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你本就不该由我来杀。”殷遇戈后退一步,将抹手指的手帕扔在公子沉身上:“脏了孤的手。”
  公子沉瞪着他的背影,仿佛一条蛰伏的毒蛇。
  赵商臣立马拔腿追上去:“你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了?放虎归山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天快亮了,殷遇戈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去,单手把着马缰,遥遥看了一眼正在被卫士捆绑起来的殷沉戈。
  “捉奸成双,做贼拿赃,”他调转马头:“他背后还有人,放虎归山是为了一网打尽。”
  “跳蚤而已,不急。”
  “驾!”
  赵商臣犹豫:“可是……哎哎!”
 
 
第75章 
  清早, 明稷从睡梦中睁开眼, 花了一会分辨自己在哪之后,慢慢坐起来摸摸心口。
  她昨晚……是不是晕倒了?
  屋里静悄悄的,有钱不在屋里,明稷一边给自己穿上外裳,一边腹诽北上只带了一个丫头很不方便,然后继续吐槽自己竟然过惯了前呼后拥的生活——以前家里只有自己,不也过得好好的么?
  腐败啊腐败。
  “吱呀~”她穿戴整齐后, 拉开门。
  门外齐刷刷站起来四五个内卫, 吓了她一大跳!
  画奴靠在墨奴肩上睡得正香, 墨奴猛地一起身,他直接从小马扎上摔下去了, 睁开迷离的眼:“娘娘?”
  明稷挑眉:“怎么都在这了?”
  墨奴迅速回答:“殿下要我们三个时时刻刻守着娘娘。”
  画奴悄悄打了个哈欠:“有钱姑娘给您烧水去了, 一会就回来。”
  迅奴见没话留给他答了,闷闷应了一个“嗯。”
  “殿下呢?”明稷眨眨眼。
  “殿下出城去了, ”墨奴刚收到信枭传信,对太子妃说:“已经在回城路上了, 想来不一会儿就该到了。”
  “又出城?干嘛去了?”
  明稷慢慢往厨房走, 早上的空气十分清新,又带着凉意,闻起来沁人心脾, 三人跟在她后面,墨奴说:“殿下的行踪属下不便透露……”
  画奴狠狠给了他一拐子,说:“按说属下几个不该说的, 但是您……”
  “哎哎,不用不用。”明稷打断他:“墨大人说得对,我还是知道得少一点为好。”
  三人面面相觑,画奴更是恨不得踩墨奴一脚,让你乱说话!从廊下飘来一阵鲜花的芬芳,明稷停住了脚步:“这花好香啊。”
  “这是栗城特有的一种野花,叫玉簪,您要是喜欢属下一会就搬两盆回去。”画奴介绍着,玉簪花果然花如其名,那茎细细长长,顶上开着几朵白色的花,正是这种花儿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明稷不置可否,对迅奴说:“还请迅大人帮我跑趟腿,将晋太子请来。”那一日取到的香灰还被她收在身边,思来想去,这种事还是找嗅觉灵敏的赵商臣来得靠谱点。
  兄弟三个对视了一眼,迅奴说:“属下这就去。”
  身后的尾巴剩下俩,明稷走到厨房也没见有钱,里面的厨娘伙夫们正在做早膳,画奴自觉地打了一盆热水,就地伺候太子妃洗漱。
  好在他平时就伺候太子起居,伺候起女主人也不含糊。明稷擦干脸,取出随身的雪花膏开始擦脸:“对了,我问画大人点事——我们入住润园,用的香膏香料,是就地采买呢,还是?”
  画奴从厨娘那里取来三碟两碗的早膳,端着托盘对明稷说:“瞧您说的,咱们哪看得上栗城这小地方的东西,全都是郢都带出来的。”
  “全部都是?”明稷多问了一句:“包括各种香料?”
  “是。”画奴答道:“主子用香全部都由专人看管,出发前就定好香样、用量等,再由制香房配好封存,错不了。”
  原来是这样啊……
  明稷点点头,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堂屋,画奴放下早膳,说:“您昨晚吃得少,先用一些垫垫肚子吧?”
  明稷没什么食欲,但考虑到肚子里的小米粒还是坐在桌边吃了起来,不多会儿,就听外面侍卫通禀李闯求见。
  “阿爹来了?”明稷吃完最后一口小米粥:“快请快请。”
  李闯大早就听说昨儿芳华院遭刺客了,急急忙忙带着封先生来看女儿,画奴正在收拾碗筷,一看封先生差点把碗摔了!
