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怀了师祖的娃——五师兄
时间:2019-10-30 08:25:05

  蒋意:“生气?我已有了抵抗力,不然早被气死,你休息一会儿,画像下次再画”。
  钟念独坐窗前,手托腮望向远处,心口有点闷,正当失落之际,腹中胎儿伸展拳脚,踢走母亲的阴霾。
  她笑着低头,喜悦难以言表,掌心抚摸腹部,“你在动吗?”。
  胎儿好似能听懂一样,极为配合又动一下,钟念晃动手腕铃铛,“师祖宝宝会动了哦”。
  *
  铃铛在水中晃动发出的声响,激起水花翻滚的水声,掺杂在一起,连续不断传进路祁耳中,站立万州峰山顶,眺望远处石严殿。
  自从收到小姑娘信后,传来的铃铛声与以往不同,他不安,但没有心乱,像石头投入湖中的瞬间会激起一阵涟漪,等石头沉入湖底,湖面归于平静,便再难泛起水花。
  不安引不起身体异常,却使人食无味,夜难眠。
  夜深路祁仍然站山顶眼望石岩殿,良久,终还是往石岩殿飞去。
  侧殿。
  小姑娘睡得香甜,两只手臂露在外,稀薄月光中白的发亮,他轻轻掀起被角把微凉的胳膊放进被中,手反被钟念抓住,“师祖是你吗?”。
  “是我,睡吧”。
  钟念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揉了揉眼睛,低声呢喃,“又在做梦?”,低头看掌心握的另一只手,沿着手掌向上看,视线最终落在他的薄唇,上身前倾,轻轻一吻,熟悉微凉触感。
  回身,不是梦。
  短暂喜悦很快被忧虑覆盖,盯他眉心看一会,火焰没出现,“嗯?火焰怎么没出现?我可以碰师祖了?”。
  微光中路祁嘴角浅浅一弯,很快恢复平直,“尘埃落定,接受结果,心难再乱,最怕飘摇不定的迷失”。
  钟念双手勾住他脖子,“接受什么结果?心悦于我?”。
  路祁不语。
  “不说话等于默认哦,现在我可以亲你了么?”,话音刚落,唇已经堵住。
  路祁吻得很深,像要把她融进体内,相爱之人唇舌交融,欲难控。
  钟念感受到他的变化时,猛然想起怀孕的事,强行推开,“师祖现在不能碰我”。
  路祁:“......”。
  铃铛和水声掺杂的声音指引他手摸向钟念腹部,掌心感受到鲜活有力的心跳,“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冷静的嗓音中,无人能听出那些微小颤抖,复杂难言的神色融进茫茫夜黑,喜悦也忧虑。
  “我......见不到你”。
  小姑娘委屈的眼神惹路祁心疼,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对不起,师祖不好”。
  钟念抬手捂住他嘴巴,“不许胡说,师祖最好无人能比”。
  “念儿,委屈了”。
  钟念埋头在他怀中蹭了蹭,又在他唇间亲了亲,“师祖一直对我冷冷的,忽然这样弟子好不习惯,师父他们对我很好,我会好好把小宝生下等你出关,不用担心”。
  路祁没说话双臂抱得更紧。
  “师祖今晚别走,陪我一起睡”,钟念拉着他躺下,头枕臂弯,把他另一只手放入自己腹部,“小宝给爹爹动一下”,等了一会儿没反应,又道:“小宝可能睡了,师祖手放这里等,说不定过一会,会动”。
  “好”。
  “师祖小时候肯定是个乖孩子”。
  “嗯”,小男孩调皮是天性,他也一样,不过寄人篱下,克制罢了。
  “我猜小宝会和你一样乖”。
  “不要乖,开心就好”。
  钟念:“.......”。
  “师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们的,都喜欢”。
  钟念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扬起下颚贴近他脖子狠狠地亲一口,“留下印记,你明天怎么对师叔说,他和师父还不知道我们可以见面”。
  “不说”,路祁心不安,夜间来偷偷瞧一眼,未曾想小姑娘会醒,虽没发生异常,但还是少见为妙。
  说起景梁,钟念想起五百年前的惨案,疼心那些被真火烧死的弟子,更心疼心疼活下来的人,他们终其一生要背负这段往事前行,“我们见面真的没关系吗?弟子担心师祖眉心的火焰又会出现”。
  “嗯,以后无事不会再见,如果念儿有事,摇晃手腕铃铛我便会出现”。
  钟念摇晃两下,心道:小铃铛果然是通信设施。
  “有事我会找师父,师祖安心修炼,千万别被恶人反噬”。
  “别找严石,来找我”。
  “我怕.......影响师祖”。
  “不会,千万修士的命重要,念儿安危更重要,不可有丝毫损伤”。
  “师祖.......呜呜呜”,这狗男人平时清冷禁欲的要命,说起情话来又把人心拿捏的死死的,钟念搂紧他,像只小猫躲在怀中。
  谈话之际,腹中胎儿动了一下,“小宝动了,师祖摸到了吗?”。
  “嗯”,路祁贴在她腹部的手,不受控的微微抖动,心跳随之加速,小姑娘腹部鼓起的包是新生命的力量,是他的孩子,生命的力量和神奇,难以言喻。
  这夜,路祁彻底失眠了。
  有前几次睡醒不见人影的经历,钟念几乎一夜未睡,守在他身边。
  二各自人闭目,看似在睡觉,实则都无眠。
  窗外天色微亮,路祁起身下床,钟念抓住他,“师祖要走了?”。
  “嗯”。
  “再陪念儿待一会”。
  路祁回头冷眸瞥她一眼,“莫胡闹”,转身消失殿内。
  “照顾好自己”,冷淡无感情的声音回荡殿内。
  钟念:“........”,白天和夜间差距这么大,师祖是精分吗?
