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菀津
时间:2020-04-07 09:17:14

  余小晚微微向前挪了半步,踩过的草叶啪沙作响,“小心?如何小心?你与玄睦都算是武艺高强之人,再加上一个先帝,你们三人都未能对付得了身带镣铐手无寸铁且无半点武功的耶律越,又如何能对付得了他的有备而来?”
  这话一出,原本还神情自若的时晟,瞬间脸色有些难看。
  堂堂镇国大将军,竟被手无寸铁的囚犯制服,这可是天大的耻辱!
  时晟猛捶了一下树干:“那是他卑鄙无耻,用了下作手段。”
  “他做了什么?”这是余小晚一直疑惑不解之处,“你们又为何突然同时出现在他的牢房里,连个看门的侍卫都没有?”
  时晟道:“那日玄临渊到我府上,说迎娶当日带着囚犯同行是为不吉,要即刻行刑,先行一步将耶律越送走。又说旁人行刑他不放心,坚持要亲自动手。还说,剁手去脚剜眼割舌之流太过骇人,怕吓着你,提议改成挑断他的手脚筋,在他耳中灌铜水,再毒哑他便可。”
  玄睦是无杀门的创始者,暗杀技巧自然首屈一指,他说的这些法子,必然是能投机取巧的,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着答应了她,要还她一个完好无损的耶律越。
  余小晚心下黯然,垂首听着时晟继续说着那日之事。
  “那日牢房本是有侍卫看守的,他们可不只是单纯的侍卫,他们也都是刑房的刑吏,负责日夜拷打耶律越,盘问与他勾结的党羽。那日牢房内外共有五人,是玄临渊让他们离开的!”
 
 
第268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69)
  “他说, 他要使的是无杀门密不外传的抽筋拔骨之法, 任何人都不能窥伺, 便是我与先帝也只能在屏风外等着。我本是疑窦丛生执意不肯,可奈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 轻易便说服了先帝。之后……”
  咔嚓一声,时晟猛地折断了手边的枯枝!这乍然一声,余小晚忍不住心脏狂跳了一下。
  “之后如何?”
  “之后……我闻到了怪异的香气, 只觉浑身无力, 玄睦也察觉不妥,让我赶紧灭灯,可我已神志不清, 根本无能为力,再度清醒过来, 便见玄临渊倒伏在地,先帝身首异处, 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想杀了贼子, 却还是没能抵挡住那巫族秘药。”
  余小晚愕然。
  如此说来,耶律越必然早已知晓午夜之后苍帝要将他去手跺脚,所以本就打算越狱, 才会提前在那烛火中下了药,大约是小呼呼帮忙下的吧, 不然, 以那烛火摆放的距离, 耶律越根本够不到。
  也就是说, 即便她不拜托玄睦帮忙,那夜耶律越本也不会有事,可她却沉不住气,害得玄睦……
  可当时情形,她又如何能沉得住气?
  不管怎样,终是她害了玄睦。
  心,难以言喻的抽痛着,余小晚垂着头,强忍着那几乎让她窒息的内疚,道:“先帝惨死,你身为臣子就在身侧却护驾不利,难道一点都不内疚吗?”
  时晟垂在身侧拳头缓缓攥紧,“是,是我无能。”
  不可否认的,时晟虽霸道暴戾,可真真儿是个忠君爱国之人,平日里决计不会轻易坦诚言错,可在家国天下面前,却不会固守己见。
  是个好臣子好将军,却不是女子的良人。
  余小晚叹息道:“如今形势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耶律越留在皇城最为安全,他却不顾一切追了过来,显然是带着必胜的把握。你与玄睦虽有大军坐守江南,可玄睦重伤的消息绝对瞒不了多久,届时军心涣散,玄国再来个宫变什么的,玄军随时都可能撤走,根本不能重托。”
  这些她之前便分析过,时晟也十分清楚。
  她又道:“至于你,你的大军虽比耶律越手中兵丁精良,可他军备粮草充足,你却后援无力,虽说你的大军离皇城近,可你也莫忘了,你的背后还有他的二十万大军,究竟谁困守谁,还真说不准。而且,他还有蛊毒之术伴身,更是难以对付,若等他的大军前来,只怕我们必输无疑。”
  时晟沉默了,黑夜遮掩了他的眉目,只能看到他薄唇紧抿,手攥得紧紧的,玄色袍角随着夜风起起浮浮,高绾的墨发之上,珊瑚发扣镀着微光。
  余小晚继续循循善诱:“如今是最好的机会,我来做饵,你来替先皇报仇,助幼帝肃清奸佞。你不用担心失败,即便失败你也有足够的时间撤离。”
  “牺牲无辜妇孺,非大丈夫所为。”
  余小晚怔了一下,“这怎能算是牺牲?还是有很大的几率能成功的。”
  “万一失败,你会被抓。”
  “你不必忧心我,他不会杀我的。”
  漆黑的墨瞳目不转睛得盯着她,“即便不杀,万一他对你不利。”
  这个问题之前便讨论过数次了,他怎的又提?!
