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当了[穿书]——大锅霍皮久
时间:2020-02-26 09:13:30

  钟萸狐疑问道:“伯渊……莫不是怕猫?”说着便从猫窝边偷出一只大胆越狱的小花猫试探地递给他,语气引诱地道:“摸摸看,特别软,可乖了~”
  楚见辞抿紧嘴唇,伸手十分拒绝地学着钟萸的手法捋了一下猫咪的背毛,听到猫咪舒服地咕噜声时立刻面无表情地拿着东西闪出两米远。
  钟萸被他一幅惊恐炸毛偏要强忍的样子弄得差点笑岔气:“哈哈哈哈哈——”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
  猫咪主人对这个相貌堂堂的楚公子报之以十万分的同情。
  回去路过一条小吃街看到好些杂耍艺人表演百戏,钟萸立刻来了兴致,在家被关了好久没出门,冷不丁看到这些谁还走得动路?
  钟萸揪着缰绳四处张望着,对楚见辞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们不若先吃点东西玩一玩再回去吧?”大眼睛使劲眨巴眨巴,努力表现自己有多么渴望在外头逛一逛,并且试图把这种愿望通过脑电波传给她的临时监护人楚见辞。
  楚见辞别开眼,铁石心肠地道:“不行。”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又放缓语气补了一句,“棠音身体还未好透,长时间在外恐怕又会着凉。”
  钟萸看他不和自己对视就知道有戏,再加把劲一求:“我穿得可多了不会着凉的,伯渊你看。”说着就动手捏了捏自己裹的厚实袄子、披风,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夸张的距离,又自觉地把帽子系上。
  楚见辞转头看她,钟萸近来又瘦了一些,刚到岭南养病那几天长回来的那点肉,因为办技校劳心劳力没多久就消瘦了下去,巴掌小脸显得眼睛格外的大。
  被裹得像个棉花糖却仍旧显得小巧可人的小姑娘这么眼巴巴地仰头一瞅,楚见辞再次别开眼,摇了摇头,干巴巴地搬出品书来压她:“品书姑娘说了,不可被你一哄便放你在外贪玩,棠音出府时可是作了约定的。”
  钟萸噗嗤一笑,心道:楚见辞肯定在想,早知道就不该听钟萸的话把她那个严格的侍女丢下,要是有她在自己哪里还用得上当这个恶人?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软软地求他:“不过是难得出来嘛,快过年了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府里都见不着,我们买上一些回去当礼物送给他们岂不是很好?”
  事不过三,楚见辞叹口气,松了口让侍从先把小猫带回去,由他护送钟萸买些东西再回府。
  钟萸乐得眼睛弯弯的,衬着被寒风吹到粉红的脸颊看着格外好看。
  俩人就这样各自牵着一匹马,晃晃悠悠地在街边逛,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堆。依次从各个铺子里取回的时候钟萸自己都震惊了。
  只能说,肆无忌惮美男陪伴加上买买买的感觉真他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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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实问题摆着,一匹马上能放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多,钟萸早就打着共乘一骑的歪主意,偏不肯让人明日来取,两人便僵持在了一起。
  许久,楚见辞叹口气,“时间不早了,拐角处有家车行,我去买一驾马车把东西放里面吧。”
  钟萸瞪圆了眼睛,问他:“伯渊还有钱?”明明她应该把两人身上带的钱都花光了啊,怎么还买得起车?
  楚见辞颔首,摸出一枚黄铜令牌对钟萸道:“凭此令可在任何钱庄提到千两以下数目的银子充作应急,棠音且在店里等我一刻钟,我换了钱买了马车便回来接你。”
  钟萸哑口无言,只得继续坐在店内喝热茶烤火。
  不多时进来一个醉醺醺的公子哥,眼神在钟萸脸上身边一转悠便露出了几分肆意的笑容,轻佻地道:“你是哪家的姐儿?本少爷怎么从未见过这等稀罕货色?”话毕便要过来伸手挑钟萸的下巴。
  钟萸皱眉,手刚碰到滚烫的茶杯掌柜的便瞧见了,哪边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赶紧把人拦住道:“姬三公子使不得,这位姑娘可是个贵人。”
  那姬显贤显然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闻言嗤笑一声:“贵人?就她这样姿色的我怎么从未见过?刘老鬼你别哄我,这姐儿身边连个丫头都无,定是哪家鸨母私藏的小女儿罢,待我香亲香亲便把你赎回家好好疼上几天。”
  说着便把掌柜的一把推开,醉汉的力气果然大得很,刘掌柜没拦得住头在柜脚上猛磕了一下,血都流了出来还去拉姬显贤的腿,被他又是一踹,“滚开,别耽误本少爷和美人儿亲近。”话音落罢,人又跌跌撞撞地朝钟萸扑过来。
  钟萸本看掌柜的把人拦住,也懒得生气,这下可忍不了了,显然这就是一个经常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的人渣,不教训教训都对不起她的眼睛。
  整壶滚烫的开水浇到姬显贤的脸上手上,把人烫得眼睛都睁不开,脸部手部皮肤本就娇嫩,没几秒就起了硕大的水泡,姬显贤狠毒地道:“你这个毒妇,竟敢毁本少爷的容!等我抓到定要你生不如死!”
