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丁律律
时间:2020-02-10 08:55:21

  当然真点上来了,荣秘书这么风情万种,被数一数也是没有关系的。
  “荣秘书,你这裙子很美丽啊。”男搭档全程被怼,开始把目光盯着她衣服做文章。
  侧幕下的男主持人笑了,“这怎么回事,彩排没讲衣服啊。”
  “大概是荣秘书灵感又来了。”旁边人笑。
  身为一个戏剧创作专业毕业的学生,荣秘书自然创作与演技集于一身。
  她轻柔捻起自己裙摆,认真在众目睽睽下微转一圈,那丝制的薄如蝉翼面料在光下熠熠生辉,她整个人就像一颗珍珠,璀璨夺目。
  这颗珍珠笑着,对对方道,“因为啊——”声音又轻又拖地老长,突然提调,“是总裁送的!”
  一句总裁送的,男搭档表示甘拜下风。
  台下掌声与尖叫齐齐疯狂。
  这门道说的太棒,太内涵。
  二人在台上完美谢幕。
  灯光黑下来。
  “我们荣秘书相声说的精彩绝伦,她果然没有欺骗咱们呐。”那个先前在门口被荣嫣自爆说相声时惊到的曾董,此时一双巴掌都拍的快废。
  其他老家伙们连连附和,“听说还是荣秘书自己写的剧本,我看以后啊咱们有需要演讲的地方多敲敲荣秘书门,我们在外面也出出风头。”
  “我觉得真欣赏荣秘书的才华就该支持她创作然后投资拍电影。季总呢,怎么看?”
  季总怎么看?
  季总坐在位子上老长时间没出声了。一直回味着,回味着她的一举一动。
  陈年清咳一声,嘴角勾着,往季宴洲面前凑了凑,“没想到,这裙子是总裁所赠。”
  怪不得刚才见别人穿气性那么大。
  不过,这荣秘书哄人的功力,陈年纵横商场快十年,绝对佩服之至。
  “你要嚷的全场都知道?”季宴洲风平浪静地说。
  陈年失笑,望了望全场,“是都知道了。”十分戏剧性效果的“知道”,等于没知道。
  也只有季宴洲最直观的感受到她那句总裁送的,炫耀又得意的小口吻,是多么贴合他心意。
  仿佛被夸奖,身为男人那个隐秘而渴望被重视的骄傲自尊心,悄悄得到满足。
  季宴洲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明显。像过年。
  ……
  年会结束,十点半。
  荣嫣还在化妆间里回味着自己最后落幕时,捏了自己裙角,摆出的那个优美造型。
  她得告诉台下坐着的某个男人,自己是有多么喜爱这件裙子,多么完美地展现了它的功能。
  希望气消。再不消,她只有献上“三大法宝”了。
  “荣秘书,你要卸妆吗?”化妆师在旁边问她。
  荣嫣直接说,“不用了。”这么漂亮她怎么舍得!
  化妆师理解她的心思,因为多数女人都是如此,她们今夜恨不得彻底不眠。
  荣嫣带了一件仿皮草大衣,一直包到脚裸,别看是仿的,色泽,暖和度都完美无比。
  她套上这件假皮草,自由自在下了楼。
  酒店门外,陆续地离开一些人物。
  荣嫣故意出现地晚一些,累一天了,她懒得和太多人寒暄打招呼,她现在就想“独美”,谁也不要打扰她。
  当然季宴洲除外。
  她本是他的秘书,与他随行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她得去探探虚实,和他解释一下,自己真的没有外借那件裙子出去,一切都是误会。
  “小董,你们走了吗?”荣嫣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先打电话给小董。
  小董果然比较安全,笑声爽朗,“你来啊,后街,一直在等你。”
  荣嫣应声而去。像只快乐的兔子……她今晚真有些疯,论美丽给人的盲目自信。
  ……
  车厢内,男人眯着眸微有些不可思议睨着窗外。
  一排灯柱的街道上,一个女人全身蹦跳着甩包而来,快出街时,忽地转为端庄,拢拢发,正正包,标准职场性步伐,昂首挺胸过来拉门。
  未等她在后排坐好,季宴洲便闭眼睛靠在头枕上笑。
  “生日快乐,季先生。”荣嫣一进门先给他一声祝福。
  季宴洲点点头,声音夹着笑,“谢谢。”
  “您心情很好啊。”荣嫣心里乐开花,看来不用祭出“三大法宝”了。
  季宴洲睁开眼,静静扭头看她,“你穿的什么?”