  这家伙怎么还敢来?
  “乖儿!”
  李闯嗓门大,人未到声先至,围着明稷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又看,把封先生一推:“爹听说昨晚你受了惊吓昏过去了?栗城的庸医哪能诊出什么,快让封先生给你瞧瞧。”
  封先生还是那身长衫,朝明稷拱手:“……娘娘。”
  明稷对看医生倒是不排斥,尤其她现在怀着孩子,小心一点也好,乖乖让封先生把脉,又仔细问了起居等。
  墨奴和画奴杵在明稷身后,像左右门神,不错眼珠地盯着封先生,将他盯得浑身起毛。
  他收起腕枕:“娘娘身子倒无大问题,只是这昏睡之症,却是没瞧出什么,敢问娘娘最近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明稷仔细想了想,摇头。
  封先生也表示束手无策,他又瞧了瞧昨日那老先生开的安胎药:“先生用药精准,娘娘安心吃就是。”
  既然他也说没问题,李闯的心就放回肚子里了,他说:“栗城离渭地只有五日路程,我们慢慢走月底之前也赶得上,乖儿养好身体才最紧要!”
  不知为什么明稷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又抓不到这不安的源头,外面突然高声传来:“殿下回府——”
  “殿下回府——”
  封先生收药箱的手轻轻一抖,画奴和墨奴连忙迎上去,殷遇戈还未进门就看见封先生的背影,眼中一冷。
  听说封先生是来请脉的脸色也不见好转,听完他的诊断只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有劳。”
  明稷觉得他这口气有点伤人了,轻扯了一下太子的衣角,示意他好好说话。
  但是,听话的太子就不是太子了,任衣角被揪着,也一样三言两语打发了李闯和封先生,等二人走后,明稷没好气地说:“封先生是阿爹请来的,您也太跋扈了。”
  太子轻轻捏她下巴:“孤为何不喜他你心中明白,别明知故问。”
  明稷被挠得笑出了声:“快用些早膳,我伺候你睡一会,瞧这一脸倦容。”
  太子吃了顿饭,又洗了个澡,正趴在床上等她上药,明稷将药箱抱过来,一下跨坐在太子腰上。
  “呃。”太子没防备,被压得闷哼了一声。
  明稷的手探到他腰侧,解亵衣的带子,边盘问:“昨晚干嘛去了呀?”
  殷遇戈捉住她的手:“再摸?”
  明稷笑嘻嘻将他的衣裳剥了下来,手背有意无意擦过太子胸前:“说呀?大晚上不睡觉,往那个烟花柳巷去了?嗯?”
  太子轻哼了一句,仿佛对她说得地方十分不屑,明稷查看了一下伤口,已经结了薄薄一层痂,刚才被热气一熏,现在伤口有些湿润。
  “说呀,还要我用刑才招啊?”她用纱布蘸着酒一点一点擦拭伤口,整个人几乎趴在太子背上。
  “我跟兔兔重不重?”
  兔兔?
  明稷咯咯直笑:“我给它取的呀,多可爱。”
  “……”殷遇戈眉头一皱,用表情表达了他对这个的名字不满意:“堂堂王孙,叫这种名字成何体统。”
  “没出生呢,随便叫着呗。”明稷吹了吹太子背后的伤口,感觉应该不会化脓了,便撒上金疮药。
  创面太大,就算想包扎都不知道从哪里包起,想着再等几日彻底结痂就好了,她干脆往太子手臂上一枕,歪着脑袋看他:“等一会儿药干了再给你穿衣裳。”
  “说说呀,昨晚去哪了?”
  殷遇戈试图将她从背上掀下去,被明稷一下按住右手:“真出去嫖了啊?”
  “墨奴未同你解释?”太子动了动手腕,本想挣脱,想了想又乖乖松下劲儿。
  “他解释管什么用?他是你啊?”明稷咬着他的耳朵,说:“我要听你解释。”
  太子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被人压在身下禁锢着手脚就算了,还得乖乖交代行踪,偏偏还不能反抗。
  “出城,捉殷沉戈。”
  “嗯?”明稷拖长声音:“他来干嘛?”
  “杀我。”
  虽然早知道公子沉是太子登基路上最大的障碍,亲眼看来又是另一种感觉,明稷安抚地亲亲太子的耳朵,说:“宓扬也是他派来的?”
  “嗯。”耳朵被又咬又亲,殷遇戈浑身都起了战栗,偏过头想追逐她的吻。
  “住嘴。”明稷抵着他的唇:“然后呢?你就单枪匹马去了?”
