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娶妻如玉——朱大概
时间:2020-01-30 10:19:59

  黛玉看他的眼睛都红了,看看手钏,再看看蔼哥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可把一屋了的人都吓了一跳,林如海恰进来与贾敏说话,三两步就进了屋子:“好好地,怎么哭这样大声?”
  黛玉见了林如海,眼泪汪汪地指着蔼哥儿哭得声音更大。林如海便明白闺女是告状呢,轻轻抱起来,拍哄着问:“可是蔼哥哥刚才碰痛你了?”
  蔼哥儿无语望天,无比庆幸这屋里能做证的人多:“先生,我并不敢。”
  黛玉听他说话,又看着林如海脸色,小手指着他咿呀不停,最后见林如海不懂,大叫一声:“哥!”又把自己的脸埋在林如海的怀里。
  贾敏若有所思,迟疑地来到林如海跟前,把黛玉从他的怀里拉出来:“玉儿是生蔼哥哥的气了,觉得蔼哥儿不来看玉儿?”
  黛玉眼泪止住了,小手又指向蔼哥儿,等看到他还不过来与自己玩,又咿咿地哭了起来。好在这一次声音小了许多,看起来不是伤心倒象撒娇。
  蔼哥儿假做害怕地看了林如海一眼,慢慢地蹭到他跟前,黛玉眼睛已经开始晶亮地看着他,等他近前了,又伸手要够他手里的手钏。
  林如海看了分外好笑:“这还是家里孩子少之故,若是多个人伴她,也不致哭得如此伤心。”说完眼睛却去找贾敏。本来就觉得贾敏状态太好,一直观察着的蔼哥儿心里好笑,只装成用那手钏逗黛玉的样子,好容易引得她笑出声来。
  蔼哥儿就笑话她:“又哭又笑,小猫挤尿。”换来林如海的怒目:“什么话都在你妹妹跟前说。”
  黛玉轻拍林如海的肩膀,手指着炕桌,眼巴巴地望着那几碟子点心。贾敏笑道:“怎么生成这个磨人的脾气。”自己抱过黛玉放在床上。
  林如海已经又摆出严师状,问蔼哥儿:“这几日我去一家,看到有你,再去一家,又看到有你。日日嬉游,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蔼哥儿连忙递上自己挑出来的大字:“并不敢怠慢了功课,字是日日练的。就是先生说的读正史,不知道该从哪处读起?”声音越来越低,仿若再多一句也不敢问。
  贾敏见了不由心疼:“沈大人要带他出去,他哪儿敢违?昨日我看他对答就很是得体。”
  林如海也是识货之人,看蔼哥儿的字便知他已经临帖,又思现在已近年下,脸上神色松了不少:“这几日会人,你可看明白了什么?”
  蔼哥儿还装老实:“杨仪哥哥诗背得好,好几首诗我都不知道出处。敢问先生,我什么时候学诗?”
  “你父亲不是已经教了你《诗经》?”
  “要是昨日杨仪哥哥背的那几首,与《诗经》里大不相同,听起来竟似比《诗经》里的高深,要好生琢磨才能明白意思。”
  林如海看他一眼:“即想学诗,先把《声律启蒙》背出来。史先不必急着看了,你自己读也读不通。”本来就是为了难为你顺口说的。
  黛玉好几天不见蔼哥儿,刚见还有点小别扭,等哭过也就过去了。见蔼哥儿又不理自己,在那边已经等得不耐烦,又呀呀叫着蔼哥儿,见他们还顾不上理自己,连连喊:“哥哥哥……”
  蔼哥儿就觉得林如海的脸色又不好看,忙向他赔笑:“小孩子都爱一字一字的发声,哥这个字好发。再说先生与师母总是叫我蔼哥儿,妹妹一定是觉得那是我的名字。”
  贾敏强忍了笑:“老爷这时候进来,可是有事儿?”
  林如海这才想起自己并不专为哄道闺女或是考校学生,向着古嬷嬷道:“带着他们两个去玉儿房里玩吧。”
  蔼哥儿知他们夫妻是有话要说,又见林如海神色还算平静,等古嬷嬷替黛玉穿戴好了,向林如海两个行礼告辞。林如海貌似不经意地道:“每日把字送过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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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喵弟弟》:情伤的刘乃书,不相信还有什么比大橘更能治愈自己,以为自己从此会与大橘相依为命。他笑着对自己的同学说:“那个小丫头差点让我和大橘受伤,她是来赎罪的,不用在意。”在同学的哄笑声中,刘乃书的目光追随着珠珠,看着她对大橘呵护备至。
  原来珠珠喜欢大橘胜过他,想都别想!!他把珠珠圈在怀里问:“说,要我还是要大橘?”
