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想当山大王——沐久风寒
时间:2020-03-02 08:32:26

  想到这里就红了脸,本来的委屈变成期待,蹭蹭她肩窝,“那娘子来救快一点。”
  长仪笑着吻上他喉结,“夫君好颜色,自然是要快快来救。”其实那件事也不止这一个法子,她唬小狼崽子的,用不到他也可以。不过这样做,也是自己有些想玩闹。皇姑母当年挑年轻貌美的小郎君玩过这些闺房之趣,京中有些感情深厚的新婚夫妻,也爱玩这些。
  “那就定在晚食后,夫君不要忘。”已经被他亲了许久了,险些没如此就要那样了。
  裴锦点头,耳尖上红红,露出一丝成婚后男人才有的隐秘又羞涩的笑,补充细节,“小郎君先时不愿以身相许,小娘子要强迫他以身相许。”
  长仪埋头到他怀里,又气又羞,“京中传奇,日后不如给夫君来写?”若不是这几日身上不爽
  利,凭他在那件事上的悟性,指不得要被哪样吃。
  新婚夫妻,虽是做不得最后那件事,一下午的时光不出屋子都是有亲昵事来做的。
  长仪叫他展开笔墨练字,坐在他腿上教,纤细手腕搭在他手背上,一字一字地带着写。
  细长豪笔尾端沾墨,在纸上游走。
  他悟性确实高,进步快,字迹锋芒更显,狂傲中有山野气,淳朴自然。独写到“瑶儿”两字时锋芒毕收,温柔下来。
  长仪想到徐先生的字,桀骜清狂,但是又风雅,与小狼崽子不同,心下好奇,“夫君和徐先生何时认识的?”
  裴锦停下笔想了一会,“三年前,在华阳,我救了他,就带他上山入伙。”
  “徐先生也愿意?读书人心性高,怕是挣扎了一番才安心留在山上的。”
  “没有,他挺愿意的,我一说他就愿意了。”不仅愿意,下山打劫比谁都积极,土匪起来比他还土匪。
  长仪:……就当我没问。
  纸上墨色走走停停,天色也晚下来。
  裴锦原先不愿意,现在也有些期待天黑。
  苑柳把晚食送过来,动作特别快,一刻钟都不多待,特别顺遂小狼崽子的心思。
  “瑶儿……”他在说那件事。
  长仪点头,面色发红,眼见着他喂过来一口菜,然后低下头来夺了唇舌一起吃。
  这就是他说的这般这般。
  这顿晚食吃的比平常更久些,两人吃,只用了一双筷箸。裴锦喂她的时候,筷箸都用不上。不过月白绣牡丹绢帕却被拿出来用了许多次。
  过了许久,长仪靠在他怀里喘息,揪了他衣襟,唇色水润,杏眼角都增了几分泪痕,“夫君……”
  苑柳今日收拾桌上碗碟时特意拉了刘婶一道,遇见自家主子成婚一天便红了眼角。小丫鬟心中默默叹口气,将那双没用过的筷箸拿起,替他们戏做全套。
  裴锦起身冷哼一声,“前前日不都住在远安边上吗?日后都睡那里又如何?后厨不知多少好的呢?”
  刘婶心头一紧,才成婚第一天,这是怎么了,怎的就要分屋子睡。
  “夫人莫要哭了。”
  长仪那袖子遮住面,抽噎声不大,声声都能将人心哭软了。
  不过平时她指头烫一下都能心疼很久的小郎君此时毫无反应,甩了袖子就要出去,“你不给我,自有人愿意。”
  刘婶听到这里算是懂了,原是为了昨日夫人来月事不能圆房的事,要解释两句,只看见月白衣袍干脆地消失在了檐下,头也不回的。
  夫人也不留,只捂着面哭。
  苑柳见好就收,使个眼色让刘婶先回去罢,自己留下来劝着。后厨里的刘婶心是最好的,会看人眼色,不过和一般农庄上的妇人一样,嘴上藏不住话。在后厨待了这么久,苑柳自然知道她性格。
  她一回去,裴老大舍了新娘子独自去睡的话即刻就能传开。还有他说的那句,“自有人愿意。”
  待到刘婶出去了,长仪将衣袖放下,眼角确实红了,也确实哭过。不过是以别的方式被他欺负哭的。
  “公主?”
