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这种事听起来果然还是太惊世骇俗了。
  萧寅初不禁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又有些庆幸,还好不在这段时间没人看见她跟秦狰在一起,否则这会被议论的就是他们了!
  “唉,就是赵小姐家世低一些,做湘王妃不大够格。”花镜抱膝坐在公主床边,轻声叹气∶“哪怕王爷喜欢赵小姐也是没办法的,二人家世相差太大了,老王妃不会同意的。”
  萧寅初半垂着眼,花镜当她累了,起身将被子又掖了掖∶“瞧奴婢一时说得忘怀,您睡吧,奴婢就守在外面。”
  说罢放下最后一层纱幔,轻轻走出去了。
  萧寅初往被子里躲了躲,右手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钏。
  忍不住将它拿出来,在灯下看了看。
  寿山玉无疑是珍贵的,而且寓意很好,洁白的玉石上飘着淡淡的血色花纹。
  脸颊有些滚烫,因为赵锦珠的事忍不住想到了秦狰,又想起那几个莫名其妙的画面,还有她居然为了再看一眼主动把秦狰亲了!
  ……萧寅初有些喘不过气,手钏也不看了,猛地塞回被子里,好像这样就能当没发生过。
  她怎么会干出那么丢人的事!!
  居然……还叫他把嘴张开!
  萧寅初捂住脸,欲哭无泪。
  羞耻的感觉从脚底迅速蔓延了全身,偏偏越不想回忆越是清晰,到最后她甚至想起了秦狰当时的表情。
  满眼震惊,定是被她的豪迈吓得不轻!北北
  不行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萧寅初啊萧寅初……”她折磨了自己一顿,最后累倒在被子里,喃喃∶“你有些奇怪了。”
 
 
第27章 
  翌日清早,潇湘馆没课。
  留赵锦珠用了朝食以后,萧寅初派人将她送回家,顺便向赵家人解释她昨晚的去向。
  回到宫中,她坐在妆匣边,支棱着下巴看了会窗外,那里种着两棵光秃秃的梅树。
  花月在她身后汇报:“陛下这会还在上朝,半个时辰后再过去正正好。”
  “嗯。”萧寅初点头,望着窗外问∶“这梅树,是不是从未开过花啊?”
  花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窗外的树杈子光秃秃的:“这树早几年是开的,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年就不开了。”
  她问:“要不奴婢叫花匠将它挖了,换个会开花的?”
  这树是敏妃在时就种下的,在那已经长了十几年,萧寅初摇头∶“罢了,就虚长着吧。”
  花月应是,上前伺候她梳妆。
  半个时辰后,她乘暖轿到了太极宫。
  “老奴参见公主!”
  汪禄亲自迎了出来,为萧寅初撩起轿帘∶“您今日来得巧,陛下一会正好有闲。”
  萧寅初探出身子,随口问∶“父皇在见哪位大人吗?”
  “昨天是月眉之日,宿贤子仙师今日照例进宫为陛下看盘”汪禄答。
  想想又补了一句∶“以往每个月都是这个日子看盘的。”
  萧寅初疑惑∶“什么是看盘?”
  “月眉之夜要在清风台静心打坐十个时辰,然后由仙师引导修行,是为看盘。”汪禄解释道∶“看盘期间不能被中断,等那边结束了老奴来请您进去。”
  萧寅初不大懂方外之事,她想了想,说:“劳烦汪大人带我去看看,我也想拜会一下仙师。”
  汪禄连连摆手∶“万万不行啊,没经仙师召唤的人误闯进去,是会折福的,您不能去!”
  萧寅初笑笑∶“那我更要去看看了,什么人能把我的福气折走?”
  “公主!”汪禄一拍大腿,连忙追了上去。
  太极宫门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侍卫。
  汪禄拉着她袖子试图阻止∶“老奴去给您通禀,您在此稍候好不好?”
  萧寅初扬袖,差点把汪禄甩出去∶“大人放心,只悄悄看一眼而已,不会怎么样的。”
  入了太极宫,远远看见朱红殿门外,站着两个年轻的道姑。
  汪禄扶正帽子,轻声说∶“这是……仙师的两位弟子。”
  二道姑梳着道姑髻,着灰蓝道袍,低垂着双眼,朝她福了一福:“拜见公主。”
  萧寅初看向其中一人,只见她梳着道姑髻,着灰蓝道袍,这袍子做得有趣,把肥大腰身一收,顿时勾勒出曼妙身段。
  “你是道姑?”
