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丁律律
时间:2020-02-10 08:55:21

  “不,我正上头,我一定要想出男二的为人处世来。”荣嫣坚持趴在电脑前不走。
  身后忽然凉了温度。
  他离开的脚步声响起。
  荣嫣以为他放弃了,正换了坐姿,苦思冥想起来,忽地,感觉那排脚步声又去而复返,她赶紧抱住笔记本,大惊道:“你别烦我哩,我坚决不妥协!”
  “没事,你继续。”季宴洲端了把椅子,坐在她斜对面,同时晃着手里的红酒,轻轻道:“长夜难眠,我陪你。”
  “我不要你……”荣嫣声音忽地戛然而止,嘴巴微张,以一个很傻的瞪眼样子望着他。
  只见半暗的光线中,他轻轻将醒过的红酒送往唇畔,扬起脖子时,下颚到喉结的线条赤.裸裸地勾引她,这还不打紧,他竟然还回去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露出起伏的胸肌和往下块块分明的坚硬腹肌,睡裤裤腰那里还露出内裤腰的颜色,荣嫣都看地不好意思说他了,又想骂又想笑,最后汇成一句话送他:“小心冻感冒呀季先生!”
  “冷吗?”季宴洲煞有其事弹了弹自己肚皮:“挺硬的。”
  “啊——”荣嫣疯了,扔了电脑起来打他:“你莫名其妙,大晚上发骚,外面下雪密密麻麻你看不见,脱什么衣服,有没有点儿新鲜点子了!一天天地竟用肉.体勾引我!可恶——我还上勾!”
  “别打,酒洒了。”季宴洲无辜地喊。
  “你还装逼!”荣嫣打地更凶,捶他后背,因为这里不是要害。
  她此时双膝跪在他大腿上,胸膛靠在他肩上,打他后背的姿势,极方便了季宴洲,他在混乱中仰脖平静地一饮而尽,杯子放在电脑桌子上,接着,猛地将她扛起,荣嫣吓地惊叫,不住踢晃着小腿。
  季宴洲扛着人,拍拍她作乱的小屁股:“乖,留着力气到床上动。”
  还没到床上,走到卧室窗口,她突然提议:“就在这里。”
  季宴洲扭头,看到窗口边多了一张摇椅,他眸光一刹那幽暗,声音都嘶哑了:“添新家具了?”
  “嗯。”荣嫣红着脸点头。
  季宴洲将她放下来,热烈地向她索吻。
  她乖顺地凑上来,两张唇随即纠缠在一起。
  这屋子的大大小小每一件,每一桩都是她亲手置办,包括不用拉窗帘,可从内视外,却不可从外视内的大块落地窗,此时,边赏着雪景,边耳鬓厮磨,不用担心被窥视,显然增加了刺激感,。
  荣嫣慢慢蹲下,中途被他拉住,她执意下行,另他不舍又激动的闭上眸,接着,世界变成一片乳白色,像雪景一样的色,在窗前,在她的口腔温度中。
  雪不知何时停下,白天被铲干净的地表再次被覆盖,可淹没膝盖,可想而知他们镶嵌时,雪是怎样的密密麻麻,恍如末日。
  然而这是假象,末日并未到来,他还活着,眸光微垂,闪着欲罢不能,至死方休的火光,凝视着她慢悠悠吞咽一声,眼神如勾子一样穿过他锁骨,拖着沉沉地听得见声音的锁链,将他牢牢牵住。
  “你干什么?”他舍不得她难受,搂着她到卫生间漱口,从镜子前,可见他剑眉紧锁,自责又懊恼的神情。
  荣嫣回搂他脖子,心满意足在他耳廓边感慨:“我就是想疼疼你嘛。”
  季宴洲头皮发麻:“我值得吗?”
  “那还用说。当然值得。”
  季宴洲只好笑笑:“也许吧。”
  “瞧你,受宠若惊了吧,可见我之前对你多坏。”荣嫣自怨自怜起来。
  男人低头吻住她嘴,叫她不要再说出伤他的话,她最完美,完美到他不知所措,哪有一丝半毫缺点?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是连续的故事。单独讲男女主被治愈与被温暖的故事。
  注:这章有个伏笔。猜到奖励大红包。
  感谢料ddl见我应如是的15个地雷。
  感谢宝哒驼宝宝的珍贵营养液。
  么!
