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是他不小心了。
  厉尚廉看了一眼赵锦城,眼露戒备。
  殊不知赵锦城也不动声色在打量他。
  花镜将两人看看,转向赵锦城手中三尺长的素盒,口气略微缓和:“赵先生这也是要送公主的吗?”
  “有劳姑娘。”赵锦城忙将盒子递出,花镜想打开给萧寅初看,叫她按住了。
  当面拆别人礼物始终轻浮了些,厉尚廉是她不想给其留面子,赵锦城不一样。
  “赵兄今日也来赴宴?”厉尚廉察觉到了花镜对他二人口气天差地别。
  厉尚廉与赵锦城是国子监同窗,二人才学比肩,本届会试夺魁热门候选,不过厉尚廉考试的时候犯了高热,赵锦城就一举摘了魁首。
  事后,他总看赵锦城不顺眼。
  “厉兄亦是?”赵锦城拱手还礼。
  二人之间表面和平,底下波涛汹涌得很,眼神交锋,杀气四溢。
  萧寅初勾唇笑了笑,纤腰若约素,探身去撩一池温水,温热泉水在她撩拨下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随着她的指尖涌动。
  赵锦城一下就失了神。
  厉尚廉露出阴鸷之色,语带凌厉:“赵兄,此处不是宫外,公主亦不是民间女子,你唐突了!”
  赵锦城忙低下头:“臣有罪。”
  厉尚廉目露得意,让你与我争抢!
  “赵先生何罪之有?”萧寅初将二人神情尽收眼底,轻声出言回护了赵锦城:“倒是厉公子,小题大做了。”
  潮红瞬间爬上了赵锦城的耳根。
  也爬上了另一个人的脸,不过是被气的!
  “哈哈哈!有意思,公主,你这里当真有意思。”荣骁人未到声先至,踏着一路此起彼伏的请安声出现在三人身后。
  他一身银红绣暗纹的长袍,麒麟靴踩在温热土上,看了眼明争暗斗的厉、赵二人,感觉十分有趣。
  萧寅初直起身子,荣骁生生从二人中间挤了过去,蹲在萧寅初身边。
  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只金钏,“哒”一下扣在她腕上,动作非常快。
  “送你。”
  赤金的钏子,镶嵌红、蓝、碧绿三色宝石,原本应该十分土气,却因为佩戴之人,不仅不丑,还显得格外贵气。
  萧寅初不喜欢别人碰她,更不喜欢这东西,本想将金钏往下摘,荣骁高声阻止:“这是先皇赏给我祖母的,前朝的宝贝,轻点!”
  这……
  萧寅初一时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荣骁眼中露出促狭,示意背后为了她针锋相对的两人:“公主之貌,当称祸水,引得国子监两位才子差点为你争打起来,不过他们始终是凡才,不比我——近水楼台。”
  说罢,细长手指撩拨了一下萧寅初的耳朵,笑得魅惑至极。
  萧寅初猛地避开:“你……”
  她忽然扬起一捧水,兜头泼在荣骁身上——荣骁躲闪不及,生生被淋了一身的水!
  萧寅初痛快了,勾起嘴角:“聂夏,送世子爷去更衣!”
  聂夏不知从哪跳了出来,拎着荣骁的领子往外拖:“世子爷请!”
  荣骁反手一抓,鹰爪直冲聂夏咽喉,后者动作更快,“砰砰”与他交缠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萧寅初心情不快地站起来,扫向赵锦城二人:“宴快开了,赵先生往前面去吧,本宫要去更衣了。”
  花镜捧起两个盒子,连忙跟上公主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被表叔看到了会怎么样呢?(开始幻想)
 
 
第25章 
  话说至萧寅初起身更衣。
  花镜抱着礼盒,冷不丁怀里又被抛进来一只金钏,那东西怪重的,坠得萧寅初腕子疼。
  她揉着手,道:“寻个盒子将它收好,少时送回汝阳王府。”
  先皇赏给荣家老夫人的,那是多大的荣耀,居然被荣骁拿来给她了,怎么想都不合适,更不想要,索性将它退回去。
  “是,奴婢一会就去。”花镜抱着两个盒子,费劲地将金钏收起来。
  行至更衣的花殿外,这里隐约可以窥见外园一角,只见隔着半面暖池,对面石桌边,一个黑衣男子百无聊赖往池中抛了个石子。
  萧寅初眼中动了动。
  是秦狰。
  “公主?”花镜轻声道,她手里的东西委实太重了。
  “进去罢。”萧寅初抛开脑中想法,抬脚进了花殿。
  少顷,梳洗一新出来,对面池子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走罢。”萧寅初收回视线。
  出了内园不久,萧寅初迎面就遇见湘王兄妹。
  萧明达笑眯眯拱了拱手,吩咐四喜将礼物取来:“我送给妹妹的,还有萧何嘱托我拿来的——这是他离开邯郸前就准备好的,非要我藏至今日再亲手给你。”
  萧寅初十分惊讶,从四喜手中接过萧何的礼物,不禁为哥哥的心思勾起嘴角:“多谢堂兄了,我很欢喜。”
  萧思珠挤开萧明达,献宝似的捧上她的:“你瞧瞧我的好不好?这珍珠的手钏还是我一颗颗亲自挑的!”
