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秦国搞基建——清酒桑麻
时间:2020-04-17 07:37:48

 
 
第5章 
  老秦人向来善骑射,尤其是商君变法后,军队更是一往无前,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秦军就无敌了。
  现在魏纾无意间提到的这个东西,让嬴驷立刻就联想到了若是每一匹战马都配上可以用脚踩的东西,那秦国骑军必定更加锐不可当。
  魏纾被嬴驷冷不丁的一亲,两颊有些微微发烫,说实话,嬴驷确实是个行事十分恣意的人,有时候她都怀疑两人是不是掉了个个儿,其实嬴驷才是来自现代的吧。
  心里记挂着事,两人也不骑马了,嬴驷就将魏纾送到长安宫后就径直去了章台宫召集大臣商议。
  长安宫是嬴驷和魏纾的寝殿,两人成亲至今一直没有分开过,嬴驷每晚都在长安宫歇息或者在章台理政后就在后面休息,魏纾也没搞清楚这长安宫究竟是算是谁的宫殿,嬴驷不提,她也就不问。
  当然魏纾不会承认自己心中是有些隐秘地开心的,即便没有真的爱上嬴驷,即便自己一直想回去,魏纾也不希望嬴驷有别的女人,起码在她还在这里的时候不想。
  骑了一场马,魏纾心情也好多了,就算现在还找不到回去的办法,还是要好好过好日子,享受当下。
  魏纾突然就有个想法,要是她把七国的文字全给学了,那她回去后岂不是成为大专家啦?
  这可是个非常好的观摩历史的机会啊,多少专家教授穷尽一生都在研究的东西她现在就可以亲自了解,这样想想自己确实是赚了。
  打起了精神,魏纾每天干劲满满,叫喜妹把宫中所藏书籍搬来慢慢学习。
  不知不觉中君后好学的名声就越传越远,一时间上上下下的夫人小姐都竞相模仿,不少人感慨,君后不愧是魏国宗室之女,当之无愧的大家闺秀。
  自从火炕被少府做出来后,少府已经派人下去将技术教给了各县,每家每户只收少许银钱,若是不愿出钱,也免费教他们自己做。
  毕竟秦国国库也不丰裕,即便是这样的利民之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嬴驷先紧着外面的百姓,然后才在长安宫里盘了一个炕,冬天已经到了,怕魏纾不习惯秦国严寒。
  这天魏纾从暖烘烘的炕床上醒来,正准备让喜妹打开窗就被她拒绝了,笑吟吟道:“君后,外面下雪了呢,开了窗小心着凉。”
  听到下雪,魏纾来了兴致,前世她的家乡冬天也能见到雪,只是后来天气变暖,倒是很少见到了。
  于是让喜妹赶紧伺候她穿衣,就准备出去看看。
  喜妹拗不过她,给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魏纾都走不动道了。
  一打开门,一阵冷风袭来,魏纾缩紧了脑袋不让寒风灌进颈口,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了,真应了曹公的话“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嘶—可真够冷的”魏纾哈了一口气,白蒙蒙的雾气就在空中弥漫。
  “君后,咱们进去吧,小心着凉了。”喜妹在一旁担心地不停劝她,整个一操心的老太太。
  魏纾却玩心大起,兴冲冲对着喜妹喊道:“来,咱们来堆雪人吧!”
  喜妹不解,“君后,何为堆雪人?”
  魏纾简单粗暴,“就是用雪堆成人的样子,想堆成什么样就堆成什么样。”
  喜妹点头表示了解,脸上也充满了期待,她还是个孩子呢,玩性未消。
  喜妹给魏纾戴上了手衣,这手衣倒与现代的手套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大拇指单独出来,其余四指呈圆筒状,指尖都可露出。
  魏纾不得不感慨自己还是见识浅薄了,原来手套早在战国时期就有了,又想到现代整天闲着没事干的妈妈们喜欢织衣物,魏纾觉得自己也有事干了。
  把这些抛在脑后,魏纾现在只想玩。
  也不注意仪态,两只胳膊一扒拉,就将厚厚的雪堆在了一起,先做一个圆滚滚的肚子,然后是上半身,再来就是一个大脑袋,魏纾气喘吁吁地将整个身子堆好。
  一旁的宫人围在一起看热闹,似乎也颇为心动,魏纾干脆一挥手,大家都来玩!
