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殷遇戈托着她的屁股,边走边应:“济州城老贵族有许多,不得不应付。”
  净房直通二人的卧房,屋里留了灯却没留人,太子一路将她抱到床边,将她随手一扔,猛地滚进了柔软的床塌上。
  这一滚原本就穿得乱七八糟的衣裳散得更开了,明稷拢好衣裳,抬头看见太子正一边盯着她,一边解自己的衣裳。
  哦嚯,感觉自己今晚药丸。
  “哎哎……晚膳还没用呢!”明稷只是想给他看看自己穿男装的样子,没想到顺手挖了个大坑,不禁后退到床角,活像被强抢来的小媳妇。
  “您忙了一天,不饿啊?”
  殷遇戈松开领子,近乎急躁地扯下腰上的配饰,欺身上床:“不是你要的?”
  “……”明稷露出了小心思被揭穿的笑容,不无心虚地说:“谁让你一整天都不理我……”
  殷遇戈将她搂在怀里,轻咬了一口,伸手去解她随手梳起的发髻:“胆子愈发大了,御史台时刻盯着孤的言行,你这妖精——是要孤落人口实么!”
  明稷笑嘻嘻抱住他:“为王室开枝散叶也是正道,臣妾有做错什么吗?”
  “该死。”
  “嘶……有话好好说,别用咬的呀……”明稷叹了一声,太子在床上什么都好,就是跟属狗的似的,哪里都喜欢咬一口,仿佛在标记自己的归属。
  “臣妾明儿还要跟您去马场呢,求殿下轻点……”她眨巴眨巴眼,不止声音像含了蜜,人也是,既暖又甜。
  太子眉间透出戾气,斥道:“若想一副完整皮肉,就少勾引孤!”
  那么娇、那么小一副身子穿着他的衣裳,娇娇软软说着想他,这若还把持得住才叫做圣人!可惜啊,他从不是圣人!
  更不想当一个圣人!
  明稷边迷迷糊糊回应,边在心里给自己点赞,实在是太机智了……起码让太子对她男儿扮相有一点清楚认识,哪天真被揭露了……好歹看在今晚的份上,罚得轻一点啊喂!
  殷遇戈不满地咬了她一口,声音危险:“这种时候走神,你当真是不想要命了……”
  “那不是您太厉害了……唔!”明稷话未脱口便被狠狠堵住,安抚地给太子顺毛,哼哼唧唧说:“轻点轻点……明天真的还有正事呢!”
  “闭嘴!”
 
 
第68章 
  三月正春, 济州府下了一夜氤氲春雨, 这雨天直到天亮才将将止住,太阳升起,倒是个晴朗天儿。
  主院的道旁摆满各色怒放的鲜花,花瓣上沾满雨珠,正是惹人疼的模样,一只尺寸偏小的锦靴踏破了这春。
  殷雅来的时候还早,趁庞知州还未来向太子请安偷溜进行宫, 结果未能进主院, 就叫画奴拦住:“属下请公主安。”
  恭敬倒是恭敬, 但是整个人堵在院门口,不让殷雅往里进, 轻声说:“殿下和娘娘还未起身, 您要不再等等?”
  “还没起?”
  殷雅抬头看了眼时辰,嘀咕:“虽说不用大朝会, 睡到这个时辰也太过分了吧!”
  屋内静悄悄,太子倒是早醒了, 置身不熟悉环境, 他连睡眠都变得又浅又少,耳闻外面的动静,大小估摸了一下时辰, 手轻轻一动,将怀中人儿的脸捏了又捏。
  那人仿若未觉,他下手又重了两分, 依旧没得到回应。
  殷遇戈的心没由来漏了一拍,连声音都重了一分:“稷儿?”
  明稷昨晚累得够呛,迷迷糊糊还没睡够,就觉得那人对自己又捏又掐还嗡嗡叫,忍不住骂了一声:“滚……”
  声音虽然微弱,起码确认了她身体没什么问题,殷遇戈松了一口气,拍拍她的屁股:“起来。”
  明稷一个激灵,她刚才是不是对太子说滚了??
  “……”她睁开一角眼皮,又猛地埋进太子怀里,试图避重就轻:“大清早叫我干什么啊!”言下之意被骂也是你活该,不许怪我哟。
  殷遇戈没顾上生气,偏头亲亲她的鬓角:“昨日闹着要去马场,临了连起都起不来。”
  马场!
  明稷猛地睁开眼:“马场还是要去的。”
  二人未能胡闹太久,一起用过早膳以后,太子需得先离开去处理正事,殷雅才敢舒展了身子,连动作都变得豪迈起来:“若不是你,我都四五年没和王兄一张桌子吃饭了。”
  明稷揶揄地看她:“你自己来得这般早,怪我啊?”
