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嫡妾(重生)——雪落蒹葭
时间:2019-10-24 08:53:29

  楚彻闻言脚步未顿:“先去王岷营帐。”
  全元跟在楚彻身后一路赶去王岷营帐中,营帐内钟老一人,楚彻寻问了姜苒去处,又一路寻去侧营。
  姜苒被魏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她娇软的力气,终究是抵不过成年的魏廖,姜苒挣扎无果,她不想伤了魏廖,只能安静下来劝说:“魏哥哥…你放开我,你这样,不合规矩。”
  魏廖见姜苒不再挣扎,将她搂得更紧,他忽略了姜苒的话:“苒苒,让我带你走吧,天涯海角,我们隐姓埋名,我定会尽我全力爱护你。”
  “我不忍你在楚彻身边这样小心翼翼的度日,我舍不得你终日的伏低做小,就让我护着你好不好?”
  “我后悔了,真的很后悔,我不该放任你来燕地,不该让你嫁给燕太子。”魏廖紧紧的抱着姜苒:“我可以舍弃中山左相之职,可以舍弃魏家,我可以不忠不孝,只要你答应让我带你走,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容身之所。”
  魏廖的怀抱是颤抖的,姜苒的心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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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哥哥,我只当你是兄长,从未有过儿女之情,你放开我好不好?”
  “那你对楚彻就有儿女之情吗?”魏廖闻言质问。
  姜苒不由得一顿,她对楚彻有男女之情吗?
  魏廖不待姜苒回答:“我知道你不爱他,也知道…你不爱我,但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想带你离开燕地,离开燕太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彻走到侧营处,见钟娘等候在外面,楚彻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良娣在里面?”
  钟娘见楚彻来不由得一顿,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还有……”
  楚彻未等钟娘回话,率先撩开营帐的帐帘,走了进去。
 
 
第48章 
  楚彻的步伐顿在了营帐内,他望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二人,面色一瞬沉冷如凛冬寒冰,他的眸中闪过杀意。
  姜苒与魏廖皆意识到突然走进来的楚彻,二人皆是一愣,随后姜苒一瞬反应过来,她连忙挣脱开魏廖的怀抱。
  营帐内的气氛降至了冰点,楚彻的目光落在姜苒身上,她身上的曲裾有些褶皱凌乱,墨发亦松散开,随后楚彻看向魏廖,他向他们走去。
  姜苒能轻易的感受到楚彻身上的寒气,楚彻的手臂用力握住姜苒将她拉至身边,随后他的长剑出鞘,架在魏廖的脖颈之上。
  电光石火之间,凛冽杀意迸发而出。
  姜苒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惊呼,她连忙拉住楚彻的手臂,声音已带了哭腔:“殿下,不要!”
  魏廖感受着楚彻的动作,他并未动,他亦冷眸瞧着楚彻,没有半分的退让。
  楚彻握着长剑的大手缩紧,他的手背上有青筋暴起,他的冷眸眯了眯:“你若非因王岷伤事而来,孤定要了你的狗命。”他似乎极力的隐忍,对着魏廖:“滚!”
  魏廖看了看楚彻身旁已经被吓哭了的姜苒,他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脖颈从楚彻那杀意凛凛的长剑上离开:“与王女无关,皆是我一厢情愿所为,燕太子殿下要杀要剐冲我来。”
  楚彻闻言冷冷一笑,随后他反手将长剑抵在魏廖的胸膛,他的剑尖直直对着魏廖的心脏:“你真以为孤不会杀你?”
  姜苒见此,下意识挡在楚彻与魏廖之间,她的声音满是惊慌与焦急:“殿下,求您不要!”
  随后姜苒回头冲着魏廖低吼道:“魏廖,你退下!”
