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偏执的他[八零]——咚太郎
时间:2019-09-25 08:20:46

  “等等!”
  蠢蠢欲动的王君筷子一立,扭头奇怪地问:“徐洁,你为什么在这?”
  是耶,我为什么在这?
  徐洁大脑短路两秒钟,旋即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就在这要你管!不是说了我老爹出国做生意么?我家没人我怎么不能在这,闭嘴,不要跟我说话,不想理你!”
  王君:?
  “凶死你。”
  她哼哼着,见长辈接二连三地落座,当即笑嘻嘻伸手:“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就知道红包。”
  王妈笑,王爸佯怒:“十八岁了还要红包,丢不丢人?饭还没开吃,女孩子家家好意思伸手要钱,以后看你怎么嫁得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
  王君嘚瑟耸肩膀:“反正我出版社过了,我的保准火爆大卖。你们看着吧,明年这个时候我就是王大作家,无数读者排着队想给我送礼。”
  徐洁大声:呸。
  阿汀看看陆珣,不说话,只笑着祝福。
  宋敬冬闲来无事,笑眯眯地附和:“那明年这个时候我就是工作稳定又没处挑剔的金龟婿,无数红娘姑娘排着队想给我说媒。”
  林雪春超大声地:呸。
  “发红包发红包,说起这事儿就发了再说。”
  林雪春掏出金光灿灿的大红包,宋敬冬有,阿汀有,王君有,陆珣有。
  徐洁阿彪也有,不过她是个诚实人,大咧咧道:“钱不多,图个喜庆。”
  “谢谢阿姨。”
  徐洁摇头晃脑,变着法子换着角度在王君眼前显摆红包,啧啧感慨道:“啊,红包!”
  “谁没有似的。”
  王君翻白眼:“亲你的红包去吧,我要吃鸡腿。”
  大小姐立刻跟上:“我也要!那个是我看重的!”
  没有片酬的欢喜冤家营业到大年夜,绝不停歇,大伙儿无奈摇头。
  孩子们热热闹闹哄抢起来,有自顾自横扫菜肴的大胃王。有仿佛身处独立空间,叽叽咕咕个没完的俩小孩,剩下个宋敬冬插足老宋老王的酒局,说说笑笑喝起酒来。
  人人穿着新衣服,红光满面,真好。
  “雪春,你明年还摆摊子,还是开店?”
  两个妈妈坐在附近,王妈小声说:“我有个主意不知能不能成……”
  “你说。”
  “就是放君儿在这念书我不安心,来来去去太不方便,总不能老让你们接。我琢磨着,要是你有想法开个店,我跟老王能过来搭把手。还有这院子里另个屋子也空着,不如……”
  这话她说得不大确定,谨慎瞧着脸色,补充说明:“不过光是想想,说不准的事。你要有什么不方便的千万要说,我这不是看北通怪好的,想让君儿念完书嫁在北通。又怕娘家不在这,多少让她受委屈。”
  “切,什么方不方便的,咱们还能说这个?”
  林雪春听完倒是乐得一拍桌:“我咋没想到这个,果然你脑袋比我好使唤多了。”
  “什么?”
  拍桌声太大,大伙儿不约而同看过来。
  “商量事,商量让你王叔王姨搬来北通。”她满脸喜滋滋,摆明是乐意的。
  “真的?”
  王君难以相信地瞪大眼,直直看着自家爹妈:“真的假的?你们来北通?”
  “还要商量商量。”
  王妈笑着说,话没封完全,但王君仍然高兴地直蹦跶,“耶!要是你们来了北通,我就不用愁过年过节回家了!”
  抬头又道:“爸你以后能天天跟宋叔喝酒了!天天到天亮!”
  王爸哈哈笑,王妈无奈摇头:“……这孩子说什么疯话。”
  王君嘿嘿直笑,拜她所赐桌面气氛再度活跃到顶点,大半个小时下来宾客尽欢。肚皮圆滚滚坐在沙发里,热热闹闹地围看春节联欢晚会。
  陆珣不太习惯这种场合,本能想回避。
  抬眼看了看外头,他起身出去,指尖好似不经意地划过阿汀的手背。
  她回头,发现他走去屋外。
  按捺住性子多坐五分钟,她作出要去洗手间的样子,猫手猫脚钻出门,抬头望见轻飘飘的雪。
  “下雪了。”
  年前还问陆珣,北方冬天应该经常下雪,为什么北通始终没有下雪。
  没想到雪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阿汀眼睛亮亮的,仿佛千万星辰闪烁。
  她站在屋檐下,伸出双手去接。
  陆珣倚靠在门边,指尖抹去落在她发梢上的雪点。近乎温柔安静。
  “你问好结婚年龄了吗?”
