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延琦
时间:2019-11-22 09:11:52

  “这事儿没准是姜明远叫人干的!”姜穂儿攥拳,愤愤的道。
  谷三娘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姜穂儿却知道阿娘是在为什么叹气。
  她在自责与后悔,当初怎么会嫁给了姜明远。
  姜穂儿没法安慰阿娘,却也有些后悔起来,她大约还是有些冲动了,那日那般刺激那母老虎,招来了今日之祸,如若不是酒楼众人与邻居们的帮忙,她今晚岂不是要在劫难逃?
  娘俩就这么各自唉声叹气,渐渐的,谷三娘先睡着了。
  姜穂儿却睡不着,经历过今夜的凶险,她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人。
  如若从前还在王府里的时候,萧元翊定然不会叫自己这么涉险的吧?
  她失神了,这一刻,想起那晚他叫她嫁给他的话,竟有些想哭。
  正泪眼朦胧着,耳边忽然传来了叩门声,轻轻地几下,在扣她的房门。
  姜穂儿一怔,瞬间再顾不上什么伤春悲秋,竖起耳朵浑身紧绷。
  这么晚谁会来叩她的房门,难难难道又是坏人?
  她想闭眼装死,然而那叩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轻轻的几下,倒并不猛烈。
  姜穂儿心道应该不是坏人,如果是坏人,没准早就撞她们的门了,她于是给自己打了打气,披着衣裳下了床。
  走到门边,她试着问了一句,“谁?”
  果然听见了回答,“我。”
  她轻轻的,门外面的那个声音也轻轻的,带着些熟悉的感觉……
  姜穂一怔,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萧元翊?
  她带着满心的不可思议,又试着问道,“世子?”
  果然听见门外的人嗯了一声,熟悉的腔调,熟悉的语气。
  这应该不会有假的吧!
  姜穂儿深陷在惊讶之中,又试着开了门闩,随后果然就看见萧元翊站在门外。
  “你……”
  她惊得张大了嘴巴,然才出声,又想起屋子里入睡的阿娘,便又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跟他在院子里说话。
  晚春的夜晚,头顶的皓月已经西移,从天而降的萧元翊身穿青袍,身如修竹,就这么垂眼看着她。
  良久,才问了一句,“睡着了?”
  姜穂儿已经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从讶异中回了神,摇头说没有,又问道,“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整天在酒楼里听闲话,只听说北境的仗已经打赢了,大军近来要撤回,可并没有听说撤得这样快啊。
  萧元翊嗯了一声,“有些急事,所以加紧回来看看。”
  他尽量叫自己的语声听起来平静,才不会告诉她是担心她被欺负,加急赶了两日两夜的路回来了。
  好在姜穂儿也没问他急事是什么,只是睁着一双杏眼,悄悄打量他。
  这是多久没见了,她竟然恍惚觉得他比从前还要高了些,依旧那般俊秀,眉间之间又透露出一股硬朗之气,看起来更加爷们儿了。
  姜穂儿忽然有些脸热,把一双杏眼垂了下来,心里也有些尴尬,不知该同他说些什么好。
  却听见他主动问他,“今晚还好吗?可有被那人伤到?”
  姜穂儿一怔,今晚?
  难道他知道今晚发生的事?
  脑间又想到方才的情形,她不由得起了疑问,赶忙问他,“方才可是世子出手叫那人摔倒的?”
  萧元翊没有否认,只是转而道,“你今次有些冒险。”
  姜穂儿一噎,正也想点头承认,却听他又道了一句,“不过勇气可嘉。”
  咦,这还得了表扬?姜穂儿不由得想笑,却又谦虚道,“其实我也是运气好……”
  运气好的是周围邻居和酒楼的同事们都是热心肠,尤其他还回来了。
  萧元翊也没反驳,只是道,“你在酒楼还是辛苦,不如别做了。”
  却被小丫头立刻反驳,“那不成。我总要吃饭的,不做工哪里有银子买米买面买衣裳?
  她还想给阿娘贴补嫁妆,然后自己再买处院子呢,现如今住的总归是吴管事的地方,手里没房不踏实。
  萧元翊却一笑,问道,“这么缺钱?”
  姜穂儿砸吧砸吧嘴,“也不是缺钱,就怕坐吃山空嘛……”
  话未说完,面前忽然出现一只玉佩,手掌大的原型,雕工精致,盈润通透,还带着长长的络子,明显是他刚才腰间解下来的。
  萧元翊将玉佩一把递到她面前,道,“拿着这个,保你一辈子不会坐吃山空。”
  姜穂儿愣了,“给我?”
