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怀了师祖的娃——五师兄
时间:2019-10-30 08:25:05

  “你们聊什么?好像挺开心的样子”,齐潇潇悄悄凑过来,又打趣道:“三师兄对小师妹偏心”。
  钟念连忙拉起齐潇潇离开尴尬现场,“师姐,别拿我和三师兄打趣,我对他没想法”。
  “他有”,说完想起什么转头看钟念,“后天青玄会,师妹又不能和我们一组”。
  百年举办一次青玄会,门派弟子按等级分组比赛,跟学生期末考试差不多,每组第一名会得到奖励,往年原主跟晚辈弟子一组,没机会参加后镜晚期的比赛。
  “我最近努力修炼,修为提升……一些,今年能跟师姐一组”。
  齐潇潇抓起她手腕,运用灵力感受一下,唇角弧度收起,神色渐渐凝重,“怎么会这么快到后镜晚期?”
  纸包不住火,修为猛增的事,早晚会公开,平时表现大家有目共睹,没有一个信服的理由,容易使人怀疑,钟念左思右想没找到一个合适理由,“我最近修炼很努力”。
  齐潇潇沉默不语盯着她,“小师妹说谎,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直接从后镜初期跳级到晚期”。
  不小心睡了门派大佬,闺蜜应该能理解,钟念鼓足勇气,“去万州峰那天”。
  “我度修为给的她”,清冷声音身后传来,伴随一阵凉风,路祁不知何时站她们身后。
  最近总空降她身边,“师祖在跟踪我?”钟念脱口而出。
  路祁:“.......”。
  齐潇潇手肘轻轻撞她一下,“别胡说,师祖没事跟踪你做什么?”。
  钟念: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喽。
  路祁侧身背对她们,眺望远方苍松翠柏,神色融进翠绿中隐晦不明,“她不慎跌入谷底受重伤,我便度了点修为给她”。
  钟念:“........”,大佬说谎都与寻常人不同,风轻云淡,看上去跟真事一样。
  齐潇潇深信不疑,“师妹回来怎么不说?有没有留下疤痕?”。
  “无大碍.....师姐不用担心”,显然路祁不想别知道那夜的事,钟念只好放弃告诉齐潇潇实情的想法,心底生出一股愧疚感,对闺蜜说谎真难受,狗男人陷我于不义,暗骂几句,表面依旧保持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就好”,齐潇潇站路祁对面挡住他视线,眼带期望,“师祖给女弟子准备的奖励为何物?”。
  路祁冷瞥她一眼,“你先赢”。
  “我一定会赢”,齐潇潇志在必得。
  钟念上前一步,“如果我赢了”。
  话说一半,被路祁打断,“你想赢很难”,冰冷声音像机器。
  一盆冷水浇到底,真是心飞扬透心凉,想从大佬嘴里要个爱的鼓励好难。
  钟念:我太难了,哭唧唧。
  沮丧片刻,重新燃起斗志。
  *
  备受瞩目的青玄会连开三天,诸多外门修士来青玄山观看,弟子们按等级分组,前镜组弟子先比,两两对决,获胜者会进入下一轮,低等弟子期盼站擂台一刻能目睹师祖真颜,但前两天师祖根本没出现会场,只有一个五六岁孩子跟在严石师尊身边。
  严石座下十弟子是前两天比赛的评委,每人有正负两张牌子,晚辈弟子比试完成一场,分别对选手亮出正或负的牌子,等正数较多的人获胜。
  围观群众把擂台层层包围,烈日下人声鼎沸,像沸腾的热水冒着滚滚热气,三声鼓响,人群安静,选手入台。
  钟念坐在高处俯视下面人群,仿佛置身演唱会现场。
  第三天群众比前两天多一倍,评委席众人变成选手,这天没有评委,失败者自动退赛,赢者和其他人继续比。
  比赛开始前钟念四处寻路祁不见踪影,只见小师叔一人在二楼看台扶手上走来走去,打发赛前时间,生怕他站不稳跌下楼,转念一想小师叔非寻常孩子,跌下楼也不会摔伤,便不再理会,擂台周围仔细找两圈不见身影,只好作罢。
  第一轮钟念和齐潇潇。
  “师妹认真点,我可不会让着你”,此刻她眼里只有对手,没有其他关系,为这场比赛准备多时,绝不能失败,心里叮嘱自己。
  “好”,钟念干脆回答。
  “咚咚咚”,三声鼓响。
  女弟子可选的法器不多,齐潇潇和钟念同时选剑,相互行礼,比拼正式开始。
  钟念平时散漫,比赛时却非常认真,成败无所谓,态度认真是对自己和对手的一种尊重。