  “又不是新婚,一早上哪来这么多私密话说,害我白白等了许久。”殷雅嘀嘀咕咕。
  “好了好了,公主殿下,是我们话多好了吧?”明稷打断殷雅的话,说:“我要的东西呢?”
  殷雅递上包袱:“比着你的身量改的,母妃手可巧了,你得送个好东西去感谢她老人家!”
  太子妃的服饰里压根没有骑装,明稷只能让殷雅帮忙弄一套来,善姬便贴心地将殷雅的一套新衣裳改了改,送过来的。
  那是一套蓝色的骑装,袖口绣着精致的纹路,明稷换上后觉得十分新奇,照着镜子转了一圈,欣喜道:“甚少穿这种衣裳,倒是挺新奇的。”
  殷雅正在帮她编发绳,闻声道:“你怕是记糊涂了,你嫁进东宫前,可都这副打扮。”
  明稷一滞,老实闭上嘴。
  有貌没有带过来,还好有钱梳头的手艺也不差,用殷雅编的根五彩发绳将明稷的长发束成英气的高髻,从镜中一瞧,真是好一个漂亮的巾帼女儿!
  她这长相,加上这般打扮还真有些雌雄莫辩的意思,明稷心说难怪李明稷当初在军中那么久,竟然无一人发现身份。
  但是她留了点心机,给自己细细上了个妆,让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漂亮了,这下倒更像哪家小娘子一时兴起扮做飒爽模样,明稷满意地站起身。
  殷雅翻了个白眼:“若你与我不是至交,我就用鞭子抽你了……矫揉造作!”
  “你懂什么。”明稷眼一横,眼波中泛着光:“我钓鱼呢。”
  “神神叨叨的……”殷雅嘀嘀咕咕。
  殷雅的坐骑有个俗气的名字叫‘追风’,那匹雪白的马儿看见主人来响亮地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地上刨着,大脑袋一晃一晃,十分高兴。
  殷雅爱马如命,立马上前爱/抚宝马,得空对明稷说:“你之前的那匹马儿远在渭地,我让雀尾挑了个温顺的,许久没骑,慢着点啊!”
  明稷对骑马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公园十块钱骑一次的小矮马身上,乍一看面前这匹健壮大马,不由心中打怵,直叹自己辛苦,不仅得装自己会骑、射、琴棋书画,还得骗完哥哥骗妹妹,真的真的好辛苦啊!
  “娘娘扶住马鞍,踩着马镫上去。”雀尾护在她身后,贴心地说道。
  明稷学着殷雅的动作摸摸马头,给这匹小母马喂了个胡萝卜,忐忑地抓住马鞍,心说马儿马儿,你不高兴也千万别摔我哈!
  谁知像骑过无数次一般,肢体动作快于她的想法,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在马背上!
  “哇!”
  雀尾和有钱像两朵灿烂的向日葵,眼里只差冒出星星了:“娘娘好潇洒呀!”
  “不差嘛,这大半年也没将你养废啊。”殷雅驱使着追风凑上来。
  明稷捏着马缰,整个下半身都是僵硬的,轻轻抖了抖马缰,小小声:“……驾?”
  “哈哈哈哈哈哈!”
  殷雅差点从马上笑到掉下来,一夹马腹部,姿态潇洒地一马当先:“瞧好了,姑奶奶这些年骑术比你精进多了!”
  有钱不会骑马,只有雀尾跟着两位贵人去马场,明稷一点竞争意识都没有,只敢溜着身下的小母马慢慢跟在身后。
  什么精不精湛的都是弟弟,她只要不摔下来就是最大的胜利!
  马场离济州府有些远,但是架不住马儿有四条腿啊,明稷溜溜达达竟然没有落下大队很远,而且技术渐渐熟练,已经能较好控制这匹温顺的小马儿了,让她兴奋不已。
  雀尾一直小心地护在她左右,也十分为太子妃高兴:“您会骑了真是太好了,您瞧公主,一直巴巴儿等着您陪她去顽呢!”
  抬眼一瞧,济州马场就在眼前,湛蓝的天懒懒飘着几处白云,蓝天白云下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草场,牛羊马三五成群悠闲吃草。
  因为太子的到来,这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三月的天气不冷不热,阳光十分明媚。
  明稷深深嗅了一口夹杂着草香的空气,心情也跟着美好起来。
  殷雅从远处策马而来:“你到底要溜达到什么时候,来啊!同我比一场!”
  明稷之所以能在多疑的太子身边混得风生水起,就是因为她心里太有逼数了,当下拒绝道:“谁要跟你比,不去!”