 
 
第86章 番外03
  夜晚的温存过后,季宴洲像出门上班一样去了灵谷寺,那里有专业的治疗团队驻扎,荣嫣几乎不踏足那里,只是他偶尔回来时,暴露在身上的大小伤痕告知她那里发生过什么。
  她不问,不想给他压力。
  总体来说,她相信季宴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早上,换好装备荣嫣照例出去铲雪。
  铲着铲着,铲出一位不速之客。
  “维林?”荣嫣惊讶,手上还握着铁锹,而一双男士短靴的大脚就顶着她铁锹的头部。
  季维林身高不俗,一双大长腿在短靴的映衬下仿佛拔高到两米,上身是一件裘皮短夹克,时尚弄潮儿的造型,只是那脸着实算不上喜庆,和此刻新年的气氛尤其不搭,非要一个词形容的话那铁定是丧家之犬了。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站在院子外面?”他虽不吱声,但荣嫣瞧到他两耳朵和鼻尖都冻地通红,可见在外面站了许久,“我不出来铲雪,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去啊?”
  季维林听出她声音里带着笑意,于是低垂的目光抬起,望见一张年纪不比自己长多少却透着睿智与理性之光的女性脸庞,他声若蚊蝇:“舅妈。”
  “去过你舅那了?”荣嫣问。
  “不敢去。”他又垂下脑袋。像犯错的小孩。
  “你不进屋,我就在这跟你说吧。”荣嫣笑了笑:“如果还想求那事,大过年的你纯粹给你舅找不痛快。”
  “他是我父亲,”季维林语气固执:“我不能看着他死。”
  “他现在很差吗?”荣嫣心说,再差能有季宴洲差?
  “他在那边得罪一伙人,恐怕没有立足之地,希望舅舅能放他回来。”
  “他自己长了腿,可以回来的。”
  “不,是舅舅不允许他回来。”
  “维林,贪心不足蛇吞象。”
  “什么意思?”
  “我以前犯过一回错误,以为你舅会开除我,但他第二天没有来上班,后面一个星期也没有来。他是在放过我。”
  “……”
  “不让他回就是放一马的意思。别为你父亲断了最后一条生路。”
  季维林恍然大悟:“那我以后怎么办,在我父亲死在那边前还是想替他求一求。”
  “为人子女者,不孝枉为人;为人父母者,必为之计深远。”
  “我不懂……”季维林苦笑:“佛家清净之地呆久了,出口成古语。可我是华裔,理解不了。”
  荣嫣一耸肩,端着铁锹换了一个方向铲:“就是要你想想你舅舅的弱点。”
  “你是说小树小与吗?”
  “看来你不算太笨。”
  “我知道了!”季维林一扫愁颜,在雪地里放声大笑:“不愧是我舅妈——舅舅永远翻不出您手掌心。”
  荣嫣听着那个您刺耳,她比季维林才大两岁好吧,不过说季宴洲永远翻不出她手掌心,这话让她高兴,挑挑眉,让他滚开,自己端着铁锹大刀阔斧劳动去了。
  季维林在原地看着她柔弱又坚韧的劳动身影好久,越发觉得身心舒适,他觉得荣嫣有一股神秘的令人宁静的力量,之前在GYZ主持大局时有这种气质,来到山村默默陪在那人身边,不骄不躁地仿佛是菩提树下一株仙草,食之美味,拥之芬芳,怪不得那人离不开她。
  荣嫣铲完一段路,回头发现季维林驱车离开,车头方向不是往庙里,而是直接打道回府。
  看来他已经取到真经,回去巴结荣小树荣小与去了。
  希望新的一年他得偿所愿吧。
  唉。
  荣嫣摇摇头,想想季宴洲现在所吃的苦全拜那个叫任平生的人所赐,可那样十恶不赦的人竟然拥有贤妻季倚然和孝子季维林,便心生气闷来。
  铲了会儿雪,让气闷随着汗液一齐蒸发掉,荣嫣松了松脖子上的男士围巾,扛起铁锹打道回府。
  院中,小兔子花生米在白雪乐园中欢腾地撒野,见到女主人进来,吓地往后一退,谨慎地盯着她手里的锹,好在女主人心情极好地朝它一笑,并未破坏它的乐园,扛着锹去了杂物房。
  杂物房在东南角,外墙被刷成白色,里面空落落的放了些工具,除此之外,连个内墙都未粉刷,保存着最原始的水泥墙面。
  当初租房子房东只出租了三间平房和一间院子,这个小杂物房仿佛被人遗忘,等荣嫣装修完毕,发现这房子遗漏着也有遗漏着的好,放放杂物,也不需什么大费周章的装潢。
  下午,她仍旧如常的抱着笔记本思考着剧本的事。
  剧本中的男二另她伤脑筋,她想不出二十岁的男二当时如何爱女主的场景,如果纯粹虚构,又觉着对不起自己的构思,女主和男主的爱情故事她倒滚瓜烂熟铭记于心,目前就是男二的人物小传,拖了半个月都打不出一个字。
  他为什么离开女主?
  女主那么爱他,后来为什么又喜欢上别人?
  他回来后,发现自己至死不渝的姑娘移情了别人会对爱情产生不信任感吗?
  他到底怎么想的,或者是怎么爱的?