  齐潇潇节节逼近,仿佛想一招获胜,钟念没机会出手四处闪躲,擂台俩人像猫捉老鼠,台下出现窃窃私语。
  她被逼退到角落,齐潇潇仍然不给她机会,直逼过来的寒光如同捕猎者的眼睛,充满杀气,恍惚间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与往日挽手说笑的师姐判若两人,看的出她想赢想得发疯。
  如果别的事情,她会立刻放弃圆师姐一个梦,但这次不同,师祖的奖励诱惑太大,无路可躲的某个瞬间,脑中蹦出冷冷的声音“心浮气躁”。
  浮躁必会出漏洞,钟念躲闪过程中细心观察,齐潇潇招数快、准,但情绪易受外界干扰。
  “小师妹一招没出,二师妹有点欺负人”。
  “是啊”。
  两位等待上场的师兄在一旁闲聊。
  钟念抓住机会反击,一招直逼心脏,可惜动作稍慢一点,齐潇潇躲开。
  钟念的还击惹怒齐潇潇,她一招接一招想把逼钟念逼下台。
  钟念半只脚悬空仍在周旋,没有认输的意思,齐潇潇急了出剑指向她脖颈。
  一道银光过来,银光后的双眼比剑还锋利,是她不曾见过的样子,台下观众寂寞无声,耳畔有风轻轻吹过,一半身体悬空在擂台边缘。
  躲剑身体会跌入台下,失败。
  继续反击,齐潇潇会更加疯狂,胜利的欲望快吞没她的理智,剑逼过来的紧要瞬间,钟念身体后仰跌下擂台。
  钟念后仰的一瞬,空中刮起一阵凉风,二楼看台有黑影极速飞下,揽住钟念腰横抱飞走。
  群众一脸懵,没搞懂怎么回事,二人已经消失大众视线。
  同样懵的钟念:师祖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下来”。
  略沙哑透着些许凉意声音,萦绕耳边,余光撇见不耐烦的眼神才清醒,从他身上下来,“谢谢师祖”。
  路祁没理她,坐回位置看其他人比赛。
  二楼看台无桌椅无摆设,空空荡荡,只有地面两个蒲团,路祁倚靠中间的柱子,盘坐蒲团,下面的人很难看见他。
  钟念在他身旁坐下,手肘轻轻碰他,歪头低声唤“师祖”,靠的近少许发丝落入黑袍。
  余光里女孩面容桃花,杏眼弯弯笑的极好看,路祁轻轻“嗯”了声。
  钟念像得到某种允许,食指顺着肩膀滑动到手背,勾住他的食指,越发肆无忌惮,身体里的灵魂来自时光远方,与这里人不同,行为更大胆一些。
  在远方的世界,她肆无忌惮惯了,想要的东西伸手可触,时间久了日子索然无味。
  路祁越冷淡,越能激起她兴致。
  禁欲系大佬,最勾人。
  路祁收回手指,微微皱眉,“为什么不早点结束?”。
  钟念低头摆弄刚刚和他勾过手的食指,“因为我也想赢,赢了能得到师祖的奖励”,一阵穿堂风吹过,吹乱头发,抬手整理。
  路祁淡淡道:“想要什么奖励?”。
  整理头发的手停住片刻,“还没想好,或许是一个吻”。
  路祁:“......”。
  没再说话。
  钟念闹腾一会也累了,倚靠台柱小憩。
  *
  凉风吹散齐潇潇胜利的喜悦,师祖抱走师妹场景,重复眼前回放,一遍又一遍,挥之不去,好像没什么奖励比怀抱份量大,强烈胜负欲轰然坍塌,第二轮比赛心不在焉,几招被大师姐打败,下了擂台直奔二楼看台。
  二楼空荡宁静,柱子后传来香甜酣睡声,齐潇潇闻声过去,扶手站着边高大黑袍遮住光,黑袍下的阴影里钟念睡的正香,“弟子来寻小师妹,谢谢师祖刚刚出手相救”。
  “带她回去睡”,路祁转身消失空中。
  齐潇潇望着他站的位置发愣一会儿,蹲下身推了推她,“师妹”。
  钟念睁开睡眼,模糊的视线中齐潇潇失落神情,比赛结果她大概猜到,“师姐……”。
  齐潇潇笑笑,“差点误伤你,对不起”。
  “没关系”,钟念心里萌生一个念头。
 
 
第6章 以后不许看我
  青玄会结束的当晚举行宴会,众弟子欢聚一堂,谈天说笑热热闹闹,一袭黑袍门外走进,带进殿内一阵微凉的风,众人纷纷闭嘴凝视他,暖黄光中他锋利的侧脸线条柔和了,但眸中光依旧冷如冰,不容人靠近。
  钟念恍惚,似乎那一夜真的是梦。
  众人目光随着路祁身影移动,像公司年会,董事长出现大家自觉安静,等待他总结发言,或者讲几句鸡汤鼓舞人心。
  路祁面无表情望着众弟子,拿出两样法器放入桌面,径直踏出殿外。
  钟念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默默竖起拇指,她父亲是董会长,平时很少在公司,年会还是会现身发言,搞搞官方套路,而路总一言不发,放下奖品就撤了,真是修真界霸总。