  眼见他点头,她又反应了过来,赶忙摇头,“不不不,这是您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而且这一定很贵的……”
  皇家的东西肯定不能轻易卖,所以她拿着也没用啊。
  然萧元翊却硬是把东西塞到了她手中,道,“拿着。”
  把她不接,还硬是把她的手握住,叫她把东西拿紧。
  手背被大手紧握,传来略显粗糙的质感与温度,姜穂儿一怔,不由得抬眼看他,就见他也是怔住了,月光之下与她对视,眸间含着某种深沉的东西。
  姜穂儿忽然觉得有些危险,然还没等把手抽出来,胳膊上又传来了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拉向他。
  而待她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正趴在他怀里,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肩,把她抱得结实。
  抱,抱上来?
  鼻尖忽然满是他的气息,姜穂儿脑间轰然一声,傻的彻底,又担心会把阿娘吵醒,半晌,才小声道,“你,你松开啊……”
  这人,好端端的抱她做什么啊?
  然而他却没松,还保持这这样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
  姜穂儿可是个胆小的,此时耳边传来咚咚的心跳声,却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虽然这种感觉很刺激,但她实在是怕把阿娘吵醒,被吓着,于是又说了一遍,“您您放开我,有话说话,别这样啊……”
  还挣扎了一下。
  萧元翊这才嗯了一声,又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才终于把手松开。
  姜穂儿听清他说的那三个字,却脸更红了。
  他说,“很想你。”
  ……
  什么啊。
  这是告白吗?
 
 
第70章 
  温热的春夜里,姜穂儿的脸蛋儿红若海棠,一颗心扑通扑通的悄然快跳着。
  萧元翊的声音低低沉沉,若羽毛清扫她的耳尖,只扫的她心间一阵颤。
  他说他想她?
  老天,萧元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又疑惑分开这几个月的光景里,萧元翊经历了什么,怎么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夜色寂静,偶尔有附近民居里谁家的狗叫声,或是拂过耳边的微风,萧元翊说完刚才那一句,一时再没说什么,就这么立在月光里看着她。
  看着小丫头眼睫眨啊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穂儿其实也说不上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此时她心里一片混乱。
  平心而论,听见他说想自己,她其实是高兴地,还有那么一丢丢得意,但她觉得自己不能喜形于色,以免叫他看出,会笑话他。
  她于是只好咳了咳,开口转了话题道,“您,您这阵子在外头一切可好?战场凶险,可有受伤?”
  萧元翊笑着说没有,又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递向她。
  姜穂儿疑惑接过,见是一只竹筒,里头似乎装了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她十分好奇的打量着。
  萧元翊道,“是防身的烟雾,下次再遇见危险,拿一颗扔到地上,可阻挡对方的视线,不过记得要掩好自己的口鼻,以免被误伤。”
  “这可真是好东西!”姜穂儿由衷的赞叹完,又仰脸对他道了声谢。
  他牵唇淡笑,依然垂眼看她。
  直到被看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姜穂儿终于又想起一件事,一件还算重要的事。
  ——他上回骗她生病,到现在还没解释呢。
  这茬过不去,她心里总归不舒服,于是暗暗转了转眼珠,又咳了咳,显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来问他,“你可有什么话……或是什么事情要跟我解释?”
  萧元翊又不笨,见她这副模样,一下就想到了问题可能的所在之处。
  咳咳,那时他假装自己病重,说只有半年的活头,结果现在都半年了,不是依然精神十足的站在她面前?
  想明白了,他倒也不狡辩,立刻点头说,“有。”
  姜穂儿边问,“是什么?”
  他十分坦诚,“去年冬天,我没跟你解释那些流言的真假,叫你误以为我病情严重,事后又没跟你解释。”
  语毕,总结为三个字,“我不对。”
  姜穂儿没忍住轻笑出了声,而后又赶紧咳两声绷紧神色,道,“那为什么要骗我?不早些坦诚交代?”
  却听他道,“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
  姜穂儿心漏跳一拍,不由得抬眼看他,“什么?”
  他没有闪躲,继续道,“我想时时见到你,但你不愿留在王府,我只能出来找你,为了能正大光明的叫你收留我,我只能先瞒着你。”
  话说完了,他依然与她对视,目光深邃又平静。
  姜穂儿却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觉得他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居然能同自己说这样的话,她甚至有点怀疑面前的萧元翊是不是真的?
