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归齐
时间:2019-09-25 08:13:49

  “爸爸!”
  周围的熊孩子也纷纷从地上站起来打招呼。
  “夏叔叔。”
  他们看向元恪的时候,有点迟疑,最后脸上带着点敬畏,叫了一句“天使阿姨”。
  “爸爸!生日快乐呀!”
  夏烨看见夏明光和元恪以后,就顾不上和他们玩了,开开心心地在自己爸爸妈妈面前跳来跳去。
  夏明光低头摸了摸夏烨的头。“回家吧。”
  “嗯!”夏烨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左手拉住了夏明光的手,右手拉住了元恪的手。
  “回家!去找太爷爷!”
  元恪的手被夏烨攥着,她低头看了看夏烨,又侧头看了看夏明光。
  所以,以前皆是序章。
  而且,都已翻过。
  她朝他们笑了笑,而后回握住了夏烨的小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给自己撒个花∠※
  小时候企图和爸妈一起洗脚被嫌弃,爸爸说只给妈妈洗胖次,旅游时爸爸只顾着给睡着的妈妈遮太阳被爸爸遗忘在服务区只能追着车跑: )夏烨同款惨痛经历,我值得拥有(微笑着活下去.jpg)
  —
  我:我以你为原型创造了一位“夏爷爷”,好多人都表示夏爷爷很可爱
  我·夏爷爷原型·傻萌外公: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嘛【憨笑脸】
  我:我连你迷信保健品都写进去了
  我·夏爷爷原型·迷信保健品外公:(笑容逐渐消失.jpg)
  我·夏爷爷原型·迷信保健品外公:迷信?你懂什么??再说了,我可有钱了,我不是退休我是离休!
  今年暑假回去,正好给我外公过90岁生日&gt3&lt
  他告诉我,长寿的秘诀是——佛系,不管闲事不生气,外加“适当”地吃点保健品: )
  长寿秘诀分享给你们
  —
  感谢大家能陪我到这里&gt3&lt
  祝你们都能活成一本HE的书&gt3&lt
  今天最后一天红包福利啦!
  番外想看的就看,不想看也没关系啦~
  明天开真香夫妇番外&gt3&lt
  么么哒~
 
 
第64章 周宁生×常舒曼(一)
  常舒曼横趴在周宁生腿上,胳膊肘撑在床上,正在玩手机。
  突然她感受到周宁生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她没反应,继续低头玩消消乐。
  周宁生得寸进尺地又在她屁股上来了一下,这次他的手很不老实地掀起了她的睡裙,和她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
  常舒曼撂下手头的游戏,翻过身,呈仰躺姿势,瞪了周宁生一眼。
  “你能耐了?打老子屁股是什么意思?”
  周宁生似笑非笑,脸上一副陷入回忆的表情。“嗯……说实话,我第一次想把你拎出来打屁股……好像是你跑到夜总会那次。”
  常舒曼默默地用手机挡住脸。
  这件事,黑历史,黑一生……
  她用手机挡着脸,来了一局新的消消乐,手指戳着彩色小方块,嘴上念叨着:“新婚之夜,居然打老婆屁股。”
  周宁生回了一句:“嗯,新婚之夜,是用来玩开心消消乐的。”
  常舒曼眼皮抬了抬,把手机扔给周宁生。“帮我通关,然后我们再干坏事。”
  —
  结婚刚满一个月的时候,常舒曼宣布怀孕。
  郑凛在评论区回了个意有所指的“兵贵神速”,然后火速遁了。
  算算日子,差不多是度蜜月的时候怀上的。
  常舒曼表示,这分明是意料之中的事。
  “因为不是每对夫妇,都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认真做攻略,结果最后,只是花钱出门睡觉的……”
  刚一怀孕,常舒曼就琢磨着,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她很随意地想,既然是度蜜月时候怀的,那就干脆叫“周蜜月”吧。
  然而这个名字立马被群嘲太土鳖,最多当个诨名。
  “周蜜月”这个名字被公开处刑、反复处刑之后,常舒曼佛了,退出了取名到头秃的行列,专心养胎。
  有天周宁生轻轻戳了戳常舒曼的肚子。
  “咱们去度蜜月的那个地方,有个称呼,好像还挺特别的。”
  常舒曼也低头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哪个称呼?”
