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丁律律
时间:2020-02-10 08:55:21

  “什么呀?”荣嫣以笑来制止发达的泪腺泛滥成灾,笑看他,“季先生,你今天要使用各种方法强迫我收下生日礼物是吧?”
  不然为什么带她来烟雨洲?
  他要把烟雨洲当生日礼物送给她?
  季宴洲望着她眼睛轻笑一声,“这是你应得的。你的心还要更大,两个孩子,季家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你不代孕了?”她内心震撼,季宴洲这意思是要把孩子们当正经继承人培养,她尴尬又彷徨,只好勉强笑着打趣他。
  季宴洲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抽了一条浴巾盖到自己头顶,盖上后发现她头发还湿着,于是又扯下来给她擦头发。
  “除了身外之物,有个人,也一并是你的。”他把她脸糊地一团乱。
  “啊!”荣嫣没注意听他那话,只生气,“你报复我!”
  只不过提了一个代孕,他用毛巾差点把她毁容。
  于是完美搞坏气氛,奠定了他们一天都“不和”的基调。
  到了晚上,两大两小在蔚蓝泳池边吃西餐。
  荣嫣喝醉。
  那醉的过程也特别有意思。
  先是觉得渴,猛喝两杯后开始上头,天空泳池都在转,荣嫣笑地好开心,她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就是脚有点支撑不住身体而已。
  最后四个人一起拍了吹蜡烛的合照。
  季宴洲被她糊了一脸的蛋糕,狼狈至极。
  她得意大笑地回房,踢掉高跟凉鞋,爬到床上去睡觉,只不过这床好硬,还会动,仔细听还有心脏起搏的声音。
  最后那个“床”沙哑问她,“手往哪儿摸?”
  “大玉米!”荣嫣大声回道。
  “床”张口咬了她另一只手指尖,“吃吗……”
  荣嫣不记得自己回答什么了,只是觉得第二天起来,嘴巴肌肉好酸,她一开始怀疑自己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果然在垃圾桶里发现半根被啃食的玉米,捡着出来问在外间的两个小孩,昨晚妈妈喝醉了怎么还啃玉米呢?
  荣小树放下棋子,一脸无奈告诉她,她昨晚追着季宴洲要玉米,不给就哭,哭地惊天动地,嘴里嚷着他骗她,根本没有大玉米……季宴洲只好令人从厨房拿了玉米,像小孩拿到安抚奶嘴,她捧着大玉米舔着这才睡着……
  听到自己杰作后的荣嫣欲哭无泪。
  ……
  年假结束,回去上班。
  季宴洲坐在办公桌后,收敛笑眸,微半眯看她,该死的这角度,显得他狭长凤眸温情似水,似要融化她。
  于是她醉中为什么会想起舔玉米?这个问题断然不敢提。
  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荣嫣,这问题有点不可描述……尤其他那种眼神。
  “下次别在外面乱喝酒。”最后他只这么叮嘱。
  “知道了。”她红着脸一点头。
 
 
第55章 
  其实在工作场合众所周知季宴洲的秘书不喝酒,不管对方来头多大只要没大过总裁一律有点自知之明别对荣秘书端起杯子。
  荣嫣偶尔自己喝,香槟,鸡尾酒,葡萄酒等这些不烈的。
  今晚她来到尚海俱乐部见季维林,私人之约,多少喝点。
  尚海和六年前的样子大为不同,除了原本不变的会所区,又扩建大半的山腰地段,做为网球场,法式餐厅,东南亚风情餐厅,高端住宿区等几大板块。
  而原先的游艇码头荣嫣想着饭后去看一看,到底有无变化。
  此刻桌子对面,季维林一身闪闪发光的行头几乎用美元堆起来般。
  长头发到了肩头,随意扎起,荣嫣怀疑他扎丸子头的功力比她还深。
  面朝大海,夏夜沁凉。
  季维林一边勾开遮挡自己视线的碎发,一边不耐烦对手机那头吼,“行了我陪着客呢你们自己搞定!”
  结束通话直接按关机,接着将手机抛进垃圾桶。
  荣嫣惊瞪他一眼,“不要了?”
  “不要了。烦。”季维林紧接着笑问,“说吧,什么事?”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可刚提出一个名字:“季宴川……”
  “我不知道。”季维林立即说。
  “真不知道?”荣嫣怀疑。
  “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直到死前我都没见过这个舅舅。”季维林还是说了些知道的。
  荣嫣不信:“开什么玩笑。”
  “真的。”季维林见怪不怪道:“不止我,我们整个家族也没几个人见过他。”
  “怎么会?他不是季家人么?”
