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听起来很傻,是不是?”殷雅忽然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
  傻倒也不傻,换个角度来说,甚至可以算得上洒脱。
  毕竟明稷自己也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从这个方向来看,她和殷雅还是同类——从董佳佳出现开始,明稷一直在想她的到来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离开,在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其实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那么届时,殷遇戈要怎么办?她很明确,起码现在已经无法再将他当作一个书中的人物,他有血有肉,脾气很差一直要人哄着,但又很乖,上可睥睨天下,下可被她欺负。
  直到太子回来的时候,明稷还在想殷雅的那几句话,惹得太子对她的走神不是很高兴,偏头亲了她一口。
  “想什么?”
  明稷摸摸脸:“殿下啊。”
  “嗯。”
  “庞枭送回西南了的话,嘉阳郡主呢?”明稷问道,顺势枕在太子肩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些日子太忙了,忙得明稷都顾不上管董佳佳的事,殷遇戈看了她一眼,说:“嘉阳郡主德行有失,正在闭门思过。”
  啊?
  明稷一愣:“谁罚的?”董佳佳正是楚王和王后面前的红人,谁能将她罚了?
  “孤。”殷遇戈不满意地看向她:“你太过优柔寡断,不如由孤来教你如何给敌人下绊子。”
  明稷哑口无言,忽然抬手揉了揉太子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您真好~”
  殷遇戈轻哼了一声,不无傲娇地说:“让你学就学不会,将一切做好了捧与你面前,就懂得收了。”
  夕阳西斜,车马缓缓进了济州府,这位知州果然是庞家人,他恭敬地跪在路边,说:“行宫已经备好,请殿下和娘娘移驾行宫!”
  赵商臣策马而来,居高临下睨了一眼庞知州:“我的人就不必了,驻扎在城外即可。”
  庞知州知道这位就是晋太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看向太子的銮车,忽然从里面传出太子低哑的声音:“庞知州看着办即可。”
  那就是默认了晋太子的人可以不住在城里,庞知州松了一口气,请了一位长史送赵商臣出城,自己则亲自引太子的銮驾前往行宫。‘
  说是行宫,只不过是一处规整一些的大宅院罢了,殷遇戈探身出来的时候,下意识抚平身上的皱褶,才看向车舆旁的中年人:“庞大人辛苦。”
  “微臣不敢。”庞知州低头,说:“济州府离渭地只有七日的路程了,若是殿下愿意可在这里多住几日,济州府的风光虽不比郢都,也还算宜人……加之宓扬将军带兵前来迎接,想必这两日也快到了。”
  明稷下车的动作一顿,差点扑下马车,好在太子一直注意她的动静,猛地接住了她。
  “宓扬?”
  太子单手抱着她,说话都没变调,稳稳将人放在地上后,才示意庞知州起来。
  一行人陆续进门,庞知州跟在太子身后,时不时打量这位传说中的太子妃,只见她云鬓高梳,眉目含笑,一身衣裳华丽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过浮夸,又使人不敢看低她的身份。
  “是,宓将军担心一路不太平,这才前来迎您……和娘娘。”
  毕竟太子是同晋太子一起上路的,宓扬此举也不能说他错,殷遇戈并未说什么,牵着李明稷的手慢慢往里走。
  以往他身边有哪个女子敢靠近?更惶提如此亲密,庞知州迅速在心里摆清太子妃的地位,笑得更热心了。
  “将军!”
  突然,一个女声高声叫道。
  一行人纷纷停住脚步,庞知州脸色大变,连连吩咐下人将出声的女子带下去。
  “李将军……李将军,奴婢是佩儿啊!唔唔!”那女子还未说完便被堵住口鼻带了下去,仔细看来应该是这行宫里粗使的丫头。
  明稷多嘴,问了一句:“什么李将军?”
  庞知州犹豫:“这个……不瞒娘娘说,那婢子是两年前崤地北征的路上捡回来的孤女,是李闯将军的四子李明楼将军送来的,打那之后就疯疯癫癫的,见谁都觉得是李少将军……”
  明稷心里一个咯噔,庞知州还在继续说:“可是李少将军去年早战死沙场了,哪里还找得到他……唉。”
  “哦?李明楼?”难得殷遇戈也感兴趣,甚至看向那个婢子被押走的方向。
  “殿下啊!”明稷突然出声打断庞知州即将脱口的话,拉着太子的袖子:“人家累了……”
  殷遇戈好容易聚起来的注意力又被她分散了,训道:“胡闹。”这里到处都是臣僚下属,这个不省心的竟然不顾场合跟他撒娇!