 
 
第19章 和好如初
  又过了数日。
  钟念孕肚已经非常明显,染风寒休息的谎言破碎,师兄们纷纷知道小师妹怀孕的事,孩子父亲无人知晓,只有猜测。
  “师父让小师妹住严石殿没多久就怀孕了,莫非是师父的?”。
  “那天在药临府,我看三师兄搀扶醉酒的小师妹往回走……酒后最容易出乱子”。
  “都别瞎猜了,也可能外门派修士,小师妹真勇敢,没成亲敢把娃生出来”。
  未婚先孕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上青玄派热搜,成为头条,关于孩子父亲,传言最多的是严石。
  蒋意看见这些嚼舌根的弟子们,总要教训几句,反倒钟念满不在乎,这些事在网络发达的另一个世界,她经历太多了,堵不住别人嘴,捂住自己耳朵就好,有时候她连耳朵也不想堵,听自己的花边新闻也是一种乐趣。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些小辈们到处瞎说,连大师兄他们几个也跟着乱猜”,蒋意叉腰,气难平。
  钟念微微弯腰,扬起下颚,直视她双眸,“他们说孩子是师父的,这个最让大师姐生气,对不对?”。
  蒋意涨红了脸,转头,“没……有,你别瞎说”。
  钟念斜着身子追过去,笑道:“大师姐脸红了哦”。
  蒋意轻轻推了推她,“我是……热的”。
  “那我打开窗户通通风”,钟念故作开窗动作。
  蒋意伸手拉住她,“你还有心情拿我打趣?想想以后怎么面对他们”。
  钟念就近坐下,倚靠座椅靠背,略显慵懒,拿起桌面摆放的苹果啃一口,“有什么可想的,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可他们——”。
  “别理会他们,来吃苹果”,钟念随手抓一个苹果扔过去。
  蒋意:“......”。
  翌日钟念吃过早饭,低头手掌抚摸肚子和腹中胎儿聊天,“小宝要乖乖的,爹娘都很爱你”。
  “她爹爹是谁?”。
  嗓音沙哑,语气满是责备,像极了严厉苛刻的父亲,恍惚间钟念仿佛回到现代,做错事等着父亲责骂,抬头一瞬有点想骂人,来的人竟是许魏然,不悦道:“是谁好像和三师兄没关吧”,言外之意,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来许魏然也奇怪,初来时经常盯着她看,平时过分关心好像关系很熟一样,今天语气又像来训话的长辈,这些行为令人生厌,但会在心情烦闷时,准确帮她找到排忧解闷的法子,不经意流露出的眼神又使她莫名熟悉。
  大部分时候讨厌,恨不得把他变成球一脚踢走,偶尔也会当成普通朋友对待,或许对于没有眼缘的追求者就是这样,大脑自动放大他的缺点,遮住闪光点。
  许魏然意识到她不满,“我一时心急,没别的意思”。
  钟念不理他,扭头看窗外。
  “独自生养孩子真的很辛苦”。
  钟念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悲伤,仿佛经历过一般,“我选择生下来,已经做好辛苦的准备,谢谢三师兄好意,请回吧”。
  许魏然痴痴地望着她,沉默半晌,“如果那人不愿承担责任,我来娶你,余生尽力照顾你们”。
  钟念:“.......”,愿意喜当爹?这是什么痴情剧情?难道他很早前就暗恋原主,在自己穿来后爆发了?
