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小韫/蒋小韫
时间:2020-03-19 07:27:56

  陆茵梦从陆家出来,并非是身无分文出来的,她还带了一笔私房钱。有些是她给人翻译稿子赚的,有些是她的画儿卖出去时攒的,有些是她在陆家时的月例钱。
  因此。
  即便是那场草草的婚礼,也是花的陆茵梦的钱。
  婚礼之后,还剩了将近十万,于普通人而言,几乎是好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花用了。而陆茵梦因心里真心爱重吴咤,听他说了他的梦想和抱负,便将那笔钱给他做本钱。
  因此,才结婚第二天,吴咤便在外面忙了个不可开交,只是为了开办公司的一系列证明发愁。
  他便打起了陆茵梦的主意:“毕竟是骨肉至亲,我不忍你们骨肉分离,不如你回去认个错儿吧。和咱爸咱妈搞好关系,对咱们将来的事业帮助也大些。”
  陆茵梦垂头:“他们一时倒不好回转的。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你说给我听,我能办的,便给你办了。”
  吴咤便说自己缺少什么什么手续,又道:“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办?看看能不能攒个局,介绍我同他们认识?”
  陆茵梦思量片刻,道:“人我倒是认识,只是你去了,反而不得了。这样吧,这些事就交给我,我来办。”
  吴咤应下了,但心里却有些不高兴——什么叫他去了反而不得?这是看不起他还是防着他?
  只是,他还指着陆茵梦的人脉,并不敢表露出来,只笑着亲吻她的面颊,温存道:“辛苦你了。”
  同样是新婚第三天。
  吴咤在外面为了他的新公司跑断腿,所有人都恭喜他有本钱,事业算是做起来了。尽管累,却觉得充实。
  而他一回家,便见陆茵梦酒气熏熏地坐在一张掉了皮的沙发上,半阖着眼,听吴母风言风语,指桑骂槐。
  “但凡做人媳妇的,就没有不勤奋的。我奉劝你们一句,娶媳妇,千万要看好姑娘家的品行,别是个不会做事、就会在外面喝酒、回来就挺尸的。忒不贤良!”
  陆茵梦就坐在沙发上听着,不辨悲喜,待吴咤回来,才冲他笑了笑,说:“你要的证件,明儿就着人去办罢,没人给你卡着了。”
  吴咤喜出望外,却忍不住蹙了眉:“怎么喝这么多?”
  陆茵梦便慵慵懒懒地笑道:“今儿高兴么。”
  她仰起头看他,行动迟缓,目光迟滞,颇有美人的风姿。于是,他心下一动,将她抱进了卧房。
  第二天,他去办各种证件时,果然没再被卡,高效又迅速,□□儿时,甚至有管事的公子哥儿笑他,称他娶了个好老婆。
  可他却觉得屈辱。
  虽说在这件事上靠了陆茵梦,资金也靠她,可真要把公司办起来,可是他一点一点亲自把关的!
  而他们说的那些,竟活像是他在吃软饭一般。
  这天晚上,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楼子里点了个小姐,很是狂纵了一发,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回家时,照例谢陆茵梦。
  他确然很有能力。
  他的公司从开办起,便顺风顺水蒸蒸日上,便是遇到一些麻烦,陆茵梦总能发挥她作为第一名媛的本事,在交际场上为他开路。
  当他的公司越办越好时,陆父陆母消了气,陆茵梦回去向他们认了错,他们见这场婚事已木已成舟,方原谅了陆茵梦,并补了一份嫁妆。
  而那时,吴咤在家是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在外应酬则时常“逢场作戏”,等钱更多时,他甚至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里面养着好几个情人,以供他寻欢作乐。
  在这一年年末,他在一场宴会上遇到了才十五岁的黄莺儿,却感受到了她花骨朵儿一般的美好。
  当天,就在宴会所在的别墅外的花园,他成功地撩动了黄莺儿了的心,占据了她的第一次。
  黄莺儿在他怀中气息不匀地说:“我好,还是你老婆好?谁让你更舒服?”
  “当然是你,宝贝儿。”他沙着声儿,似有无限情愫。
  那一夜的月,有些凉。
  他们的衣裳都是完好的,只紧要处相嵌。
  回家洗澡时,他低头,看到了丛林上的点点血迹,突然便移情别恋了。如果往昔,他对陆茵梦是又爱又恼的情,爱她的美貌与性情,又恼她看不起他,在外面都是不走心的,只是生理上的行为,那么,同黄莺儿的那一晚,则令他又拥抱了爱情。
  哗啦啦的水声外,传来陆茵梦叫他的声音:“阿咤,阿咤……”
  而他靠在墙上,回想起黄莺儿在他怀中,如花骨朵儿一般幼嫩、甜美、簇动的风姿,五指姑娘同光/头将军猛交攻,目光竟潋滟了。
  正待他要到时,肩膀忽地被推了一下。
  他一睁眼,便见陆之韵正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着,端起一杯茶喝着。适才推醒他的仆佣便走开了。
  而他,不知何时回来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这里睡着了。
  睡着之前的事,因他醉得太狠,断片儿了,唯有梦中事,清晰得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陆之韵关切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就睡了?”