  楚彻看着挡在魏廖身前的姜苒,冷眸紧眯。
  魏廖望着姜苒布满泪痕的小脸一顿,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姜苒心间沉痛无比,随后他犹豫许久,终是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而出。
  魏廖离开后,营帐内只剩下姜苒与楚彻,姜苒还同刚刚那般的姿势,面对着楚彻。
  他的眸底透着血红,周身冰冷无比,他手中的剑还同刚刚那般举着,就在她脖颈侧几寸处。
  姜苒望着楚彻,心间不由得一抖一抖,那横在她脖颈旁的长剑正寒光凛冽,姜苒甚至能清晰的闻到那上面,常年浸血后的血腥味。
  楚彻垂眸望着身前的姜苒,随后他手中举着的长剑重重的落下,他的剑尖敲打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姜苒被那声音吓的身子一抖,刚刚那一幕,她百口莫辩。
  姜苒望着楚彻张了张口,她还未出声,下一刻,他的大手便握上她那纤细还满是他昨夜留下吻痕的颈子,他下手极狠,未留一丝的情面。
  姜苒的小脸一瞬涨红,她本就一片空白的大脑,涌上了强烈的窒息感。倒是她眼中的泪水不受她控制的一滴滴落下,在她的小脸上汇成溪流,在她白嫩的下颚处,一滴一滴的滚烫的泪珠砸在楚彻的手腕上。
  楚彻紧紧的盯着姜苒,他手上的力道未松,他握着她的脖颈,将她拽至身前,他迫使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扬起,他手上的力度不住加重:“孤可与你说过,离他远些?”
  随着楚彻不断加重的力道,姜苒已经难以喘上气来,她纤细的长颈如同姜花那脆弱的花茎,只需楚彻再稍稍用力,便可折断。
  楚彻极怒的模样在姜苒眼前慢慢模糊,姜苒感受到了死亡前那清晰的窒息感。
  楚彻望着姜苒慢慢迷茫的双眸,忽的松手放开她。而她似乎濒临溺亡的鱼,只能无力的低低喘息着,姜苒尚未缓过气息,下一刻,楚彻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剑挥了过来。那一瞬,姜苒以为楚彻要杀了她。
  楚彻手中的长剑划开姜苒腰间的束带,随后着束带断开,姜苒身姿上的衣裙也一件件松散开,楚彻手中的长剑同前世那般,轻佻的一件件将姜苒身姿上的衣物划破挑下,直到她洁白玲珑的身子展露在他眼前。
  在她雪肤之上,昨夜火热的痕迹还未消,可是昨夜那撩人心弦的气氛却早已消失的干净彻底,如今留有的唯有心间的寒冷。
  他的长剑抵在她的心口,姜苒随着楚彻一步步的前进,一步步的向后退去,直到她的小腿撞到了长案上。
  楚彻不再向前,他的长剑离开姜苒的心口,随后他挥动手中的长剑,将长案上摆放的药炉悉数打落在地。
  药炉被摔碎在地,发出激烈的响声,姜苒的身子又是一颤,可下一瞬她被楚彻用力一推,重重的摔在硬实的长案上。
  钟娘忧心的候在营帐外,待听见营帐内激烈的东西破碎声音,钟娘担心的想要进入营帐内,却被营帐外的全元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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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苒的背后摔在长案上,那硬木硌得她生疼,姜苒下意识的向从长案上起身,可是身前的楚彻,已经撩开锦衣下摆,压了下来。
  姜苒身上的每一次都透着生疼,她的哭声已经渐近无力,可楚彻似乎未想放过她,他滔天的怒气,似乎仅有这唯一的方式可以在她的身上发泄掉。
  姜苒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她再次感受到了如同前世那般的羞辱与痛苦。
  良久,楚彻用力甩开姜苒,他俯视着她狼狈的身姿,随后抬起她的下颚:“孤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