  “切,无趣。”殷雅扁嘴,自顾自甩开马蹄子,离开了。
  明稷才不管有趣无趣,专心致志溜着身下的小马儿,忽然感到耳后一阵不同寻常的风袭来——
  她的身体像有自主意识一般迅速俯身,避开了那招式凌厉的一掌。
  “你是人是鬼!”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身后突然冲出一匹马,质问的人小将打扮,一双三角眼看起来有些凶悍,上下打量明稷,发现这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子,顿时对自己刚才的肯定产生了怀疑。
  “你是人是鬼!”他又高声问了一句。
  明稷坐稳身子,十分莫名其妙:“你又是谁?”
  “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郢都宓氏,宓扬是也!”对方十分骄傲地报出名姓。
  “宓扬?”
  来了!
  “李明楼?果然是你!”宓扬冷笑一声:“李闯果然冒着大不韪将你保了下来!”
  明稷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面上却装傻:“你在说什么?与我阿爹何干?”
  雀尾拦在二人之间:“你这没规矩的胡说八道什么,这是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宓扬浓眉紧锁,压根就不信:“胡说八道,你分明是李明楼!”
  “你才胡说八道,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雀尾只差破口大骂了:“认错人还如此嚣张,仗着你是宓家的人就可以这样吗?”
  “哼!”宓扬冷哼,横刀马背,显然不信雀尾的话:“分明生得一模一样,还敢矢口否认!纳命来——”
  “啊!”雀尾一声尖叫。
  明稷用力踢了一脚雀尾的马,助她避开,自己则驾着马儿迅速避开:“宓扬,你可想清楚了,这里是马场,太子和殷雅王姬都在这里!”
  短短一句话,让宓扬更加确信她就是早已‘死’了的李明楼,大喝道:“你这欺君之辈,竟敢乔装打扮混入军中,该当何罪!”
  他招招式式都是冲着明稷的右手去——他知道那里有伤,如果面前的人就是李明楼,那么她肯定会露出马脚!
  宓扬是沙场悍将,知道怎么快速地致对方于死地,明稷避无可避,只能甩开马缰:“驾——”
  枣红的马儿撒开蹄子远远奔去,宓扬动作也不慢,追在背后:“纳命来!”
  可是殷雅为明稷挑的这个小马儿温顺有余,耐力却不足,很快被宓扬追上,他露出残忍的笑,仿佛在逗猎物:“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一番奔跑,明稷的鬓角都湿了,洁白的小脸上也沾满了汗珠,她面对宓扬张扬的模样,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毫无畏惧吗?”
  宓扬用刀指着:“我不需要知道。”
  明稷微微一笑,冲身后不远,水草丰美的小河边,娇滴滴喊了一句:“殿下,有人欺负我!”
  “你这贼子!”宓扬气得眼睛都红了,只想将对方斩于马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凌厉鞭风狠狠冲他的门面击来,宓扬大叫一声:“啊!”从马背摔了下去!
  鞭痕迅速肿了起来,宓扬的右眼睁都睁不开,鲜血直流,只怕从此就要废了!
  殷遇戈一身墨底绣麒麟的骑装出现在不远处,胯/下的大马油光水亮,如主人一般睥睨着地上不停打滚的人。
  明稷冲他张开手,十分矫揉造作:“嘤嘤嘤!您要是再晚点来,臣妾就见不到您了~”
  太子握住她的小手一使劲,整个人越到小母马身上,接过缰绳将人儿圈在怀里,轻轻捏了捏她汗津津的脸。
  “殷雅给你挑的这马儿不好,太随你,出息不大。”
  宓扬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抬起鲜血淋漓的脸,大声道:“殿下莫要被她骗了!她哪里是什么太子妃,分明是原右虎卫前锋——李明楼啊!”
 
 
第69章 
  “她哪里是什么太子妃, 分明是原右虎卫前锋——李明楼啊!”
  宓扬的话回荡在在场几人的耳畔, 明稷的心没由来地一慌,悄悄往后靠住了太子结实的胸膛。
  “殿下!”宓扬定定看着太子,仿佛在表白自己的忠诚和诚实。
  殷遇戈曲起指头,逗了逗怀中人小巧的下巴,低声:“宓将军说你是李明楼。”
  明稷被挠得痒痒,含糊应了一声:“嗯……”
  “你是吗?”
  明稷背对着太子,看不见殷遇戈脸上的表情, 他温热的呼吸就洒在头顶, 声音听不出一点儿情绪。
  “我……不是。”明稷在太子看不见的地方闭了闭眼。
  麻蛋, 关键时刻,还是怂了!
  “宓将军听见了。”殷遇戈俯视跪在地上的宓扬, 带着六亲不认的袒护:“太子妃说她不是, 你一路辛苦,下去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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