  爱的或轻或重,才产生一走了之,又折回找她的曲折故事呢?
  “请问有人在吗?”
  今天两位阿姨休假,虽然离年还有几天,但阿姨们请假的理由都很充分,得回去洗洗涮涮,还有些年节必备的美食,肉圆子,蛋饺,羊冻之类要处理,荣嫣于是爽快放她们假。
  只是此刻她坐在电脑前,尚以为阿姨们在家,门外被敲了大半天门,她都无动于衷,最后,恍然大悟般地一醒,抱歉地冲出门外开门时,柏油小道上只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
  “……男人?”荣嫣奇怪地蹲下身观察,只见薄薄的一层雪地中,一双至少45码脚的男士脚印在门口徘徊,接着又往东离开,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肩,顺着脚印追随了一趟,结果雪越下越大,覆盖住原来的脚印,她紧紧了披肩,望着白茫茫地一片雪景,无迹可寻,喃喃自语着:“奇怪,难道是贾斯汀?”
  在下苑村她没有男性朋友,而贾斯汀是除了季宴洲外,她最常接触的男性。
  “不像啊,贾斯汀会直接捶门的。”荣嫣百思不得其解地回了家。
  等到晚上,她认为对方如果有事必定要三顾茅庐,可惜,她吃上饭了,也不见下午的那道男声再来敲门。
  “在沉思什么。”餐桌那头,穿着高领羊绒衫的男人,一瞬不瞬端着碗瞅着她。
  餐桌在堂屋,大门是透明的玻璃,外头雪纷纷扬扬,一颗高大的柿子树在门前,火红的枝头挂满成熟的果实,个个安静不语地瞅着屋里一男一女相对食的景象。
  “奇怪,下午有个男人过来敲门,我延后了会儿去开他就不见了。”荣嫣拿筷子的手,抵在自己下巴上思考着道。
  季宴洲给她夹了块新鲜鲈鱼肉,清隽的眉眼柔和望着她:“你创作入魔了,该不是你的男二来敲门吧?”
  “咦,别说的这么吓人!”荣嫣埋头扒了几口饭,忽而抬眸打量他。
  季宴洲穿了一件奶茶色羊绒衫,整个人显得温润如玉,用餐时也不像她一会儿咬筷子,一会儿胡吃海塞,总之,完美无瑕像一副画中的人物,不食人间烟火地特意来陪她。
  “看什么。”不食烟火讲话了,诙谐的笑音。
  荣嫣心里美滋滋,嘴上乐:“说到下凡,我才觉得你是下凡来陪我的男神仙,哎呀——我最近是不着调了,说地这什么话!”
  “你也觉得奇怪。”季宴洲失笑,凤眸望着她:“我是娶了一位编剧,不是狂想家。”
  “编剧就是狂想家。”
  “你需要灵感,不然,过年期间和朋友们出去旅游,采采风呢?”他顺口提议。
  荣嫣直接回绝:“别想赶我走。”
  “没有……”
  “你有。”荣嫣瞪着他。
  只见桌那头的他,抬起一双昨晚还在她的侍奉下幽暗狂乱的眸,此刻只剩下丧心病狂的理性:“荣嫣,你可以先回去陪孩子们。我,后面一段时间可能回不来。你得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晚餐,你懂吗?”
  荣嫣摇头。
  她是不想懂,而不是真的蠢。
  季宴洲叹气:“我不舍得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我在这里挺好的,这些年带孩子也厌倦了,难得有一身轻的时间。”她只关心他,担忧的眸光摇晃着:“你是不是严重了……”
  “没有。”他微笑否认。
  荣嫣伸长手臂,到那头握住他温暖的手掌。
  外头雪花无声。
  两人的握手也无声。
  季宴洲忽而全身脱力,轻叹息一声,无言握紧了她手。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天。
  每每都是夜晚下雪,白日清清静静。
  荣嫣继续出门铲昨晚上落的积雪,她门前是一条通往灵谷寺的村道,她时刻保持自己门前的路面畅通,方便他回家。
  不过早上走前季宴洲告诉她,他晚上可能回不来。她笑笑点点头,让他放心。
  “我必须安排贾斯汀过来。”他不放心地打算这么安排。
  荣嫣立即赏他一个大白眼:“有没有搞错,将你妻子和一个未婚大男人安排在一院子,你就不担心头上长草原?”
  “你敢?”季宴洲威胁地笑睨她,那目光货真价实演绎了啥叫笑里藏刀。
  荣嫣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支支吾吾解释:“我就是随口一比方嘛。不方便的意思。”
  季宴洲懒地跟她口无遮拦的嘴计较,仍然坚持打电话给贾斯汀。
  荣嫣委屈地站在门边,苦闷地说:“那我不如招一个女房客跟我一起住了。”她嫌弃贾斯汀无趣,不但讲话嗓音不好听,还是个大面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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