  头大。
  “他会负责,不劳三师兄费心”。
  许魏然暗自叹气,轻点头,“你照顾好自己,我有空再来看你”。
  钟念幽幽地吐一口气,对错误的人过分执着,伤人伤己。
  *
  齐潇潇上次生气至今,二人一直冷战状态,没来看过侧殿。
  原主太穷挑不出送人的好东西,钟念亲手画一幅画,挺着肚子拿去找齐潇潇,多日没下山,路上抑制不住有些兴奋,山下房屋低矮延绵,炊烟袅袅,远处宁寒城零星灯光亮起,一派祥和,这样的青玄派别说师祖,换成她也愿拼劲全力守卫。
  齐潇潇招呼钟念坐下,没有惊喜和气愤,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跟上次一样,仿佛那些不愉快没发生过。她拿起身边布料继续缝制,过了一会儿,把缝制好的婴儿衣服递给钟念,“给小宝做的衣服,好看么?”
  钟念伸出的手僵了一瞬,低头看隆起的肚子,“给他/她的?”。
  “当然,这是干娘送给小宝的礼物”,衣服塞进钟念手里,转身开柜拿出一摞衣物摆放桌面,“看我这些天的成果,全部送给小宝”,抽出一条薄被,“包裹孩子的薄被,其他几件都是衣服”。
  钟念翻看眼前婴儿衣服,仔细瞧有些地方针功歪扭,看不得出齐潇潇亲手缝制,心底涌出一股羞愧感,这些天她不来侧殿,不是耍脾气,而在做这些,反观自己竟这么多天才来找她。
  “二师姐,对不起”。
  齐潇潇摸摸她的头,“傻丫头说什么呢,咱俩之间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些年我们之间彼此都懂,那天师姐也是一时冲动,你别往心里去。我和蒋意的矛盾,确实和你无关,不应该强行绑架你站我这边。至于孩子,去留都是你的选择,我更无权干预”,拉过椅子坐钟念对面,“别跟师姐生气了,好么?”
  齐潇潇的态度,反倒让钟念无地自容,“师姐别这样说,那天换我可能同样会生气,孩子的事,我真的几次想和你说,都被打断没说成才照成误会”。
  齐潇潇手指轻轻抵在她唇间,“小师妹别说了,我们好好的,等小宝出生一起照顾,师祖不在还有我,不会让小宝受一点委屈”。
  “师姐......”,突如其来的感动,钟念一时说不出话。
  “好了,好了,师姐都懂,过去的事我们不提”,齐潇潇伸手抱了抱她,“衣服、薄被已经有了,来看看还缺什么,我们去宁寒城买”。
  钟念翻了翻衣服,“我不太懂这些,倒很想去宁寒城吃东西,晚辈弟子每天送来的饭菜差不多,吃腻了”。
  “走,师姐带你去城里寻食”,齐潇潇搀扶她起身,“小师妹慢点”。
  钟念挣脱自己站起来,“师姐放心,我自己可以的,肚子还没大到需要搀扶的地步,今天我自己从山上走下来,没问题的”。
  “你呀,怎么那么傻,自己下来多危险,等我做好衣服会去看你”。
  二人乘坐法器飞去宁寒城,钟念多日没出门,城中熙攘人群,贩卖声此起彼伏,美食、购物使人兴奋,穿梭人群健步如飞不像孕妇。
  饭馆包厢,餐桌摆满菜肴,齐潇潇夹一块鱼肉放钟念面前,“听说吃鱼宝宝聪明”。
  “好”,不客气地塞进嘴里,钟念像出笼的鸟,可劲撒欢。
  齐潇潇忙着给钟念夹菜,自己没怎么吃,闲暇时手托腮看她,白嫩瓷肌,乌亮发丝衬得原本不大的脸更小,清澈眼眸像一汪泉水,纤长睫毛颤动,眨眼瞬间使人生出强烈的保护欲,笑起来宛如仙族的仙子,这样的小师妹,别说师祖喜欢,哪个男人能不喜欢?
  浅垂眸看自己,脸蛋身段不比她差多少,唯独缺了一点运气,当小师妹的运气,如果当时师父不把她领回来,现在受团宠的人是她,而钟念还不知在哪个角落跟野狗抢食物,或者早已被饿死。
  饭后逛夜市、买许多孩子用品,重返山间,齐潇潇不放心她一个人,陪她爬山回侧殿,安顿好才回去睡。
  每日观天象已成钟念必做的事,青玄山天气许久没再出现阴雨连绵的气象,风和日丽,阳光洒满山间,虽见不到面,但知道师祖安好,心也就踏实了,安心享受最后几个月的孕期,等孩子出生,过不了多久,师祖便可出关,一家团聚指日可待。
  路祁的心淡漠却不冷,钟念相信他能当一个好父亲,愿意把余生和孩子交给他。
  快了,离师祖出关的日子越来越近,每每想到一家三口团聚的情景,激动无语言表,很想发出土拨鼠尖叫,不断提醒自己克制、淡定,但嘴角控制不住向上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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