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吃颗仙桃
时间:2020-03-08 09:33:35

  魏濯深思,王府也没虐待她,好吃好喝供着,比谁都娇贵,偏偏长成了小气包。
  他递给小二一张大额银票:“珍珠拿来。”
  小二依旧良心:“您这,也能找零呢。”
  ~
  阮阮抱着胳膊走在前面,过了几个路口,一下子忘了自己是在哪条街上,因为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加不认识路。
  但魏濯在她后面,她又不好意思去问别人而显得自己无知,让他又白白看了笑话。
  茶馆面前很是热闹,里面传来一阵阵的鼓掌声,她清楚地听到了说书人口中程贵妃和皇后的字眼,想来现在还有很长的时间,就走进去想要凑这番热闹。
  进门之前还侧了下头,见魏濯依旧跟着她,便放下心来,自己胆子小,一个人根本不敢在街上乱走,身后有人看着点,也是份心安。
  珍珠还是珍珠的时候圆润可爱,她不舍得花,找零的碎银子硬邦邦地又棱角分明到硌手,她反而不喜欢了,于是又大手大脚起来,要了楼上的雅间。
  旁边就是栏杆,向下望可以看到台上的说书老人。
  阮阮坐下后,魏濯也跟着在对面坐了下来,她别开眼,小小地哼了声。
  魏濯缓声道:“回府之后,把垫付的钱还你。”
  再还都变不回珍珠,阮阮腹诽一番后,扒头专心听说书人讲故事。
  “—上回讲到了蓝容嫔和程贵妃的敬茶事件,我们今天有个小插曲,讲完小插曲之后再继续上回所讲。”
  “—今日的小插曲便是蓝容嫔的侄女儿蓝初云和瑾王殿下的两三事,我早年为京中高门权贵的老管家,得知许多内情,如今人脉广宽,一早就知晓了瑾王殿下今日去蓝右相的府上拜访。”
  底下人起哄的声音很是响亮。
  说书人扶了扶帽子,道:“这蓝初云和瑾王是自小就青梅竹马啊,偏偏九公主非要插进去一脚,还蛊惑了殿下的义母禹王妃,使得蓝初云和殿下有情人不得相见不说,还让禹王妃对儿子所爱之人生了嫌隙……”
  “殿下为了顾忌禹王妃心思,终日遮掩爱意,今日怕是憋不住了,才借用拜访相府名义跟那蓝初云私会了一遭……”
  下面叫好的声音很是暧昧:“九公主真可恶,蓝初云和瑾王才是郎才女貌。”
  九公主:“……”
  她听完后瞥了眼魏濯,这次茶馆的人数众多,且都是无权无势但也没有奴籍的普通平民,法不责众,他总不能把这群人都捉去守墓。
  魏濯捉到了小姑娘偷看他的那眼,道:“说书人一般都是拿钱办事,谁给的钱多就在外美化谁的名声,能以假乱真,把不存在的事说得深入人心。”
  他以前不在意这些人在街头巷尾给他乱编各种故事,现在却觉得不舒服,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格外古怪,但目前还不是解决的好时机。
  “到了合适的时机,他们便不会再传。”
  魏濯这番话说得平稳认真,阮阮点了点头,她听懂了,言外之意便是在警告她—你要是也跟着他们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把你也给解决了。
  她不说就是了。
  只是更加讨厌魏濯,明明她都已经主动退了婚,现在却还要被说书人拿来鞭笞。自己的名声肯定在众人耳中已经烂透了。
  “—这九公主啊,真是随了纯贤皇后的性子,母女二人都是狠角色。当时蓝容嫔心地善良,被皇上独宠,后宫里平和地不得了,但后来多了纯贤皇后,便是把一弯静水湖搅地波涛汹涌啊,她疯狂迫害嫔妃,蓝容嫔便是被报复地最惨的那一个。”
  “老天开眼,收走了纯贤皇后,而蓝容嫔好人有好报,存活了下来,如今,却又遇上了程贵妃,程贵妃虽然跟纯贤皇后是死对头,但她也是心狠手辣,之后又把矛头对向了心善美丽的蓝容嫔……”
  众人:“蓝容嫔真可怜,纯贤皇后和程贵妃果然都是蛇蝎心肠,歹毒地很……”
  阮阮动了气,说书人骂自己也就罢了,凭什么连她母后都要诋毁,在她心中,母后是月光一样皎洁无暇的人,明明是蓝容嫔的错,如今倒要怨恨母后和程贵妃了。
  魏濯见她听个故事都动了真情,又重复了一遍:“都是不真切的,不用当真。”
  魏濯说得对,说书人拿钱办事,一定是那个蓝容嫔暗地里指使的,以前程贵妃当势的时候不说,现在父皇收回了程贵妃的凤印,她就开始有小动作了。
  阮阮仿佛忘了跟他置气的事,抬头问:“你刚才说,说书人拿钱办事,是真的吗?”
