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Arkin2799
时间:2020-02-27 08:55:33

  “公主……”
  赵家人都吓坏了,尤其是赵锦城,一把冲上来拦在萧寅初面前∶“厉尚廉,你别碰她!”
  “锦珠!你怎么能……”赵家夫妻则抓紧了女儿,责怪她不该带公主过来。
  萧寅初看着赵锦城肩上绣的一片竹叶,说∶“你口口声声说奉父皇的手谕,手谕呢?”
  “拿来!”
  厉尚廉一顿,从怀里取出明黄布绢递过去∶“陛下在宫里等公主许久了,还请公主不要连累旁人。”
  萧寅初接过来匆匆一看,首先这些字就不是赵王惯用的秉笔陈大人写的。
  其次这个玉玺……萧寅初抬头,指着上面东宫的麒麟印玺∶“这是你说的父皇手谕?”
  厉尚廉毫不心虚∶“陛下身体虚弱,东宫没有行使玉玺的权力,只好盖了殿下的印。”
  “一派胡言!”赵锦城驳斥道∶“陛下哪怕要请公主回宫,合该是汪大人,亦或是宫中首领太监来,为何会是你厉尚廉来?”
  厉尚廉失了耐性,凶相毕露∶“你跟不跟我回去?”
  墙外忽然传来几声闷响,萧寅初推开赵锦城∶“我就不跟你回去,哪怕你如今当上了正三品,又如何?”
  她从指尖拈起厉尚廉官服上代表正三品的纹饰,冷笑∶“在我眼里比狗都不如!”
  厉尚廉瞪眼∶“你!”
  他忽然想起萧寅初对他一直以来的针对和厌恶,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面前的人一见到他,就从无好脸色过。
  可是,可是他偶尔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讲话也不全是这样夹枪带棒,也有吴言侬语般温柔的时候。
  到底是……哪里错了?
  厉尚廉目光中忽然露出凶狠,双手朝她肩上抓去,赵锦城瞳孔一缩,迅速将他双手挥开∶“将你的脏手拿开!”
  萧寅初避在一边,大喊∶“聂夏!”
  聂夏的身影忽然从墙头出现∶“公主,马上好了!”
  与此同时,墙外忽然传来一声声死前的尖啸,厉尚廉带来的三百兵士被白虎军悄无声息地一个个抹掉了脖子,又被拖入黑暗中!
  卫周提刀破开大门,朝厉尚廉冲过来∶“受死吧!”
  厉尚廉举起旁边的东西抵挡了一下,卫周的刀没有伤到他皮肉,但将厉尚廉吓得不轻。
  “你……你敢!”
  “你看他敢不敢!”萧寅初大喝道∶“捆起来,这条狗的命我还有用!”
  情况太凶险,赵夫人又惊又惧,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萧寅初连忙让赵家父女送赵夫人进去,又连连道歉。
  赵锦城一直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直到萧寅初回身,看到他血湿的袖子。
  原来是刚才挥开厉尚廉的时候,他的左手被划了老长一道伤口,正在泊泊流血。
  萧寅初登时觉得抱歉极了∶“卫周,快送赵先生下去包扎伤口。”
  卫周刚把厉尚廉捆好,闻言站起来∶“赵先生,随属下去包一下吧?”
  赵锦城犹豫半晌,冲萧寅初行了个礼,跟着卫周走了。
  聂夏亦步亦趋跟在公主身后,踹了厉尚廉一脚∶“他手下三百人尽数灭口,一个活口都没剩!”
  萧寅初深吸一口气,睥睨脚下厉尚廉惊恐万状的脸色。
  他嘴里被堵着布,浑身被粗绳捆得动弹不得,但还是努力朝旁边扭动去,像条丑陋恶心的虫子。
  “做得很好。”
  萧寅初说∶“前几日我要你们查祁王府,没有任何破绽是不是?”
  聂夏点头,萧寅初将厉尚廉脖子上的玉佩拽下来交给他∶“还有他的贴身衣物,悄悄塞到萧红毓房里去。”
  “别的不重要,但这事必须让蒋云染看见。”
  聂夏脑瓜子呆了一瞬,看向地上的人∶“您是说……”
  赵锦城对她复述过那日她和秦狰不见后,他和萧明达在祁王府的见闻。
  和蒋云染在一起的是祁王的孙女,萧红毓。
  这个堂妹一直和她不对付极了,加上蒋云染其人……祁王府的事和她们没关系就奇怪了!
  既然没破绽,就必须让她们自己生出破绽来!
