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的六零年代——鸩离
时间:2019-10-19 07:22:05

  而后左手拿刀,右手拿双节棍,闪身出了空间,悄悄摸去陈家土墙下,就着手里的双节棍,狠狠往最靠近她的一个男人身上砸去!
  “艹!谁打老子?”那个男人感觉后背一阵剧痛,痛骂之余,伸手推搡挨在他身边的人:“陈二狗!你他妈敢打老子,找死!”
  “谁打你了?”陈二狗一脸懵逼,话刚说完,忽然感觉自己屁股一阵剧痛,好像被刀给刺了,嗷得痛嚎一声,双手捂住屁股的同时,还不忘飞起一脚,狠踹王麻子胸口一脚,“王麻子!我艹你大爷!你敢跟爷耍阴招!”
  “艹!你他妈先动得手,还有脸打你王爷爷,看老子不恁死你!”此时王麻子脑袋又被狠狠的敲了一棍,眼冒金星的捂着脑袋,从地上挣扎着起身,直接和陈二狗扭打起来。
  两人打骂间,碰到旁边的竹梯子,正往梯子上爬的另外三个男人,就咕噜噜连成一串,从上面滚了下来。
  徐宝又闪身出了空间,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棉白色碎花长衣套秋裙,配上她完全遮掩住面部的长发,像从坟墓飘出来的女鬼一样,拎着明晃晃地小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故意一字一顿的拉长声音喊:“欺-负-我-女儿~都-得-死”说完手里的刀就往刚滚下来的三人身上一一扎去。
  黑漆漆的夜色中,惨白的月色把徐宝的身影拉长,那三个男人本来做贼心虚,忽然被她一吓,每个人还货真价实的被刀刺中,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却都没空管伤口,全都发出惊恐的喊叫声,“啊啊啊啊!鬼啊!”
  陈二狗、王麻子二人听见他们三人的鬼吼鬼叫,都停下动作扭头看他们,“鬼?鬼在哪里?”
  此时徐宝已经闪身进了空间,凭空消失在他们眼前,陈二狗两人根本没看见她。
  可那三人惊慌的神情不像作假,他们受伤的部位正汩汩留着鲜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陈家院墙外,除了他们五人,没有一个人在。
  陈二狗想起陈渊兄妹死去的老娘,心说莫不是那死鬼在作祟,保护她说的女儿?吞了吞口水问:“你们真看见鬼了?”
  那三人一同点点头,三言两句把刚才的事儿一说,王麻子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三人道:“瞎几把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别不是你们怕陈渊那小子,想临阵脱逃,自己戳自己。”
  话音刚落,忽然看见那三人连着陈二狗,眼睛都一下睁大,一副见鬼的神情。
  王麻子觉得不对,一回身,一个穿着白色裙子,披头散发,像是吊死鬼的女人站在他身后,用一副诡异至极的表情看着他笑,“该-你-啦”
  “噗嗤——!”王麻子只感觉自己大腿一痛,一把小刀冰冷的刺进他的大腿根处,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嚎,忽然感觉脑袋一阵剧痛,像是有一根粗壮的铁棍敲打在他的脑袋上,那敲打在脑袋上的碰声响,听着都让他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敲碎了一样!
  “啊!我艹你大爷!!”王麻子捂住脑袋惨叫不停,他的头盖骨被敲出一个小洞,鲜血不停地喷涌出来,很快浸湿他捂住脑袋的手指,流在在他的脸上,使他看起来也像个恶鬼一样恐怖不已。
  陈二狗和那三人目瞪口呆之际,徐宝又闪身出了在他们面前,带着一抹狞笑,左手举高小刀,右手甩着手中带血的双节棍,口气阴森森地说:“该-你-们-啦”
  “啊啊啊啊!”陈二狗四人吓得屁滚尿流,赶紧逃命!临走前还不忘记带走王麻子,那逃跑的速度别提多快,多狼狈了。
  “吓不死你们!不给你们一点苦头尝尝,叫你们见天儿想着祸害人家小姑娘!”徐宝冷哼一声,把带血的小刀、双节棍丢回空间。就着灵泉清洗了手上脸上沾的一点点血迹,再把头发绑好,整理好仪容,这才拎上菜篮子,去敲陈家的院门,“陈秀,陈秀?我是徐宝,坏人被我赶走了,你别怕。开开门,我给你送石榴来了。”
  她喊了许久,里面都没动静。徐宝心说陈秀不会吓傻了吧?分不清声音,不敢开门?
  又喊了几嗓子,里面还是没反应。叹了口气,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陈家院门打开一个细缝,陈秀那哭红了双眼的秀气脸蛋贴在门缝里,眼中带泪,神情怯怯的看着她,小小声地说:“宝儿姐姐,只有你一个人吗?”
  徐宝点点头,“只有我在这里,没有别的人,先前那群畜生被我吓走了。”
  陈秀这才把门打开,让她进来后,狠狠关上院门,反锁上栓,这才一把抱住徐宝大哭:“宝儿姐姐,呜呜呜,我好怕,好怕”
  “不怕,不怕啊,有我在呢,那群王八蛋,我刚刚狠狠的收拾了他们一下,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怀中的小姑娘身子抖个不停,徐宝心疼的不得了,一边安抚她,一边问,“你哥呢?他就算不在家,也应该派人保护你吧。今天怎么这么大意?”