  可是明稷就是故意的啊!不管一切就是晃,殷遇戈教育无果,只能先把庞知州挥退,边进屋边训她:“若是下回再这样……”
  “下回再这样你就罚我!”明稷嘿嘿一笑,成功揭过了这个话题。
  不行,她得让有钱去把那丫头叫来问问……刚才殷遇戈明显因为‘李明楼’三个字对这件事感兴趣了起来,联想之前他的调查,明稷就苦恼不已。
  太子手头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明稷稍作歇息之后,带有钱在行宫里闲逛,济州府比郢都北一些,这个季节许多植物都刚刚抽芽,明稷逛着逛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军!”
  是今天碰到的那个婢子!
  她十分清瘦,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似的,看着明稷的方向,表情怔愣:“李将军……真的是你!”
  明稷扶着有钱的手,并未有所动作,直到她跌跌撞撞冲到自己面前,才道了一声:“你认错人了。”
  不对,这个女子神态不对啊。
  “奴婢没有认错人,就是将军!将军你回来了……他们都说您战死了,可是奴婢不信!”她声泪俱下,甚至想越过有钱去抓明稷的衣角。
  明稷后退了一步:“我是姓李,但不是你说的那个将军。”
  “不可能……分明就是你!你就是将军!”她表情十分执拗,下意识看向她的右手:“将军你忘了,你手上的伤还是奴婢帮你包扎的……为什么不认奴婢啊!”
  明稷眼一眯,更加确信了对她的怀疑:“有钱,给我将她抓起来!”
 
 
第67章 [修改人名bug] ...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手痒啊……没忍住发了一班车
  (修改内容:婢女名字不是楚楚是佩儿,你们眼里只有车,我写错了你们竟然一个人都木有发现口亨!)
  “你!将军为什么要抓我……”
  那女子哭的楚楚可怜, 双手被有钱扭在身后,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谁指使你在太子和我面前说这些话的?”明稷一字一顿地问道,上下打量着这个对她来说还有些陌生的人。
  对方一愣,凄婉地说:“将军……你为什么不认佩儿了!”
  明稷翻看她白嫩的手心,说:“庞知州说,你是李明楼捡回来的孤女,双手竟然比本宫身边的侍女还细嫩,”她摔了佩儿的手, 指指头上金凤衔珠的头面, 冷笑道:“本宫是太子正妃, 你却口口声声,将我认做将军, 我且问你, 你的将军是做红妆打扮的么?”
  今日太子入行宫,何等大场面,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行将踏错一步, 偏这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喊出声。
  谁给她的胆子?抑或是, 谁派来的?
  “庞大人感念将军的恩德,将奴婢当作亲女一般……来济州府两年未曾做过粗活……”佩儿眼里含着泪花,我见犹怜:“将军的模样日日入佩儿的梦中, 哪怕是死,也记得您的模样!”
  可惜她实在段数太低,装哭的手段甚至连东宫里争风吃醋的姜家姐妹都不如。
  明稷笑了一声, 仿佛在笑她不自量力:“再者说,仅两年时间,济州府的官话学会得很顺溜啊?”
  自从那次受伤以后,她便有了原主李明稷的所有记忆,只是时断时续,直到前些日子才完全消化了属于李明稷的一生。
  在她的记忆里,崤地的口音和济州府的口音大不相同,俗话说乡音难改,就算学会了济州府的官话,也不会像佩儿说得这么流畅。
  那婢子一听,连挣扎都微弱下来,有钱凶悍地一压:“娘娘问你话呢!你是谁派来的?”
  她却是一撇头,任泪珠从脸上滑落也一声不吭,倔强得很。
  明稷稍作思索,对有钱说:“你将她送去画奴那边,就说抓到了个形迹可疑的奸细,画奴知道怎么做。”
  “娘娘!”有钱大吃一惊:“这样一来,殿下那边岂不是……”
  如果这婢子咬死太子妃就是李明楼,岂不等于太子也间接知道了这事?有钱十分担忧,若是让太子知道太子妃这么胆大妄为,难保不会出事啊!
  毕竟一个大家闺秀,世家贵女,现在还是东宫的女主人,舞刀弄枪就算了,还曾出入军营,和一群大男人日夜相处!
  这传出去,不得被拉去沉塘啊!
  “去吧,对画奴细细说明一下。”明稷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有钱扭送佩儿去找画奴,明稷看着她们的背影摸摸下巴,心说到底是谁啊,竟然要这样扒她马甲?