  她忽而回头,歪着脑袋问:“大学毕业能结婚吗?”
  陆珣抬起眼,慢吞吞地说:“太久了。”
  “这还久吗?”
  小姑娘艰难地皱皱鼻子:“可是我还要上学诶。”
  “结婚不影响上学。”
  “爸妈肯定觉得影响……”
  阿汀头脑风暴中:“要不,订婚?”
  陆珣提起点兴趣:“搬我那去?”
  摇头摇头:“我妈肯定不答应的。”
  那算了。
  逃不开老丈母娘的监控,一切都是白说。
  陆女婿自闭地别过头去,用后脑勺表达:我不高兴了来哄我。
  “陆珣。”
  她拉拉衣角:“陆珣?”
  不理。
  “哎呀,过年不能生气的。”
  阿汀拉他拉他,他无动于衷地盘着手。
  你看你看真的很难哄诶。
  再次瞅瞅里头,阿汀踮脚亲他下:“气完没有?”
  “没得很。”
  陆珣非常得寸进尺地说:“再来十下我考虑下。”
  ……你是跟十下杠上了吗?
  阿汀凑过去连亲带咬,咬得特别小劲儿。
  “好了吗?”
  她歪头看他,他别脑袋。
  再看,他不缓不慢继续别过去。
  “别生气啦。”
  她忽然踮起脚来,小小声咬耳朵说:“你不生气,我就超爱你的。”
  好轻的声音,犹如飞鸟掠过水面般迅速。
  但陆老板还是不争气地心跳停歇好几秒,骤然败下阵来。
  “光说没用,再亲下我就信。”
  他垂着眼皮,指了指嘴唇
  小姑娘咕哝着‘你也太狡诈了吧’,犹犹豫豫踮脚凑过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要命的咳嗽声从头顶传来,抬头,只见宋敬冬整张脸贴在窗户上,像个饼。
  “哥哥……”
  “咳咳咳咳咳咳咳。”
  王君贴在隔壁窗户抢夺注意力。
  “咳咳咳咳咳咳。”
  还有我还有我!
  徐洁贴在窗户上左右转动脸盘子,这是个旋转大饼。
  陆珣:……
  他背对她们,拉着她仍然要亲亲,她们便撕心裂肺地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沙发上的林雪春被吵到,转头瞧见三个撅屁股趴在玻璃窗边的小孩,大喊:“干什么你们围在那里?有什么好看的玩意儿?”
  “没有没有没有。”
  仨小孩笑嘻嘻回过头来,回到沙发上坐下。
  一二三。
  林雪春又数了遍,一二三个小孩,脑中警铃大作。
  “阿汀!!”
  “陆珣你个死小子去哪了?!还不给我进来看电视!”
  “赶紧的滚进来,少给我偷鸡摸狗的!”
  “听到没有!!!”
  怒吼震天。
  刚要亲上的陆女婿无语至极,被小姑娘反牵了手。
  “我们进去。”
  她笑容明艳灿灿,拉着他往里走。
  “别以为你躲过去了。”
  陆珣心不甘情不愿被拖进去,俯身低低道:“记账了,下次连着利息还。”
  “哪有这样的……”
  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落在林雪春眼里,再次运气,大喊:“还磨蹭什么!过来坐下!!!”
