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以前很宠我(重生)——大梦犹觉醒
时间:2020-04-17 07:40:44

  “自然不会,小宝今日午膳用得不多,刚好让他解解馋。”虞念轻说罢便让婢女领着小宝去一旁吃元宵,她知道虞怜有事找她,她也有事相求。
  虞念轻方才一直在一旁看着虞怜,少女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袄裙,模样水灵,身段出落地越发苗条,举手投足皆带着贵气,若是以前,她一定会较劲心思同虞怜比一比。
  然而如今两人经历了许多事,她也从云端跌落尘土中,她曾经怨恨过虞怜,恨不得她死。
  然而如今她心里却是一片平静,对虞怜也没了恨意,只想好好守着母亲和小宝平平淡淡生活下去。
  “堂姐,我此番前来是想问问你,如今二叔已经流放,约摸今生都回不来了,二房只有你和婶婶,你可想好如何打算了?”
  老太太和父亲都希望家和万事兴,如今二叔回京无望,原本的外室之子和二叔并无血缘关系,若是虞念轻嫁了出去,二房只有一个寡母,人丁稀少,他们自然是担心的。
  “我想接母亲回府,然后守着母亲和小宝生活,便不嫁人了,如此一来,二房到了我这里也不算断了。”虞念轻温柔地看着坐在一旁吃元宵的小宝,左右母亲留给她的嫁妆足够他们生活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以后逢年过节记得回府看看,这是祖母和母亲让我给你的,这是他们对小宝的一番心意。”虞怜将木盒递给虞念轻,里头都是一些铺子庄子,这也算是给他们留后路了。
  虞念轻极为惊诧地看着那木盒里的东西,到底是红了眼眶,她盯着那木盒沉默了半晌道:“……祖母和大伯不怪我?”
  “都过去了,好好生活罢,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何时出府派人来知会一声。”虞怜看了一眼小宝,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虞念轻看着虞怜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对不起!”
  她这句对不起迟来了太久了,她从前以为自己才应该是镇国公府最尊贵的嫡小姐,然而每每跟着母亲出门,总有人拿着她的身份说事。
  所以她越来越见不得虞怜好,最后便生了那样的坏心思,如今回首一看,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虞怜闻言身子顿了顿,她朝着背后挥了挥手,不发一言,然后便带着步兰离开了。
  “姑娘,你原谅大小姐了吗?”步兰跟在自家小姐身后,想起方才在东院内的场景,不由问道。
  “她做过的事我无法原谅,但是我没有资格去剥夺她以后的人生。”虞怜静静地看着天际的云,想到了前世,她若是不放过虞念轻,对她紧逼到底,那她同虞念轻也没有任何区别了。
  虞怜回了院子,派人将今日捏好的元宵装在食盒里,派人送去东宫,然后便爬上榻,捧着臧凌霄那日送来的册子,倚靠在软榻上看着。
  虽然是春日,但天色总是变化无常,方才还晴空万里,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开始变得阴沉。
  虞怜睡意朦胧,让步兰等人退了下去,自己一人踢了鞋子上榻,正要躺下,突然被褥里伸出了一只手,将她一把拉了进去。
  她心里大骇,连忙拿着册子就往那人的脸上甩去,正要呼叫,便听得那人低声道:“怜怜,是孤。”
  虞怜将被褥掀开,就看到臧凌霄眼底皆是笑意躺在里头,她连忙放下了幔帐,继而才压下心中惊意嗔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若是被父亲和兄长看见怎么办?”
  “孤让人查探过了,你父亲和兄长正在书房下棋,而且今日是元宵节,府里众人皆忙着晚上家宴,不会有人来寻你。”臧凌霄薄唇微勾,伸出大手拉着虞怜。
  他看着小姑娘虽然惊慌失措,却不忘记关心他,心里甚是欣喜。
  “你也知是家宴,还过来作甚?而且……而且这光天化日,你还如此行事,真真是浪/荡子!”虞怜说罢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狠狠地踢了一脚男人,起身就要下榻。
  臧凌霄怎么舍得让人离开,他一把握住虞怜小巧白腻的脚踝,将人一拉,虞怜躲闪不及,就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孤今日来寻你,除了想看看孤的太子妃有没有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一件事得让太子妃相助。”臧凌霄自然不会承认私心,他近日经常做梦,醒来时被褥某处便染了shi意。
  他憋了几日,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有了出宫的机会,便马不停蹄出宫了,便是只看一眼虞怜,他也心满意足。
  男人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虞怜的眉心,虞怜忍不住眨了眨眼,然后用脑袋顶了顶臧凌霄的下巴,继而问道:“何事?”
