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嫡妾(重生)——雪落蒹葭
时间:2019-10-24 08:53:29

  姜苒闻言一愣,随后她瞧着楚彻微冷的神色,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是。”
  姜苒与钟老道别后,便被楚彻拉拽着一路出了王岷营帐。魏廖看着眼前的一幕,眸色愈深。
  天色渐暗,营帐侧旁的篝火燃起,姜苒被楚彻拉着,一路踉踉跄跄小跑着回了帅帐。
  待入了帅帐,楚彻才松开姜苒,他大步在前快走,姜苒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此刻停下来,姜苒不由得低低喘息。
  楚彻回头望了一眼小脸微红正不住喘息的姜苒,随后快步转过屏风,入了内室。
  姜苒望着楚彻消失的背影,她不解楚彻为何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姜苒站在原地平息了气息,随后慢慢向屏风走去。
  内室,楚彻正在更衣,见姜苒进来,他停了手中的动作:“过来。”
  姜苒依言走过去,随后她的小手慢慢解开他衣襟处的衣扣,替他将锦衣脱下。楚彻望着身前正低眉敛目,满是温顺的姜苒,缓缓开口:“刚刚在营外,你们停下来,当真是因为你落了帕子?”
  姜苒闻言一顿,随后她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她将楚彻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脱下,只剩贴身的中衣。
  “确实因妾身粗心落了帕子,才引得魏大人驻步想帮我取来。”姜苒的小脸微垂着,她轻声开口。
  楚彻闻言眸色又深了几分,他伸手捏住姜苒的下巴抬起,他望着她的小脸良久,平平的扯了扯唇角:“去备水。”他说罢松开紧捏着姜苒的大手。
  姜苒闻言,转身退出了内室,她白嫩的下颚上被楚彻留下一道明显的殷红,姜苒让候在营帐外的全元备水,姜苒的心间有些乱,刚刚楚彻寻问她,便是心中起了疑。只是白日里楚彻并无如此大的反应,为何好好的在王岷营帐中坐着,忽的便生了怒气?
  楚彻现下怒气未消,姜苒不敢贸然回内室,她留在外室等候,看着全元带人将浴水抬入了屏风内后,又带人退下。
  姜苒一直留候在外室,隔着一道硕大的屏风,姜苒在外室站了许久,却听不见内室有水声传来,正心间疑惑,便听见楚彻微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愣在外面做什么?”
  姜苒闻言,心下不由得一沉,随后她慢慢的走入了内室,楚彻还同她离去一般,站在原地似乎未动。姜苒望着楚彻那已经彻底沉冷下去的神色,慢慢的走了上去,她的贝齿轻咬着下唇,随后她替楚彻脱下身上的中衣。
  楚彻看着身前小脸微红的姜苒,随后伸手托起她的小脸:“你何时能自己学乖些?”他瞧着姜苒那略微怔愣的模样,松手入了浴水中:“伺候孤沐浴。”
  姜苒双手捧着楚彻的中衣愣站了片刻,随后她转身将楚彻的中衣挂入衣橱中,又回到木桶前。
  姜苒站在楚彻身后,从前在临渊阁时,她也服侍他沐浴过,可那时是因他身上有伤,后来他伤好后,大多自己沐浴,来了军营后更是从未如此要求过,姜苒敢肯定,楚彻定是怒了,可她似乎并未做了什么事惹到了他,难道只因为她停下来与魏廖多言了几句?
  可是他为何当时不发作,一直压到如今呢?