  钟萸嗤一声:“就凭你?”我蠢啊?乖乖等你来抓吗?推了几把椅子放在路边,姬显贤便乖乖被卡在其中不好转身。
  打人要趁早,趁他眼睛睁不开腿脚不灵便,钟萸拎起一把小凳子使出十二分的劲往他太阳穴旁一磕,那人渣立刻成了一只半死鸡。
  钟萸看他还喘气放下心,又在他关键部位补了几下,确保这人以后第三条腿当个摆设这才解了气。
  拿出手帕擦擦手,理了理因为动作大而散乱了一些的发丝,钟萸这时才把视线给到掌柜的,和善地问:“你看见什么了么?”
  掌柜的哪敢回答,要说姬显贤是个大恶霸,这姑娘就是个活阎王,杀人不眨眼那种,被她一看便蹬腿装死。
  钟萸正打算出门替掌柜的找个大夫来瞧一瞧,就见楚见辞皱眉赶了进来,看到室内一片凌乱慌了神,她忙道:“我没事!”
  楚见辞看到倒在地上那个公子哥儿裆.部几个明显的脚印和污迹,神色没有变缓反而更加阴沉了几分,揪住人后勃颈的衣服便把人往外拉,钟萸怕他弄出人命,赶紧上前劝阻:“你要把他带到哪去?”
  楚见辞冷冷地道:“丢河里。”
  钟萸摇头,眨眨眼附耳过去,楚见辞还没来得及不自在,便被钟萸的馊主意震惊了片刻,斥她:“胡闹!”
  钟萸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说完又教训他,“这种人杀了他还脏手,伯渊莫要太死板。”
  楚见辞正要说话,便见到那掌柜的偷偷睁了眼往柜台后面爬,上去补了一手刀把人砍晕过去才叹了口气道:“罢了,棠音既没出事,此人如何处置便依你吧。”
  一整天转下来,钟萸岂有不知这县城里何处是秦楼楚馆,偏楚见辞竟像个和尚一般连小倌楼都不知道,还要钟萸厚着脸皮指点他,甚至还想跟着一起去一睹姬兄被压的场景。
  不过她一身白太过显眼,再说此等污秽之事楚见辞也绝对不会让她去,钟萸便只能留在马车上等好消息。
  不多时,楚见辞便一脸难以形容地回来了,坐在车辕上显得有些奇怪,钟萸急急地问他:“成了吗成了吗?”
  楚见辞转过脸,别扭地道:“他……被人带进房里了,我没再看。”钟萸瞧着微弱的光线下楚见辞绯红的脖颈和透着红的耳垂,没出息地吞了一口口水。
  钟萸怕自己太明显,转过视线叹息着道:“太可惜了,下次要穿一身黑出门才行。”
  楚见辞急了,道:“棠音还想有下次?!我还没问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歪门邪道?”
  钟萸推了推手边层层叠叠的盒子,作望天状:“就、话本子里写了啊,龙阳之好,断袖分桃……”
  说着钟萸见楚见辞耳根子越来越红,便猜到他定是看到了什么刺激场景,不好再刺激他,谁知钟萸的坐骑突然崴了脚,车轱辘被它痛叫着一带便硌到了砖头,车厢也猛地一蹦,被晃下来的盒子们差点把钟萸给活埋了。
  “哎,痛!”钟萸冷不防被一个坚硬的木盒砸到了鼻子,眼泪顿时生理性地流了出来。
  楚见辞闻声赶紧把马控制住,来不及看马的状况先打开车门,便见到被淹没的钟萸可怜巴巴地坐在盒子堆里擦眼泪,他急道:“伤哪了?!”
  钟萸指了指鼻子,哭丧着脸道:“我还是骑马吧。”
  楚见辞道:“你的马崴了脚骑不了了,得请马夫给它看,东西和车先寄到车行里,你我在这里再待一天罢。”
  钟萸勇敢地道:“马、车和东西先放这儿,你明日不是有要紧事吗?咱们先同乘回去,东西回头再派人过来拿。”
  楚见辞喉间一紧,道了声:“……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二人世界,想搞点暧昧多不容易(单机好孤独,小天使们多多评论鸭~按爪也阔以)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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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安顿好其他东西天色已经渐晚, 楚见辞牵着唯一健全的那匹马,顿了顿, 勉强维持住表情道:“回去吧。”
  说完脸色便有些窘迫了起来,尤其是他翻身上马冲钟萸递过右手后,不止眼睛不敢看她, 脸都有些红了。
  钟萸眨巴眨巴眼睛,一脚踩上马镫,一手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少女带着笑意的声音随后响起:“伯渊愣着干嘛?拉我一把呀。”
  感受到手掌不同于男子粗糙的触感, 楚见辞默默转过头, 手臂还没怎么使劲就把人带上来了,眉眼间略带一丝诧异。
  钟萸又眨眨眼,捧着脸问他:“我是不是特别轻?”