  不多会儿有钱就蹦蹦跳跳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消息:“娘娘,画大人说庞知州下午来邀请殿下明儿去马场瞧瞧,说那匹珍贵的汗血马前不久产驹了,十分难得,请殿下一定去瞧瞧。”
  “殿下已经定了明儿去马场,要奴婢通禀您一声。”
  “马场?”明稷问了一句。
  有钱点头,十分兴奋地说:“奴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马场呢,殷雅王姬听说以后也说要一同去!”
  明稷笑了:“她不怕庞知州了?”
  有钱道:“殷雅王姬约莫又会扮作男装去吧,庞知州虽然认得她,做了男子扮相却不一定认得,况且只有一日,蒙混过关也可的。”
  男装?
  明稷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眯了眯眼:“殿下是不是快回来了啊?”
  眼看已到晚膳时分,有钱说:“奴婢回来的时候,画大人说殿下见过最后一波官员就回来。”
  “是这样啊。”明稷一挑眉:“伺候我沐浴。”
  .
  华灯初上,行宫廊下点起了一盏盏灯笼,映得地上红彤彤的,明稷在净房里百无聊赖地扑腾水花,鬓发微湿,浑身被蒸得粉嫩嫩的。
  行宫的主院实在太小,外面东宫卫率通禀太子回宫的声音铿锵有力,明稷一挑眉,从浴桶里爬出来。
  屏风外的有钱闻声一动:“奴婢伺候您更衣……”
  “不必,你去跟殿下说一声。”明稷用棉巾慢慢擦干身上的水珠。
  整个净房被熏蒸得十分温暖,昏暗的灯光洒在她白皙幼嫩的肌肤上,仿佛为其拢上一层薄如蝉翼、又晶莹剔透的羽衣。
  明稷从屏风取下亵衣松松一拢,心道太子的衣裳……也太大了吧!下摆遮住了大腿不说,袖子长到得挽两层起来才能露出手臂,明稷边将系带随手一扎,心说平时也没见殷遇戈长得多壮啊!
  “吱~”一声轻响,殷遇戈推开门,隐约瞧见她在屏风后穿衣服的身影,默默合上门,并且上了门闩。
  “您将发带递给臣妾一下呗~”明稷在屏风后冲他摊开手,白嫩小手带着湿热干净的气息。
  殷遇戈紧走两步,一把捉住:“司马昭之心。”太子轻哼了一声,顺势捏捏她的小手。
  晚膳期间洗澡,不是司马昭之心是什么?这妖精肯定又在想奇奇怪怪的事了。
  明稷反握住他的手,挠了挠:“胡说,臣妾下午逛园子,一身的汗……”
  殷遇戈攥住她胡作非为的爪子,走到屏风后,呼吸登时一窒,下意识撇过头:“你……”
  明稷扶着浴桶妖娆一笑:“被臣妾迷住了么?”
  宽大的亵衣下包裹着纤细窈窕的身子,奈何那衣裳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晃得人眼晕。
  按说她那么瘦,不应该那么大的……
  殷遇戈皱眉:“如此衣着,成何体统!”
  明稷赤着小脚,踩在地上还带着水珠:“什么呀,臣妾让有钱去拿衣裳的,谁知那丫头不仔细,取错了……您的贴身亵衣没有百计也有八十,借人家一件儿怎么了……”
  有钱能成为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这种低级的错误压根不会犯,殷遇戈声音一沉,道:“哦?伺候太子妃还如此不谨慎,该杀。”
  “哎哎!”明稷急了,一把攥住太子的手:“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啊……”
  二人一贴近,属于她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殷遇戈深深嗅了一口,回头凝视她:“不知羞耻,还不将衣裳穿好?”
  她鬓发高梳,洗净铅华,嫩得跟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的,殷遇戈心中忽然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否则好好一个小姑娘,怎么在他身边长歪成了这个样子?
  “不嘛……”明稷搂着太子的胳膊,狡黠一笑:“您的衣裳穿着舒服,臣妾征用了,日后还您个新的……啊!”
  殷遇戈一个没忍住,俯身抱起她,细白的小腿儿蹬啊蹬,却一处都踩不住,倒是在那绣着麒麟纹的袍子上留下了几个湿哒哒的小脚印。
  最后只能攀着太子的脖子:“抱稳了呀,别摔了我……”
  她故意撒起娇,黏糊地自己都受不了,低头在太子脑门上啵了一口:“我想你了,你今天哪来那么多人要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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