  姜苒伸手将楚彻发冠间的玉簪摘下,随后解开他束起的黑发,姜苒拿了梳子替楚彻通开头发,他的发丝是极硬,同他那极倔的脾气一般。
  姜苒将楚彻的头发梳通开后,放下手中的梳子,随后她的素手探入浴水中,撩起水花抚上楚彻的肩膀,他的肩膀坚实而宽厚,那偏麦色的肌肤衬着姜苒的小手晶莹洁白。
  姜苒垂着头绕至楚彻身侧,随后她又撩起水抚上他搭在木桶边沿的手臂,楚彻的双眸紧闭着,他面上的冷峻之色并未有缓和。
  内室里极安静,只剩下波动的水声,姜苒替楚彻洗好后,她的小手离开他那有些滚烫的肌肤,姜苒正要转身去拿擦身的绢布与干净的中衣,却忽的被从后拉住。
  楚彻力道遒劲的大手将姜苒的细腕禁锢住,随后他不待姜苒反应,长臂一个用力,将姜苒拉入水中。姜苒被楚彻拉着,重心不稳的向后跌去,直直的跌入了浴水中。
  姜苒下意识的惊呼,可下一秒,她的粉唇却被堵住,楚彻愤恨的啃咬着那片柔软,姜苒身上的层层锦衣一瞬被浴水浸透,随着楚彻的动作一件件凌乱开。
  姜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慌乱,她下意识的奋力推开楚彻,她急急的喘息着,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惧意。
  楚彻将姜苒的神情看在眼中,他原本有些灼热的神色慢慢冷淡下来,他眯了眯眸子长臂一伸推开了身上的姜苒,起身出了浴桶。
  姜苒跌入浴水内,身子与长发皆被浸湿,楚彻出了浴水后,穿上中衣,直接上了床榻,他背对着她。
  姜苒在浴水中愣坐了好一会,她当真不知如何惹怒了他。姜苒缓了缓受了惊吓的神思,慢慢从浴水中起身,她脱掉身上被浸透的衣服,随后寻了绢布将身子擦干,又到衣橱中拿了干净的中衣换上。
  姜苒站在床榻边,她望着楚彻的背影许久,然后走至烛台前将内室的烛火一盏一盏的灭掉,借着月光,姜苒又慢慢的走回长榻前,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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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彻感受到了姜苒的动作,他原侧躺的身子忽然翻身平躺下,姜苒上了床榻,她感受着楚彻的反应,便侧身背对着楚彻,紧紧的贴着墙壁。
  内室里安静的有些可怕,满是压抑,在这种气氛下,姜苒连大气亦不敢喘,她生怕再做了什么惹到了楚彻,可如此氛围下,姜苒的睡意也随之全无。
  姜苒回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除了她与魏廖忽然驻步,余下的她都是陪在外祖身边忙碌,倒是他与魏廖坐在一旁,姜苒想着,忽然思绪一顿,难道魏廖与楚彻说了什么?
  楚彻突然反应如此激烈,很有可能是魏廖说了什么触到了他的怒意?楚彻本就不喜魏廖,若当真如此,姜苒不敢确定楚彻可会因此而为难魏廖,毕竟魏廖与外祖现在身在燕地,虽是因为王岷的伤事而来,可外祖是中山国丈、魏廖更是中山重臣,以楚彻对中山的态度,若是魏廖再说了什么惹怒了楚彻……
  姜苒忽然转过身,楚彻若是怒意未消,她不敢保证可会牵连到魏廖甚至外祖。魏廖毕竟身在燕地,楚彻若是想动他,再轻易不过,姜苒借着月光望着楚彻的冷峻的侧颜,她慢慢的从床榻上支起身子,靠向楚彻。
  她的墨发顺着她的身姿垂下来,姜苒爬在床榻上,她支起上身,望着楚彻的俊脸,伸出小手轻推了推他:“殿下……”
  感受到姜苒的动作,楚彻慢慢的睁开眼睛,目光所及,是月色下姜苒朦胧窈窕的身姿,她正支身在他身上,俯望着他。
  楚彻瞧着姜苒,喉结上下动了动,却未开口。
  “您生气了?”她的粉唇还有些红肿,是因他刚刚的厮磨,眼前的人,吐气如兰,美目如星,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姜苒的话与模样,让楚彻的眸色愈发深沉,他盯着姜苒半晌,随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腰肢:“坐上来。”
 
 
第47章 
  翌日姜苒醒时已时过午后,她忍着酸疼无比的腰肢慢慢起身,屏风处设有一个镜台,姜苒慢慢走到铜镜前,触目的是颈间明显的痕迹,昨夜楚彻似故意般,不顾她躲闪,不停的吻咬她的脖颈,姜苒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上,还隐隐的泛着刺痛。
  身上的痕迹,姜苒更是不敢低头去看,姜苒随意寻了一件披风裹住身姿,随后站在屏风后向外探头,楚彻并不在营帐中,只有钟娘正轻声的打扫收拾着。
  “钟娘。”姜苒见了,出声唤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娘闻声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她快步向姜苒走去:“公主醒了?可须奴婢传膳?”
