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心尖宠——南窗听雨
时间:2019-11-04 09:53:22

  对于自己的改制,见娇很是满意。她将衣裙理好,心底很是期待!
  屋内周守慎正坐在床上看书,见娇进屋时红烛的影子接连晃动两下,他微抬眼皮,手中的书本顿时落到了被褥上。
  春风含情,从木窗边悄然而进,吹化了屋子里的清冷,带来的全是旖旎。
  “夫君!”见娇坐到梳妆台前,带着点苦恼地看着自己齐腰的长发,含嗔带怨,“这长发梳得我好累啊,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周守慎将书卷重新卷起,心想今儿夫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太累了就别梳了,在屋里也无人瞧见,不妨事!”周守慎愣愣道。
  见娇连翻白眼,暗暗腹诽,她意思都这么明显了,他竟然还没有反应?坏了,她前一夜的判定怕是真的了,周守慎是真的不行啊!
  “夫君,你真的不在意我蓬头垢面?”见娇想起其他女眷对夫君撒娇的样子,她也跟着模仿,嘟起嘴巴,对周守慎眨巴眨巴眼睛,语气娇嗲,一口一个夫君,“可是夫君啦,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呀!要不你来帮我梳?”
  周守慎带着点疑惑地看自家媳妇儿一眼,这样子撒娇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瞧着她连连翻眨的眼睛,心中明了,原来自家媳妇儿是在试探自己呀!
  “娇娇你眼睛红红的,是不舒服?”周守慎道,依旧不为所动。
  听着他的话,见娇顿时觉着沮丧无比,但仍旧心有不甘,“不是,我只是心口闷闷的!也喘不上气来,我怕是病了吧?”
  周守慎听罢,差点儿被自家夫人的话给笑喷,掀开被褥从床上下来,一步步靠近,夫人的暗示都如此明显了,他要是再没有表示,下一刻夫人怕是要和她闹翻了不可!
  周守慎的腿笔挺修长,纯白色丝质寝衣贴在身上,犹如玉树兰芝。因为常年练武,走路生风,脚步很是轻快,三两步就走到了见娇面前。
  见娇眉目低垂,还沉浸在他矫健有力的走姿里,平日里在人前他一直都是病歪歪的样子,只有现在这才是真正的他。这样的他正是她以前脑子里如意郎君的模样呀!
  容貌俊美,身段儿颀长,志存高远,能屈能伸,有谋有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啦!
  见娇想,现在大家都不明白周守慎真正是什么模样,若是有朝一日他堂堂正正挺直了腰杆站在人前,那该引来多少惊羡的目光啊!
  见娇想想都觉着痛快极了!
  “夫人在想什么?”周守慎瞧着自家夫人目光迷离,心知她必定是心许自己了。
  “没,我才没有瞎想心思!”见娇被眼前人吓了一跳,立马收回旖旎心思,顺口反驳。
  “哦!”周守慎痞痞坏笑,压低了身子凑到见娇面前,“夫人面带桃花,灿如红霞,若是不说,我还真的会以为夫人是太过爱我了!”
  “夫君你不要自作多情!”见娇被说中心思,心中慌乱,轻咬嘴唇,侧坐低头,双手默默打理自己凌乱的发梢,头脑里想的却是下一步该怎么继续挑起他的兴趣。
  周守慎瞧着她明眸皓齿,一举一动无不带着浓浓的娇羞,他的心头也是突突的,心头微燥,手下便情不自禁接过她手里的桃木梳。
  桃木梳结情,一点一点含着相思意。万千情丝从手中滑过,往事一滴滴涌上心头。
  “哎呀!”见娇倒吸一口凉气。
  周守慎低头一瞧,自己走神,拉扯到了她的头发也不知道。他连忙将木梳抬起,透过铜镜,看到了郎有情,妾有意。
  红烛摇曳,这样安静的春夜的夜晚,就连空气里都带了几丝甜意。
  见娇瞧着发愣的人,微微抬手,搭上他粗壮的手腕,纤细的手指带着几分妖娆,十指相扣间将他手里的木梳取下,缓缓起身,身子前倾,与他相偎依。
  淡淡的玫瑰花香味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气息在鼻间缭绕,周守慎站直了身子,微微侧头,将自己的肩膀给她空出了点位置。
  见娇嘴角含笑,如小猫咪一般顺从地贴着他的面庞,将下巴搁到他肩膀上,模样乖巧顺从。
  周守慎勾起嘴角,怀中人娇/软柔媚,红纱裙轻盈剔透,将好春光遮盖,大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他稍稍低头将大好春光收入眼底。他发现了,今儿的小娇妻与平日里很是不一样!
  他别开目光,今儿见娇这打扮,一看就是特意为了今晚准备的。小娇妻可人,他的心思也跟着灵活了起来。
  “夫人,你抱我抱得太紧了,我很不舒服!”周守慎抬手将见娇推开,让自己与她隔开一尺的距离。
  见娇眼珠子转动,心底暗暗道,她主动投怀送抱,他却将她越推越远,这样子可不行啊!