  “可能是方言吧,当地人称呼‘你’叫‘侬’。”
  “好像是哎,那里的人说起话来都软软的,声音也细。”
  “嗯……我想了个名字,不过还没定下,仅供参考。”
  “啥名?”常舒曼不明白,给孩子取名跟那个称呼有什么关系。
  “周依侬。”
  周宁生公布答案,常舒曼听出来有个nong的发音,就是表示“你”的那个字。
  常舒曼思索了一会,问:“哪个yi?”
  “单立人的那个。”
  常舒曼用手指在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了写这三个字。“还行,笔画不是很多,学起来不算难。”
  “依侬就是‘都依你’的意思。”
  常舒曼侧头捏了捏周宁生的耳朵。
  “都依我?”
  “嗯,都依你。”
  “好,依我就叫周蜜月。”
  周宁生:“……”
  —
  “宝贝,亲亲爸爸哦。”
  常舒曼抱着大名周依侬诨名周蜜月的小朋友,举到周宁生面前。
  “周蜜月”小朋友的注意力都在怀里抱着的裸熊上,很敷衍地在周宁生脸上亲了亲。
  常舒曼把“周蜜月”小朋友重新抱回来,在她脸上亲了亲。
  “宝贝,妈妈亲亲你。”
  “周蜜月”小朋友的关注点还是在裸熊上。
  周宁生抓走了她怀里的裸熊。
  这原本是常舒曼的,自从“周蜜月”小朋友拿去玩了以后,被蹭得有点脏兮兮。
  “周蜜月”小朋友手一空,委屈地抓了两下,想把裸熊抓回来。
  更委屈的是,她发现她被爸爸无视了。
  周宁生没注意到“周蜜月”小朋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他看了一会这只脏兮兮的裸熊,又看了看常舒曼。
  他捏着裸熊,突然笑了笑。
  常舒曼趁机帮“周蜜月”小朋友把裸熊抢回来。
  “周蜜月”小朋友开开心心地抱着裸熊“哒哒哒”地跑开了。
  周宁生看着周依侬夹着裸熊一副唯恐他再来抢的没出息样儿……居然还躲到一边去了……
  “你多大了?居然跟周蜜月抢玩具?”常舒曼侧头斜眼看了周宁生一眼,有点嫌弃。
  周宁生脸上有了和刚刚周依侬同款的委屈表情。
  “那只裸熊是我的。”
  “……”
  “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忘了吗?”
  “……啥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是意外,不小心手滑发了个片段
  这章已经替换啦&gt3&lt
 
 
第65章 周宁生×常舒曼(二)
  “叔,宁生这孩子,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周宁生悬在半空预备敲门的手硬生生放下。
  透过门缝,他清楚地看见沈姨坐在房间的床上,手里捏着一张照片。
  她正自说自话。
  她捏着的是周老爷子的照片。
  那句话周宁生听得真切,但沈姨没察觉到他在门外。
  一道门的阻隔,周宁生愣了很久。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日子,混着过呗。
  ……
  他记得父母来接他的那天,他爷爷正给他系上一条红腰带。
  那年他本命年,十二岁。
  红腰带是根布条,他爷爷折腾了四个多小时去县城里割的红布。
  那天之前,他的日常是,放羊和被骗。
  骗他的是他爷爷,他每天都说“你爸爸妈妈明天就会回来了”。
  每次他都会信。
  周宁生实在想不明白,故事里放羊的孩子用“狼来了”,骗了很多人。他也是放羊的孩子,但他总被骗。
  来的不是狼,来的是他的爸爸妈妈。
  骗他的不是别人,是他爷爷。
  他牵着羊站在村东头,站了一整天。最后也没等到爸爸妈妈。
  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上当。但每次爷爷说爸爸妈妈会回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去相信。
  村子是最普通的村子,这里的人都姓周,周家村因此得名。
  周宁生平常接触的人很少。除了爷爷还有住对面小山坡的沈姨。沈姨其实也姓周,这么称呼纯是因为她嫁给了隔壁沈家村的一户人。这里的女人地位不高,称呼都连缀着丈夫的姓或名。
  周宁生站在家门口叫了一声“沈姨”。
  他爷爷便说他不懂规矩。
