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别寒
时间:2020-04-08 08:41:25

  “尘长老,刚刚我算躲过了你的指风吧,那这修行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之前容予说过,这个修行练的是速度。
  只要她能够躲开尘渊的指风就成。
  尘渊皱了皱眉,对绥汐这话显然很不满意。
  “当年那顾小子在我手中生生挨了一月都没吭声一次,你这才七日便受不住了?”
  “顾师兄也被您揍……指点过?”
  绥汐险些说错话,她连忙纠正了下字句,好在尘渊也并未与她计较。
  “我尚未收过徒弟,自然手下清闲。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教,顾长庚那小子剑使得不错,我心情好,便去逍遥峰陪他玩了些日子。”
  “……听您这话好像是您自个儿主动去招惹的顾师兄?”
  这话尘渊不爱听了。
  他抱着手臂,俊脸沉了下来,垂眸扫了过去。
  “什么叫我去招惹的他?是我当时瞧他剑法出了点儿差错好心指点了一番,后来一月都是他自己上小竹峰讨打的。”
  “严格来说该是他来招惹我才对。”
  虽觉得[招惹]一词不大对劲,可尘渊不大喜欢被人误会,先与绥汐说了事情原委。
  “也多亏了我,连着揍了他一月他才突破了瓶颈,入了金丹期。”
  绥汐满脸不可思议。
  “被揍就能突破瓶颈?!”
  “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不然你以为你那师父为什么把你扔到我这儿来挨打?”
  尘渊被少女这反应给逗乐了。
  他以为绥汐也大致上明白了容予为何会将她扔给自己,却不想这几日的打除了反应稍微提升了一点儿,其他也算是白挨了。
  “你仔细想想我这几日打你什么地方最多?”
  “……屁股。”
  尘渊险些一口老血梗在喉咙。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何时……”
  “我现在屁股都还疼得厉害。”
  绥汐盯着他,眼神很是哀怨。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后一顿,耳根不知何时泛起了绯色。
  “我打的是你的大腿,你躲开动作太大,自然十次有九次都落在你的……臀部。”
  尘渊深吸了一口气,别开视线不再看绥汐,这才继续说道。
  “你的身上全是破绽,尤其大腿无力,要想跑完剑宗两周得先把你的速度练到极致。”
  “也就是将你的腿部力量练到极致。”
  “懂了。”
  绥汐捏了捏下巴,顺着尘渊的话去思考。
  “那我刚才躲开了,所以我之后能不挨揍了吗?”
  尘渊发现了,眼前的少女根本没太仔细听,只想着早些结束不再被打。
  他似笑非笑得看了绥汐一眼,眉眼里满是冷意。
  “来,你上来再来一次。
  若是躲过了我定然放你回去。”
  绥汐还泡在水里,听到尘渊这么说一愣。
  她抬头看向逆着光冲她笑的一脸温柔,甚至还弯腰,朝着她伸了一只手过来的尘渊。
  绥汐怔住了,低头看了下对方骨节分明的手。
  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不一样,手都这般修长,连指甲都修的干干净净。
  指尖在阳光下还透着淡淡的粉。
  “啊,谢谢尘长老,我可以自己……?!!”
  绥汐话还没说完,那伸向她的那只手动作一变。
  擦面便是一道凛冽的指风过来。
  她身子慌忙往后一仰,那指风才躲开。
  绥汐被吓得够呛,刚准备起身从水里出来。
  不想还没来得及起来,“轰隆”一声,凌空飞来一把玄黑铁剑骤然插在了溪水之中。
  剑刚落,那小溪像是惊起了万般巨浪。
  连带着周遭的山脉草木都一同震落了好些,竹叶飒飒飘了满天。
  尘渊见此,少有的慌了一瞬。
  他用力一挥,面前的竹叶被全部剥开。
  一把雪色长剑不知从何飞来,稳稳地被他握住。
  他凝了灵力,蓄力一劈,将眼前的水花劈开。
  水落风静止。
  绥汐面朝上躺在溪水之中,一把玄黑铁剑直刺进了她的心脏。
  “绥汐!你醒醒!”