  楚见辞不答, 只是默默收紧了手中的缰绳一甩, 沉声道:“抓紧。”钟萸闷闷一笑, 楚见辞耳根又红了几分,似乎有些不舒服地往前挪了挪。
  钟萸却不放过他,两手握在楚见辞腰边的衣服上,感觉他肌肉绷紧了几分但没有拒绝她,于是她得寸进尺地把手在前一横, 搂住了楚见辞的腰。
  好细。
  楚见辞嘴上斥道:“别闹!”耳根子却红得滴血。
  钟萸笑够了不再戏弄他, 转而正色问道:“北定王虽大败于太子及山西王,但他此时仍在悬赏追捕,伯渊你猜他现在会在哪里?”
  楚见辞稳住心神, 不假思索地道:“西南。”根据魏春芝所说,北定王最开始逃到岭南诬陷秦王,后来又叛逃到西南才被抓住。北定王的母妃便是出自西南诸族,相貌美艳极善歌舞,把皇帝老儿迷个神魂颠倒。
  钟萸有些诧异,“为何不是岭南?”
  四境流民前往岭南那么多,大家互不知身份来历,路引遗失者数以万计,只要北定王想办法混进去,那便犹如泥牛入海,再无迹可寻。
  而且就算被山西王与太子抓到也能诬陷秦王与他合谋,屎盆子一扣谁还能说得清,秦王便不得不与他结盟,再借韩进水师运作一二说不定还能想办法逃去海上,何乐而不为?
  楚见辞微微一笑道:“他倒想来,可惜王爷早有防范只等着瓮中捉鳖。但有人通风报信,他便转身投西南去了。”往北走等于自投罗网。
  这是个好消息。
  西南诸族虽在西南王治下,但西南总督的控制力远高于西南王,而这西南总督便是北定王一系,虽因为北定王造反而被摘了帽子,但他经营多年的势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清除干净的。
  而且西南王此时目光正盯着北定王丢弃的秦地,根本无暇顾及他人是否跑到了自己领地上;而且对于西南王来说,若是太子与诸王借口北定王之事构陷于他,他便有借口名正言顺地带兵出蜀地北进中原。
  秦王是太穷,不敢打;西南王是不怕打,就怕没借口,到时候像北定王一样活生生作掉了自己的封地,那才是哭都不知道去哪儿哭。
  钟萸又道:“听闻太子欲安抚流民,开年便将他们遣返原籍,真的假的?”
  楚见辞肯定地道:“真。不过王爷已有应对之法。”
  钟萸戳了他一下,问道:“皇帝老儿是不是要过大寿了?”
  楚见辞笑道:“棠音与我不谋而合。”
  根据钟萸的猜测,太子此时尚未站稳脚跟,还需要皇帝老儿给他撑撑场子。此时太子先出手干倒了人民公敌北定王,其他王爷临近年关无暇他顾,太子便要抓紧机会多多笼络人心,安抚流民便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项。
  可惜,秦王到手的人决计不会拱手让出。
  仅凭钟萸知道的,秦王已经开始吩咐官员给流民入籍造册,定下人口田亩,青壮年甚至开始进行军事训练,以及安排上学。这样培养出的优质人口,秦王绝对不想给他人作嫁衣裳。
  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当初的感谢信皇帝老儿看了十分开心,所以这次他应当也会利用皇帝老儿老年好大喜功的性格在寿礼上下功夫,把这些流民的户籍彻底定下来。
  他敢这样做是算准了太子不敢在明面上忤逆,甚至不敢过于明显地撩虎须,要不然当初北定王造反,前去平叛的就不是山西王了。
  他要是个胆大的,便会亲将北定王擒拿回去,要是有西南王年轻时的性子,说不定放在金銮殿上的就是北定王的项上人头。
  说到底还是怕砍了老皇帝的心肝儿惹得天威震怒,动摇自己的正统身份。
  两人就在马上你来我往地聊了一路,慢慢地倒也不显尴尬了。
  第二日一早,楚见辞刚出门就被一个同样头戴金冠,身着白袍的小将拦住,那小将军上下打量了他片刻,笑道:“这位兄弟就是楚先生吧?”
  楚见辞还不知道来人的身份,皱眉问旁边的陆战道:“他是?”陆战也是最近才被家人赶过来的,名目上是跟着韩将军历练,实际算得上陆家投诚的意思。
  陆战揽着沈夕的肩膀,笑着给楚见辞介绍:“这是我新认的小兄弟沈夕,字东明,王爷的亲表弟,长思郡主之子,也是黑熊赵寨寨主,可威风了!东明,这是我小师兄楚见辞,字伯渊,文武双全,奇门遁甲都会,现在是王爷特别倚重的谋臣。
  小师兄别生气,东明听说了你的事迹后,非要拉着我大早上来堵你的门,这可不怪我。”
  沈夕见他出卖自己便锤了他一下,笑道:“你小师兄要出远门了,我不叫你早上来堵门,能见得着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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