  楚彻带兵离开了军营,而姜苒亦被楚彻禁足在帅帐中,外祖医好了王岷,姜苒知道楚彻不会为难外祖,也会暂时放过魏廖。
  楚彻对外称姜苒生病,不许钟老与魏廖探望,钟老心中担忧不已,姜苒知道如若外祖离开燕地回中山前不能见她一面,定会惹得他老人家担心忧心。
  姜苒心中正焦急,楚彻下了军令,侍卫们定不会放她出去,可楚彻现今身又不在军营,即便她想面见求情,亦是行不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苒焦心不已,她以为此番她定见不到外祖了,却不想外祖临行那日,全元出现了帅帐中,全元对着姜苒一礼:“良娣,殿下口谕,许钟老入帅帐与您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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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苒闻言,心间一顿,她对全元点了点:“替我多谢殿下。”
  姜苒终是见到了外祖,钟老看着姜苒满是心疼,随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廖儿已经同我说明了缘由。”
  姜苒闻言一顿,随后她对外祖道:“魏哥哥虽一时冲动,可却是因为不想我在燕地受苦,您莫怪他。还有就是替我告诉他,我在燕地很好,殿下…亦待我很好。”姜苒说完沉默了许久,随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此事千万不要告诉父王与母后,我不想魏哥哥因此事而受累。”
  钟老听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望着姜苒,满是不忍:“终究是我们老一辈对不住你。”
  姜苒闻言鼻子一酸,她摇头:“与您无关,与父王无关,是我命至此,躲不掉的。”
  钟老沉默良久后,想了想开口:“那燕太子绝非池中之物,日后这天下之事又谁能够说得准呢?你既嫁来,只需恪守本分,照顾好自己。至于对中山的图谋,那是男人们的事,你又何须为难自己?”
  “外祖不过一介太医,护不住你母亲,亦护不住你,从不求你们显贵,只盼望着你们此生平淡幸福。”钟老重重一叹,满是惆怅:“可终究造化弄人啊!”
  钟老离去后,姜苒在帅帐中愣坐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来,每日只有钟娘陪在姜苒身边,可按规矩,钟娘夜里不能留宿在帅帐中。
  丁卯年十月末,燕地最后一场大雨从燕南的天空中砸了下来,滚滚的闷雷与闪电似乎意识到了这是最后的喧嚣,毫无停歇落入人间。
  姜苒躺在床榻上,她将身子悉数躲藏在被子内,可是外面响亮的雷声还是不断的砸入她的耳中,姜苒被吓的身子一颤一颤,她被雷声折磨了一夜,直到天色方亮时,才小脸挂满泪痕的睡去。
  楚彻带兵厮杀在燕赵前线,趁着这场暴雨,楚彻亲自带兵偷袭了赵军的营帐,赵军十余里连营被楚彻一夜带兵屠杀,最后直逼赵军帅帐。
  凯旋归城,大雨还不住的砸下,滚滚的闷雷声似乎在庆贺他的胜利,将士们一路情绪高涨的策马在雨中。
  楚彻眸色深沉的望了望的这雷雨电闪,楚彻入城后,直入郡守府,他脱下满身血色的战袍,随后命全元备水沐浴,外面的大雨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歇,闪电透过窗牖将室内晃耀的一亮一亮。
  楚彻不去看那光亮,他闭上眸子,可眼前那张小脸愈发清晰起来,她是怕极了雷电声的。脑海中那本模糊的模样身影渐渐清晰,楚彻猛然睁开双眸,他从浴水中起身,换了干净的中衣,他走至窗牖前重重的关上,似乎如此便可将雷电声隔绝在屋外,楚彻灭掉室内的烛火,随后躺在床榻之上。
  屋外的雷电声并未因关上的窗牖而有丝毫的减弱,楚彻挥开在脑海中盘旋的姜苒的身影,她敢做出那等水性杨花之事,他不休她已是大恩。
 
 