  要不说战国时期都风格彪悍呢,就连宫人也不会一味的唯唯诺诺,得了允许就欢天喜地的上了手。
  接下来就要雕琢雪人的脸,先是眼睛,一对剑眉斜飞入鬓,魏纾抠出了两个微深的眼窝,用指甲划出了两条细长的双眼皮,手指微微往下一弯,一双笑眼就活灵活现。
  然后是鼻梁,魏纾抠了点雪一点一点堆成了高挺笔直的鼻梁,接着是嘴巴,嘴唇不厚不薄,上唇一点唇珠微微凸起,最后是耳朵,耳根略微外扩,耳垂带一点肉肉的。
  “君后将君上雕得可真是活灵活现!”喜妹在一旁毫不吝啬地夸赞,明明语气没有带一点揶揄,魏纾却觉得脸皮子都要被人摘下来了。
  细细打量这张脸,不是嬴驷又是谁,魏纾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只是这嬴驷的俊脸配上一副圆滚滚的身子,倒显得有些滑稽还带点囧萌。
  “这脸倒得了寡人几分真传,只是这身子——”魏纾转过头,就见嬴驷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着实威严不够。”
  魏纾被他撞破,一时有些慌乱,又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故意逗他,“臣妾倒觉得这样子好得很,甚是可爱~”
  “荒唐!”嬴驷肿着个脸,“寡人乃一国之君,怎可用可爱论之!明明是英俊!”
  这样看起来更可爱了,魏纾心里暗笑,不过也没有再说出来。
  嬴驷接下来的动作却将魏纾吓了一跳,他竟然挽起了宽大的广袖,两只长胳膊一扒,开始堆起了雪人。
  “君上,小心冻了手,还是带个手衣吧。”魏纾出言阻止。
  嬴驷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见他一脸认真,魏纾也没有再出声打扰,看着他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一个苗条婀娜的身形渐渐成型。
  嬴驷目光专注,随着手指灵活的雕刻,女子的眉目渐渐可以辨认了。
  魏纾越看越觉得眼熟,随着嘴唇的完成魏纾才有了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人不是她又是谁?
  嬴驷拍了拍手,脸上带着一丝骄傲,“怎么样?寡人做的纾儿可像?”
  魏纾心里软乎乎的,看他手都冻红了,一把抓住给他暖手,“好好好,君上大才,做得像极了。”
  没想到嬴驷轻轻摇了摇头轻笑,“不及纾儿神韵之两三成。”
  堆完了雪人,两人就一起回到寝宫,“君上今日倒是回来得很早。”魏纾笑着问他。
  “上次纾儿提醒了寡人,于是让太尉负责此事,今日已经已经出了成果,寡人特意拿来你看看。”嬴驷说完,一旁的内侍就将东西捧了上来。
  魏纾拿起仔细看了看,与后世的马镫还是有区别,不过也很像了,顺口问道:“不知此物名何?”
  “不如纾儿来取名?”嬴驷莞尔笑看着她,“此物是从纾儿这想来的,自然该纾儿取名。”
  魏纾也不推辞,“那就叫马镫如何?”魏纾已经叫马镫叫习惯了。
  “马镫?好,通俗易懂,言简意赅。”嬴驷一下子就认可了这个名字。
  玩了大半天没进食,魏纾有些饿了,看着皑皑的白雪,魏纾突然就想吃火锅了。
  “君上,咱们午食吃个新奇的可好?”魏纾一脸期待。
  嬴驷挑眉,“纾儿有好兴致,寡人自然奉陪。”
  于是召来膳房的人,魏纾细细吩咐了一番,火锅炉子样式这里是没有的,魏纾也觉得自己有些为难人了,刚想改天再吃,就被尚食令躬身劝住,“君后的要求不难做到,不用君后所说的锅子也可。”
  那样就再好不过了,也不知他们怎么弄的,最后竟然真的端上来了香喷喷的火锅,只是可惜现在没有辣椒,吃不了辣锅,只有花椒可以调调味。
  热腾腾的锅子,旁边是一盘盘有荤有素的菜,魏纾先夹了一筷子肉放进锅中煮,不一会儿暗红色的鲜肉就变了色,配合着花椒八角之类的麻香味道,魏纾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种吃法倒是新奇。”嬴驷闻着这味也有点饿了。
  等肉一熟,魏纾就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蘸了蘸料,刚想往嘴里一送,想了想还是将夹着肉的手转了个弯,夹给了嬴驷,嬴驷早就注意到她先前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笑纳了。
  客套完了,接下来总归轮到自己了吧,魏纾又眼疾手快地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都舍不得吞下。
  虽然还是不及现代的火锅味道重,但是相比以往已经很好了,魏纾感动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嬴驷见她一脸馋相,笑着看她吃后的满脸满足,眼底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软。
  嬴驷接下来也不让她忙活,自己就夹着菜烫了吃,两人都吃得汗流浃背,看到对方的狼狈样子,相视哈哈一笑,一时倒有些脉脉温馨的意味了。
  吃饱喝足,嬴驷摸了摸肚子感慨,“这火锅的确不错,纾儿喜欢,以后可以多用。”
  魏纾也不和他客气,点了点头,“臣妾知道。”
  冬日午后,吃饱喝足后自然就要困觉了,衣服一脱往暖烘烘的炕上一躺,魏纾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纾儿献的火炕甚好,各县县令来报,今年秦国只有寥寥数人因寒而亡,还是一些流民,寡人心中也甚感宽慰。”嬴驷陪着她一起睡午觉,语气欣慰地和魏纾闲聊。
