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心尖宠——南窗听雨
时间:2019-11-04 09:53:22

  见娇被反咬一口,有苦说不出,只觉嘴唇干得很,随手拿过茶盏,咕噜噜喝了好几口!
  “夫人,那是我刚刚喝过的,而且你喝的地方就是我喝的地方!”周守慎半躺在轮椅上,幽幽地说了一句。
  水已入肚,见娇心底那个恨啦!
  周守慎这厮,怎么这么坏啊!
  哎呦,这是她第一次与人亲亲呀!怎么这么掉价啊!
 
 
第20章 
  叠翠轩的丫鬟和小厮们都觉察出来了,今儿这小公爷和夫人着实是怪得很!
  可是怪在哪里?她们又说不上来!只知道这两人好像在赌气!不,不对!是夫人在生小公爷的气!
  所有人都知道了,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独独厚脸皮的小公爷乐在其中!典型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走了!”见娇打点好所有事情后,又细细地将收拾一空的叠翠轩好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东西落下后,又对守院子的嬷嬷多叮嘱了注意水火,这才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院子。
  见娇想,前面有一方新天地,她要与周守慎好好闯一闯!
  “姑娘,小公爷还在后面呢?咱们不等等他?”春兰有点为难地看向见娇。
  “海风,别磨蹭,速度点跟上来啊!”见娇瞥身后一眼,故意抬高了声音道,言语里却丝毫没有提及周守慎来。
  “是!夫人,奴才这就来!”海风无奈地对着周守慎耸了耸肩,“爷,今儿你怎么夫人了?夫人今儿的火气可不小!”
  周守慎盯着前面不远处一身桃红新装,身姿窈窕的人,嘴角上扬,兀自笑了出来,“没什么,就是给自己谋了点福利而已!”
  海风愣住了,吐口而出道:“亲上了?”
  “你猜!”周守慎又将刚刚屋内的情形在脑海里回味了一番,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又抽哪门子的风!”见娇听到身后狂妄的笑声,不满地嘀咕两句,拉着春兰更快步地往前面走去。
  “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春兰瞧着她神色怪怪地,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你家姑娘不是发烧了,是害臊了!哈哈哈!”周守慎转着轮椅飞快地从见娇身边一闪而过,“夫人你来追我呀!”
  见娇瞧着他得了便宜的轻狂模样,恨不得抬手去打他!可想了想,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周守慎这人有毒,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他的圈套,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国公府外,荣昌郡主正站在府门前教训下人们,见娇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
  “住新宅不比住国公府,我再凶也是你头顶的一片天,能替你罩着事情。可到了新宅,你就是一府主母,后宅的事情,你要上心!”
  “母亲放心!”见娇应答道。
  “我知你是明白人,脑子灵活,事情也看得明白,往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别给我生事儿!”
  荣昌郡主说罢,伸出手来将见娇的手搭到周守慎手面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底的小算盘,你们都好好儿的!”
  “母亲!”见娇瞧着她眼底略略带了点泪珠子,心下有些微动,“母亲相信我,我命带旺夫相,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夫君的身子,同时监督他读书,绝不让母亲再操心!”
  见娇话语刚落,便觉着手心被人挠了两下,她微微侧眼去看他,正对上他万般讨好的笑容,“母亲,夫人说得对!我一定会养好身子,考取功名,再生一堆小崽子,让他们陪母亲玩!”
  见娇闻言,心中一紧,这人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呀!
  要不是这会子人多,真恨不得抬脚去踢他两脚!可是当着荣昌郡主的面,她不能发作,只能配合着笑笑。
  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荣昌郡主这才念念不舍地送他们上了车。
  “夫君身子不便,让夫君先上!”见娇眯起眼睛对荣昌郡主笑了笑,又招呼来海风,“快扶着小公爷上车!”
  “看你们这样子恩爱,我就放心了!”荣昌郡主露出满意的笑容。
  见娇瞧着周守慎眼珠子转动,知他下一句定是要她随他一起上车,连忙伸手用帕子帮他擦额头。
  “夫君,你看看,在这太阳下晒得都出汗了!待会儿风一吹,回了汗,会着凉的!赶紧上车,别让母亲操心!”
  周守慎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她堵在嗓子眼底,他一时气郁,只能恨恨道:“夫人,你快来陪我啊!每一次等你,都感觉度日如年般好煎熬!”
  海风实在没忍住,直接当着周守慎的面笑了出来,这小公爷还要不要脸了?这么肉麻的话竟然都说出来了!