  莹白的珍珠颗颗珠圆玉润,萧思珠将她戴在萧寅初腕上:“真好看!我就说只有你才配得上它!”
  她又陆续收了赵锦珠的礼物,身后宫婢已经人手一份盒子了。
  “我们朝前面去吧,想来宴快开了。”萧思珠挽着她的手,兴致勃勃道。
  前园不大,已经摆满了宴桌酒席,宾客三三两两已经入席,萧寅初环顾了一周,引得萧明达轻声问:“公主在找谁?”
  萧寅初看向他,轻轻刺了他一下:“堂兄以为我在找谁?”
  萧明达哈哈一笑,示意不远处:“我去那边,你们玩就是。”
  顺着他的手,萧寅初没费劲地就看到了假山边的人,那厮躲在那处,已经斟酒大饮起来。
  真不客气啊,真把暖池当做自己家了不成?
  萧寅初大抵也未细想过自己这股气是打哪来的,总之瞧他顺遂,自己就一身不顺遂!
  宴至一半,萧寅初忽然想起萧何的寿礼,连忙吩咐花镜将它拿过来。
  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打开是一支精致的簪子,还有一封信。
  萧寅初‘咦’了一声,将信展开——
  周遭忽然一阵喝彩,打断了萧寅初看信,她抬头看去,原来是厉曼冬被萧思珠推着上了台。
  萧思珠捏着酒杯:“若我没记错,厉小姐也是今日生辰吧,不如为大家抚筝一曲,若得了好,我这支水滴簪子就送给厉小姐做生辰的贺礼。”
  “你……你分明是在为难我!”
  厉曼冬丹青画得好,却不擅抚筝,这潇湘馆的贵女们都是知道的。
  萧思珠就是故意难为她的,厉曼冬咬牙切齿,瞧瞧望向不远处的男宾席面,汝阳王世子也在其中。
  上?丢人。
  不上,也丢人!
  一想到此,恨不得当场同萧思珠打起来。
  “曼冬不擅抚筝,若是为公主祝寿,还请云安郡主允许我来代替妹妹。”男宾席面忽然站起一人,正是厉曼冬的兄长——厉尚廉。
  女宾席上大多是潇湘馆的贵女,男宾席上则是国子监之流,两个地方都以教育优质闻名。
  莫名其妙的,闻喜公主的生辰宴上就成了斗琴之所。
  “噔——”厉尚廉净手焚香,端坐在白色长筝前,抬手拨下第一个音律。
  萧寅初从信上抬起眼,恰好望见厉尚廉弹拨的手法。
  只见那花紫广袖随着他的手法翻飞,手腕有力,下指的技巧精准漂亮,若是外行看来可称高手,可在懂行的人面前,只觉得班门弄斧罢了。
  她看了一会,又将视线落回信上。
  那面席面,萧明达抬手撞了一下秦狰:“别瞪了,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秦狰将酒杯顿在桌上。
  “生什么气啊,人家看萧何的信,你生气什么?”萧明达自顾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秦狰哪是在意萧何的信,他分明看到了刚才萧寅初有一瞬间落在厉尚廉身上的眼神——虽然隔得老远,但他总觉得是含着兴趣的。
  压抑了许久的不安又一次破土而出。
  萧明达揶揄:“你不会真看上了吧?这朵花可相当难摘,藤蔓带刺不说,自己也是沾毒的。”
  猛地又灌下几杯酒,萧明达张口阻止:“别喝了,这御酒虽然不至于醉人,喝多了也难受得紧。”
  秦狰不经意向正席上投去一眼,那已经没人了。
  一曲终了,众人都在为厉尚廉喝彩,厉尚廉收了筝,对身旁内侍说:“劳驾,在下想去更衣。”
  “您这边请——”说罢内侍引着他离开了席面。
  他干脆摔了杯子,一下子站起来。
  “哎哎,站稳了!”萧明达扶了他一下:“你要去哪啊?”
