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王三九
时间:2019-11-24 09:40:56

  对于礼貌漂亮的小姑娘,保安态度很好:“又来看姐姐吗?”
  女孩点头笑道:“是啊。”
  这里的保安也许会把一个雄一壮威一猛的的汉子拦住,绝不会拦一个纯良无害的小女孩,看起来瘦瘦小小,弱不禁风,一看就是有些自己小癖好小圈子的乖乖女。
  江窈走了一段路。
  似乎发现前后左右的气氛不对,她开始加快脚步。
  但是,并没有用。
  一辆黑色轿车急速追过来之后,一个急转弯,不偏不倚横在她面前,卡的位置刚刚好,既没碰到她又让人胆战心惊。
  车上的男人,是见过的面孔。
  此时的江窈只是杵在原地,不太热烈的日光下,她那把伞显得多余,她乖巧无辜的笑,在贺其琛看来,也显得多此一举。
  路被堵住,人却迟迟不说话,江窈先开口:“姐夫。”
  贺其琛不疾不徐走到她的跟前,可能要去见陈婉约,打扮得较为休闲,然而身上那股狠劲还是原封不动地显现出来。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男人嗓音凉薄,“但你伤害到她了。”
  “姐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窈还是那般柔弱易欺,遭不起风浪的模样,眼神哀怜,在男人逼近的时候,试着往后退。
  手腕突然被他捏住。
  下一秒,剧痛感传来。
  十指连心,更何况是整只手,疼痛感遍布全身,没多久她额头疼得开始冒汗,出乎意料的,眼泪却没有冒出来。
  “她身边有我安插的人,你最好别有动她的想法。”
  拧完江窈手腕之后,贺其琛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着掌心,如同玩弄别人于鼓掌之心的统治者,面无表情,冷漠至极。
  他之前不出手。
  不代表一直不出手。
  是陈婉约亲口说她想要自己掀翻曾经欺压她的人,他才放任不管。
  眼下再不管的话,有些人未免太猖狂。
  江窈还在垂死挣扎:“姐夫,你误会了……我没有伤害姐姐的想法。”
  贺其琛没有听下去的必要。
  在他转身之际,江窈继续辩解:“如果你指的是招牌掉下来的事,我必须要说一句,那真的只是个意外,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让姐姐发现我。”
  车子扬长而去。
  -
  陈婉约离开舞房之前,便开始和秋棠联系,打算去她那里喝喝咖啡撸撸猫。
  “你待会就过来吗?”电话那端的秋棠停顿了会,“我在宠物医院,估计得过一会才能回去。”
  陈婉约下意识问:“你病了?”
  秋棠:“……是猫病了。”
  开个猫咖并不容易,那么多只猫,不能保证每只猫都健健康康的,隔段时间体检驱虫不说,哪只猫要是病了的话,一天的时间就被耗费了。
  陈婉约惋惜道:“那谁帮你看店?秋絮?”
  “她在补习班,还没回来。”秋棠犹豫半秒,“是那个小孩。”
  陈婉约故意逗她:“哪个小孩?”
  秋棠:“……你别误会。”
  陈婉约:“我只是问你哪个小孩,可没问你们什么关系。”
  秋棠自己她绕不过陈婉约,当即作罢,简单说两句便挂了。
  陈婉约了解的情况并不多,只知道原店主的弟弟一直都在帮秋棠打理,一开始是出于义务,转让猫咖的同时也要教会秋棠各项业务,但久而久之,他不仅没有离开的想法,反而来得更勤快了。
  那男孩年轻得很,才二十岁,刚上大学。
  如果他要是二十五岁的话,陈婉约还挺期待他和秋棠的第二春。
  和往常一样,陈婉约一出门便看见来接她的男人。
  上车后,陈婉约随口道:“你把我送到秋棠店里吧。”
  “你也去?”
  “……什么叫我也去?还有谁去?”
  陈婉约眯眼斜看他一眼。
  她知道了。
  还有徐南终那家伙。
  他们两人提起徐南终难免会闹不愉快,为自己和兄弟着想,贺其琛及时止住这个话题。
  猫咖里三三两两几个客人。
  店主人秋棠并不在店里,甚至连小孩都不在。
  这样的话,徐南终不就白过来了?