  旋即,她的目光向下逡巡,眼中便闪过了然的神色,神情间竟有些羞赧:“你……你梦到什么了?”
  吴咤虽然屈辱,可梦中的香艳似乎仍左右着他,他目光发直地看着陆之韵,陆之韵便低垂了粉颈,不甚好意思道:“大师说过,一年之内,我们不得……你先上楼洗漱,好好歇息罢。”
  吴咤按捺□□/内的情/动,微微笑着说:“好。”
  他上楼时,回了头,看到陆之韵在灯光下的样子,竟格外美好。如果梦中事是真,这时候,属于梦中的他的心结便解开了——她不带他出去应酬,并非是看不起他,只是不愿意令他受到伤害。
  甚至于,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此刻是梦,还是梦中才是梦?
  陆之韵转头,看到楼上的吴咤,突然叫住了他:“阿咤。”
  吴咤回头,陆之韵似是斟酌再三的模样,劝诫道:“如今你既然要认真做事业,还是要少喝些酒,别让酒/色/财/气磨灭了你的抱负。”
  吴咤心头一梗,突然明白了梦中陆茵梦被吴母奚落时的委屈。
  可在梦中,陆茵梦只是任他们说,一句话也没有辩驳。
  此刻,吴咤也说不出自己被灌酒的事。
  在她,也许是报喜不报忧,不欲令他知道她的苦楚。
  可在他,却是不愿暴露自己地位的卑贱。
  梦中发生的事,仿佛是在现实中倒转过来一般。
  他拧了拧山根,无奈地笑笑,应下:“好。”
  旋即,他尤觉不足,补充一句:“你放心,我会对你好。酒色财气,色之一字,我是绝不会沾的。”
  此时此刻,看着灯下的美得像一个幻梦的陆之韵,他却是在想,陆茵梦比黄莺儿要美得多,也更有风姿,而梦中的陆茵梦一心为他着想,他又怎会爱上黄莺儿?
  即便男人的本质是喜新厌旧,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也难走心。他怎会?
  也许是因为他从未在清醒的时刻拥有陆之韵,他并不知道新婚夜同他洞房的是要报复他的好兄弟的小蝶,也许是因为陆茵梦太美,此刻,在梦境暂时隔绝了白日所受的屈辱时,他竟止不住地心动,想下楼将陆茵梦拥入怀中,却见她起身,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令吴咤心欠欠的,有些难受。
  那种难受,叫“得不到”。
  这是吴咤第一次对女人有这种感觉——他得不到她。
  哪怕他们已成了婚。
  她依然离他很远。
  陆之韵回房后,便进了浴室洗澡。浴室中有一面全身镜,而全身镜中,女子雪白的肌肤上,全是庄南生嘬的俏痧。
  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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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翌日一早, 陆之韵是在桂花的香气中醒来的。
  大地万物仿佛是水洗过一般的清新、纯净,空气微微有些冷,太阳还没出来。陆之韵洗漱过后, 对镜梳妆, 待打扮妥当,她一转头,便见太阳从云环雾绕的山头升起,像是乍然迸发的金光,令整个世界都多了鲜明的色彩。
  这又是一个艳阳天。
  她推开窗,只见窗外的树枝桠上站着两只喜鹊,正扑棱着翅膀, 嘁嘁喳喳地叫着。而近处,是桂花树,远处是山, 山头是旭日。
  她见状,拿了一张雪白的笺纸,刷刷几笔,像是起线稿一般,将眼前的景描了下来,只有简单的线条,用彩色的铅笔上了一点颜色, 眼前景便跃然纸上。
  而后,她低了头,在剩下的半张空白处刷刷几笔, 写了几句话,装进信封,用胶水封了口,低声交待一位姿色平平的年轻女佣去送信。
  同样是在这个清晨,吴咤身着一身儿真丝睡衣,一个人从柔软的欧式大床上醒来时,正好看到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他突然意识到——也许他对陆茵梦不仅仅是几许真心,他是当真爱上了她。
  他从前对她也有爱,却是掺杂了功利的爱,而功利太多,爱太少。
  现在对她的爱,是清晨起床时很想见她,是尽管因地位的悬殊而受尽委屈却仍旧想对她好,是蓦然回首发觉自己算计她有些过分,是想从今日开始补偿她,是发自内心地愿为她获得愉悦而奔走。
  他想见她。
  于是,将那一身睡衣脱下,换上得体的衬衫、西裤、皮鞋后,他眉眼间都是期待的笑,此刻,别墅中的仆佣依旧对他白眼相加,他却不以为意。
  他知道,只等他的公司办起来,只等他有了钱,在这个社会上有了地位,现在对他白眼的人,将来只会奉承他。
  从楼梯上下去时,陆之韵正在支使仆佣们做事,显得忙忙碌碌的。
  “上次我备的回门礼,可都准备好了美?”
