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不就是打了你一下吗?”秦狰饶有趣味地看她生气,放下碗说∶“不高兴你就打回来,过来用饭。”
  萧寅初实在想硬气一点,但是她从早上被荣骁掳走,到现在夜半三更,一颗米都没吃过,饿得都感觉不到饿了。
  再一想,栖雀宫是她的地盘啊,凭什么在自己地盘上怕别人?
  想到这,她站起身,气冲冲走到桌旁坐下,顺便在桌下踩了他一脚。
  秦狰失笑,摇摇头。
  他知道萧寅初用饭的习惯,先舀了一碗莲子汤推过去∶“先喝这个。”
  “太多了。”萧寅初嘀咕∶“我吃不了这么多。”
  秦狰匀了三分之一去他碗里,说∶“就这么多,再少不行。”
  萧寅初哼哼唧唧舀了一点,热热甜甜的莲子汤送入口中,浑身都暖起来了。
  看着她满足的小表情,秦狰忽然想起前世软禁她期间,栖雀宫每日的起居注他都要传来看好几遍。
  什么菜她多用了几口,什么菜她不爱吃,基本了然于心。
  当时形势不明朗,软禁她也是无奈之举。
  反而在他的保护下,会更安全一些。
  可也是因为这样,彻底绝了两人所有可能罢。
  直到萧寅初死前,估计都是深恨着他的。
  秦狰忍不住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脸。
  萧寅初疑惑地抬起眼,双颊鼓鼓的,像个可爱的小动物。
  “你做什么?”
  秦狰回过神,露出一点笑意∶“没什么,专心吃。”
  虽然这一世,很卑鄙地提前入侵了她的人生,但他不后悔。
  不会后悔的。
  萧寅初没好气地拂开他的手,夹了一块甜甜的芸豆糕。
  “送你的手钏呢?”秦狰撩开她的袖子,看到上面空空如也,不禁眉头一皱∶“可还记得本君说过,见你一次检查一次,嗯?”
  萧寅初嚼着芸豆糕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去看殿里的花草——
  迎春花开得又多又漂亮,可是……
  一个多月前摆在殿里的并不是它们啊!
  作者有话要说:  萧寅初∶嘤嘤,表叔~人家错了QAQ
 
 
第51章 
  萧寅初手一松,象牙箸滚落在地上。
  秦狰看她脸上表情,笑意渐收。
  “怎么?”
  萧寅初弯腰捡起筷子∶“你什么时候走啊?宫门早已落钥了……”
  秦狰不给她任何转移话题的机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萧寅初心一虚,饭也没心思用了。
  “它就是……”
  “被你扔了?”秦狰眼中一冷。
  “也不是……”萧寅初撇开头,嗫嚅着说∶“它就是……”
  谁让他那时候……气她来着,她也是一时气不过,就给埋了。
  “它就是去哪了?”
  秦狰捉着她双手逼问,声音平稳中带着怒气∶“一颗颗为你刻的,你倒说说,它去哪了?”
  “花盆里……”萧寅初心一横,老实招了。
  秦狰∶“……”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向角落里花开正旺的迎春花,萧寅初追在他身后∶“不是这个……”
  他又向另一盆走去。
  “表叔……”萧寅初拽着他袖子,声音放软了三度,试图挽回局面。
  秦狰甩开她的手∶“你宫里时兴花草一月三换,怕是早不知去哪了罢?”
  嗯?他怎么知道她宫里花草一月三换?
  萧寅初说不出反驳的话,确实是。
  而且秦狰不在邯郸的日子里,她忙着查案,也忘了这回事。
  等想起来的时候,兰草已经换成了迎春花。
  换下来的花草会被送到宫里的养花人那里,也有可能被送去别的宫殿。
  而赵王宫足有六宫七十二殿,还有无数亭台楼阁,无异于大海捞针。
  秦狰挣开她的手∶“罢了。”
  萧寅初没由来一慌∶“我明日派人去找回来就好了嘛……”
  “不必了,你宫里金玉珠翠什么没有。”秦狰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宽阔的宫殿居然让他觉得逼仄。
  第一次这般想离开。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可以扭转局面,直到刚刚还是这般以为。
  而她是不是……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厌极了他,只是没有当面表现而已?