  余小晚颇有些不耐道:“不会的!他不会对我如何,顶多把我关起来。”
  “我是男人。”
  这话头转的太过突兀,余小晚怔了一下,“什么?”
  “男子面对心仪的女子,尤其这女子还背叛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余小晚还是有些茫然,“你怕他对我用刑?”
  “不止用刑,还可能……”
  “可能什么?”
  时晟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一个旋身按在了身后的树干!
  “还可能……这般。”
  说着,他的唇便压了下来,余小晚一惊,赶紧歪头躲开。
  “将军请自重!”
  余小晚推开他,仓皇地躲到了一旁,抚胸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
  时晟沉声道:“我可以放开你,他却不会,若他这般对你,你当如何?”
  她不会被抓的,绝对不会!或者说,绝对不能!
  她根本不敢设想失败的后果,她承受不了世界崩塌,更承受不了所有人都死掉!
  她闭口不言,本能地逃避着这个话题,时晟却步步紧逼。
  “你当如何?”
  余小晚抚胸后退了一步,依然不语。
  “我在问你,若他要强迫你,你当如何?!!”
  他为何要逼她去想她不敢想的后果?
  他凭什么?!
  余小晚突然火往上撞,猛然抬头怒视着他:“耶律越他不是你!不会因一些莫须有的怀疑便断妻腿毁胞子,更不会干那些奸|淫掳掠的勾当?!只有你这般禽兽不如的畜生才会以为旁人都同你一样!”
  一通话吼完,耳边传来关节的咔咔声,时晟的拳头越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沉,方才还称得上平静的他,陡然虎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她,那是她许久不曾见过的暴戾视线,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她撕得粉碎!
  糟了!
  这些日子的和平相处,竟让她忘了他原本是怎样残忍无情的一个人!
  他的手臂抬起来了,他要打她了!
  余小晚本能地转身便跑,边跑边飞速翻出积分商城,直接兑换了个心凝形释先吞了。
  时晟人高步子大,她只跑了半步便被他抓住。
  她惊慌失措,拼命推打着,“你放开我!你可是堂堂大将军,不怕被人看到耻笑吗?!”
  如此明显的惧怕,时晟又如何看不出来?
  他手下用力,突然一把将她揽紧怀里!抱得紧紧的!
  “别怕!我不会将你如何,我只是想问你句话。”
  强而有力的温暖怀抱,让她的心渐渐沉静下来,她想起玄睦说过的话,时晟虽讨人厌,可却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既答应了玄睦不会勉强她,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她轻呼了口气,闭了闭眼,“你先放开我。”
  抱紧她的手臂不松反紧,“你就这么厌恶我?”
  “不是厌恶,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将军自重。”
  时晟的呼吸明显沉了一下,“你是我的妻,怎会是授受不亲?”
  “将军忘了吗?我已选了玄睦,以后便是他的妻。”
  “他已成了废人,只会拖累你!”
  “那我也甘愿。”
  时晟俯身搂着她,手臂越收越紧,勒痛了她,她却忍着不语。
  “你还在恨我……”这一声充满了沧桑与疲惫。
  余小晚勉强抬头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夜空,连那弯月都仿佛蒙了尘。
  “没有爱又何来的恨?上官锦早已死了,如今的我是莫秋水,将军为何还不明白?”
  时晟置若罔闻,依然固执地重复着那同一句话,“你还在恨我,你恨我……”
  “我不恨。”
  “你恨我。”
  “我不恨!”
  “你恨!!!”
  时晟的声音陡然拨高,气拔山河,远在林外的兵丁都听到了,仗着胆子高唤了句:“将军?”
  时晟接连重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回了兵丁,“无碍,你们都出去。”
  已经摸索着踏入矮树丛的兵丁赶紧掉转头又出去。
  时晟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近乎带着哀求,“你恨我,说你恨我。”
  余小晚似乎隐隐明白了他的心思,却有些难以置信。
  这般儿女情长婆婆妈妈之人,真的是时晟吗?