  尘渊不顾刚才震落的沙石的脏污,踏进溪水。
  他认得这把剑,是剑冢第九重的息风。
  玄黑的铁剑上面坑坑洼洼,却凝满了黑雾似的东西。
  挥散不开,也没办法将其压制。
  尘渊薄唇抿着,放下手中的雪剑,将灵力凝在右手虎口处。
  他缓缓伸手过去,放在了息风的剑柄之上。
  尘渊从未碰触过息风,却也知晓它的威力。
  他打算将它拔.出来,但不敢用力。只得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用灵力将其从绥汐的胸口推出。
  剑一寸一寸地往外,尘渊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凝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少女眉眼禁闭,气若游丝。
  连唇色也没了色泽,看上去虚弱极了。
  “尘长老……”
  “我在。”
  尘渊眼眸一闪,看着绥汐苍白的脸色。
  他喉咙一紧,因为低着头逆着光,脸色晦暗莫明。
  “你先忍一忍,我这就将剑拔.出来。”
  “不……”
  她说话很吃力,说出一个字都很艰难。
  “你若是疼得受不了便咬我。”
  尘渊以为绥汐怕疼,他沉声将没有握住剑柄的手放在了她的唇边。
  绥汐摇了摇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尘渊。
  “您,您能凑近些吗?我有事情想与你说。”
  她声音很弱,脸色也很不好看。
  光是看着便知道的确疼得厉害。
  尘渊想让她闭嘴保存体力,却看她眼神灼灼,似乎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他唇角往下压,低头凑近了些。
  “尘长老,我,我明日之后是不是可以不用挨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绥汐:什么事都好说,只要不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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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白栎刚从后山打完牙祭回来, 吃饱喝足之后还在外头懒洋洋地晒了会儿太阳才回了主殿。
  它打了个呵欠,抬眸看向不知道在翻看着什么书籍的容予。
  “回来了?”
  容予听到动静后掀了下眼皮, 入眼是一团雪白毛球。
  白栎走过去用脑袋蹭了蹭, 舔了下容予的手。
  之后伸展着四肢安稳乖巧地躺在容予的身边,金色的眼眸眯了眯。
  它可能吃得有些多,胃里积食。
  于是翻了个身子, 朝着容予摊开着柔软雪白的肚皮。
  容予看见后一愣,而后无奈地伸手帮它揉了揉肚子。
  白栎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它眼睛慢慢合上。
  快要睡着的时候, 门被骤风“啪”的一声给吹开了。
  它一惊, 耳朵一动,整个身子一激灵猛地跳了起来。
  一脸警觉地盯着门口位置看去。
  “剑祖!出大事了!”
  尘渊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的绥汐进了主殿,语气急切。
  “您快来看看!您徒弟快不行了!”
  容予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在书落在桌上的瞬间, 他人也几乎同时瞬移到了尘渊那边。
  “你真往死里打了?!”
  绥汐胸口的剑已经被拔出, 此时面色苍白, 双眼禁闭着,怎么看都是将死之相。
  他威压如泰山, 猛地压下。
  尘渊后背冷汗潺潺,咬着唇强忍着容予施加在身上的压迫。
  “不是,这伤并非出自我之手。”
  “是谁?”