  “无事,且看着吧。”
  裴锦出了门才松过一口气,刚刚瑶儿哭的时候,险些就要过去哄她,还好忍住了。
  徐先生边上那间屋子他住过两三日,里面被褥一概俱全。漆漆夜里没什么响动,小郎君躺在榻上满怀期待,也没睡意,想着前半段那些委屈过去了,后半段就有好的了。
  娘子料事如神,子时都不到,吱呀木门便被推开,一阵令人不舒服的浓厚的脂粉香传进来。
  “郎君可睡下了?”声音娇转似莺啼,是后厨的丫鬟,却记不起来是哪一个。
  裴锦忍住想把她扔出去的冲动,“不曾睡下。”
  “夜寒席冷,不若奴给郎君暖暖床榻?”纤细身影靠过来,挨着他的边上坐下。
  郎君控制住没吐,“点上灯烛要爷瞧瞧你的脸。”
  山匪看脸,更应了抢了长仪做夫人那一出。
  来的丫鬟不疑有他,将银灯点上,烛光映照出自己清秀的脸来。宫里择宫女有标准,她陪着长仪去南境,是在外面给她捧香炉的那个,相貌间比不得倾城国色,也不会差。
  “你叫什么名字?”裴锦枕着胳膊没动作,一双漂亮的眼睛冷冷看过去。
  “奴唤秋霜,瞧着爷的第一眼心里就想亲近。”秋霜羞涩地看过来,慢慢去解自己的衣带。
  裴锦别过脸没看,等她靠过来。
  瑶儿当真料事如神,前半段开始了。
  小郎君等她靠过来,隔着衣裳捉住她手腕,还没等人笑出来,就将这蒲柳冷冷扔在地上,用脚踩上去。
  他本不想留命的,不过要等着后半段开始,瑶儿来救他。
  屋瓦上有响动,似是寒鸦停了一瞬,又飞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解释这两个在做什么妖。
  提问:猜我会不会写如此如此之后的那样那样?~~~
 
 
第50章 
  裴锦慢慢蹲下来,用力捏住那叫秋霜的丫鬟的下巴, 迫使她张开嘴, 凉凉地看了一会, 就松了手。牙后没毒药。
  这一动作下来手上就沾了些粉,他有些嫌弃,随意往地上那人的衣裙上擦擦。
  那姑娘眼里带着惊惧, 直直地看着他, 腹上被他踩的疼痛。但每当要叫出声来, 他脚下就重了几分, 直叫人闭嘴咬牙忍着。
  吵死了……
  他更是懒得多看, 就脚踩着登徒子乖乖等娘子来救。
  窗格纸不知被冷风敲了多少下,长仪才带着莲心姗姗来迟。
  裴锦有些委屈, 哀怨地看了自家娘子一眼,双目含漆。要不是眼前的场景实在难以让人联想到他被欺负了, 这眼神真的挺戳心窝的。
  穿着胡裙的身材高挑的姑娘从身后掏出来一截结实的麻绳, 冷着脸走上前去, 有点没眼看面上都是戏的新驸马,“脚抬起来。”
  “哦。”
  小狼崽子看着单纯又无辜, 脚底下一点都没怜香惜玉, 抬起来的时候柔柔弱弱的姑娘家立刻没忍住咳了两声, 连起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莲心也没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拿绳子绑了,托她坐起来靠到榻角,顺便掏出冷刀子来在一张桃花面上贴了贴。
  长仪拢好斗篷衣莲步轻移, 步伐轻盈却带着威压,顺便抽空眼神安抚打算求抱抱求亲亲的自家夫君等一会,先让她把正事办完。
  小郎君就眨眨漂亮的桃花眼,乖乖蹲在床榻边,捧着脸不说话。
  她有时很像当年的女帝,眉目娴静如画,神态间却英气毕露,“原来是你。”
  烛影跳动,映在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那脸的主人抿紧嘴唇,目光垂至地面。
  秋霜,梁嫡公主宫里的二等使唤宫女,性柔弱,好欺负。
  “回山上之后我就在想,为什么刚到华阳县城就被暗桩盯上,又为什么北幽秘毒能被轻易地放入几百精卫的粮水中?那人毒我精卫又为何没人出来截杀,反被山匪抢了先?”
  柔弱的姑娘还是看着地面不说话,长仪轻笑一声,替她说了,“因为那个人已经动手了,却被山匪打断。”
  听到这话,秋霜才抬起头来,似有些诧异。
  “被劫前几日我身上不爽利,不喜熏香,也没怎么换香片儿。”长仪没管她动作,“毒性慢,不过能使人看起来愈发虚弱嗜睡,更像水土不适病死。给精卫投毒只是预备过了益州公主如果没病死,再来截杀。”
  “你家主子想是最不喜留痕迹。”
  “既然公主早猜到香炉之毒,为甚要留我到现在,还布局引我?”沉默许久,被绑着的丫鬟才问出一句。
  “香炉之毒是我刚刚认出你才猜到的。”凡是在她身边跟着的宫女,都有机会,香炉,手巾,又或是随身带的配饰。也就是,后厨任何一个丫鬟,都可能是那个人。
  “那公主又是怎知我会中此局?”