  太子牙关一松,干脆就着她的指头轻咬了一口:“不是你说一个人会怕?”
  “呀!手上还有药!”明稷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将太子按趴在床上:“趴好,伤口都要裂了。”
  “受伤了还一点都不清心寡欲,怎么不疼死你呀?”
  殷遇戈白了她一眼,嫌弃道:“贼喊捉贼。”
  被戳破心思的明稷也不恼,摸了一把太子结实的胳膊,从手臂内侧一路往下滑:“还不是喜欢呗,要是不喜欢就算您脱光了站在面前,臣妾看都不看一眼的~”
  太子一把将她从背上掀翻,欺身上去:“越说越没边际了。”
  “你别压着小米粒。”明稷推了推他,笑着说:“十月漫漫,臣妾倒是没什么呀,主要别憋坏了您呐。”
  殷遇戈突然停下动作,转向门口,明稷跟着疑惑望过去,下一刻响起了敲门声“笃笃。”
  “谁啊?”明稷问。
  “娘娘,是奴婢——商臣太子和殷雅王姬来了,现在外求见呢!”有钱隔着门高声说。
  殷遇戈兴致不高:“不见。”
  明稷一只手搭在太子肩上,说:“你睡一会,我去见他们。”
  “你也不许去。”太子有些执拗地反对:“又无甚么大事。”
  明稷还盘算着拿那香去问问赵商臣,现在人到门口了没道理还让他回去,顺着太子毛说:“睡吧,我一会回来陪你成不成?”
  “……”太子无声地表示他不愿意。
  明稷可不管他,将太子往旁边一推,翻身坐起来整理衣裙钗发,活像窑子里餍足的恩客。
  有钱在门口又问了一遍:“娘娘?要不奴婢去将二位请回去?”
  “不用,我一会就过去。”明稷高声吩咐,回头一瞧太子气鼓鼓准备睡觉了,低头又顺了一把毛:“乖啊,我一会就回来。”
  太子背过身,只留给她一个生气的后脑勺。
 
 
第76章 
  “我回来听到下面的人说, 表妹寻我?”赵商臣笑眯眯地摇扇子。
  殷雅边用了一碗奶羹, 边悄悄白了拼命装风流才子的赵商臣一眼,明稷坐在主位上,对赵商臣说:“听说商臣太子昨夜和殿下出城去了,是我的人思虑不周,本该让您好好歇息的。”
  “那有什么,顺脚过来,顺脚过来而已。”
  “我这里有一味香, 想请商臣太子品一品。”明稷取出一方帕子, 递给赵商臣, 正是那日沐浴的时候觉得味道奇怪的那一味。
  “雀尾,你将碗收拾了。”殷雅连忙示意雀尾收碗, 雀尾也识相, 出去时顺手把门带上了,堂屋中只剩下三人和玄鱼。
  赵商臣嗅了嗅, 又轻轻捻了一点在指尖,问:“这香是哪来的?”
  “这香有什么问题么?”明稷问。
  “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 寻常的安神香而已, 只是……”赵商臣歪着脑袋,摇摇头擦干净香烬,问:“你用的香?”
  “宫中配的?”
  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明稷想了想,说:“算是吧。”
  “香是很普通,但是载体比较少见, 是海牛油。”赵商臣说道:“不知道遇兄有没有跟你说过,楚王宫中的香里也有海牛油。”
  宫中出产的香都是统一调配的,乍一听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明稷点头表示知道了。
  送走赵商臣和殷雅以后,她怀着心事回到屋中,太子已经睡着了。
  床边角落摆着两盆新鲜的玉簪花,画奴说到做到,将这玩意儿搬回来了。
  明稷走近轻嗅了一口,坐在床边摆弄这种漂亮的白色小花儿,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她头都没回:“醒了啊?”
  太子将脸贴在她腰后,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怎么不多睡一会?”她空出一只手给太子顺了顺毛,放下手中的花:“不累啊?”
  太子就势躺在她腿上,半阖着眼:“你寻赵商臣做什么?”
  明稷的手顺着他的鬓角滑到耳垂,指尖勾着那儿绕了绕:“问了他点事,殷雅同他一起来的。”言下之意是,我可没有私下见他啊!
  殷遇戈猛地抓住她的手,睁开锐利的眼,仿佛对她的逗弄很不满意:“说什么了?”
  “问了他一点香的事。”明稷俯下身亲了亲太子的额头,散碎的头发落在太子脸上,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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