  刘乃书:珠珠,我是大橘的主人,更是你的爱人,请看我一眼。
  珠珠:我知道呀,可我觉得大橘比你更可爱。
  刘乃书:真香。
 
 
第24章 
  得了林如海这句话,蔼哥儿算是被解了门禁。每天起床先背《声律启蒙》,吃了早饭把前一天写好的字送到林府,与黛玉一起玩闹一会儿,再回府里随着沈任学《礼记》。中午若是沈任赴宴便跟了一起赴宴,若是不赴宴就可以稍歇一个时辰。下午则全用来写大字,每日仍是四十篇,如此周而复始。
  房氏看着心疼:“那字让小厮送给林大人看便是了,何必天天自己过去?”
  沈任便笑:“他不过是借着路上的机会偷懒。”
  蔼哥儿也不反驳,向着房氏问:“奶奶觉得昨天禾记的点心可还中吃?若是吃着好,我再带回来。”
  边上的沈任嘴角便抽成一条线,他已经带着这孩子出门走动,怎么还天天记挂着这些?搞得他自己出门不给房氏捎点儿东西回来都不好意思。
  房氏这几日总能收到双份的关心,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对父子二人暗斗只做不见:“每次去林大人家也记得带些,过年还上人家叨扰。亏得是自己先生家。”
  沈任便道:“你现在身子可受得?我看这边风俗京里不大相同,除了年酒外,年前这些人家也都请客。咱们今年是头一年,也得请一次才好。”
  房氏之胎刚过三月,是要稳不稳的时候。不得已出门走动也使得,可自己家张罗摆酒,就太费心力了。蔼哥儿见她为难,向沈任笑道:“先生家不是明日摆酒?先生早说让我与他一起待客。等咱们家摆酒的时候,请师母过来替奶奶费些心,可使得?”
  沈任就有些为难,蔼哥儿是林如海的学生,随他招呼客人算是林如海对他的栽培。可是让贾敏替房氏招呼客人,林如海官阶远高过自己,就有些托大了。
  “我去给师母磕头,请她帮忙。师母一向疼我,必不会驳了我的面子。”蔼哥儿说得理直气壮。对着林如海的不悦也一样气壮胆粗:“咱们早就是通家之好,扬州有几人不知道两家定亲的?”何必遮遮掩掩?
  此事就算说定,贾敏也答应下来。这些日子蔼哥儿也算是见了世面,将各家出奇之处说了个大概。就是林如海也想不到他竟然连这个也留心,怕他为外物移了性子,少不得告诫:“摆酒不过是为了联络各方,摆设、吃食都在其次。你家太太也没精神理这些,你不要多嘴。”
  “杨仪那天可得意了。再说那兰花也真真是好。若是我们府里多摆上两盆,看他还得意。”嘴里说的全是小孩子争胜的心思,眼睛却嘀溜溜看着林如海:“先生官职比知府还大些,总不能让他小瞧了去。”
  林如海直接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让蔼哥儿大声呼痛。黛玉正自己在床上玩儿,看了觉得有趣,快快地爬向蔼哥儿。蔼哥儿还以为她是来安慰自己,向着她告状:“先生现在都不疼我了。”
  不想黛玉学着林如海的样子,向着蔼哥儿的脑袋也来了一下子。她手里还拿着上次蔼哥儿给她的小玉羊,这下子打得可真是不轻。
  贾敏都听到了“嗵”地一声,连忙呵斥黛玉:“手里没个轻重。”
  黛玉是当林如海与蔼哥儿在玩,她才要加入。不想自己才伸手,就让贾敏训了,已经能听得懂好赖话的她眼圈都红了,晶亮的泪水包在眼中委屈地看着蔼哥儿:“哥,哥。”地叫着。
  蔼哥儿一见心疼坏了,自己拉过黛玉的手,向着自己脑袋又轻轻打了两下,脸却向着贾敏:“妹妹手劲小,并不疼。”说完才转向黛玉:“玉儿不哭,总哭眼睛就不亮了。”
  黛玉这才转悲做喜,又把手向着蔼哥儿的头拍一下,也看向贾敏,颇有示威之意。贾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蔼哥儿,你不能这样惯着她。她现在还小,若是性子养成去别人家也这样,可怎么好?”得个骄纵的名声,就算是定了亲也让人非议。
  林如海心里估计很满意,只看着蔼哥儿要听他怎么回答。蔼哥儿早笑嘻嘻对着黛玉道:“好玉儿,以后只与哥哥这样玩,别人咱们不稀罕打,好不好?”
  “我家倒有个会种花的,在庄子里有个花房,一会儿你若无事,便带你去看看。”林如海悠悠开口,成功地看到蔼哥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先生带我去?”
  黛玉也跟着指自己的小鼻子,贾敏爱怜地替她纠正了一下姿势。林如海点了点头:“你挑些明日在府里摆上,再说说你们府里那日要什么花,一并让他们好生催发。”
  蔼哥儿连忙就让人去给来喜带话,让他回府与沈任说一声,自己要与林如海一起出门。没等到传话回来,林如海已经带着他坐上了出城的马车,枯坐无聊,把以前讲过的书拿出来考校了一番。
  听蔼哥儿回答还算流利,又让他背《声律启蒙》,不想他已经背到了十三元,林如海便问:“你父亲教的《礼记》,可都还通?”