  “府中还有事,早些睡。”秦狰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脸。
  生怕再一眼……就心软了。
  既然无话,他朝转过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哎……”萧寅初没想到他居然真走了,一时间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叫个什么事嘛!
  她狠狠跺了一下脚。
  这一幕刚好被掀开帘子进来的吉嬷嬷看在眼里,她心里一个‘咯噔’。
  “公主?”
  萧寅初抬手掩着脸∶“嬷嬷别进来!”
  她这般丢人的样子,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看见。
  吉嬷嬷连忙让小丫头们都走开,自己悄悄走进去。
  公主背对着门趴在床上,一脸恹恹,连平时喜欢的布老虎和小米缸都不要了。
  吉嬷嬷在床边坐下∶“公主怎么了呀?跟嬷嬷说说?”
  刚才代城君满脸寒霜地出去,吉嬷嬷就猜二人怕是闹得不愉快。
  她们公主什么都好,就是打小被娇惯坏了,有时脾气上来,哄都哄不好。
  代城君那男人也是天之骄子啊,二人碰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
  萧寅初转过脸,一脸难受∶“嬷嬷……”
  她小声对吉嬷嬷说了事情的经过,最后不服气地说∶“给他找回来就好了嘛……生什么气啊……”
  吉嬷嬷叹了口气∶“公主啊。”
  “这哪是一个物什的事呀,您这是伤人家心啦。”
  萧寅初揪着布老虎的耳朵∶“有这么容易伤心吗……”
  “那是人家一片心意呀,您说扔就扔了,怎么不会伤心呢?”嬷嬷叹气道,摸着公主的长发说∶“一直得不到回应,一直被伤心,迟早要走的呀……”
  萧寅初低垂着眼,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吉嬷嬷笑了笑∶“嬷嬷派人去找,明日若能见到君上,向人家解释一下罢?”
  萧寅初撅起嘴∶“不要……我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吉嬷嬷轻点了一下小公主的额头∶“听嬷嬷的,若是因为一个误会,错过了一辈子,多可惜啊。”
  她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不说了,快,嬷嬷伺候公主歇下,夜这么深了……”
  萧寅初若有所思,乖巧地点头。
  .
  过了几日,内阁的小朝会刚散。
  赵王病后,除了十日一次的大朝会会面见一下百官,其余小朝会都是太子主持,一些不打紧的朝政也由太子章直接决议。
  加上婚期将至,太子章近日可谓春风得意。
  前一段时间殿试,赵王亲自点了赵锦城为状元,厉尚廉是探花,还有一位苍苍花甲的榜眼。
  三人是炙手可热的新科三甲,一下朝,各种寒暄的官员便围上来,厉尚廉本想去见太子的,无奈身边都是人,厉峙与儿子对视了一眼,自己去见了太子。
  屏风外,歌女唱着淮南小调。
  太子章的指节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听身边的人回报,厉相爷求见。
  他睁开眼睛,厉峙已经到了面前∶“拜见太子。”
  歌女的声音戛然而止,太子身边的常随将她带出去,留二人在内。
  “姨夫有话说?”
  “今日百官在问小郡王下落,都已五日了,代城君那处……还没有动静么?”厉峙问。
  荣骁被抓是一件秘密的事,朝野上下并不知道。
  但是秦狰抓了他以后,一不送去刑部,二不上报内阁,别人问起来单会装傻充愣,把派人明里暗里打听消息的汝阳王气得够呛。
  萧章敲击把手的动作渐慢∶“姨夫以为如何?”
  “他在等我们先坐不住。”厉峙说道∶“汝阳王那里急了,说我们如果拿不出主意,您和郡主的婚事……”
  萧章猛地抬起头∶“他还想反悔?”
  “殿下定个主意吧。”厉峙把难题推给萧章。
  “孤去会会他。”萧章只能应下这事,又不放心地吩咐厉峙给荣习带话,婚事不能生变。
  送走厉峙,常随回来禀报∶“代城君和湘王正在万里亭饮酒。”
  萧章往后一靠,眉间看不出喜怒∶“去看看。”
  .