  倘若她丈夫还活着,称呼一声“沈姨”也就算了。但现在,她丈夫没了,“沈姨”这个称呼自然叫不得。
  沈姨站在对面的小山坡上,看着周宁生牵着羊走出来。他叫她一声“沈姨”,他爷爷就会轻轻拍一下他的头,示意他闭嘴。
  她说:“没有关系的。我倒听习惯了,叔。”
  周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参加过抗日和解放战争,世道太平以后,他回到故乡,一直待在原先的周家村,无欲无求,准备在这里过完一辈子。
  周老爷子无欲无求,但他儿子周延“很有追求”。周延觉得这里很没劲,也不想念书了。初中毕业以后,他领着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周素彩跑到外地闯荡去了。
  周老爷子的妻子去世得早,加上现在儿子一走,他一个人,突然有点不适应。
  但这种不适应也没有持续太久。
  他战友的女儿,十三岁嫁到隔壁沈家村的那个。去年她丈夫没了,转过年来,婆婆也撒手人寰。
  丈夫和婆婆走后,她重新回到了周家村,家就住在周老爷子家对面的小山坡上。
  她回来以后,村里以前几个和她玩得好的大姑娘时不时会来找她唠唠嗑。
  周老爷子有时候也能隔着条道,和她唠上几句,没以前那么无聊了。
  又过了没几年,周老爷子无聊的日子宣告彻底结束。周延和周素彩每年只有过年会回来。这次过年,他们抱回来一个还没满周岁的孩子。
  按辈分取名,宁字辈,叫周宁生。
  春节结束,周延和周素彩走的时候,把孩子扔在了周老爷子家。
  周老爷子乐呵呵地接受了。
  周宁生断奶之前除了吃羊奶,基本上吃遍了村子里同龄人妈妈的奶。
  周家村有个叫翠花的姑娘,刚生完孩子。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地下床干活了。
  翠花身体壮,奶水也多。
  周老爷子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翠花不在意地摆摆手。“叔,没事,我怀孕的时候小米粥当水喝,现在奶特别多。宁生我抱回家喂了,正好还能和我们家帅帅做个伴。一会喂完让我男人给你送回来。”
  周家村民风淳朴,村里几十户人,相互很熟稔,关系简单纯粹。周宁生吃完“百家奶”,受尽了各种“周叔叔”、“周阿姨”的关心爱护,但长成了一个干瘦小男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干瘦小男孩周宁生牵着羊回来了,又习惯性地叫了一声“沈姨”。
  周老爷子在背后拍了他一下,让他别叫了。
  周宁生牵着羊到了屋后。
  其实他情绪不是很高,刚刚在村东头放羊的时候,同时在那边池塘里溜鸭子的周宁帅看着他望眼欲穿的样子,嗤笑了一下。
  周宁帅一边漫不经心地数着鸭子头,一边对周宁生说:“你别看了,我爸说,你爸妈不会回来的。”
  “可是我爷爷说他们回来,今天就回来……”
  “他骗你!”
  “你胡说!”
  不欢而散。
  最让周宁生感觉到心理不平衡的是,翠花阿姨喊周宁帅回去吃饭,隔着很远,就听到一声一声的“帅帅,饭好了”,“帅帅——”
  周宁帅听到妈妈的喊声,也不应也不着急,低着头饶有兴致地揪一只鸭子屁股上的毛。
  翠花姨叫了几声没人应,原本情深意切的呼唤瞬间变成咒骂。“周宁帅!你个饿不死的!回来吃饭!”
  周宁帅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用脚赶着鸭子回家,临走前还对着望眼欲穿的周宁生说一句“你又被骗了”。
  周宁生很生气。
  他形容不出那种感觉,长大以后才知道那是所谓的“嫉妒”。
  他那时候只是一味地生气。他气爷爷骗他,也气周宁帅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念想。
  他把羊拴在屋后,站到周老爷子面前,脸色有点灰暗。
  周老爷子赶快打个哈哈:“你爸爸说,今天就回来,这不快过年了嘛!那就是明天,明天你爸爸妈妈肯定就回来了!”
  周宁生赌气睡了个懒觉。
  赌气没去放羊。
  果然,明日复明日,他爸爸妈妈还是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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