  见娇瞪他一眼,又瞅着他已经在马车中坐稳了,直接对着马屁股就是一掌。
  “哎呀!夫人!”周守慎还想再说什么,只可惜声音荡在秋风中,见娇已经听不到了!
  “才不要与你共乘一辆呢!”见娇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后登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待她在马车上坐稳,这才发觉春兰怀中抱着三个大小不一的木盒子。
  “二爷,三爷,还有四爷,三人商量好派人偷偷塞在车里的,留了字条。”春兰将纸条从盒子边抽了出来。
  见娇将木盒子逐一打开,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看得出来都是用心了的。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他们总算没有完全失了兄弟情义。
  *
  国公府外,周流云看着远去的马车,心如刀绞。
  “痛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李阳春悄无声息地站到她身后,同样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马车道。
  “我究竟是哪里不如那个粗鄙的商户女了,大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周流云鼻尖一酸,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哭了出来。
  “不就是因为有几个臭钱嘛!”李阳春嘴唇上翘,连翻了几个白眼。
  “才不是,大哥哥不是那贪财的人!”周流云微微有了点怒气。
  “我的傻姑娘啊!你看看那花见娇通身的气派,她的衣料可是正儿八经的软烟罗,金贵着呢!你再看看她手腕上的镯子,还有她头上的珠花儿。”
  李阳春提手剔了剔牙,继续道:“你看着那式样虽简单,可那都是上好的翠玉!这样一身打扮,娇滴滴,明艳艳,我是个男人我也喜欢!”
  “你胡说!我大哥哥才不是那样轻浮的人呢!”周流云嘴里虽这样说着,可语气到底是弱了下来。
  “姑娘,你可别不信!”李阳春正色道:“我问你,你走那花见娇身边的时候,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儿?”
  “不就是随身戴的香囊!”周流云擦干眼泪道。
  “才不是呢!”李阳春凑近了她,“那是她脸上的胭脂水粉的香味儿!我在安南王妃那里见过,她们用的胭脂是那种上好的拧出来的花汁儿,混着花露蒸出来香喷喷的,吃起来还甜!”
  “那又怎样?”周流云不屑的说道。
  “叠翠轩今儿有人告诉我,她亲眼看见那花见娇主动送她唇上的胭脂给慎哥儿吃!慎哥儿欢喜得很啦!”
  “还有这样的事!这个惯会勾/引人的小娼妇!”周流云恨得牙痒痒的,又道:“现在连母亲都开始向着那花见娇了!”
  “所以说嘛!”李阳春伸手装作无比怜惜的样子对周流云道,“可怜你一个姑娘家,爹娘死得早,从小寄养在别人身边,虽为表示亲昵,叫了父亲母亲,可到底不是亲生的!”
  “还是您老心疼我!”周流云擦干了眼泪,突然想到她的话,“叠翠轩谁看到的,她会不会是骗人的?”
  “这就是个秘密了!”李阳春故作玄虚道:“不过你放心,但凡那花见娇有个什么幺蛾子,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她现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好!其他人我已经是指望不上了,您一定要帮我!我打小就喜欢大哥哥,我不要嫁出去!”
  “傻孩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
  李阳春双手搭到周流云肩上,让她靠着自己尽情的哭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
  新宅外,周守慎懒洋洋的靠在轮椅上。宅子外翠竹成林,高大的杨树遮天蔽日。
  见娇从马车上下来,一眼便瞧到了大门上鎏金闪闪的“福园”二字。
  字迹遒劲有力,大气磅礴,一看就知道出自周守慎之手。
  见娇刚想夸夸他,只见斑驳的阳光落在他头顶,半明半晦中只觉他面庞愈发的坚毅明朗。
  不可否认,他真的是个美男子!
  “绣花枕头!”见娇理了理裙上的褶皱,径直越过他直往院子里走去。
  “夫人!你竟然骂我是绣花枕头!那绣花枕头能有我实用吗?我能陪你谈情说爱,又能给你描眉上妆!”
  周守慎推着轮椅紧跟着见娇,嘴里不停地碎碎念道。
  “闭嘴!”
  见娇脸色一红,转身轻啐他一口。院子里人来人往,春兰修竹她们听到了他的话,纷纷捂嘴躲到了一边偷笑。
  “可是我过得还不如枕头呢!它夜夜陪着你,我夜夜孤单寂寞冷……”周守慎嘀咕两句。
  “再瞎说我打你!”见娇立住脚步故意板脸恐吓一句。
  “好,求打……”周守慎闻言贱贱地将脸往她跟前凑,闭起眼睛一副超级享受的模样。
  “真是不要脸!”见娇说不过他了,扭头快步离去。
  “夫人啦,我忘了告诉你,你发火的样子也是超级美的呀!我是正儿八经喜欢你的啊!以后你就是这园子的主人啦!”