  “派人盯着祁王府和蒋云染,盯紧了,人必须要找到。”
  聂夏理解了公主说的意思,补充道∶“但是,盯着这两个地方就一定绕不开王爷,您看……”
  白虎军本来就是萧何的人,萧寅初不指望她能瞒住,萧何。
  摇头∶“你查就是,别的……我和皇兄解释。”
  她必须救秦狰,必须救……
  必须救!
  哪怕要他死,也要他回来再死,不是因为她的话,不许他死!
  不许别人动他的命,不许……
  “是。”聂夏应声。
  萧寅初心乱得不行,在庭院里来回放松了好久都平静不下来。
  聂夏余光看见垂花门外赵锦城的身影,悄悄走过去。
  赵锦城将小米缸递给聂夏,然后转身就走,其意不言而喻。
  聂夏追了一步,没能追上他,只好抱去交给公主。
  萧寅初双手接过来∶“多谢。”
  聂夏想了想还是说∶“这是赵先生要属下送来的。”他指着垂花门外,赵锦城离开的地方,说道。
  萧寅初心里不大是滋味,卫周刚才来把厉尚廉带走了,天已经全黑了,院子里凉风阵阵,天上一牙弯月高悬。
  “罢了。”
  萧寅初抓起一小搓米粒,洁白如雪的米粒从她手中倾泄入缸,她说∶“聂夏,我们收拾收拾回肃王府吧,在这里叨扰赵大人很久了。”
  “你叫卫周留一些人,保护好赵家。”
  “至于赵先生,能不见就不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当天就不舒服,半夜中招,天亮开始发烧,连续吃了三天药,那个药吃了特别能睡,每天都迷糊愣登的,然后还被县政府的工作人员电话关心了三天kkk,
  非常时期大家还是不要生病啊!
  今天开始可以正常更新了,时间是21-23点,不更打我!
  谢谢一直等待而且关心我的小可爱,我胡汉三回来了!
  ——
  下章见面!(不立flag又拖拖拖!
 
 
第63章 
  “轰隆!”
  夜半突然下起大雨,地牢阴冷潮湿不堪。
  秦狰睁开眼,听见守卫吃喝的声音,他们也说点话,不外乎哪家青楼的女子正点,亦或抱怨怎么被发配到这里云云。
  屋顶有些漏雨,夹着黄泥的雨水滴下来,打在秦狰脸上,他在心里算了算时间。
  忽然,外面的声音在一瞬间全部消失。
  锁链很快被打开,来人黑布蒙面,身后约莫有一二十人。
  “属下,参见君上!”
  狭窄的密室里,手下跪作一地,挑灯和拭剑帮秦狰解脱了所有桎梏。
  挑灯边弄边啐了地上一口∶“非弄死这帮人不可!”
  秦狰揉了揉手腕∶“肃王府呢?”
  拭剑知道他在问什么,答道∶“肃王回来了,但是公主好像一直被拘在赵家。”
  包括那日逃出去,也是赵锦城救她回去的。
  林林总总,二人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了秦狰。
  “门外几道把守?”秦狰拨开脸上的血污,接过手下递来的帕子。
  “整整八道。”
  “这个地方已经不在邯郸了,属下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挑灯说道。
  但他还是对肃王不愿出手相救耿耿于怀,包括阻碍他们去找公主。
  如果他们能见到公主的话,说不定可以提前找到这,君上也可以不用受这么多天的苦。
  “无妨,他若落在本君手里……也是一样的。”秦狰擦干净脸,上面多了一条横亘额角的鞭伤。
  拭剑取来大氅为他披上,秦狰顾不上回去休整,大手一抬∶“走。”
  .
  大雨伴随着惊雷,萧寅初猛地从睡梦中醒过来。
  心还扑通扑通跳着,额角有没消散的汗,她抬手去拭,望了眼空空如也的房间。
  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
  也是怪了!
  那帮人……到底是有什么神通不成?
  萧寅初狠狠闭了闭眼,忍不住将怀里的布老虎摔在床上!
  她猛地站起来,披上衣裳,趿拉上软鞋。
  还不等她穿好鞋,窗框忽然被有规律地敲击了几下。
  萧寅初忙不迭去开∶“聂夏?”
  “有消息了吗?”
  聂夏抹了把脸∶“公主,不是有消息了,是宫里出事了!”