  “仿皮草。”荣嫣笑容如花拍拍自己如水光滑的衣摆,“我姐姐送我的,别看假的价格一点不便宜。”
  “我说你里面穿的什么。”
  “我里面穿的内衣。”
  “……”
  “哈哈哈!”
  “……别自侃这种话。”
  他眸光幽深,非常得体的修养在其中。
  荣嫣被他一本正经的礼貌样子,显得自己很猥琐,她挠头脸红笑了笑,“我相声说多了,不好意思。”
  她接着又把大衣下摆掀开,那抹白裙现出一丝身影,“是你送给我的裙子。我特喜欢,谢谢季总。”
  她喜欢裙子。而季宴洲喜欢听她说喜欢裙子。
  她笑。
  季宴洲便也忍不住。
  莫名其妙的笑容相互传染。
  这夜色,醉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水逆退散!2个;Sal.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emontree 25瓶;
  感谢!!!
 
 
第40章 远行
  季宴洲送她回家,中途收到一份生日礼物,她让他别拆,到家了再看。
  到了家,他拆开袋子,看到三个陶人,一对可爱的龙凤胎,还有一个是他自己的模样。
  季宴洲觉得这太敷衍。
  她写了小卡片,声称三尊陶人是她和孩子们在陶塑馆呆了一天的成果。还附赠了照片,照片里两个孩子满手泥巴,从早上太阳高照,坐到在烤炉边成型,窗外月亮挂上,看上去的确是用心做了一天。
  ……他不满意。
  十分不满意。
  夜里,男人一身的黑色丝质睡衣,手持酒杯在地窖徘徊,终于找到上次喝地那种年份葡萄酒。
  他在一张高脚凳上坐下,是她曾坐过的位置,给自己倒满,长夜难眠,因她。
  ……
  夜里荣嫣正睡着,手机忽然嗡嗡嗡,这哪个捣蛋鬼竟然半夜发消息给她,她皱着眉把屏幕按开一看,是季宴洲的短信。
  :还有一个呢?
  什么还有一个?
  荣嫣困地要死,体力不支瞎回复:没有一个了。
  那边久久未回复,荣嫣睡了又醒,潜意识告诉她上司的短信一定要及时看哪怕是在深夜,所以模模糊糊至少睁眼了三次看他回复。大概到了第四次,终于等来他消息。
  :那我捏一个你。
  这句如果在荣嫣清醒时发送她一定要会跳起来。
  半夜三更,她智商为零,随手一回:好啊。
  全然不知自己和他做了男女调.情之事。
  ……
  早上到达公司,在56层与季宴洲顶头碰。
  荣嫣正和女同事们讲着话,见他来大家齐齐收敛集体问候了声季总早安。
  他西装革履,又举手投足随意,因为五官过于出色,尤其一双幽深的眸谁被他扫到几乎都架不住,“早。”非常温柔的点头。
  擦身而过,空气中留下清冷雪松香,联想到圣诞节雪国中麋鹿拉着车而过的情境。
  “总裁喷了香水。”有人在他走后激动议论。
  “哪家的,闻不出啊!”
  “他们家族自产的吧。太适合他了。”
  “荣秘书?”有人拍她肩膀。
  荣嫣正发呆,突然被一拍,如梦初醒。
  众人大笑,“完了,看来裙子真是总裁送的。第五个倒霉鬼诞生了!”
  荣嫣面不改色:“你们见过自我曝光的倒霉鬼吗?”
  她演技逼真,加上年会上主动拿秘书和总裁之间的门道调侃,众人倒也无法当真,于是开玩笑问,“那你怎么看季总背影入迷?”
  荣嫣笑了笑,“因为我也想求品牌,这香味太好闻,引得人直想去北欧冰天雪地里度假。”
  众人起哄,“那你去啊,最好和总裁一起,争取拿下总裁夫人之位,晋升豪门阔太。”
  “这是公司,大家悠着点。”提醒完毕,荣嫣堂堂正正微笑离去。
  她没有时间浪费在八卦口舌上。何况这种事点到为止是乐趣,多了就是长舌妇。
  目前最紧要的是关于年假。
  年会大忙过后,各种年终总结会也开的差不多,荣嫣打算在春节前和期间,带着两个孩子到国外度假。
  好像似有心灵感应一样,下午季宴洲将她叫进办公室,忽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纸条。
  他手指压在上面,抬眸看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节奏在纸上点着。
  “您干嘛?”荣嫣匆匆扫了眼纸条,心里咯噔一声,这不就是年会上她抽到那个马尔代夫深海酒店双人游吗。
  季宴洲真要兑现?