  “还有宫中也都将火炕盘了起来,烧炕的热水也可使宫人免于冷水洗用之苦,真是上下赞颂不已啊!”嬴驷想到最近听到的关于君后的私下赞颂和感激,一时有些感慨良多。
  听见身旁的人半晌没有回应,嬴驷偏头一看,魏纾已经睡得香甜了,无奈一笑,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紧握着她的手也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听取大家的意见,从今天开始魏姝的称呼就统一成魏纾啦。
  看到大家有些疑惑,在这里先给大家道个歉,很抱歉作者菌的笔力不够让大家误会了,女主并不是期待着穿越,而是为了以防万一,等到真的穿过去了还是会想办法回来的,所以大家会有点奇怪。
  另外看到大家的一些想法,谢谢大家积极提意见,不过作者菌的大纲已经定了,所以之后要是写得和大家想的有出入,也请轻拍啊~(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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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臀啊,今儿起得这么晚啊?”一个老汉取笑这个叫青臀的男子。
  “害~还不是那炕太暖和了?我和我婆姨都起不来哩。”青臀憨笑着回着老叔的话。青臀此人因其出生时臀部有一大块青色的胎记而得名,战国时期人名都简单粗暴的很。
  “都有赖于君上和君后的福啊!”老叔感怀地朝咸阳宫方向拜了拜,又将话头对上了青臀,“今年咱们老秦人可算能过个好冬了,你小子也别整日躺在炕上,小心躺懒了身子,干活就不利索啰。”
  “知道了老叔。”青臀郑重答道。
  类似的对话出现在很多地方,一时间魏纾的声望在秦国可以说仅次君上和商君之下了,老秦人都是有眼睛的,谁对自己好心里一清二楚。
  秦国的冬天格外漫长,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快一个月才停了下来,期间魏纾一直缩在长安宫里不出去,她实在怕冷的紧。
  可这老窝着也不是个事啊,魏纾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躺酥了,于是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喜妹,宫中可有毛线?”魏纾有些不确定。
  喜妹有些不解,“君后,宫中有丝线和麻线,可这毛线为何物?”
  难道现在还没有羊毛线?魏纾不是很了解,不过稍微一想也正常,于是问她,“喜妹,你可会纺线?”
  喜妹听到这个问题总算能回答了,带着点小骄傲回她,“君后,这纺线可不是什么难事,家家户户的婆姨女子都会!”
  魏纾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肯定道:“咱们喜妹也是个能干的小女子。”一句话说得喜妹脸红扑扑的。
  “喜妹,你去找少府要些羊毛纺成线,再用木头做几根这样形状的木签。”魏纾边说边比划给喜妹看,“做好后咱们也能在宫里打发时间。”
  “嗨!”喜妹十分兴奋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为自己能帮上忙感到很高兴。
  少府的动作还是很迅速的,没多久就派人送来了各色羊毛线和木针,魏纾将手套和毛衣画给了喜妹看,魏纾自己只会织简单的围巾,经过魏纾的描述,喜妹思考了一番就理解了,一个小半天就将一只手套给织了出来。
  魏纾惊喜地上下扫视喜妹,还真是捡到宝了!
  “喜妹,快教教我!”魏纾迫不及待。
  “婢女可当不得教这字,君后聪慧过人,一定一看就会!”喜妹有些惶恐,接着又笑嘻嘻地夸赞魏纾,在她心里魏纾的聪慧也只有君上能赶得上了,然而很快她就觉得这话说早了。
  “唉~”在又一次将线缠成死结后魏纾十分沮丧地放下了手中的木针,拿起自己半天的成果,一双手套织得松紧不一,看起来丑极了。
  喜妹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下,十分不忍再看君后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君后第一次织就织得这么好,可真是了不起!”昧着良心夸赞魏纾,喜妹有些心虚。
  问题是我不是第一次织啊,魏纾哀怨地瞄了眼喜妹,当初学织围巾就织得磕磕绊绊的,早该想到这手套比那个还要难的。
  不行,我魏汉三绝不放弃!魏纾又打起了精神,继续奋斗。魏纾织的是那种露指的手套,可以方便写字活动。
  其实这手套是给嬴驷织的,她自己每天呆在寝宫中,也不出去,嬴驷却不同,不管天气如何都要去上朝,魏纾想着这么些天嬴驷对自己真的算是很不错了,于是就想做点什么回报他。
  一直织到晚上嬴驷回来,魏纾连一只手套都没织完。
  看见他回来,魏纾赶紧将东西藏了起来,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好在嬴驷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熟门熟路地搂住魏纾,把玩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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