  见娇不甘心,淡定地维持住脸上的笑容,身子灵巧地转动,随手从桌子上勾起早就准备好的合欢酒,轻抿一口,贴着他道:“夫君,这合欢酒我甚是喜欢,你要不要也尝一尝?”
  “好啊!与夫人共饮才有意思!”周守慎后退一步,再次与见娇隔开一尺距离,独自坐到桌边,准备自斟自酌。
  “哎!怎么能劳烦夫君自己斟酒呢!”见娇将他手里的酒杯取下。撩起长袖,从身后将他环绕住,挽过他的脖颈,举起酒杯,在他耳边吹风。
  “我夫君是顶天立地好男儿,我喜欢得紧,才舍不得让夫君劳神呢!夫君平日里伪装辛苦,今儿我来伺候夫君饮酒!”
  见娇轻笑,她有绕指柔,就不信化不了他的百炼钢!
  夫人来势汹汹,纵是做好了千般防备,周守慎还是连连后退。不自主地坐直了身子,合拢两腿,将双脚不自然地坐成了个内八字!
  见娇瞧着这别扭的内八,心下暗喜!
  “夫君,想起来我们还没有喝过合衾酒呢!要不今儿我们也玩玩?”
  见娇将重音咬在了“玩”上!
  周守慎深呼吸,点了点头,“难得我夫人今儿兴致这么高,今儿我就好好陪夫人玩玩!”
  “我就知道夫君最是疼我的!”说罢,见娇倒了两盏酒,双臂缠绕,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了周守慎面前。
  “夫君,我们一起干了!”见娇道。
  “一起,干!”周守慎意味深长地看见娇一眼,别有深意道。一抬酒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只是这一杯酒入口,他立马发现酒水里的不对劲了!
  这酒加药了!而且分量很足!
  “夫人?”周守慎心慌了,难不成夫人真的是太过“饥渴”了,所以用了这一招?他狠狠掐了掐自己大腿两下,生平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大脑飞快转动,周守慎默默嘀咕,暗暗反省,自打与夫人交底到现在,他确实没有再与她进行过更深层次的交流,比如说心理,再比如说肢体!
  周守慎想,这是他的过错啊!只是为什么他的头越来越晕了呢?按理说,刚刚的一杯酒不足以让他扛不住啊?
  “夫君,这酒好烈!”一杯酒下肚,见娇只觉通身发热,四肢乏力,却又止不住想与身前人靠近,嘴里喊着热,手里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红纱裙在地面铺展,开成了一朵明艳艳的红花。
  纱裙上的人翩翩起舞,千般妩媚,万般妖娆,人比花娇。
  “夫君呀!你长得真的好俊啊!瞧瞧这像葡萄一样大的眼睛,还有这大红唇!哎呀,来,让我亲一口!来嘛,不要害羞!”
  周守慎抑郁了,这浮夸的言辞,若不是他亲耳听她说,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家夫人说的话!
  见娇双手紧紧地捧着他脸颊,顷刻间周守慎就被她咬了一口。
  “夫人,你醉了!”周守慎想将自家媳妇儿的手给钳制住,可醉了酒的见娇自带神力,他刚刚收服了她一只手,她的另外一只手又在他脸上乱摸了!
  周守慎摇摇晃晃,哭笑不得,刚想抱她去床上让她老实睡觉,谁知她又趁他不备,含了一杯酒到嘴里,含糊不清道:“夫君,我喂你!”
  周守慎浑身暖暖地,仿若置身于万千花海,花潮涌动,漫天花雨铺天盖地而来!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他奋力睁开眼睛,黑影又很快闪过不见。
  “夫君,我来了!”
  周守慎一把扯下床幔,帮怀里的小娇妻将身子裹住,只是她扑过来时的力气太大了,他还没来得及躲闪,他便觉唇上热乎乎的,带着她气息的酒水缓缓流进了他口中。
  二人齐齐摔下!
 
 
第56章 冰火两重天
  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周守慎想, 他这会儿是真的见识到了!
  地面冰凉, 可身上的人还在张牙舞爪的“叫嚣”着, 分分秒秒在考验他的耐力。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在她的纤纤玉手下开始凌乱不堪。还有他的耳朵, 唉!一遍遍被她当成小玩意儿般拧着玩。
  “夫君!我的乖乖大慎慎!来嘛, 不要害羞哦!”
  “夫君!哎呀!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呀?嘻嘻, 我知道你一定是不好意思了!”
  周守慎被折腾得简直是哭笑不得,刚刚耐着心思将小娇妻的小手按下, 结果她的嘴又咬了过来!
  他左躲右闪, 心底暗暗懊悔, 平日里真不该给她吃那么多好吃的, 现在她的力气大起来,他都是要害怕两三分的啊!
  “娇娇,你醉了!我先扶你起来!”周守慎想,唉!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是完全败在自家夫人手上了!