  作为一个好兄弟,在徐南终来之前,贺其琛及时提醒:“你不用来了。”
  徐南终:“?”
  贺其琛:“秋棠不在店里。”
  徐南终:“滚,不信。”
  贺其琛:“?”
  这人脑子坏了吧。
  没多久。
  徐南终果然不听劝地过来了。
  到店里之后发现确实如同贺其琛所说的那样,秋棠不在,秋絮也不在。
  在的人只有一个代管理人,还有去蹭咖啡的陈婉约。
  他们都在吧台那边聊着天。
  店铺上下精装修一番后,氛围温馨柔和,高矮胖瘦的猫摆出各种各样的姿态,小部分猫咪在睡觉,还有一部分猫在接客。
  徐南终环顾一周,确实没有秋棠的身影。
  他面无表情问向沙发上就差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的贺其琛,“她真的不在?”
  “我骗你有糖吃?”
  “她去哪儿了?”
  “婉婉说她去医院了。”
  “病了?”
  “不知道。”
  “秋絮在哪?”
  “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个球?”
  “……”
  被怼之后,贺其琛没有生气,不急不慌地回:“我只知道某些人真他吗会挑日子,刚好赶在人家不在的时候过来。”
  徐南终想怼回去。
  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好像不占什么理。
  “还有。”贺其琛随意扫了眼徐南终浑身上下,“你大摇大摆地过来,什么礼物都没带?搞不清楚你是来哄女人小孩的,还是来喝咖啡的。”
  “这里的咖啡挺好喝。”
  “你喝过?”
  “之前来过几次。”
  听徐南终说他来过,贺其琛略微意外地稳:“那你见到秋棠了吗?她和你说话了?”
  徐南终:“说了。”
  贺其琛:“她说什么了?”
  徐南终:“她说,先生,你的咖啡,请慢用。”
  贺其琛:“你说什么了?”
  徐南终:“我说,谢谢。”
  贺其琛:“……”
  妈的智障。
  如果他是钢铁直男的话。
  那徐南终就是宇宙飞船上坚不可摧耐一操抗打的钛合金直男。
  贺其琛问:“你想不想知道怎么追妻?”
  徐南终:“怎么追?”
  贺其琛:“除了送礼物,你还得引起她的注意。”
  徐南终:“比如呢?”
  贺其琛:“你可以把这里的猫偷一只带走。”
  直觉告诉徐南终,这是个馊主意。
  可他又想不出其他的方法。
  他试着去抱伏在沙发扶手上睡觉的美短猫,却不想猫祖宗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动作敏捷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徐南终皱眉:“那只猫真难伺候。”
  贺其琛:“和我媳妇一样。”
  这时,两杯咖啡被放在桌上,紧接着响起陈婉约凉凉的嗓音:“和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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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咖啡杯散漫着热气, 女人的小手纤细修长, 慢条斯理地从托盘里放下方糖, 嗓音柔软温和。
  宛若这里服务态度上好,礼貌客气的服务生。
  贺其琛没有直接对上女人的视线,不温不淡地看向徐南终,眼神探究并且具有一定的辱骂语言:你他妈不提醒我?
  徐南终无动于衷:关我屁事。
  前一秒可能两人还是情深义重的钢铁直男好兄弟。
  后一秒大可翻脸不认人。
  “婉婉。”贺其琛极识时务, 很快圆道,“我是说,那只猫和你一样漂亮。”
  “是吗。”陈婉约慢悠悠地应一句,“这还差不多。”
  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的话,未免太没有挑战性。
  尽心尽力为两人送完咖啡过后,陈婉约没有直接走,杵在桌前, 手指把长发挑到耳后,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说说, 我哪里漂亮?”
  贺其琛:“今天比昨天更温婉动人。”
  陈婉约:“细节一点。”
  闻言,徐南终手里的杯子差点没端住, 砰地在桌上晃了晃,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
  他情绪波动向来不太大,刚才实在忍不住。
  想笑。
  现在的女人都那么难伺候吗。
  夸一句漂亮就行了。
  还要细节地称赞她哪里漂亮?