  “因为,来到山上之后,我随身之物,都再也轮不到你们动手了。”来到山上之后,一切都是小狼崽子和苑柳负责的。
  “有一个重新亲近我的机会,自然要试一试。”勾上裴锦,比在后厨束手束脚好许多。且若是裴锦疼爱,她不过几个丫鬟,敌不过满山的土匪。
  “说,你主子是谁?我见着你柔柔弱弱,实在不忍用刀子伤了这脸。”长仪用刀往她脸上轻轻贴了一瞬,“看你不像是想死的。”
  冰刀子贴到脸上,似毒蛇吐蛇信一般,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以前在宫中,也总是一个蒙着面公公来找我,他们以家人相要挟。”
  刀尖逼近腮边,秋霜吓得大叫一声,“公主就是划伤了奴婢的脸,奴婢也不知。”
  不是假话。
  满院刺客尽数死在梁上,可见背后那人行事的谨慎之处。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还有……”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人也审完了,长仪将短刀还给莲心,看了眼屋门。
  莲心领会,将人拖起来往外带。
  “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背叛!”秋霜极力在地上挣扎,最后被嘴中塞上布条强制拉出去。
  木门被轻轻带上,片刻之后跟着一声闷响。外间除了风声就听不见一点声音了。
  除了外面那姑娘,后厨也还要折一个。
  长仪理完了正事,朝床榻边乖乖捧着脸的小狼崽子看了一眼,面上些微红了几分。
  她刚刚成婚,这些事,从前都没有做过。
  裴锦也红了脸,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牵上斗篷下细嫩的玉手,埋头到她怀里,不安分地蹭蹭,“刚刚实在惊险。”
  是你踩着人家,惊险什么!
  他坐在床榻边,紧紧埋头到她怀里,入戏颇深。
  长仪站在他身边,斗篷下的素手轻抬,勾住怀里小郎君的下巴,对上一双光亮的桃花眼,“惊险什么,我不是来了?”
  裴锦当真跟一个好欺负的良家好儿郎一般,扑闪着一双折扇般细密的睫毛,“多谢姑娘相救。”说罢,期待地看过来,轮到瑶儿提以身相许了!
  “救了郎君,以身相许如何?”她低头往下迫近了几分,贴近挺直的鼻梁,轻轻吹一口气。
  “刚刚见着姑娘,就要以身相许,恐有为难之处。”小郎君嘴上说着为难,却依偎在人家怀里躲都不躲,眼里像含了星光,痴痴望着。
  “若我非要郎君以身相许呢?”斗篷衣被轻轻解开,从玲珑窈窕的身段上落下。
  接着就是他的月白衣袍,被人解开。
  小郎君欲有挣扎,被小娘子用衣带绑住了手。
  “请娘子怜惜。”嘴上说着怜惜,眼里笑意深深,主动往前靠。
  荒唐了近一个时辰,长仪才将他腕上的衣带解开。未曾到最后一步,但是榻上的小郎君面上红潮艳丽,喘息不停。
  屋内备有水,两人红着脸洗了些。
  “疼吗?”裴锦白皙的手腕上还有些红痕。
  小狼崽子摇头,抱住她往床榻上倒,“娘子今夜想在这里睡还是回去睡?”
  都倒在这里了,还故意问!
  隔天一大早上,徐先生顶着乌眼圈在外面敲门,“裴锦你能不能注意点!”夜半动静大,他一个两袖清风衣袂飘飘洁身自好的好儿郎,能经得住这些?
  长仪也跟着醒了,埋头裴锦怀里,“都怪你。”
  裴锦低声哄怀里人,怕吓着瑶儿,宽大的手掌捂住她耳朵,冲门外友好地喊了一句,“滚!”
  徐远安在他手里吃瘪都习惯了,“诶,好嘞。”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又转回来,用折扇角敲敲窗棱,“念之,你还没醒啊?”
  裴锦正吻得迷糊,不想理。
  徐远安站在窗外清清嗓子,“山下来了一拨人,要公主的,起来出去打架了。”
  “滚!”
  “好嘞。”
  虽是让他滚了,但是床上两个人也委实清醒了。
  裴锦轻轻叹口气,委屈巴巴。然后找衣裳出来,不及穿上,往怀里人肩窝上蹭蹭,“娘子,怎么老有人过来要你啊?”
  长仪也微愣,“来的这样快吗?”
  她想过定会来,却不知道来得这样快。
  “是谁?”裴锦在她面上嗅了会甜香,想要舔,被推起来。
  昨夜是她给他脱的衣裳,今早他就耍赖非要她穿。
  她就帮他把衣袖套上,目光无意扫过他身上的红痕,羞了一羞。昨夜都是小娘子在上面逼小郎君以身相许,脖颈处锁骨上自然没放过。他那时候就忍不住乱喘气,手也被绑着,回压都不行。
  昨夜被欺负一场,小狼崽子又乖又黏,要抬胳膊就抬胳膊,“不是很好对付。”
  如果没有猜错,是京中终于动作了。
  长仪给他套上里衣,将衣襟处理好,“若是打不过,不是让你在周边都准备了吗,可以用上。”
  “谁说我打不过!”都抢自家娘子了,打不过还是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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