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的话——李暮夕
时间:2019-10-01 08:03:24

   书名:只听他的话
  作者:李暮夕
  文案:
  父母离世后,容芷荞作为战友之后,暂住到白家。
  小姑娘嘴巴甜,鬼机灵,爱好麻将。
  这日战局正酣,她却忽然变脸。
  朋友:“怎么了啊宝贝?”
  老半晌不见她应声,甫一回头,高大英挺的年轻人站那儿,似笑非笑,声音冷淡:“好玩吗?”
  她都快哭了:“……大哥,我没玩,我就看看。”
  ……
  小姑娘刚来时,他还能保持雅正矜持的风度,可看到她老跟一帮野小子嘻嘻哈哈,他就忍不住了。
  早该把她抱怀里——狠狠亲!
  【阅读提示】
  1.禁欲系VS抖机灵,长官VS小医生,7岁年龄差;
  2.1V1,双C,HE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 天之骄子 制服情缘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芷荞,白谦慎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北上
  容芷荞的电话打到赵寅奇这里时,他正在城里一家著名Club玩,听见是她,二话不说,推开身上的十八线小明星,火速赶到了地方。
  推门进去,大老远就看到了靠在廊下的容芷荞。
  六月的苏州,正好赶上梅雨季节。老巷子,西边满是清一色的石墙土屋,雨滴一打,青石板小路立刻变得油光可鉴。
  女孩靠在门口,望着夕阳下的小镇发呆。
  她皮肤白皙,眸光水润,纤细的脖颈如天鹅般优美,有些纤弱。虽然年少,已经可以窥见日后的风姿。
  十足的美人胚子。
  就像破败的残垣废墟里,一朵娇艳的牡丹花,美得太过张扬。
  这一带是老房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就在两年前,女孩独自一人来看他,被一帮小混混尾随,一路拖到后巷,幸得他搭救,才幸免于难。
  有时候,女孩子长得太过美丽,并不是一件好事。而她,美得太过耀眼、太过夺目,哪怕是在茫茫人海中,也能瞬间脱颖而出。
  尤其是,这孩子现在还失去了荫庇她的父母。
  赵家和容家关系尚可,赵寅奇和容芷荞也是多年发小,虽然只年长她几岁,却是早早踏入了社会。
  他努力压下心里的悸动,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荞荞,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孩这才回了点神,抬头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他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好不容易才压制住。
  “……我能不能跟你借100万?”
  赵寅奇望着她微微扬起的美丽面庞,心花怒放,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好说,不就是100万吗,咱们那么多年朋友了。”
  芷荞却没有吭声,脸颊蛰伏在廊下的阴影里。
  她心里也明白,赵寅奇就是个混球。
  曾经很多次,她感受到他那种灼热的目光,在很多男人身上都看到过。
  以前家世相当,容峰还在时,他不敢动什么歪脑筋,两人也是好朋友,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心里也在挣扎,可是想起还在医院的姥姥,脑子就一团乱麻。
  赵寅奇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100万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你知道的,我最近刚买了两套房,新公司也刚成立,要还款的……”
  他偷偷窥探她的神色,试探道,“反正你现在也没地方去,去我那边住吧,好不好?我供你上学,吃喝什么也不用愁。”
  芷荞默然不语。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赵寅奇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唯一的区别就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他没直接说“你跟我睡觉”这种露骨的话。
  多少,还给了她一点面子。
  但是,这种遮羞布并不能让她的羞辱感少多少。
  曾经是天之骄女,瞬间零落成泥,谁能都踩一脚。各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心里像是有一千把刀在切割似的,她霍然站起,在赵寅奇的呼喊中,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
  午后。
  芷荞拿着票,被人流挤上了车。这一班是去南京,路上,会途径陵山——她父母下葬的地方。
  时间匆忙,她只买到了站票。
  因为第一次坐火车,难免有些紧张,忍不住四处看。
  车厢里人头攒动,加之夏雨时节天气燠热,她身材纤弱,被挤得东倒西歪,在一众比她高大的人中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闷。
  旁边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留着八字胡,面相不善,有点儿尖嘴猴腮。
  他一手扒拉着身边的蛇皮袋,一手拨弄手里的泡面,“哧溜哧溜”吃得响亮。
  那蛇皮袋横着放在地上,把本就狭隘的空间弄得更加窄小,芷荞一直被挤到过道中间,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站得难受,朝四处看了看。
  坐在对面的青年这时合上了报纸,抬了抬眼。四目相对时,对她露出个和善的微笑。
  芷荞怔住。
  他约莫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斯文,穿着极简的衬衣和西裤。可若是用斯文来形容,实在太不恰当。
  芷荞出身也算优渥,也见过不少气度非凡的青年,但没有一个能跟他相比,容貌更是望尘莫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端丽出众的男子?