  这不得要人命。
  贺其琛不是没看出塑料兄弟的冷嘲热讽。
  他一时间也无法弄清陈婉约要的细节是什么细节。
  有人在场,陈婉约没怎么为难, 给个提示道:“老公,你没发现现在的我和刚进门的我有什么不同吗?”
  贺其琛:“发现了。”
  陈婉约:“哪里不同?”
  贺其琛沉默。
  他并没有发现。
  进店之前是这个发型。
  进店之后发型也没变。
  贺其琛不得不把自家小媳妇好好地观察一番,来确定她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
  观察约摸十几秒钟。
  还是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徐南终放下咖啡杯, 如同一个闲来无事,好整以暇的看客,“你们夫妻两个在玩真人找茬游戏?”
  还他妈看看她和进店之前有什么不同。
  咋不造个火箭上天呢。
  无趣得很。
  “我知道了。”可能是找茬两个字提醒到贺其琛,思考后作出判断,“婉婉,你身上的围裙很好看。”
  “对对对!”陈婉约喜逐颜开,“这都被你发现了。”
  贺其琛:“当然。”
  这要是没发现的话,他前面的彩虹屁就白吹了。
  有客人进来,陈婉约便继续去帮忙了。
  望着小女人离开的背影,贺其琛感慨:“这哪是找茬,分明是闯关游戏。”
  徐南终:“无聊。”
  贺其琛:“你最无聊。”
  徐南终:“她身上那条碎花围裙真的丑,你说出那么违心的话,良心不会痛吗?”
  贺其琛:“滚。”
  -
  一杯咖啡喝完后,店主人总算来了。
  外头天寒地冻,秋棠和女儿推门进来的时候带来一小波寒气,她们两个都冻得厉害,进门后便去空调下吹热风,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有哪些客人。
  跟着那小孩兴致勃勃学咖啡的陈婉约见此,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跑过来帮忙。
  “怎么不多穿点?”
  秋棠捂嘴打了个喷嚏,“得了吧,我穿得已经够多了,倒是你,每次都穿那么少。”
  陈婉约天生臭美,冬天的衣服穿得并不多,保暖就行,不过她体质好,一年四季没见她生过什么病。
  秋棠因为生产前后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落下一些后遗症,体质虚虚的。
  陈婉约帮秋棠把猫包放下,打开拉链把生病的猫猫引出来,随手掂量猫的体重,感慨:“这得有十多斤了吧,加上猫包十五斤,你背的动吗?”
  对她来说,单手拎的话还挺重,而且猫包笨拙,不知道秋棠怎么提的。
  “还好吧。”秋棠耸肩,“你要是带过小孩就习惯了,三四十斤的东西照提不误。”
  这话有道理。
  陈婉约自认为自己力气还好,但到底没有经常提重东西,平日里出门都有人帮衬,逛商场的话也有保镖当脚夫。
  陈婉约从后厨接来热水,捧了两条热毛巾给她们母女两个擦擦脸。
  “我作业写好了,我能去玩猫吗?”秋絮一边擦脸一边抬头问向秋棠,“就一小会。”
  秋棠答应下来:“那好吧。”
  秋絮对猫毛有轻微的过敏,经常接触脸上会起小疙瘩,秋棠不想让她和猫过于亲密接触,奈何小孩子天性如此,她又不能完全阻止。
  在教育方面,秋棠做得挺好。
  秋絮生来没有父亲的陪伴,大小事务都是秋棠一个人操心,在这样环境下,秋絮比其他小孩懂事许多,但偶尔也会调皮惹人生气。
  再生气,再艰苦,秋棠也没有退缩,没有给秋絮灌输一种她们母女生活艰苦的思想。
  等秋棠擦完脸,柜台前的男孩走过来,亲切地唤道:“姐姐。”
  他的手里捧着一杯刚做好的热茶,样式是自己调做的,在这样的冷天里,喝一杯热茶再舒服不过。
  男孩并不是陈婉约所形容的那般小孩子,虽说年纪小,个子蹿得很高,一八零的身高蹬着新款AJ,留着板寸头,五官白净漂亮,在小姑娘眼里可能是邻家哥哥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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