  “是季家人没错,不过他哥哥中东丢失那一年,我们家发生了很多事。第一个就是我外婆因为思儿成疾带着另一个儿子也就是季宴川远走高飞,至此他就消失在季家了。第二个,我外婆在舅舅回来那一年病逝,母子没有见着最后一面,兄弟两人也反目,季宴川认为是我舅舅害的外婆抑郁而亡,恨不得杀了他。”
  “所以他们感情不好?”
  “对。”季维林点头。
  “你错了。他死后,你舅舅每个月十八号都钓鱼纪念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二人或许接触过,且感情很深。”
  “可能吧。”季维林淡淡笑着,“你一直约我,就是打听季宴川?”
  荣嫣不隐瞒,“是。”
  季宴川这个人行踪隐秘,她在网络和媒体资料上找不着他,只有求助属于季家一份子的季维林。
  可现在看来季维林给她的消息委实奇怪,怎么可能因为母亲思念成疾病逝,一对双胞胎兄弟就老死不相往来?
  “也许他们见过吧。但在公开场合我们季家人从不承认季宴川,他行为乖张,处事极狂暴,知道我为什么怕舅舅吗?”
  荣嫣听的入神,直盯着他。
  季维林一边往口中塞美食,一边苦笑,“你知道吗,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季宴川是个魔鬼,我妈带我跟他在外面见过几面,他每次都趁我妈不注意折磨我。比如将我呛在鱼池里,或者丢在地上揍我,呵,给我留下阴影,每次见他就跑,后来我亲舅我都不能见,一见就嗷嗷大哭。”
  “怪不得……”
  “什么?”季维林笑。
  荣嫣眼神落寞,“去年冬至接你上山泡温泉,你对季总的忌惮让我印象深刻。当时还心想季总对你那么好,给二十几岁的外甥亲自买蛋糕过生日,你为什么还怕他?原来是童年阴影。”
  “谁让他跟季宴川长得一模一样?”季维林无奈耸肩,“那个怪咖,人见人怕。”
  “听说脾气不好?”
  “是特别不好!不然能对自己未满周岁的亲外甥下手吗?”
  荣嫣闻言皱眉。
  “为什么打听他?”季维林凤眸直视她,“他已经死了。”
  虽死仍对季宴洲的安全造成极大威胁……荣嫣在心里回,同时觉得自己冷血。
  那个与她一夜疯狂的男人,在她身上洒下种子的男人,俨然比不上季宴洲在她心里的地位。
  “你脸色不好,别想在一个心理学者面前隐藏。”季维林指出。
  荣嫣侧眸望着大海无奈笑。
  心理学家,她当然欺瞒不了。不过她有不承认的权利。
  “你这样可真伤我心啊美人。”读懂她微表情学,季维林伤心地按住胸口,“该答的都答了,你却一身秘密瞒着我。”
  “我去海边逛逛可以吗?”荣嫣突然笑问。
  “不要我陪?”
  “不安全吗这里?”
  “当然安全。请便。”季维林绅士地将手掌递给她。
  荣嫣咯咯笑着搭他掌心起身。
  季维林将人送到海边,打了招呼功成身退。
  今晚俱乐部招待了几位大人物,他本来分.身乏术一接到荣嫣电话却立即抛下客户,赶紧来伺候这位比大人物还大的未来他准舅妈。
  只是事情越来越有趣,他前脚送完荣嫣,后脚另一位女豪杰突然莅临。
  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自家亲妈,季维林哭笑不得,“母后怎么不派人提前通报我好迎驾?”
  “迎你个鬼。”季倚然身后跟着助理司机等等至少五人,并拎着大大小小近十个行李箱。
  完了。
  季维林心里咯噔一声,惊道:“您搬家啊?”
  “哎对了,我至少呆半年惊喜吗儿子?”
  “惊喜,惊喜。”季维林满头汗凑上去扮热乎。
  季倚然嫌他身上烟味难闻,立即揪着他耳朵,季维林像模像样低喊疼,季倚然失声大笑了几声,又改揉揉儿子如玉的耳垂,目光柔和看着他,“荣秘书找你干什么?”
