了!”
  “娘娘,娘娘不能睡啊——”
  “我太痛了……我真的太痛了……”明稷看见‘自己’满脸冷汗,拼命摇头:“不生了,真的不生……啊!”
  她还记得很多年前陪表姐生孩子的时候,表姐就是这样痛了两天一夜,医生说再生不下来就要顺转剖了,结果当日下午她外甥女折磨了妈妈三天以后,终于呱呱坠地。
  那个大胖闺女足有七斤多重,为了生她,表姐几乎废了半条命。
  明稷看得有些不忍心,又十分为‘李明稷’母子二人揪心,不知过了许久,直到白昼变夤夜,一声尖锐的幼儿啼哭声终于划破夜色,伴随着稳婆惊喜的声音:“生了!”
  屋外的太子猛地站起来,可过了许久都不见稳婆抱孩子出来,他怒道:“人呢?”
  “殿下……娘娘,娘娘生了个妖怪啊!”
  临华殿顿时大乱,稳婆和乳娘抱着那个浑身青紫的小东西跪在太子面前:“殿、殿下……”
  殷遇戈看着襁褓中的东西,质疑:“你说……太子妃生了这个?”
  “是、是……”
  “放肆!”
  “殿下息怒!”
  殷遇戈随手拔出长剑,轻轻挑开盖着的软棉布,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东西甚至不敢称之为人,浑身青紫肿胀,双眼紧紧闭着,早已没有了活人气息。
  “胡说八道!”太子扬起手中的剑,将那小东西劈作两半,鲜血溅了一地——
  “孤的孩子,怎么能是个怪物?”他阴冷地说道。
  饶是明稷在梦中也忍不住被殷遇戈的表情吓了一跳,猛地咳嗽起来,搅乱了这个奇怪的梦境。
  恍惚间她又成了她自己,身子沉甸甸的,低头一看肚大如箩,将她几乎吓哭:“不对啊!我都防着的,怎么会怀上呢?”
  有貌抱着一个小男孩上来:“娘娘您在说什么呢?”
  那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看着只有一两岁,吐着口水泡泡冲她笑:“娘……阿娘……”
  有貌笑着将小男孩放在明稷胸前:“王孙在叫娘呢,娘娘快抱抱他!”
  殿中一派其乐融融,明稷的心却越坠越下——她!不仅怀上了,还给殷遇戈生了一个孩子!
  梦境又被搅乱,只剩下一片淡淡的蓝光,万千光点凝聚成型,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李明稷!”明稷惊呼出声。
  “你认得我啊?”那女子爽朗笑着,目光中带着肯定:“我要走了,以后这世上,只有你了。”
  “你……”明稷感到呼吸困难:“去哪里……”
  “不知道。”李明稷摇摇头,对她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从此以后,我们不分彼此。”
  “不要啊!我想回去啊!”明稷十分绝望:“我的存款——二百坪的大house啊!谈恋爱可以,我不要给他生孩子啊嘤嘤——”
  李明稷仿佛在笑她的反应,伴随着一道微光慢慢消失在空中——
  “不要被身边的人骗了。”
  “你的肚子啊……快一个月了。”
  ……
  明稷猛地吓醒了!
  屋中静悄悄的,小毯子掉在地上,有钱端来的饭菜已经不冒热气了,那道被殷雅抠出来的缝依旧往里漏着光。
  她连忙低头查看自己的肚子——平坦的,一丝赘肉都没有。
  不可能怀上啊!
  启程北上之前刚刚请太医看过身体——没说怀上啊!
  明稷猛地爬起来,“砰砰砰”敲窗:“来人啊,把画奴给我叫过来!”
  门外的太子卫率苦着脸应:“娘娘莫要伤了嗓子,画大人随殿下出城去了,如今不在润园。”
  “墨奴呢?还有迅奴,来谁都行!”
  “这……属下派人去问问,您千万别急,别伤了身子!”领头的当机立断,叫了两三个小侍卫外出寻人去了。
  .
  墨奴倒是在府里,但是被李闯弄得烦不胜烦:“殿下真不在府里,属下知道李将军急,但是殿下的心思,咱们也不好猜不是。”
  李闯在太子手下多年,深知储君的脾气,为女儿担忧不已:“听说连午膳都没吃,不瞒墨大人,老夫这么多年来,就这一个女儿——若是磕着碰着,回郢都夫人非扒了老夫的皮不可!”
  墨奴也十分为难:“属下知道,属下知道……”
  二人扯嘴皮的时候,封先生赶了过来:“大将军。”
  墨奴一见姓封的就皱起了眉,若是按他看这人就是造成太子和太子妃闹别扭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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