  陈渊和第四大队的人关系不好,当初选造房子的地基就离村子集中住的地方比较远,选在靠山的山脚下,周围只有陈家一户人家。陈渊不在,陈秀遇上今晚的事儿,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秀哭了一通心里好受了许多,一边带着徐宝进堂屋里坐,一边跟她解释:“哥哥的战友来了,下午找他去县城说点事儿,他到现在都没回来。胡老板那边又出了事,本来答应哥哥照顾我的周岳哥哥不得不去镇上做事,谁知道那些人就在这个空挡过来了”
  徐宝见她虽然脸色惨白,但刚才那副胆怯的神情已然不见,恢复成往日正常的神态,心下松了口气,将手中的篮子递给她说:“你没事就好,其他的等你哥回来再说。对了,你说你哥哥的战友找他,他以前入过伍?”
  陈秀点点头,“哥哥十八岁的时候在舅舅的帮助下入伍,当了四年的兵,本来已经到了少尉军衔,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哥哥直接退伍,带着我回到了四大队。然后哥哥就变得”
  后面的话她没说,徐宝却已明了,无论陈渊走多远,有多么光明的前途在等着他,他曾经所遭受到的一切,始终是他的心结。
  也许当年他之所以仓促间退伍,就是放不下自己心中的结,这才回到第四大队,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也难怪他出手那么狠戾,经常做些凶恶的事情,镇上的公安都不怎么管,原来是有退伍军人身份在里面。
  陈渊能在短短四年内提升到少尉军衔,他在这四年期间肯定立了不少军功,这才能快速提拔到这个位置。正因为他能到这个位置,他的背后一定有不少军方势力关系背景,镇上的公安也许知晓他的背景,这才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一想,她今天误打误撞的救了陈秀,以前陈渊救她的事儿,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吧?以后遇上他,她也不用再怕他,毕竟他再混混,那也曾经是保家卫国过的人啊。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徐宝明天要上工,等下还得去跟强子他们汇合,免得她娘起疑。
  想着那群被她吓跑的王八蛋,今晚应该不会再来爬陈家墙了,徐宝叮嘱陈秀把房门锁好后,她便去了河边找强子他们。
  于此同时,平昌县武装部队驻扎地里,陈渊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心里无端的焦灼了起来,沉着一张脸,看向坐在他对面,一个穿迷彩军装,长相平凡,但神态表情都无比老练沉稳的四十多岁男人道:“头儿,不用劝我了,我真不想回去。我妹妹还小,没人照顾她,我不放心。我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她被敌特绑架,差点撕票的经历了,我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偷鸡摸狗,四处打架讨债,跟个混混一样干着浑事儿,这也叫过得好?”于卫兵皱起眉头,“你知道你这些行径,要是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就是批/斗死几百次都不够!要不是老子一直托关系给你罩着,你丫还有机会坐在我面前说话吗?”
  陈渊沉默,显然不想再说话。
  于卫兵就叹口气道:“你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兵,是我们国家首批训练的精英级陆战解放特.种.兵之一,本该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一直精忠报国,为国效命。五年前在令妹身上发生的事情,是我们军区失职,没有在你为国家拼命出任务之时保护好她,险些让她丧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宋司令一直试图弥补你们兄妹俩,皆被你拒绝。现在突击队需要你,你不能再推辞下去,况且,再过两年,国家风向会变,以你目前的生活状况,肯定会有心人整死。到时候你自保都成困难,如何保护你妹子?”
  “你在军队收到了什么风声?”陈渊长眉微拧,军队向来会提早知道国家很多重要的决策信息,大多高层干部因此会提早做好准备,迎接那些即将到来的各种事件问题。
  于卫兵见他避重就轻,不谈回去的事儿,跟当年离开军队,一副与世无争,看淡生死的死样子一样,无可奈何的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坑你就是,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回不回去?”
  陈渊直直看着他,五年未见,于卫兵的鬓角生了不少白发,面部皮肤松弛了很多,给人一种历经沧桑,他已经苍老十岁的感觉。
  心下有些不忍,轻叹一口气道:“再过两年,我就三十岁了,我一个退伍的军人回去做什么?做后勤兵?我不愿意。你知道我对军职没有兴趣,国家那么多人,你让雷子他们重新训练一批狼性兵蛋子出来不就行了,一直紧咬着我不放,实在不像突击队的风格啊。”
  于卫兵闻言沉默一阵,许久才开口,“你走后,突击队发生了很多事。当年你和雷子都是我训练出来的最出色的兵,整个突击队都以你们为豪。可自从你走后,雷子他们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任务接连失败,引起上头人的不满,缩减不少士兵用度。去年雷子带着四成、大勇他们去云缅执行任务,不幸全员牺牲。现在的突击队水平大不如从前,我找你,是让你帮着我训练出一批如你和雷子优秀的陆战特.种.兵,必要的时候,你还得出勤一些危险的任务。作为报酬,除了应有的待遇外,你的妹妹,我已经申请上级,批准她去北京重点初中上学,吃住在学校,那里会有专人保护,你可以放心出任务,不必再担忧她的安危。”
  “雷子、四成、大勇死了?”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陈渊那一向冰冷的脸,竟然有些龟裂。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战友曾和他一起熬过艰苦的训练,一起嬉笑怒骂,一起枪林弹雨,生死与共的画面。以及他退伍之前,四成、大勇两个一米八多高的糙汉子,眼睛都哭肿成馒头,旁边雷子几个战友笑话他俩像娘们儿,哭哭唧唧,哭个不停,让他办完事儿就回突击队的画面。
  这些活生生的人,这些身手如豹敏捷,出手凶猛似狼的人,怎么会,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死了??!