  对方往后一避∶“家师清泉山,宿贤子。”
  这道姑的年纪很小,虽然穿着朴素,细细看去却很美艳。
  总之就不像个出家人。
  萧寅初逼近一步,玉指挑开她的衣襟,不起眼的灰蓝色下,居然露出一丝桃红——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那道姑连忙合上衣襟,动作有些慌张。
  汪禄连忙去扶公主的手,谦恭地说∶“老奴扶您进去吧?”
  萧寅初嫌弃地在汪禄袖子上抹了抹∶“汪大人,那仙师一直这样?”
  汪禄万分尴尬,囫囵说∶“方外教义,流派颇多,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萧寅初对这方面一无所知,只觉得这仙师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面见皇帝,还要带两个这样不伦不类的女子?
  太极殿门紧闭,隐约能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
  汪禄说∶“老奴去给您通禀一声。”
  “有劳汪大人。”萧寅初点头。
  她敢闯宫,但真正进去还是要一点勇气的,这么多年赵王宠爱她,不止因为她是唯一的女儿,更是因为她知分寸,懂进退。
  汪禄不一会就出来了,打开殿门∶“陛下请公主进去——”
  太极殿非常宽阔,十二根廊柱撑住穹顶,上面雕花玉砌,画满了从古至今皇帝们的贤明故事。
  赵王精神不错,身披五行袍,豪迈地坐在榻上。
  他对面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道士,想来就是那所谓的‘宿贤子’仙师了。
  “初儿。”赵王见了女儿很高兴∶“来见过仙师!”
  萧寅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老道士,冲赵王福了福∶“儿臣见过父皇。”
  “好,好。”赵王示意她起来∶“汪禄,给公主看座。”
  汪禄连忙搬来嵌玉梨花木圆凳。
  “囡囡怎么来了?”赵王心情很好,笑问∶“可是因为昨日父皇没有陪你过生辰,来找父皇兴师问罪了?”
  萧寅初双手压在膝上,娇憨一笑∶“您不仅没来,连生辰礼物都忘了!”
  她眼睛一转,似乎在想跟赵王讨要什么补偿。
  视线迅速把桌上的东西尽收眼底——茶具,一副司南,还有一个画着奇怪花纹盒子。
  “哈哈哈哈!”赵王大悦,偏头吩咐汪禄一句什么,后者连忙入内去取。
  “早择好了,我儿十六岁生辰,父皇怎会忘记!”
  汪禄很快回来,捧着一个精美的锦盒。
  萧寅初殷切地去看,余光瞥见老道士抬起了头。
  赵王端起一杯热茶,示意萧寅初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螺钿盒泛着美丽的光,萧寅初轻轻拨开金扣,里面是一枚很漂亮的珠花。
  “咦?”萧寅初眼前一亮:“好漂亮!”
  赵王笑问∶“喜不喜欢?”
  精美的珠花躺在红色的绒布上,萧寅初将它拈出来,在鬓上比了比∶“好看吗?”
  赵王接过那枚珠花,轻轻别在女儿发上。
  “交趾国有意向赵国纳贡,使团年后就会到。”赵王将国事提了一嘴,十分得意。
  “这便是交趾献来的年贡之一!”
  难怪十分大胆地用了红蓝两色的羽毛,非常特别。
  萧寅初接过汪禄递来的镜子,美滋滋地照镜子——镜中,老道士又垂下眼,古井无波。
  “谢父皇赏,我好喜欢啊!”她绞了会手指,露出些许俏皮∶“今日来,还想向父皇求一道出宫的旨意。”
  赵王笑眯眯看着她∶“怎么,要出宫去?”
  “昨日……我留了赵祭酒家的小姐,她对我说了好多宫外好玩的东西,父皇,初儿也想去见识见识!”萧寅初随口扯了个谎。
  赵王起初有些疑惑∶“你何时跟赵家女这般要好了?”
  赵家……
  赵家?
  赵王的眼神忽然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是赵锦城的妹妹?”
  萧寅初点头:“她在潇湘馆上学,我们这样相识的。”
  女儿从没有跟谁家小姐亲近过,好容易亲近一次,还是在为她找了先生以后。
  脑补完一顿大戏的赵王内心十分复杂∶“只有你二人出去?”
