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下一刻,那朵梅花伸到她鼻尖,秦狰勾起嘴角∶“公主闻闻?”
  秦狰也不是真要给她闻的,五指一松,梅花落下,摔在她胸口上。
  男人的两指勾起她小巧下巴,拇指迅速又凶狠地揉了一下水润粉嫩的唇瓣,像在惩罚她刚才的坏。
  动作之快,那朵花来不及落下,他已经报复结束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打落它做什么?”
  还不忘栽赃。
  萧寅初惊恐地捂住嘴,被他揉过的唇瓣有些发麻。
  “梅花有心,若是知道公主不喜欢它,会难过的。”
  秦狰煞有其事地说,把开着花的梅枝塞进萧寅初怀里,心情分外愉悦:
  “本君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完带着人经过萧寅初身边,朝太极宫去了。
  萧寅初站在原地,莫名其妙被人轻薄了一下,又莫名其妙抱了一捧梅花,气得说不出话。
  花月见她不快,小心地接过梅花,‘咦’了一声∶“这花真好看,插在瓶里能开好几日呢。”
  萧寅初心说被他碰过的东西,再好看能好看到哪去?
  低头一看,枝条苍劲,花苞欲开不开,果然挺漂亮的。
  “罢了,你若是喜欢,带回去插起来就是!”萧寅初一股脑塞给花月,气恼地往回走。
  “本宫累了,要回去歇下了!”
  .
  话分太极宫这头。
  秦狰带着代地官吏求见赵王,刚好赵王小睡了一觉,这会精神还算不错。
  听完六个典史轮番汇报,赵王翻了翻账本,一整年的账目可不少,足足半只箱子这么多。
  “寡人知道了,账本留下,你们跪安罢。”
  “是,臣等告退。”六位青衣典史行礼后鱼贯出门,独留秦狰一个留下。
  赵王看了他一眼,对汪禄说∶“去换盏茶来。”
  每次代城君来,赵王都要私下面见,汪禄早习惯了,带着一宫内侍退出门出去,又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殿门被重重合上,桌上的兽头鎏金香炉檀香袅袅。
  赵王打量着他的样子,身材修长高大,斜飞的英挺剑眉,削薄轻抿的唇,哪怕刻意收敛了,端得也是傲然气势。
  赵王越看越不快,一拍床榻∶“你大胆。”
  秦狰撩袍跪下:“臣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却一点认错的样子都没有。
  赵王胡子一翘:“你说说,你这几日都做了什么好事!”
  偷偷把他的女儿带去清泉山,二人单独过了一天两夜,若非他严令封锁消息,这会朝野上下不知道会把话传得多难听!
  “当时事态紧急,不得已为之。”秦狰道,淡淡道:“陛下恕罪。”
  “难道是寡人求你带公主去的?”赵王哼道:“公主娇气,又不谙世事,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
  是挺娇气的,万事万物都要紧着最好的,一点儿不顺心就要生气的。
  秦狰心中一软,说:“当时公主被歹人追杀,恰逢臣奉命追查蒋家遗财的事,查到了清泉山。”
  “不是故意带公主冒险的。”
  “何方歹人?”赵王皱眉。
  “汝阳王府的人。”
  那日伤了聂夏,逼得萧明达和他分头逃走的杀手,正是荣家派出来的。
  “大胆!”赵王震怒:“你可有证据?”
  “没有。”秦狰理直气壮:“当时情境,陛下问过栖雀宫护卫长就知道,不是臣胡言乱语。”
  “那人的功夫招式独特,好查得很。”
  赵王胸中怒火翻腾,汝阳王跟随他出生入死二十年,居然接连做出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这让他很生气。
  “你在清泉山查到了什么?”
  “当年安平伯府藏起来的东西,并不在清泉山。”秦狰道:“密室是空的。”
  皇后的娘家,安平伯府蒋家,当年因为私囤了三千家兵被满门抄斩、九族流放。
  这是明面上的原因。
  但秦狰知道蒋家之所以会满门抄斩,是因为他们意外得到了一笔前王朝留下的财宝。
  当时的蒋家家主起了不轨心思,利用财宝大量囤积兵器,训练私兵,不小心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才招致灭顶之灾。
  被赵王查获的私兵何止三千,是整整两万!