  现下姜苒只觉得全身乏力,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摇了摇头:“先备水沐浴吧。”
  钟娘应声又出了营帐去备水,姜苒便又回了床榻旁,无力的靠坐在那,如今脑海中依旧混乱一片,昨夜的情景让姜苒忍不住小脸泛红同时又心间羞涩难安。
  钟娘命人抬水进来,她瞧见姜苒的面色,担忧的问:“公主可是病了?怎得面色这般红?”
  姜苒闻言,小脸一瞬更红,她连忙低头躲开:“无…无碍的。”
  待姜苒解下身上的披风,露出身姿来,钟娘总算明白姜苒是何故脸红。钟娘一边替姜苒沐浴,一边不忍啧啧的叹道:“这殿下也太粗鲁些,不懂怜香惜玉。”钟娘说着又叹气姜苒:“公主怎么不知服个软?如此遭罪的还是您。”
  姜苒本就羞红的面色被钟娘这几句话说下来,几乎红的滴血,她不由得怪嗔:“钟娘。”
  钟娘见此也只好心疼的叹了口气,从前钟娘担心楚彻不宠姜苒,冷落她。可如今钟娘更担心楚彻太宠姜苒,又不知怜香惜玉,惹得姜苒吃苦。
  姜苒见钟娘不再说话,亦在心中叹气,她如何没有求饶服软?只是楚彻根本不停她言语,甚至较之前更甚。
  钟娘替姜苒更了衣,姜苒特意选了一件领口较小的曲裾,可奈何楚彻是故意留下的痕迹,她如何也无法用衣服全遮挡住,姜苒无奈,只得让钟娘寻些她平日里不常用的脂粉,敷在颈间的嫣红处,只可惜效果不甚明显。
  ……
  姜苒从后山摘回了那稀缺的草药,然后按照药方配好汤药,发至各营中染疫的将士,如今疫情已得了缓解,钟娘说楚彻辰时便去各营间巡视探望染疫将士。
  辰时…姜苒闻言微顿了顿,昨夜他将近黎明时才肯放过她,竟辰时便有精神起身。姜苒携着钟娘去王岷营帐,外祖与魏廖已经在王岷处待了半日。
  钟老见姜苒来温和一笑,倒是魏廖看着姜苒的眼神有些躲闪。昨日,终归是他有些激动了。
  自姜苒嫁去燕地,他未有一日不想她,亦未有一日不挂念她,他时常在梦中惊醒,梦见姜苒满是委屈,泪流满面的小脸,他怕极了姜苒会在燕地,在楚彻身旁受委屈与欺负。
  当他得知王上要派他陪钟老来燕地,可以见到姜苒时,他更是兴奋的失眠了一整夜,从中山至燕这一路,他恨不得片刻不停,早日到达燕地,早日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可是当他在楚彻身边见到姜苒时,他只觉得万箭穿心,疼得他几乎喘不过起来。他们中山最尊贵的王女,他从小呵护至大的女子,竟在楚彻身边活得那般小心翼翼。
  她任由楚彻搂着她,就那样低眉顺目跪坐在楚彻身边,满是温顺乖巧,魏廖看着,只觉得双目刺痛,隐隐泛红。整个席间,无论他投去多少目光,姜苒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只因为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正面色渐冷。
  宴席结束后,他终有机会与她并肩走在一起,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浑身冰冷。他停下脚步质问她,惊动了那燕太子,他能清楚的望见姜苒眼中的惧意,她害怕的低头扯谎,满是谨小慎微。
  那一刻,他只觉得心被人碾压撕碎,疼得让他失了理智,他捧在心尖的人,竟在燕地活得这般委屈求全,那一刻,他恨不能杀了楚彻,将姜苒带走。
  姜苒看了看魏廖,见他躲开眼神,亦垂下眸,她走至钟老身边:“王将军病情可还稳定?”