  可别是哪里假冒的来骗她的吧?
  正这么天马行空的感慨,以及害羞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时候,墙外忽然传来一阵鸟鸣,紧接着萧元翊眉间一皱,神色就变了。
  他道,“我该走了。”
  姜穂儿觉得意外,“走?这么快?”
  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啊。
  他却点头,仿佛还带着遗憾道,“城外有事,我需要尽快出去,不能久留。”
  姜穂儿虽然不懂,但能预感到他说的事应该不小,只好点了点头,眉目间也是忍不住的遗憾。
  又听他叮嘱,“过些日子京城大概会有乱子,到时你最好不要再去酒楼,必要的时候,我会安排人来接你。”
  来接她?要接她去哪儿?
  姜穂儿还有疑问,然墙外头的鸟鸣声又响了起来,她只好不出声,只点头道了声是。
  萧元翊便要走了,只是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来叮嘱她,“等我回来。”
  姜穂儿一怔,那一刻,心忽然被骤然牵起,然还没说出话来,他已经跃上墙头,消失了。
  只剩她一个人立在原地,直到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才转身回了房里。
  阿娘还在睡着,白天的劳累叫她的睡眠质量很高,连姜穂儿又爬上床来也丝毫没有察觉。
  然而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姜穂儿更没有睡意了。
  她满脑子都在想,萧元翊要去干什么大事?仗不是都打完了吗?
  ~~
  萧元翊离开姜穂儿家,重又上马,趁夜色出城。
  按照大军的行程,他此时应该还在一千公里以外的林州,今夜只是为了来看姜穂儿,才独自赶来,现在人已经见上了,如若还不回去,一旦叫皇帝发现,足可以治他的死罪。
  毕竟对方已经很想了。
  索性一路畅通,又是近两日一夜的马不停蹄后,他重新回到了行军队伍中,除过青桐等几人,并无人发现。
  已是入夜,大军就地安营,有参军王治进来报告,倒是第二日恐有雨,他们是否要趁今夜加紧行程。
  萧元翊却道,“将士们打了这么久的仗,归途还要如此拼命,岂不叫人心寒?不若好好休整一下,也叫马匹缓一缓。”
  王治却略有迟疑,“可是陛下的旨意……”
  皇帝这次召他们召的急,早在战事收尾阶段就想叫他们回撤,还是镇北王上书道是需要他们的辅助,这才又拖后了日子。
  如今皇帝也只给了半月的时间,眼看着接下来入夏多雨,路不好走,唯恐时间不够,哪敢在路上歇息啊?
  王治虽当然也想悠哉一些,但奈何君令在上,如若不从,天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再者,他还是皇帝安插在萧元翊身边的眼线,萧元翊手上三万的兵并不是小数,眼下关于当年皇长子的流言四起,皇帝已经有些坐立不安,必须要尽快督促他回京将兵符交回才是。
  然此时把话说完,却听萧元翊回应道,“圣命虽在上,但将士们的安危更紧要,前方百余里便是盆地,如若今夜赶路明日下雨,定会被困在那里,且一旦雨势加大,未准会有什么险情,这些你可曾想到?”
  王治是个文官,此番是第一次随军,经验上自然不比他,此时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只能支支吾吾道,“将军所言自然极是,只是陛下那边……”
  萧元翊一笑,“陛下问起,我自会交代,如若要怪罪,我一力承担。”语罢挥手,只叫他退下。
  王治无法,只好退出营帐,一路想了想,还是决定写封密信回京,遂立刻加快脚步回了自己的营帐,提笔研磨。
  却不知他好不容易才将信鸽发出去,才刚回到营帐没多久,那可怜的信鸽就被人射了下来。
  青桐带着布条进入萧元翊帐中,请示道,“公子,王治这一路一直在向京中去信,要不要留?”
  眼下起事在即,必定是要铲除全部异己,在青桐看来,王治这人是断不可能留的,哪知萧元翊却道,“先留着,吊一吊宫中胃口。”
  经历过火如散的苦,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狂躁会叫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此时萧元晟已经开始疑神疑鬼,离发疯不远了。
  青桐道是,心下也了然,便去找人模仿了王治的笔迹另写了一封信,原发去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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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三娘同闺女夜晚遇险的消息传到了京郊端王府的别院,叫吴清中再也待不住,立时跟主子请假回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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