  “当时为什么不要?”他开口。
  “怎么要啊。”荣嫣吐舌,“众目睽睽之下第一个奖项就是我,没有趣味性。”
  为了兴趣味她放弃了自己的奖品,让季宴洲“真实”的报了一个名字,那个叫王念的女会计师相当走运,不仅是因为季宴洲脑海里有她的名字,可见对她印象深刻,工作能力的一种肯定,也是因为马尔代夫深海酒店双人游绝对价值可观。
  首先那个深海酒店是建在海底一晚上房费达一万五美金的顶级享受体验;其次,整个深海体验天数达五天,想想每晚入睡有各种美丽的鱼类在自己四周翱翔,不仅睡觉,还有洗澡,上厕所都只隔着一层玻璃,被鱼类观赏,这种人与自然不分你我的体验,有的人穷极一生都未必达到。
  荣嫣羡慕那位女会计师,但不后悔,因为她有深海恐惧症,不去也罢。
  她脸上笑很调皮,全然奉献的样子。
  季宴洲意料之中的点点头,然后从抽屉中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一张十万的支票,和奖项价值差不多,你想去哪随你。”
  荣嫣笑容一滞。
  “不准拒绝。”季宴洲从大班桌后面绕出来,在她面前站定,直接把信封塞她外套口袋里。
  荣嫣表情为难。
  “拿着。”塞完毕,他还用指尖拍了下她口袋。
  “我现在好像小时候过年……”荣嫣突然望着他眼睛娓娓道,“长辈们给了很多红包,每封我都喊着不要不要,实际上却把口袋拉到极限,多少我都装得下。”
  季宴洲闻言闷闷笑起来,直到忍不住,笑音清朗,“拿着吧,小孩。”
  “您塞红包技术也不差。我有个亲戚为塞这个和我妈争的撕坏我一件衣服口袋。”
  季宴洲眼泛泪光,“你可闭嘴吧。”逗死他了。
  ……
  关于年假,荣嫣期待已久。
  首先她想去北欧那些国家,看极光,坐雪橇,看麋鹿拉着车在冰天雪地奔跑。
  其次她大学时沉迷欧美悬疑电影,那些电影精致的冷色调画面,她梦寐以求都想体验一趟。
  最后,有了目的地,有了期待,她便开始出发了。
  一月下旬,离新年假期的前一周,员工们开始意兴阑珊,大小公务也暂时进入休眠阶段,一切等年过完再说。
  荣嫣趁着闲暇向季宴洲请了假,开始长达半月之久的欧洲之行。
  两个孩子热情高涨,从来没坐过飞机的他们,对于此次旅程的期待不亚于每周和季宴洲见面的兴奋程度。
  既然在孩子们的眼中季宴洲仅次于旅程这么重要,出发前当然是一起吃了顿饭。
  荣嫣没参与。
  她在准备攻略,购买旅行装备,忙地团团转。
  于是遗憾,直到她出国,季宴洲都没再见上她一面。
  ……
  “宴洲,快过年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季倚然打来电话时,季宴洲已经宅在家三天。
  第一天睡觉,第二天喝茶,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他购买的陶塑设备到家,他才终于忙活起来。
  此时,半地下室的工作室窗外,风劲草衰,冬日萧条的光景。
  室内,暖气正在工作。
  男人一手的陶泥,弯腰,全神贯注忙活着手里的陶人。
  “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季倚然声音威严。
  季宴洲哼笑一声,“可能吧。”
  “啊?你还真不打算回来啊!”威严不到一秒,季倚然就阵脚大乱,做为季中原家族第第三代最为出色的女企业家,她比季宴洲这个堂弟整整大二十岁,今年五十出头,在外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在家是长姐,能力与威严并存,不过一听他不回来,长姐便不如母而是如虎了。
  “我不管啊,你和维林都要给我回家!”
  在家族里,季倚然溺爱季宴洲有目共睹,简直比对季维林这个亲儿子还亲。
  季宴洲也尊重她。
  他母亲在他七岁时病逝,季倚然几乎将他带大,长姐如母,不过,他今年的确回不去,于是一边仔细刮着陶人脸上的细节部位,一边认真对那头解释。
  “我得去欧洲。”
  “去那干什么?”
  “探我心爱的姑娘。”
  “……真?”
  “我在你面前撒过谎吗。”季宴洲笑。
  “……哪天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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