  想来是进门的路上看到他送荣嫣去海边。
  “你问舅舅。”
  “怎么了?”一提季宴洲,季倚然笑容猛地消失。
  “您干嘛一惊一乍?”季维林奇怪。
  这傻小子永远不知道为娘分忧,让他学个心理跟杀了他一样,现在不但心理成了副业还嘲笑他舅舅是“姐宝”。
  季倚然忧虑地看着自己儿子。
  看地季维林毛骨悚然,以前他也调侃自己分量比不上舅舅,母亲对舅舅的关心是从头发丝到脚后跟,而对他却只是给把粮活着就行的粗糙对待。
  她不以为意,被唠叨烦了就会像刚才见面那样揪他耳朵怪他不听话过一会儿又改为柔情似水揉他耳垂。
  季维林都惊异,自己竟然被老妈吃的死死地,糙里糙气喂大竟然还没有长偏,可见母亲自身也的确是有伟人手段。
  此刻这位在他心目中伟大的女性一脸忧虑,好像把过去几十年独自撑起来的风浪在此刻一眼对视中无声全部告诉了他。
  “妈,有事跟儿子好好说,儿子给你撑。”她向来刚强,这会儿直忧虑地季维林后背脊都发凉。
  “唉。”季倚然叹一口气,“还轮不到你撑。我有一口气在,你就做你快乐自在的季二少。”
  “是。您对季大少教育理念和我不一样,他走的精英领导者路线,我放养,除了逼我学心理学,没勉强过干其他事。”虽然学心理他着实受伤过一阵子,不过后来小有所成他又感激当初母亲逼了他一把。
  季倚然望着他笑,“你懂个屁。在我心里,孩子只要健康快乐就好,分数,事业都比不上这两点。你舅舅属于自我奋发型,我从没逼他。”
  季维林乖巧点头。
  “季家好比一艘行驶在惊涛骇浪中的船,宴洲是掌舵人,你我还有其他人全都是乘客,我现在还有力气,偶尔帮帮他,做做副手,等我不行了,你必须上来。否则指望他一人,他太累了。”
  “我知道。”季维林点头,母亲这些话每隔一段时间就对他耳提面命,今晚这味道似乎有些非同寻常意味,不过同为心理学爱好者,母亲的微表情学真是不好判断。
  季维林只有乖乖先听着地份。
  “我希望你居安思危。眼前安宁太平是谁在后面给你撑着,没有宴洲,你甚至无法在国内立足,资本残酷,商场如战场,体谅体谅他,多站他角度想想。”
  “您干嘛呢?”季维林终于忍不住笑,“家训先止住行吗。刚才不是聊荣秘书吗?”
  一提荣嫣,季倚然眉头皱地更深,“算了。说多了你烦。荣秘书我也不要你管。”
  “要我管什么?”季维林暧昧朝她挤眉弄眼。他料定母亲知道这位秘书在季宴洲心里非比寻常,且依她宽宏大量度,绝对求弟媳若渴。
  却没料到季倚然竟是残酷一笑,冷声:“当然是棒打鸳鸯!”
  .
  夜间十点,伏案工作的男人忽地一阵头痛来袭,嘶一声,钢笔不慎从手中滑落,在地板上砸出嗒声脆响。
  季宴洲一阵眼花,强忍不适按了内线叫管家送药。
  几分钟后,管家声音出现在门口。
  “您是不是该先休息了?”语气带笑,恭敬又从容。
  这位老管家从英国聘任,在他身边任职快五年,不仅职业素养高超,还曾是位家庭医生。
  至于后来放弃医生职业,说是整天面对生死心情压抑,遂赴英修了家庭管理,打算后半生做个闲人,打扫屋子,照看花园,安排家庭中的一切杂物。
  目前看来他把“闲”业做的风生水起,这栋别墅,连带季宴洲这个人都离不开他。
  此时季宴洲按着自己太阳穴位置,眉头紧皱。
  他每次感冒都这样,牵连两边太阳穴疼痛不已。
  “您该休息了。”喂完药,管家再次提醒他。却也知道他是在等一个人。
  季宴洲寻找手中的钢笔,才发现钢笔掉地下,管家先他之前将钢笔捡上来,在纸上划了两笔,还可以用。
  他继续签了一份文件,就听得管家在旁边提起大小姐回来了。
  笔尖一顿,季宴洲发声,“怎么没风声?”
  很突然。
  季倚然每次回国都有预告,这次竟然悄无声息一点预兆没有。
  他眉头皱起来,不知道这位姐搞什么,只好打个电话过去,岂料足足响了五分钟都没人接。
  “算了,明天打。”季宴洲现在最关心的是荣嫣回来了没有。
  他又打开微信,看到消息还是十分钟前他发催她赶快回家的那堆。
  是的,那堆……
  几乎占满整个屏幕,而她只有短短地一个字在尾端:嗯。
  ……十点钟才想着回家还底气十足嗯?
  季宴洲头更痛了,终于放下笔,躲进卧室被窝里继续发动攻击。
  她手机被震地不耐烦,回了他一句:孩子有保姆管,你干嘛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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