  ……
  “荷包带上了吗?都检查一一遍,荷包里的东西,再检查一遍,可别漏装了,叫我那几位嫂嫂说我厚此薄彼。”
  ……
  “园园,上次我让你去修的那块儿表,可修好没?”
  ……
  “今日中午,裁缝铺的张老板要送新做好的衣服过来,你们先收了,告诉他,说我们试过了,若有需要改的,改日再给他打电话请他来一趟。”
  ……
  “那鹦哥儿,你们少喂些食儿。看着些雪团儿,别让它乱跑,滚一身灰,倘它身上弄脏了,就烧热水给它洗个澡,洗完用吹风机吹干。”
  ……
  陆之韵这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转头时,却见楼上吴咤正趴在栏杆上,笑溶溶地看着她。只这一眼,陆之韵便明了了哪里不一样。
  倘或是尚未重生的原身,见他周身的气质陡变,更温暖柔情了,定然惊喜,又或者微讶,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好事。
  那是局内人的看法。
  局内人总容易看不清。
  而原身重生了,陆之韵共情的是重生后的原身,因此,她便从局内人的身份跳出来,成为掌控全局的人,因此,也看得更明白。
  因为某些未知因素,吴咤沦陷了。
  这个无情的人,终于对她有了情,而这,对陆之韵而言,是喜事。但吴咤不知道,他的情,等同于吹响了他堕入地/狱的号角。
  陆之韵不动声色,表现得如往昔一般,神情自然地看他一眼,笑道:“你在那做什么?”
  吴咤那希腊雕塑般俊美的面庞便柔和了,他微微笑着:“我在看你。”
  陆之韵好笑道:“这日日相对的,看我做什么?且有你看厌的时候。”
  “不会厌,总觉得看不够似的。”
  “这大清早的,说话肉麻兮兮的。你且少说两句甜言蜜语,我可要同你打招呼,我家的几位嫂嫂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爸妈也还对你有些成见,他们说话定然不会好听。今日毕竟是我回门的日子,望你看在我的面上,还请忍耐一二。”
  陆之韵这话说完,吴咤的脑海中竟回响起了梦中自己对陆茵梦说的话:“妈是个老派的人,思想上也传统。咱们毕竟是自由恋爱,没有媒妁之言,她老人家心里便对你有些成见。可她毕竟是我妈,她的思想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转变的,你便看在我的面子上,忍忍罢。”
  在梦中,陆茵梦虽不高兴,但还是应下了:“我只看在你的份儿上,并不是我愿意任人轻贱。”
  此刻,吴咤含笑道:“你放心。我虽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倒也懂得分场合看人。只要你知道,都是看在你的面儿上,我不愿叫你难做。”
  “这便好。”
  待吴咤下来时,仆佣已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装上车子,他同陆之韵一起坐上了车。待车门关上时,陆之韵突然探出车窗,提了音量道:“等杏儿回来,你让她来陆公馆寻我。”
  “好嘞。”
  待仆佣应下,车子才在一阵儿发动声中冲了出去。
  这是他们结婚的第四天,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三天。
  在车上,原本吴咤并不上心,今日却想了起来,偏头问陆之韵:“咱们的结婚证件,都办好没?”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放心是放心的,只不知为何,今日突然很想看。”
  “我收在家里了,等归宁回家再看也不迟。”
  吴咤便不再问了。
  也许是因为他对她有了情,往昔他不曾注意、抑或是不曾在意的细节,便都被放大。他伸了手,想去握她的手,她却突然抬手撩了撩头发。
  待她放下手,他再要去牵时,她却道:“今儿天热得很,你离我远着些儿。”
  夫妻之间,有这样的对话,却都是情理之中。
  若在往日,吴咤也是同样的想法。
  一男一女,大热天儿的,车里更热,又何必要牵个手呢?今日,他却因没牵到她的手,心中有了无限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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