  秦狰挣开他:“喝顶了,出去醒醒。”
  .
  萧寅初手中抓着信纸,走几步就要看它一眼,心里有些烦躁。
  萧何没将话说清楚就去白城了,留下这么一张不清不楚的信算什么?
  天色已经不早了,宾客都在园子里,暖池边空无一人,萧寅初的鞋尖轻踢着池边的石子,一双虺纹靴忽然落入视线。
  “怎么是你?”萧寅初一抬头,嗅到了浓烈的酒气。
  她皱起眉∶“你喝酒了?”
  秦狰抬起眼,漆黑的眼里倒映着她的模样,闷声应∶“嗯。”
  萧何的信里说,他去白城是自己想去的,与秦狰无干。
  “怎么喝了这么多?难闻死了!”萧寅初嫌弃道,想离他远一些,冷不丁叫他捉住一只手。
  “去哪啊?”
  秦狰脑子里嗡嗡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眼前不停浮现出刚才萧寅初看厉尚廉弹筝的眼神。
  他下意识不想去细思里面含着什么,怕伤坏了自己的心。
  “去听筝吗?”
  他不大通音律,厉尚廉弹得好不好听不出来,只记得前世,萧寅初曾夸过他一手筝技,还为此赋过诗。
  那诗在他们大婚时挂在相国府正堂里,往来宾客无不赞叹闻喜公主的字。
  他曾经……偷偷地去摸过那些字。
  萧寅初莫名其妙∶“听什么筝?”
  “筝啊!你不是最……喜欢吗?”秦狰抬起眼,直勾勾盯着她。
  他生得高大,萧寅初又娇小,绕是眼神凶狠无比,却因为她不得不低下头,平白少了几分气势。
  筝……
  狰……
  萧寅初脸一红,暗骂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问的什么鬼问题!
  她这儿脸一红,落在秦狰眼里就坏菜了。
  凶狠的狼眼目眦欲裂,到最后,莫名生出一丝血红。
  “有这么喜欢他吗?”
  他的口气突然有些低落。
  “什么喜不喜欢的?你问这个干嘛?”萧寅初将眼一瞪,忽然发现他眼里的血红,竟然透着一股……可怜劲儿?
  “你眼睛怎么了?”
  秦狰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将她狠狠拥进怀里!
  萧寅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已经被秦狰按在了墙上——
  他猛地凑近,在她白嫩的肌肤前一寸停下。
  粗重的喘息萦绕在耳畔。
  “秦狰,你放肆!”
  萧寅初瞪大眼,被他禁锢在怀里,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
  浓烈的酒气在二人之间萦绕,秦狰的喘息有些颤抖,他忽然将手覆在怀中人眼睛上。
  闭上眼,不要看他干坏事。
  低头。
  带着一点酒香,印在她的唇瓣上。
  “你干嘛!”萧寅初挣扎起来,很快被他镇压,男人的手抓着她的手压在头顶,肆意地又低头吻了她一下。
  带着前所未有的大胆。
  和破釜沉舟的勇气。
  天知道他……只有在梦里敢这样对她!
  他爱若珍宝的宝贝,生怕磕碰一星半点的宝贝。
  “唔唔……”萧寅初挣扎无果,狠狠踢了男人几下,对方纹丝未动不说,还把自己的鞋踢出去了,落在二人身后不远!
  “鞋……”
  薄软的足袜踩在潮湿的泥土上,很快就弄脏弄湿了。
  秦狰勾着她索要温柔,含糊不清道∶“什么鞋,不要了!”
  萧寅初用力挣扎,气得小脸通红∶“我的……鞋掉了!”
  “掉了就掉了!”
  “可是我冷!”
  秦狰用力喘了两口气,忽然将她一把抱起来,右膝抵着墙,直接叫她坐在他腿上!
  “娇气!”他恶狠狠道。
  “不!”萧寅初一个没防备,双脚已经悬空。
  胭红宫裙铺在男人腿上,简直叫他心都要涨破了。
  以前,别说碰碰她的裙角,就是看一眼都像是奢望。
  更别说,像这样将她抱坐在自己膝上。
  “抱着,不然会掉下去。”他轻声说。
  “抱……哪里啊?”萧寅初坐得很不安稳,随时要仰后倒下去一般。
  “抱我。”
  “不要!”萧寅初想都没想地拒绝了,喏喏说∶“你身上太臭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身酒气!
  秦狰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敏锐地被萧寅初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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