  “否则也不敢胡乱说话。”
  她听以后若有所思,书局结束后细细留意了说书人的动作,等众听客都散尽了,他还没走,留在台上喝茶,应该是在润嗓子。
  阮阮用一种我都是为你好的口吻跟魏濯说话,“殿下,若你现在帮我去街口买个糖人回来,我就不要你还八宝楼的钱了怎么样?”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哄小孩,藏也藏不住狡黠的小心思,魏濯看在眼里,任由她给自己安了个跑腿的活,了然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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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台上的说书人还在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从背篓里翻出一本薄薄的书,边看边小声嘟囔着。
  阮阮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说书人脸色紧绷,他没料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没走,立刻收起了桌面上刚才在看的那本书。
  阮阮没看见书上写的是什么,她笑了笑:“老先生口才实在是厉害,短短半个时辰,就讲了几出跌宕起伏的宫闱秘事,结尾处偏偏带了勾子,竟是让人回味无穷。”
  说书人戴了一顶黑帽,闻此言后抬头飞速地瞄了她一眼,哼笑道:“这又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你们小姑娘最是喜欢听这种事儿,若回味无穷的话,可下次再来。”
  说着,他就要收拾背篓走人。
  阮阮指了指快要掉下来的书:“先生的书快要掉了。小女甚是喜欢状元郎的故事,不知先生能否编造一个?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我们读书人向来清高,从不为金钱折腰。”
  既然不要钱,那便是背后有人了。阮阮细细看着他的脸色,突然道:“为何先生敢逆天下大不为出言诋毁皇室贵人,您读过那么多书,难道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说书人背起竹筐,拄着拐杖,叹息道:“我已是糟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入了土,还管什么祸从口出的道理,为蓝容嫔讨个公道罢了。”
  他说的很是诚恳,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格外沉重。
  阮阮笑问:“不知蓝容嫔遇上老先生是幸运还是不幸?”
  “小姑娘,说书人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是高门权贵的传声筒,至于传的是什么内容,又是处于怎样的立场,别乱问,说不定突然有一天,就没命了呢。”
  阮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没回过味来,这个时候,程贵妃被禁在行宫,丢了实权,后宫嫔妃母家势力最大的便是蓝容嫔,现在正是她争权的好时机。
  而对外花钱买一些好名声,也无可厚非。但今天的说书人,诋毁程贵妃的时候还顺势把母后的名字也带了进去。
  众所周知,大魏皇上痴情不已,最见不得别人辱骂纯贤皇后,若有人在这一点上犯了触,便是再贵重的身份也免不了一场狠罚。
  说书人用这番言语来捧蓝容嫔,莫不是再给她下套子。
  阮阮凝神片刻,突然想起来魏濯,猛一抬头,就看见他倚在门边,手里举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配上那张漠然的脸,尽是格格不入。
  也不知站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回去的路上,阮阮心里装着事,都没怎么动嘴,糖葫芦成了摆设,魏濯见外面裹着的糖层都快要化了,问:“怎么不吃?”
  “殿下哪里来的钱买糖葫芦?”阮阮分明记得他当时说的没带钱。
  魏濯没想到她还挺记仇的,随便编道:“摊主不仅卖糖葫芦,还会给人算命,说本王有贵人之相,为了沾染好运,便刻意送了一支。”
  “殿下居然会用这种骗小孩子的借口来哄我。”阮阮边走边说:“太拙劣了。”
  “那本王该选个什么样的借口才算不拙劣?”魏濯反问她。
  本王二字又出来了,从侧面说明魏濯现在是不待见她的。
  阮阮上了两层台阶,迈入禹王府的门槛后才道:“殿下行事光明磊落,你不如直接承认了。”
  “承认什么?”