  他生了一张白璧无瑕的面孔,长眼修眉,眼角微微上挑,更有一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微微含笑,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
  只是,皮肤冷白,像雪一样,乍一眼望去又有些冷冰冰的,好像对这周遭的事情都无动于衷,舒冷寡清。
  他对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出于礼貌。
  芷荞有点受宠若惊,也回以一笑。
  在这种时候碰到个这么英俊又有礼貌的青年,实在是一件心情愉悦的事情。不过,很快,她又烦躁起来。
  列车刹住,那个麻袋又抵住了她的脚。
  芷荞忍无可忍,看向那人。
  中年男子瞪了她一眼,目露凶相:“臭丫头,看什么看?”
  芷荞说:“你能不能搬一下你的东西,我没办法站了。”
  其余人也看过来。
  小姑娘看着只有十六七岁,身材娇小,骨肉匀停,一截纤腰拴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里,不堪一握。
  小小年纪,却是袅袅婷婷,巴掌大小的脸庞昳丽娇艳,很是风情楚楚。
  不过,声音娇娇软软的,说出来一点儿威慑力没有。
  果然,那中年人瞪她,气焰嚣张:“你去买坐票啊!我就摆这儿,怎么了?”
  芷荞皱眉,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小小年纪的她不善于吵架,脸涨得通红。
  这样胡闹,有人看不下去了——
  对面那个青年合上报纸,瞥他一眼,笑着劝:“小事一桩罢了,老人家你也见好就收,不要太过分了,毕竟是公众场合。”
  中年人狐疑地看他一眼。
  见他年轻斯文,衣着不俗,想着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公子哥,心里不屑:“别多管闲事!”
  可是说完,他又有些后悔。
  眼前这人年纪很轻,说话不愠不火,彬彬有礼,望着你的时候,态度也很和善,可是,他就是无来由有些紧张。
  青年给身后随从递给了个眼色,那随从马上掏了钱给他。
  中年人没接,眼尖的他一看就看出他腕上戴的那块表价值不菲,是百达翡丽的限量款,又见他出手阔绰,起了贪心。
  心里还在想怎么趁机捞一笔,列车摇动,他一个趔趄,不慎朝前面扑去。
  谁知,就在他起身的刹那,青年身边那个随从突然抬腿,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
  眼前天旋地转,几乎是眨眼功夫,脸就被踩在了地上。
  随后,身边不知道打哪站出了四五个便衣,把他团团围住,电光火石间,一人擒住他,一人提起他的后领子,狠狠按在桌上。
  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啊——”中年男子吓了一跳,痛得哀嚎。
  这番变故,引得周围也乱糟糟起来,一帮人惊恐地看着这边,隐隐有骚乱的趋势。
  这时,那个之前一直和颜悦色的年轻人才起了身,朗声说:“大家不要紧张,我们不是抢劫的,是国家办公人员,正在执行公务。”
  他身边的便衣也跟着解释,终于把众人给安抚住了。
  列车长过来,白谦慎示意佟风掏出证件。一番交涉,才算是把这事儿稳住了。
  芷荞听他们说着什么“国安厅”、“上面”、“调查”、“行动”之类的,隐隐觉得,这帮人不简单。
  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被人群挤下了车。
  外面雨下得很大,兜头兜脸浇下来。白色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冻得她瑟瑟发抖。
  这时,有辆牌照特殊的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来。居然是北京来的车,这牌照,就是放北京,那也是特殊的存在。
  她心里有点忐忑。
  车窗降下,年轻人在里面对她微笑。
  隔着雨幕,芷荞仔细望着他,觉得这张英俊的面孔似曾相识。
  见她不说话,显然是不认得自己了,白谦慎不禁一笑,把车门打开,军靴“啪”一声踩到地上,溅起一地的水花:
  “上来吧,我送你去陵山。”
 
 
第2章 回国
  六年后。
  快读研了,事情越来越多。连着几日在实验室睡到天亮后,容芷荞终于扛不住了。
  回寝室收拾了一趟。
  北京的四月,天气还有些冷。
  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她给自己套上了鹿皮大衣,又把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三圈,才拖着行李去了车站。
  路上,徐南给她来电话,嬉皮笑脸的:“哥哥,我有份文件落出租屋里了,你帮我去拿一下吧,你有我那屋钥匙的,没换过。”
  容芷荞忙了一上午,手里又拖着沉甸甸的行李,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我真服了你了哥哥,我正要回老家呢。”
  “你回老家干嘛?”