  万里亭中。
  萧明达坐在旁边,看秦狰一盏一盏饮酒,制止道∶“别喝了,青天白日的,喝这么多,等下冲撞哪位贵人就不好了。”
  秦狰情绪不好,斜了他一眼∶“何时轮到你管本君?”
  湘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让你多管闲事!
  他余光看见太子章朝这里过来,连忙去拉秦狰的手∶“别喝了!太子来了!”
  酒盏一抖,酒液泼了他一身都是,太子章很快到了亭子边。
  萧明达疾步走出去行礼∶“明达见过殿下!”
  秦狰跟在他身后,也朝太子行了个礼。
  太子章打量着秦狰,打趣道∶“代城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为何在这里借酒浇愁?”
  秦狰掸了掸胸口衣裳∶“请殿下恕臣无状。”
  太子章饱含深意看了秦狰一眼∶“孤也有听说,代城君同孤那妹子……”
  宫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开始传闻喜公主和代城君的事,说二人早私定终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原先宫人只敢偷偷地传,加上太极宫派人镇压,渐渐也就不说了。
  而那天代城君公然抱送公主回栖雀宫的消息一出,流言从私下暗地变成公开明面,这几日更有愈演愈烈的局势。
  秦狰眼中一深∶“事关公主名节,殿下慎言!”
  太子章哈哈大笑∶“罢了,不打趣代城君了。”
  他笑意渐收,看了一眼秦狰∶“对了,这几日怎么没见过汝阳王世子?”
  萧明达心里一‘咯噔’,他问是知道荣骁下落的。
  果然,太子饶有趣味打量着秦狰,只差直接问秦狰知不知道荣骁下落了。
  秦狰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双眼朦胧∶“殿下问谁?……小郡王?”
  萧章还未说是不是,秦狰踉跄了一步∶“臣一介散臣,上哪去知道小郡王的消息?”
  萧明达连忙将他扶住,问太子∶“小郡王不见了吗?”
  太子章笑意不达眼底∶“前些日子出去,一直未能回来,太子妃担心得紧。”
  萧明达‘哦’了一声∶“也是,明日就是郡主入东宫的日子了,小郡王作为哥哥不在,确实挺可惜的。”
  “不过,小郡王那么大人了,没准办事去了,过几日就会有消息出来的。”
  秦狰也笑∶“臣与小郡王并无私交,殿下怕是问错人了。”
  太子章的问话被两人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不禁心里涌起怒火。
  他看了一眼秦狰,不客气地说∶“孤也是随口一问——对了,白日御史台还在参京兆尹饮酒乱事,这酒……代城君还是少饮为妙,为了女人的事有损君子清明,实在为朝野耻笑!”
  说罢,常随推着他慢慢离去。
  萧明达干笑∶“恭送……殿下。”
  太子走远以后,秦狰双眼很快恢复清明,脚也不软了。
  萧明达不无担心地问∶“太子这是什么意思?被逼急了?”
  秦狰晃晃脑袋∶“可不是被逼急了?”
  这果酒喝起来甜,怎么劲这么大?
  “那你准备怎么办?荣骁在你那不是长久之计啊。”
  秦狰抬头望了眼天∶“三月了吧?”
  萧明达不明所以∶“是、是啊……”
  入春以后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刚经历过会试,朝堂又提拔了一批人才,朝野上下一片生机勃勃。
  “喂,你去哪啊?”萧明达看他转身就走,高声问道。
  “回去拟折子。”秦狰朝他挥挥手,脚步稳健中带着点虚浮,那酒劲还是太大。
  “……”萧明达招来四喜∶“母妃的灯会还办不办了啊?”
  四喜一愣,接着露出欣喜的笑容∶“办!怎么不办呢!……主子,您、您想通了?”
  终于打算相看姑娘了?
  终于打算成家了?
  萧明达一巴掌拍他脸上,微笑∶“去去,让母妃拟两份花帖,栖雀宫和代城府各送一份去。”
  为兄弟两肋插刀,说得大概就是他了!
  萧明达背着手,望天感叹,姓秦的如果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四喜揉着脸,嘀咕∶“……您不是侄子吗?”
  “……”
  萧明达恼羞成怒∶“话怎么这么多!走了,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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