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小韫/蒋小韫
时间:2020-03-19 07:27:56

  于是,三奶奶递了个眼风儿过来,便往前走。他看着她款摆的身姿,将手中的烟扔地上碾灭,双手插兜跟了上去。
  客厅里,陆太太道:“他去厕所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茵梦抿唇笑:“不知道,许是被你们说怕了。”
  陆太太皱眉:“连这点子话都受不住,他也不算有胸襟。
  而此时,在一间空房间里。
  三奶奶先和吴咤接了个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内似渐渐情浓。
  然而,就在他与她皆衣裳齐整地入港后,未及动作,吴咤闭了闭眼,眼前浮现出陆茵梦似笑非笑的模样,登时手上略略用力,却是推开了她。
  他塞回了西裤。
  三奶奶直起身,一双水润的眼狠盯着他,指着他气急败坏道:“你——”
  她话未出口,吴咤低声说了句“抱歉”,三奶奶便只能愤愤地看着他出去了。
  他真去了卫生间。
  与此同时,杏儿进了陆公馆。
  陆太太正和四奶奶五奶奶说着话,四奶奶五奶奶还在惋惜陆之韵嫁得不好,余生要受苦,陆之韵同陆太太说了声,便将杏儿带到一边去问话。
  在陆之韵的要求下,她学着庄南生说话:“我没什么好说的。”
  陆之韵“嗤”的一声儿笑了。
  “于是我就要走。刚到门口,他又说,‘等等。’七小姐,这信上都写了什么?怎么他刚看时还是高兴的,看着看着,脸色就黑了。香城第一绝色确实是香城第一好看,可要沉下脸来,也是香城第一可怕!”
  “不该你问的别问。”陆之韵笑了声,说。
  杏儿便不再多言,将信递给陆之韵,努了努舌道:“喏,这是他给你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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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杏儿便不再多言,将信递给陆之韵, 努了努舌道:“喏, 这是他给你的回信。”
  陆之韵接过信件拆开,却见上面的字迹如铁画银钩一般, 每一笔, 都似有锋利的剑气在流动, 偏又有种群鸿戏海的飘逸灵活。
  他回她的信道:
  卿本佳人,何狂荡焉?
  ——庄
  陆之韵垂眼,看了一瞬,唇角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令杏儿都看呆了。
  杏儿呆呆地问:“七小姐这么高兴,可是庄先生应承了你的事?”
  陆之韵点了点头, 却不说话。
  可不是应承了么?
  在这封信上, 陆之韵看到的不是拒绝,倒像是一个被狂徒调/戏后羞赧无加的良家子, 皆因他同她有情,连怒气都是不坚定的, 倒像是恼羞成怒。
  而那怒, 非因怨她,只是出于他的矜持。
  陆之韵不说话,杏儿也不敢离开,就傻站在那儿等吩咐。
  就在杏儿心中打鼓时,陆之韵将那信装好,转身道:“你跟我来。”
  于是, 杏儿便见陆之韵将那封信放进手提包,又拿出一支笔来,问陆太太要了纸来,重新写信。
  陆太太奇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正巧三奶奶进了客厅,因适才吴咤同她的那点不痛快,她趁着陆太太不注意,瞪了陆之韵一眼,可巧被陆之韵看到了。
  陆之韵想回了陆太太:“不做什么,给人回封信。”
  旋即,她又偏头看向三奶奶:“三嫂的眼睛怎么抽筋了?可要去医院瞧瞧?”
  三奶奶的神色一僵,旋即笑道:“你定是看错了。人的眼睛怎么能抽筋呢?”
  “不是抽筋,”陆之韵故意拉长了声音,而后笑吟吟地说,“拿到三嫂是在瞪我?”
  杏儿闻言,眼中当即有了笑意,又不敢惹三奶奶生气,憋得十分辛苦。她倒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七小姐竟这样会挤兑人了?
  三奶奶转向陆太太:“妈……”
  陆太太打了个圆场,陆之韵自去一边,避开众人,在陆家下人寻来的信笺纸上写下几行字:
  有美如君,焉敢不狂荡耶?岂不负君子?
  我只想你那日用着些儿力,令我蘸着些儿麻,双足绵软,竟站不住,全靠你一双手把着。
  那时只想着快些儿结束。
  这时只想着将鸳梦重温。
  我若约你,你来不来?