  “咿……”见娇被他腻歪得寒毛儿都竖起来了,再不理他,一路小跑着甩开了他。
  “夫人,你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欢福园这名字呢!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夫人啦……你懂我吗?”
  周守慎默默道,可这嘀咕声只有他自己听到了。他又想起了那浪起人火来的话本子,心道:夫人,新房我检查过了,隐私性强,挺好!
 
 
第21章 
  见娇想,福园儿最大的好处就是帮她解决了晚间睡觉的问题。
  以前在叠翠轩的时候,每天夜里,她都要将枕头搁在床铺中间,为防止周守慎夜间图谋不轨,一人一个被窝儿,与他楚河汉界分得是清清楚楚!
  可这防御措施虽然做得不错,但怎奈敌方睡姿太过四仰八叉,通常睡到半夜的时候,周守慎的腿就会穿过分界线,到她被褥里来串门。
  有时顶着她的腿,有时戳着她的腰,还有时钻到她怀里。见娇对此苦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还有的时候她的小脚也会不受控制的钻到他被褥里,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想缩回,却发现他似乎像早已经醒了一般,一把抱住她的脚踝,甚至有时……唉!还会偷亲她的脚丫!
  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子呀,她也会脸红心跳的呀!所以,每晚睡觉便成了她最大的心病,但搬进了福园,事情就好办多了!
  见娇进了福园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将正屋隔开了里外两间,外间铺了张小榻。她睡里间,他睡外间,对此周守慎虽有微词,但反抗无效,只能乖乖从了见娇。
  这日,见娇刚刚查过园子里新栽的花草,便又想起来自己的胭脂水粉用得差不多了。她看着外面日头还早,想了想便叫过春兰与赏雨与她一道儿出去街上逛一逛。
  京中繁盛,非苏州可比,难得出来一次,见娇心情舒畅到了极点,一路掀起了车帘往外看。
  “小公爷今儿也出来了,晌午时听他说,醉香坊新出了道卤鹅掌,他说做这道菜的厨子是从苏州来的,所以特地要来买一点回去,给夫人尝尝!”赏雨道。
  “他整天就是无事忙!”见娇轻嗔一句。
  “姑娘明明心底欢喜得很,非要死鸭子嘴硬!”春兰打趣一句。
  “所以爷常说,夫人最喜欢口是心非!看着是爷整天跟着夫人后面打转,其实他早就将夫人吃得死死的了!”修竹跟着逗趣儿。
  “不许瞎说!”见娇想起周守慎每日屁颠颠跟在她身后的情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哎!我们爷的轮椅!”三人正说笑着,修竹指着外面道。
  见娇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路边围了很多人,人群外围孤零零空在那里的轮椅可不就是周守慎的!
  她的心咯噔一下,心底莫名有些慌。周守慎在外面几乎不离开轮椅,现在他人呢?
  见娇疑惑,忙从车上跳下来,相处近一个月,周守慎的脾气她已经摸出来一点点了,心不坏,可是脾气却不大好,最是容易得罪人的。
  她心底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也走得飞快,从外面往人群中心看去,顿时傻眼!
  周围人多,脚下尘土飞扬,向来光鲜亮丽的周守慎浑身灰不溜秋,像条死鱼般被人踩在地上。手面上蹭破了皮,血肉模糊。头发也全乱了,下巴嘴角脸颊青一块紫一块。
  卤鹅掌掉在离他身边不远处的地方,已经被人踩得稀巴烂。
  “你个臭瘸子,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你骂呀,有种你再骂一声我听听!”踩在周守慎背上的人又一次狠狠地跺了一脚。
  “你个贼头贼脸的撮鸟,满肚子的腌臜货,等哪天爷我腿好了,非要你跪下来给爷磕两个响头,让你知道爷是谁!”
  周守慎脸贴地面,嘴角糊了一口泥嚷嚷道。
  “还敢称自己爷?”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汉子弯腰对着周守慎左右开弓,连着两巴掌。
  海风与夜渚被他们的人同样按得死死地,无法动弹。
  一瞬间,见娇只觉钻心钻肺的疼痛袭来!周守慎这样一个在府里尊贵着养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伤痛和羞辱。
  她知道平日里他虽吊儿郎当的,整个一不着调的模样,但她也知道其实他是个极容易心软也不与人计较的人。
  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狼狈不堪的样子,她怒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