  “清明,你不上坟啊?”
  “今天清明了啊。”一副诧异的口吻,却隐约还在笑,没心没肺的,简直就是个膏粱子弟。
  芷荞在心里暗啐:“没事儿我挂了。”
  “那我那文件……”
  “知道了,上完坟帮你去拿。”她把电话给掐了,不想去拿,又拗不过心里那个坎。
  说到底啊,还是心软,谁让这家伙是她哥们儿呢。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间莫名其妙有了男女间的那种暧昧。
  从上个礼拜开始,徐南隐约有追她的意思。
  容芷荞没谈过,也不是很懂,不过,她是徐南还是挺有好感的。
  如果这家伙有时候不是那么混账的话。
  ……
  上完坟回来,已经是晚上6点了,她饭还没吃,一路上捂着肚子。
  北京的三四环最堵,尤其是高峰期。
  看着前面长龙似的队伍,芷荞很是绝望:“师傅,您能不能快一点?我给您加一倍钱还不成吗?”
  司机没好气,一摊手,示意她自己看:“你给我加十倍也没用啊,我这是汽车又不是飞机,插上翅膀就能飞过去咯。”
  好不容易到了所在小区,芷荞跺跺脚,又在心里把徐南骂上了五六遍。
  徐南租住的这地方在四环的黄金地段,离海淀高校区很近,要是她下课直接过来,费不了多少时间,偏偏她赶着南下。
  这会儿堵一路,累得跟死狗似的回来,心里不免有几分后悔。
  进屋后,却发现客厅的灯亮着,厨房的地方隐约有水声传来。
  芷荞低头一看,发现玄关的地方有双男式皮鞋,锃亮干净,整齐地摆放在那儿,心里不由纳罕。
  揣着疑惑,她走过去一看。
  厨房移门大开,穿着衬衣的徐南背对着她在洗碗,宽阔的背脊略微弯曲,形成漂亮的弧度。
  这一身很日常,就腰间那制式皮带是部队里的,芷荞认得,微微一栓,就显出了他劲瘦的腰。腰部以下,全都是腿。
  几个月不见,这厮的身材好像比以前好了?
  而且,这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还会洗碗?
  难道知道她要过来?
  这不,饭锅里还冒着蒸蒸热气呢。
  她闻了闻,不止有饭菜的香味,还有红烧肉和油焖茄子的味道。
  心里感动,过去就给了他一个熊抱:“不错嘛儿子,有进步,知道爸爸回来要烧饭啦。”
  这一抱才觉得,这厮身材确实变好了。她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分明感觉那里紧绷了一下,隐约可以摸出腹肌的轮廓。
  面前的人,好像有些僵硬。
  芷荞摇摇他:“怎么了你?”
  良久不见他说话,她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刚要去掰他,他已经自己转过了身来。
  四目相对,她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是个英俊儒雅的青年,戴着一副金色细边框眼镜,斯斯文文的,颇有几分书卷气。
  虽然徐南有时也会戴眼镜,但是,跟这人比起来,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穿龙袍也不像太子,徐南戴眼镜还是个王八羔子,可眼前这个人,那种隽永沉静的气息却好像已经烙印进了骨骼里。
  哪怕五官绮丽甚至有些冶艳,却丝毫不觉轻浮。
  但是,但是……不管他长得再怎么好看,气质再怎么好,他也不是徐南啊!!!
  芷荞反应过来,像是被烫到似的松了手,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脊撞到橱柜,痛得龇牙咧嘴。
  “你……你……”许是太过震惊,脑子转不过弯来,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囫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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