  蔼哥儿点头:“父亲说还算可以。”
  林如海便不再多言。沈任既能高中,学问自是不差,他说可以那就没有什么问题。林如海与沈任似有默契,两人教的并不冲突,也不对对方教的内容指手划脚。
  好一会儿林如海才道:“你还小,基础要打得牢固才好。不必急于求成,每日也不必把自己逼得过紧。”这孩子每日用在读书习字上的时间,便是十来岁的孩子都不见得坐得住。
  蔼哥儿深知自己不是什么天才型选手,不过仗着内里是成年人的芯子,理解能力上去了,学东西才快当。因此向着林如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学生倒是对习字很有兴趣,勾画间从容写意。又慕王右军墨池遗韵,不敢做笔冢墨池之想,也愿效法先贤。”
  他说得声音不大,在车子的颠簸之中还有些被风吹散。听在林如海耳中,倒如惊雷一样,让他不得不打量眼前这个似乎时时把吃与玩放在第一位的孩子。原来他的第一位不是吃与玩。
  “那也不可自己一味瞎练。不管是我还是你父亲,有不明之处都可来请教。”林如海说完,再次可惜对面不住点头的孩子不姓林,至此到了庄子都一言不发。
  蔼哥儿此世还是第一次来庄子上,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又见林如海没心思理自己,索性把车帘轻挑,要看外头景致。林如海也不制止,心里对再有一子更加期盼,想着回府后再请古嬷嬷好生给贾敏调理身子。
  等蔼哥儿回了府,后头就跟了两个抱花的小厮。房氏见这样冬日竟然开了红艳艳的山茶,也觉得欢喜:“可是又打了你先生的秋风?”
  蔼哥儿笑嘻嘻地道:“这两盆是先给奶奶赏的。等咱们家里摆酒的时候,还有好花送过来。那日再让厨子做些京菜,也不与别家重复。”
  沈任不由皱眉:“你说与林大人出门,就是选花去了?”
  蔼哥儿很自在的点头:“先生说了,那庄子里的花房以后都归我,还有那个花匠也归我使唤。花房里也有两盆子兰花,形状还好,可惜没有抽箭,不然请客那日可以好生让杨仪长长眼。”
  沈任与房氏面面相觑,怎么都觉得眼前这个好象快不是自己家的儿子了。房氏看着那红花都觉得颜色艳俗:“你先生故然疼你,你也不可仗此要东要西。”
  蔼哥儿拔啷着圆脑袋:“不是我要的,是先生听我说杨仪显摆,不愿意我让杨仪比下去。”
  房氏与沈任再对视一眼,一齐看着还在对着山茶傻笑的儿子,不知道是该接着骂他还是夸他。
  沈任清咳一声:“下次再写信回京,只说你奶奶孕期爱雅,喜看香花,让双全的老子过来服侍些日子。”
  不想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蔼哥儿忙又向着沈任撒娇谢过,又张罗着让人只把山茶摆在正房门口处:“不知道这气味奶奶闻了防不防碍,等大夫看了说没事儿再摆近些。”
  沈任这一口气就堵在了嗓子处,怎么干咳也咳不出,只好向蔼哥儿挥挥手:“去看你的书吧。就算你先生把花房许了你,也不许玩物丧志。”
  “是,先生也教导儿子写字不可坏了笔意,若有不解的地方多向二爷请教。还说二爷的字在同科中是数一数二的,让我不许坠了二爷的名头。”蔼哥儿直给沈任灌补药:“我答应先生,定会给二爷争气。”
  房氏好笑地看着沈任被胖儿子忽悠,自己闲闲问了一句:“咱们家摆酒的时候,玉儿可一起过来?”
  蔼哥儿就有些不好意思:“等我明日问了师母再回奶奶。”
  “嗯,去写字吧。”房氏点头放人。
  规矩地向父母行了礼,蔼哥儿退出正房,到台阶时直接蹦到阶下,吓得廊上的丫头们连忙唤小心。
  房氏在房里听了,向着沈任道:“二爷,我怎么觉得自己儿子白养了?真盼着这一胎是个女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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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得老丈人好感的最有效途径,就是无底线地对他闺女好呀。
 
 
第25章 
  就如蔼哥儿想的那样,杨仪被沈府四处摆满的花盆子给惊得合不拢嘴。倒不是花多名贵,胜在量多:那日他的兰草价再高,也只一盆,可是沈府却是花厅、正房处处红蕊带笑,绿叶含春。
  别看扬州地处江南,可这些花都还不到开放的时节。能摆出这样多来,除了自己家中有花房,再不做他想。
  杨仪悄悄拉着蔼哥儿商量:“快过年了,我正要孝敬太太,好歹分我两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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