  她写完,封上信封,又令杏儿去送信:“你得了回信,也不必往这边来了,直接回家。信要亲自送到他手上,他的回信,不能叫别人拿到,只许给我。”
  杏儿应下,陆之韵便让陆家的下人给杏儿包了几块儿糕点和便于携带的吃食,令她在路上吃,不至于饿了肚子。
  那杏儿去后,没多久,吴咤便从外面进来了。
  他调整好了心态,尽管三奶奶、四奶奶、五奶奶都笑里藏刀,刻意针对他,他也好脾气地应着。
  她们倒也并不总是将露骨的鄙夷挂在嘴边,只是时不时地叹息一两声,说些儿安慰陆之韵、同情陆之韵的话、告诉她既然是她自己选的丈夫,苦果都要她自己担。
  他竟成了苦果。
  但凡他说一句什么,她们总想着反驳,言三语四,拐着弯儿说他没见识,从前他的母亲带他来打秋风的时候,大家的态度上虽高傲写,却也没今日这般刻薄。
  倘或他不说话,便又成了小家子气,果然是人穷气短了。
  令他如此难堪,主要还是三奶奶自认被他羞辱了,总将话头往刻薄他的方向引。
  一直到中午,三少爷、四少爷、五少爷、陆老爷都回来了,大少爷大奶奶、二少爷二奶奶也都过来了,情况才有所好转。
  陆老爷一直严肃着脸,皱着眉头,在吴咤同四少爷五少爷谈他的生意经时,说:“咱们倒不指望你将来有多发达。听说茵梦近日在为你牵线,只要你不是个蠢的,这日子就能过好。我只盼着你将来兜里有了几个子儿别忘了本,记得是茵梦在帮你,你才有出头天,好好善待她,也就是了。”
  一席话说完,陆之韵先垂了头,心口漫上了原身的情绪,有些酸涩。
  她的父母是一直为她计议的。
  只可惜,前世她被爱情蒙了眼,到头来,不仅害了他们,自己也不得善终。
  吴咤郑重地敬陆老爷一杯酒,道:“您放心。”
  他放下酒杯后,三奶奶四奶奶五奶奶等人又呱唧上了,五少爷偷偷凑到吴咤耳边笑道:“你可是在这儿听了一上午罢?亏你怎么待得住。”
  吴咤苦笑一声,没多说什么。
  席间,四少爷五少爷同吴咤越好了,午饭后带他出去,美其名曰是促进一家子兄弟的感情,实则却是——
  “今儿万花楼里又来了几个长相不错的雏儿,咱们今日正好去试一试。”
  吴咤正待推迟,四少爷在他耳边悄声道:“放心,咱们在外边的事,必不让七妹知道。等你回家,还是好丈夫。咱们都是男人,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嚜?横竖男人都不用守贞的,你磨叽什么呢?”
  五少爷又道:“今儿正好薛三也在,你不是正要找他办事儿?你和他谈事儿,别的地方都不成,要么在戏楼,要么在花楼,吃喝玩乐都要安排妥当了,否则人根本不和你谈。”
  吴咤本也是风月场上的一把老手了,他的思想很传统,认为女子需守贞,需从一而终,而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平常,只别宠妾灭妻便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虽说内地已推行一夫一妻制,但在香城,因被洋人把持着,制度还混乱着,一夫一妻多妾制仍旧合法,只是很多受了新式教育的女性并不乐意罢了。
  因此,吴咤闻言,今晨因发觉自己爱陆茵梦时的那点坚持,又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认为,他同全香城的大多数男人一样,可以心里爱着陆茵梦,在外面逢场作戏都不当真。至于三奶奶,她是良家妇女,最好不要沾,万一她要他负责,抑或是将来事情败落,都不好看相。
  也许陆茵梦能理解他在外面逢场作戏,但她不一定不能理解他同别的女人偷/情。前者不过是玩,后面的风险太大,不是动了真情谁也不愿惹麻烦。
  这么一想,吴咤便没了心理负担,午饭后,同陆父等人叙了叙,便指着要谈事情,同四少爷五少爷出去了。
  三奶奶望着吴咤的背影,恨恨地用手指绞紧了手绢,心底又是气恼,又是意难平。
  陆茵梦同陆太太道别离开,路过三奶奶时,忽地倾身在她耳边道:“三嫂总说我嫁的不好,怎么还要上赶着呢?只可惜,你看不上他,他倒也看不上你。”
  三奶奶抬头,便对上了陆茵梦嘲讽的目光,她后退两步,便见她又是从前幽娴贞静的模样了。
  倒是四奶奶五奶奶,仍旧致力于挤兑陆茵梦:“倘或将来姑爷对你不好了,也别瞒着我们。家里横竖有你一碗饭吃。”
  话听着是好话。
  意却不大是好意。
  陆之韵本要上车的,闻言,她动作一顿,回头一笑,竟是风华绝代:“四嫂五嫂果真姊妹情深,共用着一个丈夫,还能同仇敌忾,实在是令人佩服。”
  说完,她不待她们反应,便坐上了车。
  待四奶奶心虚、五奶奶情急想要问个清楚时,司机已载着陆之韵绝尘而去。五奶奶自己同四少爷是没什么牵扯的,因此她断定是四奶奶同五少爷有了首尾,一会去,便指着四奶奶的鼻子问,这一问,面子上的妯娌情儿就破了。
  是日下午,二人吵了个不可开交,连手都动上了,最后被陆太太喝止。五奶奶哭到陆太太跟前儿,四奶奶则死不承认……