  “轰隆!”巨大的雷鸣响彻邯郸城上空。
  蒋皇后半夜去太极宫侍药,正好撞上萧何秘密进宫。
  原本以为远在西北的萧何,居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蒋皇后大感不妙,萧何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蒋皇后关在太极殿中。
  太子和肃王的争斗正式拉开帷幕。
  萧寅初浑身一颤,她迅速冷静下来,问∶“什么时候的事?东宫知道吗?厉家?汝阳王府?”
  “消息还来不及传出去,但是瞒不住多久的。”
  “别的照哥哥的计划做,厉尚廉一定看好,能不能威胁厉峙就看他了。”
  “你得给我把蒋云染抓起来!”
  彼时蒋云染正在祁王府,萧红毓的绣楼里。
  这里她来来回回很多次,早就熟得像自己闺房一样,萧红毓让她坐,自己则抚摸着一颗新得的夜明珠。
  蒋云染心事重重,无意中在萧红毓榻上看见一枚熟悉的玉佩,接着扯出来一件男人的亵衣。
  阿桃一惊∶“这……这是哪里来的?”
  蒋云染气红了眼,因为这亵衣是她给厉尚廉做的,死都不会认错!
  仔细看,亵衣是与一条薄纱肚兜放在一块的。
  “萧红毓,你什么意思?”蒋云染失声尖叫。
  萧红毓面色有些尴尬,连忙夺过来∶“你别乱拿我东西……”
  “你!你……”蒋云染忍不住扑上去和她撕打,厉尚廉这个畜牲,怎么跟谁都能勾搭上!
  而且每每都是姓萧的!
  都是姓萧的!
  萧红毓一点就着地脾气岂是好惹的,当下同她撕打起来。
  很快,蒋云染就被阿桃带人丢出王府!
  她鬓发散乱,满脸抓痕,衣衫不整,不知道还以为怎么了,聂夏的人看准时机,迅速将人绑走!
  .
  雨,下了一整夜。
  后半夜不仅没有缓和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大。
  消息终于从内宫传到东宫,厉峙半夜被叫醒,等了许久不见二儿子,下人又报云染小姐也不在。
  厉夫人迷迷糊糊为他穿衣服,说∶“不定是去廉儿那宅子住去了,我派人去寻。”
  二人双双不见,厉夫人只当亲热去了,不做重要事想,侄女喜欢儿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娘家虽然式微,蒋云染却是处处为了儿子的。
  所能生下一儿半女,也好扶她做个平妾。
  厉峙却安不下心,取走床头宝剑∶“你与清儿连夜走,天亮便出城。”
  说罢,执剑离开。
  汝阳王府,几百身穿乌黑铠甲的兵士在雨中誓师,荣骁捂着胸口冲过来∶“父王!”
  身后小厮追着∶“小郡王!小郡王别去!”
  荣习一身戎装,一如当年随同赵王出生入死、冲锋陷阵。他布满皱纹的左手轻压剑把,转头。
  “怎么让世子来这里了?”荣习花白的络腮胡一动,声如洪钟。
  “小人该死!”小厮扑通跪在雨里。
  荣骁的手压在汝阳王左手的剑把上∶“父王!”
  “你这一去,是将汝阳王府上下五百余口,全部推到了悬崖边上!”
  荣习略有动容,抬眼∶“可是,陛下知道西南军做了什么以后,这五百余口,一样活不了。”
  赵王是枭雄,是英雄,□□习鞍前马后伺候他二十余年,知道赵王也是睚眦必报的人。
  当年他掺和蒋家的谋逆若是被赵王知道,下场一样是死!
  “爹!”荣骁不让他去,蝴蝶骨上的钉子刚被取出来,转眼又崩了伤口。
  荣习眼中微动,仿佛被动了幼崽的雄狮,怒气冲冲∶“还有那头狗崽子,爹去为你宰了他!”
  “走!”
  “爹!”
  荣骁追出去几步,大雨很快将他整个人浇湿。
  雪白的一个人影,在下得昏天黑地的大雨和几百乌黑铠甲中,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
  蒋云染是被泼醒的。
  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忽然发现浑身被捆得紧紧的。
  她抬起头,眼中露出惊惧,脱口而出∶“萧寅初!”
  萧寅初知道她和蒋云染终有一会,哪怕不为秦狰,为了她和蒋云染前世今生的恩怨,也会有这次见面。
  “公、公主……”蒋云染迅速恢复平常样子,变得可怜兮兮∶“云染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云染?”
  萧寅初示意她往旁边看看,昏迷的厉尚廉还在这。
  蒋云染眼中一缩∶“公主为什么要把表哥也抓起来……我们做错了什么?……哪怕、哪怕做错了什么,表哥已然是朝廷命官,公主此举实在不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