第49章 
  燕地十二月,大雪封疆的凛冬时节,十里连营外堆满了积雪,五日前,前线传来捷报,楚彻调遣集中兵力,一转先前对赵军防守试探之势,率先向赵军发动进攻。历时两月,楚彻领兵将赵军彻底逐出燕南八郡,并乘胜追击,一举夺下燕赵边境处,赵国的两座戍边城池。以此城池为基,彻底切断了赵军与燕南的疆土联系。
  姜苒坐在帅帐中,钟娘烫了一个手炉递到姜苒手中,十二月的燕地,大雪压境后,北方的透骨寒冷彻底显露出来,姜苒南下来营中前未想过自己会停留这些时日,如今她被楚彻禁足在帅帐中已有两月,气候渐凉,她从幽州带来的衣物也显得单薄。
  自捷报传来,姜苒的心又开始惴惴不安,她不知她要如何面对楚彻,那日在侧营中的情景同前世的疼痛交织着,将她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帅帐中燃了火炉,姜苒着了最厚的一件曲裾又在曲裾外披了一件玉兰色的云肩,钟娘坐在姜苒身旁绣荷包,姜苒便又捧起从幽州带来的仅有的两卷医书,被禁足的两月间,姜苒也只有这两卷医书作伴,从前晦涩难懂的医书,如今姜苒不过半日就能从头至尾的通读一边。
  “公主,可需奴婢替您煮壶热茶?”钟娘见姜苒小小的身姿蜷缩的靠坐在席上,似乎起了倦意。
  若是往日,钟娘便劝了姜苒去午睡,可是昨日营中传来消息,说楚彻几日前带兵从一郡凯旋,今日便能归营。
  姜苒确生了困意,她想了想,随后对钟娘点头:“好。”
  钟娘闻言放下手中的荷包,起身出了帅帐,姜苒便又握着手中的医书看起来,奈何今日睡意来势汹汹,钟娘才出营没多久,姜苒便抱着书卷在长案旁睡去。
  楚彻带兵归营,徐陵远早早的便带人在营外相迎,见楚彻的身影渐渐清晰,徐陵远带着将士单膝跪地,高声恭贺:“恭喜殿下凯旋!”
  楚彻免了众人礼,翻身下马,他将手中的马鞭丢给一旁的贴身军士,看向身旁的徐陵远:“姜苒如何?”
  “良娣恪守殿下命令,两月来从未踏出帅帐半步。”
  楚彻闻言未再说什么,随后抬步向营中走去,徐陵远与一众将士跟随在侧,楚彻直接回了营帐,全元识相的留候在了营帐外。
  帅帐的帘栊已换成了最厚重的料子,楚彻伸手撩开,随后沉着面色踏了进去。
  钟娘正捧了煮好的热茶来,见全元候在帅帐外,心知是楚彻回来了,犹豫着要不要将热茶送进去,全元便开口了:“钟姑姑,殿下在营内。”
  钟娘闻言了然,瞧了瞧手中捧的热茶,直接递给了全元:“外面凉,我新烹的热茶,您驱驱寒。”
  全元见了一愣,随后连忙道谢接过,钟娘便同全元一起候在营帐外。
  帅帐内很安静,天色尚明,或因有些幽暗,营帐内燃了两支烛火,楚彻刚踏入营帐,便瞧见了那蜷缩在他长案旁的娇小身影,她似乎是睡着了。
  楚彻下意识的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过去。姜苒正缩在长案后的软席上,她的半张小脸埋在云肩里,她怀中还捧着一卷书,正摇摇欲坠。楚彻见了伸手将姜苒捧在怀中的书卷抽了出来,放在一旁的长案上。身旁的人并未因他的动作而惊醒,依旧睡的深沉。
  楚彻慢慢俯身蹲下,他盯望着姜苒的小脸,她似乎睡的很沉,呼吸声有些重,两月未见,她倒是一如从前的粉雕玉琢,这些日子的禁足,倒是将她养的愈发白嫩了。楚彻瞧着姜苒泛红的小脸半晌,忽的察觉出了不对,他伸手探上了她的小脸,果真有些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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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彻眯了眯眸子,他起身向帅帐外走去,钟娘正与全元闲聊,见楚彻沉着面色出来,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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