  “在殿下心里我连一顿饭都不如,甚至比不上一笼素包子。”阮阮提了提手中打包的素包:“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总爱欺负我,还想把我卖给别人……”
  魏濯看她一路上都没发点脾气,还以为变懂事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呢。不算太傻,知道府里有母妃护着,所以只有进了府才敢这般娇娇气气地倾诉着不满。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姑娘也是可以隐忍情绪的,忍了一路,这个时候不让她多说一点,恐怕夜里睡觉也不舒坦。
  没准梦见他时还想着要再扇几掌。
  他现在还记得头一回挨巴掌的滋味,虽然很难接受,但也无可否认,他确实是被个柔弱小姑娘给打了。当时没感觉到疼,只是有些生气,偏偏怀里抱着软地一塌糊涂的人,那些火气堵在心口,怎么发也发不出。
  魏濯不再开口说话,静静地等着对面小姑娘一股脑说完,等到她实在没词的时候,才低低嗯了一声。
  阮阮看着他,咬住了下唇,魏濯居然就简单地嗯了一声,连一句反驳都没说,连挥袖离去都没有,这让她有些收不住场。
  她刚才的样子好像是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啊,而且还是在演一个人念咒语的独角戏。
  魏濯在原地没动,她倒是先投降了,顺着路就一直走了下去,只想去找王妃平定一下心神。
  路上碰见难得一遇的何敬,阮阮看见他手上的账本,忍不住问:“你是又开了新店铺吗?”
  何敬点头,“此店铺是一间书屋,开在京西处,前几日才开张。”
  “那店铺可卖书画本子?”
  “自然是卖的。”书铺的书杂而丰富,各种各样,画本子也是其中卖地很好的书。…
  阮阮想,现在程贵妃和蓝容嫔的较量才刚开始,茶馆的面积不够大,说书人说一次也去不了多少听客,而且过去的都是见不了圣颜的平民百姓。
  能常常进宫的是世家大族才对。而世家大族中的闺阁小姐都爱看画本子,倒不如用卖画本的方式,将这段故事传开,最好能传到宫墙里,帮助程贵妃坐稳位子。
  这样宫里有个靠山,双方传递消息的时候也更安全。
  她这样想,也付诸了实际的行为,每天都窝在房里写画本子。何敬是何公公的人,何公公又效劳程贵妃,所以,他也是同意这种办法的。
  两人一起忙了五天,终于卖出去了第一批画本。
  裕霆居里,魏濯看了眼推门而入的江阳茂:“什么事?”
  “来送茶的。”江阳茂端着一壶新口味的茶水。
  “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江阳茂一听这个她,就知道问的是阮小姐,“最近在写画本,跟着帮程贵妃呢。”
  “派人帮忙。”
  “是,”江阳茂问:“阮小姐是陶雀门的人,她现在在府中可是被娇宠着的,在其他的事上,您为何还要纵着她呢?毕竟咱们也不知道她们的目的。”
  边梁嗤道:“江阳茂,眼界能不能大点儿,陶雀门不用管,就算将来翻了天,也不过是在殿下面前挠挠痒而已……倒不如……为姑娘……”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因为他也不确定殿下对阮小姐的情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这两天很忙,更的很晚,这章也更少了,抽空会补回来~感谢在2019-12-18 02:23:42~2019-12-19 02:01: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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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阮阮写字写的认真,手指上被磨出了一片红,边晴在旁边心疼地不得了:“小姐,您休息一会儿,不要累到自己了。”
  “嗯……还有一点,马上要写完了。”阮阮指了指她刚写好纸张问:“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小姐……您住在禹王府,受着殿下和王妃的庇护,外人自然是不敢怎么您的,”边晴仍是担忧不已:“但是,也不该写这种宫闱秘事,万一贵人们真要深究起来,对小姐是极为不利的啊。”
  阮阮抬头,手指放到唇间,轻嘘了一下:“你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是我在写。”
  “奴婢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万一这件事连累到何敬何公子了怎么办?听说这些画本子是在他新开的书铺里卖的,查着查着,就查到您这儿了。”
  “边晴,你觉得这些画本子上的语言,可有失偏颇?”
  “是,这些画本子各式各样,看字里行间的风格表述,好像不全是一个人写的。而且看过的人都知晓了程贵妃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费尽心机争宠,迫害诸多宠妃,外面有许多人在为她欺负过的蓝容嫔抱不平呢。”
  边晴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道:“还有一部分人,说纯贤皇后跟程贵妃是一类人,都爱欺负别的嫔妃。”
  “所以说啊,有很多像我这样帮忙写画本子的人,我们一同把书交给何公子的书铺就好,不用署名。”
  “不署名,万一把你们全部抓起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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