  不,他才不是动了什么情,他不过是愧疚罢了。
  她直接绕开这些无用话题,直奔主题,“我要以身做饵,求将军不要再阻拦。”
  “耶律越不是你的糖吗?你这般害他,于心何忍?”
  余小晚心头一跳,她当日为了耶律越以命易命,旁人不知,时晟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不会是对她起了疑心吧?
  她强装镇定胡编乱造,“他的确是糖,在我被你残害致死之后,甜了我的心,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可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我也以命易命,算是还了欠他的,如今我只想保住玄睦。”
  一提玄睦,时晟僵滞了数息,突然毫无预兆的冲口而出!
  “当日玄睦要你随他离开,你一角帕子回绝了,为何今时今日却要如此护他?!难不成你俩其实早已暗度陈仓,却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余小晚简直无语了,她什么时候装贞洁烈女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他手臂收得太紧,她几乎无法呼吸了。
  时晟猛地将她带出怀中,拘着她的胳膊让她无法动弹,整个人俯压过来,眸光沉沉地瞪着她。
  “你不懂?你敢说你不懂?!当日在将军府,你整日呆在安冬阁都做了什么?!玄临渊身中情药,你从他房中跑出,当真半点苟且之事没有?!他那般奸滑狡诈之人,为何几次三番为你以身犯险?!尤其是在大殿面圣,他明明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却还坚持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为你求情,又是为何?!”
  这一连串质问音量并不高,可气势汹汹,拘在她胳膊的手更是用力极狠,满身戾气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你其实早已背着我与他勾搭成奸了,对不对?!”
  手臂被他紧箍着挤压在身侧,每质问一句,他便前后狠狠晃搡她数下,虽服了心凝形释屏蔽掉了痛感,可那剧烈晃摆的头晕目眩却依然存在。
  她突然觉得好笑,吃吃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时晟咬牙道:“你笑什么?!”
  她歪头望着他,面露讥讽,“原来将军放不下亡妻,不是因着愧疚,也不是因着情意,竟是因着你仍旧不信她!那么将军想要我如何回答?上官锦早与玄睦暗通款曲?还是上官锦从未爱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蒹葭~~离岸~~小可爱的雷~~(づ ̄3 ̄)づ╭?~
 
 
第269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70)
  墨瞳如刃, 死死扎在她的脸上, “我要你说实话!”
  “实话?好啊!”
  这些日子以来, 余小晚每日惶惶不安,担忧、愧疚、思念、恐惧……难以压抑的负面情绪层层堆叠, 几乎要将她压垮!
  她本不想发泄在旁人身上,可,可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以往的上官锦或许真的爱过你, 可自打她救下茯苓之后, 便对你再无半点情意!
  你暴虐狠戾疑心重,冰冷无情又无心!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被爱!
  她留在你身边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宁死不随玄睦离开也不过是无处可去!
  她对你说过的那些情话痴语, 全部都是假的!统统都是骗你的!
  她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你!并且永远都不会爱你!”
  识海中伤害承受值飞速地跳动着,时晟的手越收越紧, 额角手背青筋纷纷跳凸!牙关咬得咯吱吱作响!
  “你!胡!说!”
  “我胡说?”余小晚再度癫笑出声,“既然你不信, 为何还要问我?上官锦早已死了, 你亲手所害!死状凄惨!你杀她一世不够,又害死她第二世,如今还跑来质问我, 莫不是这一世你也想一并拿去?
  好啊!你拿啊!你杀了我啊!你不是一贯都是如此的吗?!越是亲近之人越不肯相信!那便杀尽你所有亲近之人,剩下的, 你是不是便都能信了?”
  这一通话, 发泄的爽快, 时晟铁箍般的手掌死死抓在她的手臂, 指尖钢针一般,隔着厚厚的衣料嵌入她的皮肉。
  “你……你!!!”
  “我怎样?我都让你杀了我了,你还要我怎样?”
  时晟目呲俱裂,咬牙切齿,“你,你……当真爱着那个玄临渊?!”
  “是!我爱他!就像你说的,他为我数次以身犯险,为我长跪金銮殿!你要杀我,是他替我挡剑!你断我双腿弃如敝履,是他背我逃出破庙给喂了我续命之药!你……”
  “够了!!!”
  时晟突然暴喝一声,低头撞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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