  理智和欲/望一阵阵袭来, 他一手撑地,一手拥着怀里人不让她再一次“袭击”自己。
  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逐渐涣散的意识一点点聚拢, 他极力克制着身体里的燥热,强迫自己清醒。
  “夫人, 你不要太过分, 你竟然给我下药!啊呀, 我不行了,我的身子都要被你给掏空了!我这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哪里还经得起你折腾!”
  周守慎看了看屋外窗棂边探出来的小小脑袋的黑影, 无奈地说道。
  “夫君,不嘛!我就要,要你亲亲,要你抱抱!”见娇正迷糊着,对于屋外的一切完全无感,一心里只想吊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我才不要和你亲亲,也才不要和你抱抱,我要留着体力去与我心爱的玉儿姑娘欢好,玉儿姑娘伺候人的功夫可比你好太多了!
  周守慎躺在地上假意挣扎,目光从窗台边的香炉瞟过,抬眼视线落于床幔金钩上低垂的香囊上。
  香囊里的迷迷香经过暖暖香炉的熏染,原本的药力在热度刺激下更重了几分。而沐浴的玫瑰花瓣儿经过迷迷香的浸泡,一点点渗入肌肤,加上酒力的催化,怎么能不乱人心魂?
  周守慎暗暗懊悔,自己怎么这么马虎,千般筹谋,怎么将自己的寝室给忽略了!
  他伸手推翻床榻边的屏风,低低唉/吟,“我不行了,我的头好晕,我的轮椅呢?没有轮椅我怎么起身?哎呀!你不要压着我了,我要起来,我要去找我的玉儿姑娘!”周守慎对着窗户说话,脸色渐冷。
  “嘘!夫君,你好啰嗦,你的话真的是太多了,不行,我要帮你堵住!”见娇说罢,嘟着嘴巴一点点靠近。
  周守慎瞧着满屋子的凌乱,体内的热潮一遍遍袭来,他已经没力气再挣扎了,他看一眼被裹得好好儿的见娇,心道夫人啦,可劲儿造没关系,可不能说错话啊!
  东厢房里,荣昌郡主泡完脚刚刚准备入睡,隐隐地就听到了自家儿子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她静心细听,心下欢喜了!连忙披衣下床,偷偷将屋门打开了一条细缝儿,小两口对话声传来。
  “我要!就要!非要不可!”这是儿媳见娇的声音。
  “不行啊!我扛不住了!”这是周守慎讨饶的声音。
  “你不行,就我来!我就知道你是个不中用的!”
  “夫人啊,我是个病秧子啊,夫妻俩这事儿还是得细水长流的啊!柴劈多了山会荒,人睡多了活不长啊!再说,我要保存体力去找我的玉儿姑娘啊!”
  “我不许!”
  “我就要!玉儿姑娘就是好!”
  “你不听话我就咬死你!”
  “就算你咬死我,我也要去找玉儿,我只愿意为了她熬干身子,纵是为她死了,也不枉与她风流一场!”
  “这个不争气的!”荣昌郡主恨恨地踢了脚门框,又道:“见娇,虽然我儿身子不太好,但是我也支持你办了他!你尽管霸王强上弓,我在后面支持你!”
  “娘娘!风冷,您鞋袜还没有穿好!”赏雨红着脸给她送来披风。
  赏雨服侍荣昌郡主与周守慎已经十来年了,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不稳重过,更没有想到过小公爷周守慎的房里竟然会有这么大动静,再看看其他几个小丫鬟,清一色全都红了面庞。
  对于她们的心思,荣昌郡主全然没有留意,她的目光只落在了正屋廊下大花瓶后,偷偷听墙的小小身影上。
  “长生!”荣昌郡主将小身影喊住。
  听墙的小身影微微打愣,终于从青花瓷大花瓶后钻了出来,双手紧贴裤腿,低垂着脑袋。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学听墙?”荣昌郡主压低了声音。
  长生迈着小短腿脚步飞快地立到荣昌郡主面前,嗫嚅道:“害怕!”
  “怕什么?”荣昌郡主不解。
  “怕小公爷和夫人打架,奴才听着声音不对,猜他们打起来了,刚刚偷偷去看,爷和夫人果真在地上打架,奴才正想着来告诉您,结果您就看到奴才了!”长生道,眉目始终没有抬一下。
  “小公爷和夫人的事你不用管,赶紧回去睡觉!”荣昌郡主听了他的话,心下满意。
  心想长生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小孩儿,他说的打架一定是小夫妻在干那事呢,于是也不做它想,只将他赶了回去。
  长生老老实实应答一声,低垂着脑袋走了。
  正屋内,周守慎听着外面的动静,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不过,他也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
  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棂照进了屋子。一声“啊……”从正屋里传出来。
  见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眼便瞧见了光着身子搂着自己睡得正香的周守慎。这是个大惊吓,见娇喊出来之后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再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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