  要知道整个赵国的军队一共才五十万人,这是非常大的规模了。
  “哼。”赵王冷哼:“废物。”
  秦狰不卑不亢道:“事情过去了十年,更加有心人掩饰,要查到没那么容易。”
  “罢了,继续查。”因为赵王自己的人也什么都没查到,他知道秦狰说的是对的。
  “谢陛下信任。”
  这事就算翻篇了,赵王没让他起来,又问:“腊月将尽,代相秦南与次子、三子回京畿述职,你怎么看?”
  秦狰的生母是赵王的姑姑,按辈分他与赵王是表兄弟。
  恪靖大长公主嫁过去以后,并不得秦南喜爱,秦南的后院里环肥燕瘦数百人,比赵王的后宫还多出不少,他的庶出兄弟非常多。
  其中以两个侧妃出的次子、三子势力较大,不过都是狂妄无知之人。
  秦南宠爱那两个,并不喜爱嫡长子秦狰。
  秦狰将眼皮一盖:“庸才,不足为惧。”
  赵王笑:“你小子,就这份傲气还像萧家血脉!”
  秦南的忠心待考,恪靖和秦狰的忠心还算可信,赵王心里明亮,摆摆手:“罢了,你退下吧,寡人累了。”
  “是,臣告退。”秦狰行礼,慢慢起身。
  赵王躺下之前,幽幽说了一句:“你既为人长辈,就该有长辈模样,今日的事再叫寡人知道,就没这么简单了。”
  秦狰心中一紧。
  赵王说:“寡人看你年岁不小,后院也该添人了。”
  秦狰脚步未停,也不知道听见了没。
  赵王掀起一角眼皮,他已经出去了。
  汪禄踮着脚走进来,小心翼翼:“陛下?”
  赵王不大高兴:“这小子什么时候对公主动心思的?”
  整个王宫都在他眼皮子下,刚才二人在花园里的小动作,不过片刻就传进了赵王耳朵里。
  他对此很不高兴。
  汪禄也不清楚,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公主相貌远盛当年敏妃娘娘,又十分聪慧动人,想来……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赵王凉凉地说:“那也不是他能惦记的。”
  “公主花期正好,陛下不该高兴才是嘛。”汪禄笑得一脸褶子:“公主聪慧着呢,老奴瞧着真是极好!”
  “哼。”赵王胡子一翘一翘的:“她娘去后,寡人亲手带大的,小时候爱哭得很,那双眼儿没哭瞎真是她娘在天保佑了。”
  汪禄笑眯眯:“陛下说得是。”
  女儿大了,再说这事也不是他能时时刻刻盯着的,赵王沉吟半晌:“寡人记得,肃王府上还有一个老嬷嬷?”
  汪禄略一回忆:“是吉嬷嬷,原先敏妃娘娘身边的老人儿了,后来随二殿下出宫建府。”
  “那小子又不在京畿,先宣她进宫。”赵王把手揣进被子里:“拨去栖雀宫伺候。”
  秦狰此人,和秦家那些蠢蛋不一样,他有能力也有野心,重要的是死心眼得很。
  若真对公主起了心思,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发。
  至于赵王自己,对他是极不满意,这不是一个能被掌控的男人,嫁过去不得被他欺负了?
  汪禄应声:“诺,老奴这就去办。”
  .
  萧寅初不知道这些,她在潇湘馆上骑射课。
  骑射夫子又换了一位,是个络腮胡大汉,正在给大家讲骑射来源。
  “骑射自古有之,源于胡人,他们住的地方多草原,少平原,常要骑马打猎获取食物,久而久之演变成一种战法……”
  “天下诸国,以我们赵国的骑射最好,这得益于先祖‘胡服骑射’的政令。”夫子说着,拉开了一石的弓。
  “咻——”一声,箭稳稳射进了五十步外的草垛上。
  “哇!”贵女堆里发出赞叹。
  “中原诸国受孔孟思想影响,认为阔袖长袍才是君子,但骑马打仗非常不便。”那大汉说着,向大家展示紧窄袖口:“骑服源于胡人,经过多代改良,逐渐变为诸位身上的骑装模样。”
  赵国是马背上的国家,以前百姓无论男女都会骑马,近几十年来国家逐渐稳定,才渐渐少了这一习俗。
  但骑射在贵族圈里是非常高雅的活动,小姐夫人们的骑装更是争奇斗艳,别有一番飒爽英姿。
  萧思珠和赵锦珠有些日子没见过萧寅初了,三人躲在人群背后说小话。
  萧思珠将她上下看了一遍:“妹妹没事吧,那日你们没回邯郸,我担心得一夜没睡!”