  最后,在三奶奶的劝声中,被陆太太骂回房去了。
  回到家,陆之韵刚进门,杏儿又将庄南生的回信奉上。
  她阅过之后,打了一通电话,便独自出了门。
  去的仍旧是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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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戏台上在唱。
  “情思昏昏眼倦开, 单枕侧, 梦魂飞入楚阳台。早知道无明无夜因他害,想当初不如不遇倾城色……”
  楼上,窗前榻, 陆之韵倦怠无力地倚在庄南生怀中,悠悠地叹了口气。
  庄南生问:“你叹什么气?”
  陆之韵回眸, 眼角还有一丝绯红,目光盈盈,如笼烟雾, 却不说话,只微微一笑。
  看得庄南生目光顿时便深了,呼吸都沉了些。
  气质倒仍旧冷而清雅。
  陆之韵最爱他俊脸上染上些儿颜色的模样,凑到他耳边说:“你当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令我险些招架不住。”
  她说便说了, 偏要咬他一口。
  于是, 在她那双水眸中,他脸上飞了薄霞, 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她:“你再说一遍。”
  那目光,倒像是要将她烫化了一般。
  倒是让陆之韵心里一突,总觉得今日要再去情/挑他,也许会走不得路。
  因此,她低了头, 抿唇一笑,却只肯斜他一眼,道:“我说什么?说我美色当前,色令智昏,恨不能‘**帐暖日高起,’也不肯叠被铺床么?还是说——”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忽地又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儿,喑哑道:“你入我心里来了。”
  她一语双关,一是说他在她心里有了位置,二么,总归不是什么好意,却令人血脉偾张。
  庄南生呼吸一紧,当即揽住她,与她一面听着戏,一面鸳鸯交颈,似鱼水得和谐,只鱼太猛,水太浪。
  偏楼下戏台上又唱:“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勾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
  戏腔一声又一声,叫人听得心头越发激荡。
  陆之韵言语不成声儿地在他耳边说:“轻些,轻些,骨头架都要叫你撞散了。”
  然而,她越说,他便越重。
  正沉溺间,忽地听门口处传来敲门声。
  陆之韵心头一紧,同庄南生停了下来,扬声问:“谁?”
  “七小姐,您点的饭菜好了。”
  庄南生额头上汗涔涔的,他低头,凑到她耳边道:“放松些。”
  陆之韵非但没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庄南生正要退开,将眼前的残局收拾好,做个正经人,谁知他一动,便被陆之韵抬腿勾了回来,圈定了,将一条薄被搭身上。
  “进来。”
  他们点的菜并不多。
  小蝶端着托盘进来时,便见庄南生正拥着陆之韵斜躺在榻上听戏。
  陆之韵指了指塌边的紫漆小几,小蝶便将酒菜都从托盘中端出来,放在上面,说了句清园伙计惯常说的话,便有礼有节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
  “砰——”的一声,像是落在了陆之韵的心上,而庄南生此刻,却做了那猛兽。
  楼下的戏台上仍旧在唱,伴随着观众叫好的声音。
  “成就了今宵欢/爱,魂飞在九霄云外……”
  因着看戏人的喜欢,这《草桥店莺莺杂剧》第一折 ,竟是唱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唱过几遍,终于又唱到:
  “谢小姐不弃,张珙今夕得就枕席,异日犬马之报。”
  “妾千金之躯,一旦弃之。此身皆托于足下,勿以他日见弃,使妾有白头之叹。”
  “小生焉敢如此?”
  “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
  “羞人答答的,看甚么?”
  此时,陆之韵倒真是“芳心一点娇无力”了,只把眼瞅着庄南生,庄南生恼羞成怒:“你看什么?”
  正应了此刻戏文中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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