  陈渊双眼一下红了起来,却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紧咬的嘴里蹦出几个字,“是谁杀了他们?”
  “想知道?”于卫兵看着他,感同身受的红了眼圈,哑声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等你到了北京,回到突击队,我就告诉你事情起末。”
  陈渊回到陈家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左右了,他骑着自行车,上面挂了个罕见的铁皮电筒,还没到家,就已经看见院墙下凌乱的脚印,和散落在地面上已经干涸许久的黑色血迹。
  陈渊心中一沉,飞速蹬着自行车停在院门口,刚要敲门,院门就直接打开,陈秀从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笑嘻嘻的喊他:“哥,你回来拉?我等你好久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有事耽搁了些时候。”陈渊推着自行车进院子,借助电筒发出来的光芒,上下打量陈秀一眼,见她还是穿着他走时的天蓝色秋长衣服,眼睛除了有些红肿外,别的倒没看出什么问题,把自行车停放进柴房里后,转身问她:“外面怎么回事?”
  陈秀三言两语把徐宝救了她的事情说了,一脸崇拜的道:“徐宝姐姐真厉害!居然把那些装神弄鬼的王八蛋都给吓跑了!她还跟我说,她扮鬼吓得那些人屁滚尿流的时候,还趁机拿刀捅了他们的菊花,虽然我不明白那些人来吓唬我的时候带朵菊花干什么,但她真的好厉害!”
  陈渊:
  脑海不知怎么地想起两年前,徐宝被一群野猪猛追,她在满是树根、暗流、石头间一路狂奔,却始终没被杂物绊倒,并像个身手敏捷的小猫一样,迅速跑到树上躲避的画面。不知怎地,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好受了不少。
  听着妹妹说要好好报答她一番,陈渊不可置否,说了句:“你想怎么报答都可以,钱在你手里,你买什么都成。”
  “好嘞。”听见陈秀高兴的跑回屋子,像是去拿钱。陈渊摇摇头,先去茅房洗了个冷水澡,穿上干净的衣服后,把陈秀喊到堂屋,神情郑重的把他去县城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问她,“愿不愿意去北京?”
  陈秀其实在上午听他说,他以前的战友来找她,心理就做好了准备,这会儿听他问,笑了笑,“哥想回军队就回去吧,不用挂念我。我能照顾好自己,周岳哥哥他们打算在咱们家附近起个屋子住,到时候有他们保护我,哥不用担心我的安危。要真遇上什么事儿,我可以找奶奶、找大队长做主。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徐宝姐姐家里借住几天,你就放心的去,只要注意安全,不要太逞能就行。”
  这是不愿意去北京了,陈渊眉头紧锁,当年他在奶奶的资助下,带着妹妹去投奔在市里火柴厂上班的舅舅,起初舅舅一家子对他们还好,毕竟他娘是他舅舅唯一的妹妹。
  可好景不长,舅舅有五个孩子要养,年纪都跟他差不多大小,都是能吃的时候。
  舅娘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当时才十四岁,整天指桑骂槐说他吃干饭。他不得已,只能四处给人干黑活儿,赚一两个土豆饼子什么的,来养活他和妹妹两人,以此来减轻舅舅的负担。
 
 
第34章 
  陈渊有自己的少年骄傲, 在那样艰苦的背景下,还一直坚持着读书上学,直到十八岁,遇上当地招新兵。他在舅舅的帮助下报名参军,被选中, 进了军队。
  在军营的生活虽然辛苦, 但时时充满干劲儿。为了拥有一个光明的前途,为了给寄住在舅舅家的妹妹有个好生活,他是拼了老命,咬着压,扛过一次又一次的魔鬼训练,通过各种残酷恶劣的考核, 终于成为最优秀的士兵,选进突击队, 冒着枪林弹雨,执行一次又一次危险的任务,同时获得丰厚的工资奖励。
  可世事难预料, 就在他以为此生都要这么度过的时候,在一次执行任务中, 敌特份子负隅顽抗, 被突击队围剿走入绝镜之时,敌特头目居然把当时才八岁的陈秀绑满炸、药包做要挟
  虽然后来陈秀平安无事, 但从此陈秀像变了个人,从心思单纯, 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逐渐变得胆小懦弱,时长看人眼色做事,一刻离不开他的胆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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