  “尚算稳定,多亏了你每日施针替他续命,否则他熬不到我来。”
  “孙女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王将军的病只能靠您了。”
  钟老掐算着时辰,随后对姜苒道:“你按照我的房子抓药,去侧营中煎好,那些军医,我信不过。”
  姜苒闻言称是,随后抓了药,带着钟娘去侧营中煎熬。因为王岷病了多时,一直在营中煎熬,致使营中总是高温,影响病情,楚彻便命人将煎熬的各种药炉都移至侧营。
  钟娘在一旁生了火,然后看着姜苒将药草倒入药炉中,姜苒拿了团扇在一旁控制着火候,煎药着实是个磨人的活,若不时时看着,一不小心便会影响药效。外祖不信那些军医,也是有原因的,楚彻营中的军医也都是些医术较高之辈,外祖让他们煎药,他们自是不愿,就交给仆从,而仆从又多不懂医术,往往煎失了药效。
  姜苒静心拿着团扇在药炉前望着火候,慢慢的扇动着。钟娘亦静心的陪在一旁,忽然侧营紧闭的门帘被撩开,有脚步声踏进来,姜苒闻声抬头,便见魏廖走了进来。
  魏廖先是看了看姜苒,随后目光落到钟娘身上:“钟娘,我与公主有话要说。”
  钟娘闻言一顿,随后她回头望了望姜苒,姜苒看了魏廖片刻,随后对钟娘点了点头。待钟娘退下后,侧营内只剩下姜苒与魏廖,空气一瞬陷入了寂静。
  良久,魏廖向姜苒走去,姜苒也放下团扇,从矮椅上慢慢起身。
  “昨日是我太过冲动,你可有怪我?”魏廖站在姜苒身前,温柔的声音中透着自责。
  姜苒瞧见了魏廖面上的愧色,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
  魏廖闻言原本微垂的眼眸抬起,他望向姜苒的小脸:“那燕太子可有……”魏廖的话突然一顿,他的目光全部顿在姜苒白皙颈子上那一个个嫣红的痕迹。
  姜苒感受到魏廖的目光,她一瞬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抚上脖颈,遮挡住。
  营帐内的空气又一瞬恢复寂静,药炉上蒸汽滚滚,盖子正被翻滚的汤药顶起又落下,深色的药汁顺着炉壁不住的淌下。慌乱间姜苒想寻绢布将药炉拿下,可如何也寻不到,汤药正不停的顺着炉壁留下,姜苒下意识的想用素手去端,那滚烫的药汁便迸溅在她素手上。
  那药汁灼热,疼得姜苒一顿,魏廖见了连忙拉过姜苒的小手,她的衣袖上亦溅满了药汁,魏廖握着姜苒的左手,随后将她腕间的衣袖推上,她的藕臂洁白.粉嫩,一丝瑕疵也没有,魏廖望着,心间忽然一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如若他没记错,姜苒的守宫砂就点在左臂上。
  多年前在中山王宫,姜苒只有三岁,钟王后亲手为她点了守宫砂,那时姜苒年少不知事,她跑到他身前,将衣袖拉起,将那粉嫩柔软的小胳膊递给他看,似乎在炫耀什么稀奇的玩意,还硬要拉开他与姜铎的衣袖,看看他们有没有……
  魏廖紧握着姜苒的手腕,他的眸色一深再深,亦同他手上的力度,姜苒被魏廖捏的生疼,她下意识的就想抽回手腕。
  “魏哥哥,放…放开我。”姜苒挣扎着想要挣脱开魏廖的禁锢。
  可魏廖只怔愣的望着姜苒那一截洁白的手臂,他手上的力度不减,任由姜苒如何挣扎,也不放开分毫。
  魏廖望向姜苒的小脸,那是他牵挂了近二十载的容颜,魏廖的眸中满是难忍的痛色,下一刻,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禁锢住。
  楚彻从染疫的营中巡视完,一路赶回帅帐却不见姜苒身影,守帐的侍卫说姜苒带着钟娘去王岷处了,全元问楚彻可需备膳,因他从辰时用过早膳后便一直忙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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