  赵锦珠也十分担忧:“那些人那么凶悍,我们好担心你啊。”
  萧寅初转了一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两位姐姐不用担心。”
  “那你快跟我们说说,那天去哪了?”
  萧寅初眨眨眼,说:“没去哪啊……”
  萧思珠露出一个微笑:“我听哥哥说,表叔带你逃跑的,你老实说,你们去哪了?”
  赵锦珠捏紧帕子,也忽然想起这茬:“我还当是聂护卫送公主走的,原来是代城君啊。”
  “是啊,”萧思珠轻撞了一下公主:“他骑射怎么样?”
  恰巧这时,骑射先生的话从远远传来:“代人的马术十分高超,他们拥有非常好的战马,可日行千里。”
  “代地有自己的骑兵,组建的正是代城君。”
  萧思珠捂住嘴,笑:“怎么这样刚巧。”
  “还好吧。”萧寅初不欲多说,事实上她也记不得了,就觉得那人十分混蛋。
  “怎么个还好法呢?”萧思珠追问:“肃王爷也骑射俱佳,我哥哥与他比差了好多,那……代城君同肃王比呢?”
  赵锦珠也期待地看她。
  萧寅初察觉到萧思珠的故意,倒打一耙道:“姐姐今日怎么老在问这人,莫非有什么想知道的?”
  萧思珠掐挠她的腰:“哪里是我?分明是你——”
  “我怎么了?”萧寅初闪躲着,与她闹作一团。
  “朝中都在传,你与他有些什么。”萧思珠掐腰,将她拉过来:“你快老实跟姐姐说,免得我们两人一直在猜!”
  萧寅初问道:“这都谁传出来的,捕风捉影的事。”
  “要我看,代城君也是一表人才,长得不差哩。”萧思珠眼前一亮:“与初儿也配,锦珠你说是不是?”
  赵锦珠揉着帕子,期待地问:“可是他分明忒凶,公主不喜欢这样的吧?”
  赵锦城也喜欢公主啊,赵锦珠作为妹妹,毫无悬念地站了哥哥。
  “嗯,不喜欢。”萧寅初点头。
  “那……公主是不是更喜欢学富五车的,身材高瘦的,气质温雅的?”赵锦珠兴高采烈地问。
  萧思珠皮笑肉不笑:“是不是再姓赵最好?”
  赵锦珠被她堪破心思,眼睛滴溜溜一转:“这是郡主说的,我可没说……”
  “好了姐姐们。”萧寅初觉得好笑:“这话是能拿出来说的吗?也不怕叫人笑话。”
  “笑话什么呀……”萧思珠噘嘴,挽着她手臂:“你们真的没什么?那传闻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你二人共乘一骑,亲密得很。”
  萧寅初没好气地说:“那日情形姐姐也看到了,两人一马,锦珠姐姐不也是被堂兄带走的?”
  赵锦珠脸一红:“这火怎么烧到我了……”
  萧思珠掐了一下赵锦珠的脸:“我说了你不行吧,昨儿让你亲自上我家道谢,再拜见一下我母妃,你看看你这害羞劲儿!”
  萧寅初‘咦’道:“什么道谢?什么害羞?”
  萧思珠眉飞色舞地说:“我哥于她,救命之恩吧?要她以身相许不行吗?”
  “祭酒大人家世清廉,我母妃又特别喜欢赵锦珠!”萧思珠越说越起劲:“我都暗地里跟母妃说了,谁知道她临阵脱逃,不来了!”
  赵锦珠脸红得不行:“郡主别说了!”
  “胆小!”萧思珠训道:“你这样以后怎么镇得住府里的人?”
  “郡主!”赵锦珠跺脚:“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说话了!”
  萧寅初算是品出味儿来了,敢情萧思珠在撮合湘王和赵锦珠啊。
  她长长‘啊’了一声,颇为感兴趣:“锦珠姐姐?”
  赵锦珠羞愤至极:“公主,求求你别郡主似的问我!”
  “她面皮薄!”萧思珠轻点了一下赵锦珠的脸颊,压低声音道:“有我和公主帮你,还怕抢不过那小蹄子?”
  小蹄子?
  萧寅初下意识在人群里找蒋云染,发现她今日没来上课。
  “听说病了,娇弱着呢。”萧思珠翻了个白眼。
  “我回来第二日,她就借着同窗探视之名送东西过来,我当时在发高热,哥哥接的。”萧思珠说起蒋云染,又开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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