  容予虽收回了威压, 可面上如冰霜覆盖,整个人如肃杀的修罗。
  寒意逼人。
  尘渊将绥汐交给了容予抱着后,抬起手凭空划开了一个空间。
  一只手伸进去, 缓缓从里头取出了一把玄黑的铁剑。
  这剑虽然之前贯穿进了绥汐的身体,可知剑尖儿沾染了一点儿殷红。
  除此之外,没有丝毫血迹。
  与此同时,绥汐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这斩魔剑原本应该放置于剑冢之中,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凌空落下,直刺进了绥汐的心脏。”
  尘渊垂眸看着皱着眉一脸难受却没办法清醒过来,似乎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的少女。
  “我将这剑拔出之后立刻用灵力护住了她的心脉,她身上虽没有伤口,可气息极为虚弱。”
  “我寻不得原由,这便将其带了过来。”
  如果是尘渊能够解决的伤势他大可不必过来找容予,可这是被斩魔剑所伤。
  没有伤口,心脉也未受损。
  他找不到从哪儿下手,只好将绥汐带过来了。
  容予看着悬停在半空之中的斩魔剑,眼眸晦暗幽深。
  “剑祖,您有法子吗?若不行我便去缥缈峰……”
  “你去缥缈峰也没用,这不是药修能治的。”
  容予打断了尘渊的话,他用手背轻轻地贴在绥汐的额头。
  上面出了些薄汗,微微凉。
  她紧皱着眉头,在容予手落下的一瞬间整个身子都疼得蜷缩了起来。
  “疼……”
  容予指尖一顿,长睫之下那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惜。
  “是斩魔剑穿心认了主,她疼得受不了给昏过去了。”
  “认主?!”
  尘渊瞳孔一缩,张了张嘴 ,好几次才开口涩声问道。
  “这斩魔剑不是在剑冢吗,为何突然……”
  “今日剑冢开了。”
  容予不动声色地凝了灵力缓解着绥汐身上的疼痛。
  见她眉头稍微舒展开来之后这才抿着薄唇说道。
  尘渊一愣,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前几日整个宗门弟子都在传的那个消息。
  说是谢远的弟子白羽然有着过人资质,比顾长庚还要早好几个月魂灯显露出青峦之色,得了入剑冢的资格。
  他一般都在小竹峰里待着,不怎么过问外面的事情。
  当时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没多在意。
  不想今日斩魔剑出,竟是因白羽然开剑冢取剑的缘故。
  “可这斩魔剑长眠几百年,而且放置于第九重处,怎会无端跑出来?”
  这不符合逻辑,尘渊没办法想明白。
  “若是有人碰了它呢?”
  “您的意思是……”
  尘渊顺着容予的话想,却越发觉得蹊跷。
  “不可能。那白羽然资质再出色也不过刚筑基不久,哪怕她上了第九重也不可能承受住上面的剑气的。”
  剑冢里面放置的剑因着年份和危险程度而区别,越往上层走剑气越重,也越危险。
  进剑冢选剑的弟子大多都会量力而行,不会作死。
  像之前顾长庚,哪怕他身体素质再好,能力再出众也只能止步于第八重。
  他虽然也上得了第九重,即使承受住了剑气也碰不得那斩魔剑。
  这也是尘渊最费解的地方。
  依白羽然的能耐,是绝不可能碰到并唤醒斩魔剑的。
  容予没有说什么,他用手将因为被汗水浸湿而黏在绥汐面颊的头发给拨开别在了耳后。
  “此事疑点颇多。你先勿张扬,我事后自会查清。”
  尘渊也是个知情重的,即使心里百般疑惑,但是还是忍下了。
  他微微颔首,脸色虽不怎么好看,却也答应了容予。
  “那绥汐……”
  他低头看着因疼痛缓解 ,面色已经好了许多的绥汐。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即可。”
  容予说完这话的时候视线没有从绥汐的脸上移开分毫。
  在觉察到尘渊并没有离开后,他抬眸看了过去。
  “还有事?”
  尘渊的面容似被云雾蒙住了些情绪 ,看不真切。
  他看着少女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张开的唇瓣。
  尘渊鼻子灵,嗅到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清甜气息浮动着。
  “您帮她调了安神香?”
  在整个青霄凌云,剑修们都醉心修行。
  会调香,且能有如此持久功效的,只有容予一人。
  这是他曾经少年时候去桃源学的,当时也是觉得有趣,竟生生将一千八十五种香都学了个完全。
  然而学会之后却鲜少再调过。
  世人皆知容予是调香高手,可从未有人嗅过他调的香。
  尘渊在剑宗几百年来所嗅的都是四周草木清香,还有些女修们身上的香包的味道。
  这样清冽纯粹,且带有充沛灵力的气息,除了容予他想不出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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