  “大概……还会去找云安。”萧寅初怕赵王不答应,又加了个萧思珠。
  “云安?你四皇叔家的丫头?”赵王问。
  老湘王兄弟里行四,很多年前就战死了。
  萧寅初点头:“是她,昨日老王妃还来了。”
  “寡人有许久没见过老四家的了。”赵王放下茶盏,点点头∶“也好,明日沐休,让明达陪你们出去。”
  赵王想的是,有湘王在,起码名声上好听一些。
  他顺手招来汪禄∶“取点东海的珍珠给公主带去。”
  老湘王妃有吃珍珠粉的习惯,东海珍珠更是上品,这便是答应她了。
  萧寅初一喜∶“多谢父皇!”
  她瞬间点亮的眼神落在赵王眼里,只觉得更闹心了。
  心说姑娘长大了,竟也懂得相思了。
  萧寅初的眼神一转,看向一直静默无言的老道士。
  赵王说∶“初儿,还不拜见仙师?”
  老道士抬起布满皱纹的脸,他的眉毛很长,双眼有些混浊,直勾勾盯着萧寅初,像是能看透人心。
  萧寅初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往赵王身后避了避,像个怯懦的小姑娘。
  “公主是有大福之人,贫道受不起这一拜。”
  “哦?”赵王哈哈一笑∶“她一个小姑娘,哪里不能拜仙师?”
  宿贤子摇头,左手掐诀,演算了一番。
  他这边算着,赵王安抚身后的女儿∶“别怕,仙师得成仙之道,是好人。”
  萧寅初微微撅嘴,看向桌上的东西∶“那个盒子画着什么呀,长得怪难看的。”
  赵王失笑∶“什么难看,这是仙师送来的仙药……”
  宿贤子睁开混浊的眼睛,看向赵王身边穿着藕色宫裙的女子——又细细掐算了一番,疑惑地皱起眉。
  赵王关怀地问∶“仙师,可是有什么不妥?”
  宿贤子摇头∶“非也,公主的命格乃是百年难遇的贵气,逢凶化吉,遇劫重生之象。”
  萧寅初好奇地盯着那盒子,心想要怎么把它拿到手。
  赵王有些意外∶“当年我儿降生的时候,钦天监的批命居然与仙师说的分毫不差!”
  当年萧寅初生下后不久,边关接连传来捷报,赵王大喜。
  请钦天监给公主批命,得到的也是‘遇劫重生’的命数。
  钦天监说,公主能为陛下带来福气——
  此后,赵国铁蹄南征北讨,十战九胜,十五年的时间几乎将版图扩张了一倍!
  宿贤子拈着胡子∶“这是陛下的福气。”
  “哈哈哈哈!”赵王大悦,殿中气氛随之愉悦了不少。
  萧寅初探身去拿桌上的司南∶“父皇,这是什么?”
  司南泛着古朴的光泽,赵王将它拿起来∶“此物名叫司南,行军中指明方向用的。”
  萧寅初好奇地拨了一下上面的勺子。
  那勺子轻轻转动了一下,又转回原点。
  “好神奇啊!”她眼中一亮,想从赵王手里接过来。
  阔袖‘不小心’把蛇纹盒子带了一下,它被推到了桌沿——
  汪禄连忙伸手去护∶“公主当心!”
  来不及了,“砰!”一声,盒子重重摔在地上!
  里面的丸药滚落得到处都是!
  红红黑黑的,场面好不奇怪!
  “初儿!”赵王腾地一下站起来。
  “哎呀!”萧寅初后退了一大步,踩到圆滚滚的药,与汪禄摔作一团。
  汪禄来不及扶正自己的帽子,连忙把公主扶起来∶“公主,您没事吧?”
  萧寅初结结实实摔了一下,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父皇,初儿不是故意的!”
  宿贤子献来的药打翻在地,一颗都没给赵王剩下!
  赵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砰!”
  “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
  萧寅初吓得一抖。
  赵王大怒,看到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十分不忍,若打翻药的是他哪个儿子,非拿鞭子好好抽一顿不可!
  偏偏是他娇娇软软的女儿——
  别说打了,大声说话都怕吓到她!
  “父皇,人家不是故意的……”萧寅初扁着嘴,就差哭出来了。
  赵王深吸了一口气,痛心地看着一地的丸药。
  “汪禄,扶公主起来!”
  “是……”汪禄用力搀着公主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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