  总裁不少见,这般禁欲的很少,多数都是油腻型的,美女如云,金钱如山的环境里,想不油腻也难,路总不同,闭关将近五百年,每天在青山翠柏,鸟语花香,自然环境中修身养性。
  路祁身影消失殿内,思绪就此停止。
  师父将法器颁给年度最佳员工大师姐和大师兄,俩位喜色难掩,在众弟子羡慕眼神中回到座位,“不要闹到太晚”,师父丢下一句话走了。
  大领导不在,众弟子沸腾,围上大师兄和大师姐,“给我瞧瞧”。
  蒋意从人群中走出,坐回女弟子这边,将法器放齐潇潇面前炫耀一番。
  齐潇潇冷哼一声,白了蒋意一眼,“当时我担心小师妹受伤,一时荒神才给大师姐机会,不然谁输谁赢不一定呢”。
  “二师妹不服气,我们可以现在比试一场”,蒋意比齐潇潇早入师门一个月,二人年纪、资质相仿,就因早一个月,蒋意便是大师姐,师父命她看管两位师妹,师兄们对她高看一眼,齐潇潇心生不满,多年来二人你争我夺,众人已经见怪不顾。
  “比就比”。
  钟念起身横在中间,“两位师姐算了,师父刚走我们闹事会惹他生气”,拿她们最在意的人出来果然管用,蒋意静默半晌坐下。
  齐潇潇忽然笑了,“某些人心悦师父,真是自不量力”。
  蒋意一愣,“你什么意思?把话讲清楚”。
  “什么意思,师姐心里最清楚”。
  “你.......”,挤压心底多年秘密被别人公开,蒋意口中苦涩,说不出话,那年她父亲将她卖给年近花甲的盐商做妾,她不愿意与家人闹翻偷跑出来,躲进青玄山不敢出去,以野草野果为食,在山中生活数日,少女变成野人。
  严石把她带回殿中,命人给她清洗打扮,收她为徒重回正常人。师父像一束光照亮她的黑夜,她感激爱慕却不敢说。
  师兄们围在一起聊天,没人发现师妹们的战火,钟念拉起齐潇潇往外走,“这样说大师姐的秘密不好”。
  齐潇潇甩开她,没好气道:“敢喜欢就别怕人说”。
  “难道二师姐不喜欢师父?”。
  “我?”,齐潇潇迟疑一下,“师父的眼睛——”,停顿片刻,“一辈子照顾他的眼疾——”。
  断断续续的话中,钟念听明白她的意思,对师父有一丝爱慕的心,但十分介意眼疾,不想一辈子照顾盲人。
  严石眼疾在那场灭门灾难中照成,他失去的不仅是光明,还有众多同门师兄弟,漫长难耐的黑暗中,总能看见那天的场景,真火由少及多蔓延青玄山,常年青翠的青玄山变成一片火海,张牙舞爪的火光像毒蛇的獠牙,火海中不断传来惨叫声,这声音近五百年来,每天夜里环绕耳边,像噩梦挥之不去。
  一夜间青玄山由翠绿变火红,再变成黑漆漆一片,漫山灰烬,是他们师徒三人的梦魇,有时候活着比离去更难。
  多年来严石不去万州峰,路祁不下山,用各自方式遗忘。
  这次路祁下山,师徒三人久别重逢,齐聚一堂场景始终没出现。
  路祁总一个人站山顶眺望。
  严石忙招待宾客和青玄会诸事。
  景梁成天跟晚辈弟子在一起玩闹。
  无形中的疏离彼此间达成的默契。
  “二师妹进来”。
  齐潇潇被大师兄喊进殿内。
  钟念逃离身后的喧嚣,沿山路漫无目的散步,一阵晚风拂过,丝丝凉气扑来,神清气爽,深深吸气,纯天然景区空气真好。
  远处山崖边一道身影,使她宁静片刻的心躁动。
  以前男明星和商业大佬没少见,见过大风大浪的钟小姐,此刻呼吸加重,手心一层细汗。
  心道:别跟没见过男人一样,淡定。
  .......
  一番心里建设后,钟念放弃了,淡定不了就秃头上。
  “师祖”。
  “嗯”,路祁目视远方不看她,似乎早知道她的存在。
  钟念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月光像层薄纱散落群山翠树间,朦朦胧胧,偏头侧望,他眉眼间好似也被蒙上一层薄纱,淡淡的。
  “师祖在赏月?好雅致”。
  “今夜月不圆弯弯的像勾子”。
  “晚宴师祖怎么不吃晚饭?”。
  ......
  见他之前的紧张消失,总有一堆话想说。
  路祁淡淡撇她一眼,“聒噪”。
  豌豆射手不停吐豆子的模样浮现眼前,钟念下意识捂嘴,不能变成话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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