  “知道啦。”
  阿汀笑着扬声回应:“我们来了。”
  陆珣掏掏耳朵,抬脚往里走。
  电视里正在演小品,沙发前笑得四仰八叉,屋外雪花飘飘。
  画面好像永远定格在这里,又好像没有。
  毕竟余生还长。
  这仅仅是87年的大年夜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我好像从四十万字开始在想,完结我会写什么。
  然后走到这步我发现没什么好说的,没有特别写完的感觉,因为宋家人在我脑子里太活了,很明确的感觉到。就算没有我在记录在凑反派延续故事,他们这家人还是会热热闹闹地过下去。
  完结想说希望你们满意,后来想想不可能的,因为连我都不满意。
  我是那种贪心敏感又自卑的人,用尽力气但永远不会拥有我完全满意的作品,有时甚至败在用力过猛。
  这是件好事,我该永远追逐。
  这是件坏事,我有点儿疲倦。
  不知道下次会怎样。
  这应该是全世界最让人焦虑的无知,也是全世界最让人幸福的无畏。
  下次见。
  ps:这篇文太长了以至于我有点疲惫,婚后番外应该没有,我没东西了,还有点累哈哈哈哈。
  目前就准备王君徐洁的cp稍微弄点,其他看情况吧&gt&lt然后休息1天放松大脑,今天我真的爆肝了。
 
 
第98章 王君番外:色美色撩人
  88年9月,操场里聚集起成百上千的新生,个个身穿迷彩服,衣衫后背被汗水打得湿透。
  今天烈日当空,他们才开始军训不到两个小时,但所谓的军姿已是东倒西歪萎靡不振。怎么看都像是旱地里的小杂草。
  大写的焉巴,大大写的生无可恋。
  “惨。”
  过来人王君忍不住感慨:“真惨哇!”
  不过说话的时候,她正坐在五十米开外的树荫下,左阿汀右徐洁。身旁有水有扇有毛巾,人人手里还有一支奶白色的牛奶冰淇淋。
  轻轻一舔,淡淡的甜味化在舌尖。凉意几乎骤然游走过四肢百骸,满世界的燥热总算消停两秒钟,晋升为师姐的姑娘们不禁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眸,犹如昏昏欲睡、慵懒的猫。
  “什么叫快乐?”
  她懒洋洋地躺倒在铺好的格子布上,仰望着天空得出结论:“蓝天白云,小师妹们军训生不如死,我们没课悠哉悠哉,这就是快乐。”
  白白胖胖的徐洁同学一脸满足,习惯性反驳:“不,冰淇淋才是重点。我永远都爱冰淇淋,夏天就是冰淇淋、电风扇还有睡午觉。”
  “睡死你,成天就知道睡。”
  王君迅速吱溜完整支冰淇淋,脑袋枕着双手,偏头问:“阿汀,你下午有事不?”
  “没——”
  话音未落,包里电话响起。
  这儿拥有随身电话的只有阿汀,她歉意地笑笑。提包起身要走,被王君及时拦下。
  “就在这接电话呗,外面多热。陆珣,陆珣办公室,你家。不用想都知道只有她们会打电话给你,我们又不偷听你讲电话。”
  已然闭上双眼的徐洁翻了个身,含糊嘟囔:“我没睡着,你趁早接,我还能光明正大的听。”
  好吧。
  阿汀翻开包,“那我接了?”
  “接。”异口同声。
  迎着阳光摁下接听键,通话开始计时的刹那,对面传来一声悲痛长呼:“老板娘!!!”
  “怎、怎么了?”
  默默拉开距离,阿汀揉了揉耳朵。
  王君徐洁揉耳朵的同时顺便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下秒钟,那边果然鬼哭狼嚎道:“老板他又开始了!老早约好下午谈生意的,很大很大的生意,就跟……就跟飞机似的生意老板娘你明白吧?”
  “明白……”吧。
  “飞机大的生意,人家还大老远坐飞机过来。老板他说没劲儿就没劲儿,说不去就不去。徐律师又不在北通,阿彪去南江了,这会儿老板他……”
  打电话的人大约回头去看办公室,再说话时非常绝望:“他又打开保险箱数钱了。”
  呵呵。
  徐洁王君对视,皆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陆珣这个狗贼,死皮赖脸臭猪一只。
  想方设法在年中摆桌结婚不说,每逢周六周天必要独占阿汀也就不说了。
  万万想不到他得寸进尺,动不动给阿汀灌输住宿舍的不方便之处,企图撬动她们姐妹花的稳固关系;动不动化身牛皮糖粘到学校里来,还动不动闹得办公室里鸡飞狗跳。
  大前天是没睡好没精神不想干,昨天是太热了中暑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无数借口轮番用,再有意配合开保险柜拉抽屉数钱的操作,作出一副‘天凉了,让我数数小金库决定要不要解散办公室‘的姿态,以至于办公室全员紧张,一通电话打来这里然后——
  “老板娘您下午有事么?”
  来了,继鬼哭狼嚎描述之后的求救。打电话的老爷们心虚颤着声音问:“有空的话,要不您来趟办公室?大强开车去接您,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到学校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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