  臧凌霄看着小姑娘古灵精怪的模样,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好似划过他的心间,他忍住了心尖的痒意,将今晚灯会所行之事告知虞怜。
  虞怜听完就变了脸色,她不可思议看向臧凌霄“你不必为了我得罪敬王,左右我也没有受伤,以后总有别的方法收拾她的。”
  “孤的底线是怜怜,谁触及底线,就是不爱惜自己的命,既然如此,孤不介意送她一程。”臧凌霄提到安宁郡主时,眉眼皆是冷意,那日若不是他去的及时,虞怜不可能那般轻而易举逃脱。
  虞怜抬眼看着臧凌霄,她知道他为了自己做了很多事,若是以前还未暴露身份,自然是无所顾忌。
  然而如今臧凌霄是太子,朝堂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若是因为她犯错被抓住,那就得不偿失了。
  臧凌霄见小姑娘不说话,只沉默地盯着他,他知道虞怜心中所想,可他以后不仅是虞怜的太子殿下,也是虞怜的夫君。
  “怜怜,我是你的谁?”
  虞怜闻言愣了愣,她思索了片刻,方才道:“你是太子殿下,是我的凌霄哥哥。”
  臧凌霄低头wen了wen虞怜的眉眼,继而嘶哑着声音道:“怜怜,心肝,我是你的夫君。”
  夫妻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为了他被安宁陷害险些入险境,他自然是要替她撑腰。
  虞怜看着臧凌霄郑重其事的眼神,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她静了一会儿,然后软软应道:“好。”
  臧凌霄看着小姑娘眼睛红通通的宛若兔子一般,他心里的痒意又起,大手捧着虞怜的脸,正要wen下去,此时便传来了敲门声。
  “姑娘,老太太派人请您去正屋用膳了。”
  “好,我知道了,你等会再进来,我……我穿一下衣裳。”虞怜急忙推开臧凌霄,还好步兰不是推开门进来,不然可真是难为情。
  “怜怜莫慌,孤这就离开,晚上天香酒楼见。”臧凌霄翻身下榻,趁着虞怜不注意蜻蜓点心一般亲了她一下,然后便翻窗离开了。
  虞怜看着臧凌霄消失在窗口的背影,气得跺脚,这厮真的胆大妄为,莫不是色/魔上身了,怎地日日都想着亲亲抱抱之事?
  ……
  此时敬王府内,安宁郡主正坐在房内给帕子绣花,看着温婉娴静,落落大方,一个侍女匆匆走了进来。
  “郡主,奴婢打探到消息了,袁小姐今日邀虞家小姐去天香酒楼看灯。”
  “太子哥哥可去?”安宁郡主当下手中的帕子,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
  “奴婢特地问了东宫里的内侍,太子殿下今日要陪着皇后娘娘参加家宴,然后礼佛,不得空出宫。”
  眸底闪过一丝杀意,上次没能让虞怜身败名裂,这一次她不会放过虞怜,太子不在虞怜身边,她倒要看看虞怜如何逃脱。
  “一切可安排好了?务必要万无一失!”安宁郡主朱唇轻启,懒懒地欣赏着指尖涂的红色蔻丹。
  “郡主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就等鱼儿上钩了。”
  安宁闻言冷冷一笑,不再言语,纤纤玉手拿着剪子,然后将其重重插在桌案上,眉眼带着狠厉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宁狗腿一笑剧透:下章写论文,名字是论“建设”社/会/主/义“兄妹”情的必要性(嘿嘿嘿嘿嘿下章助攻)
  怜怜:……(怎么觉得有些不太正经)
  狗子:我知道,身体力行,入木三分,一亲芳泽……(别捂我嘴巴,我还能说!)
  蠢:对不住对不住,春天到了。
 
 
第94章 
  今年的灯会犹为热闹, 皇帝下旨让宫里的匠人制了一盏极大的孔明灯, 听闻待亥时便放到天上去, 所以路上行人极多, 熙熙攘攘。
  虞怜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瞧着外头的火树银花,那一盏盏小灯挂在树上, 宛若搭了一条星桥, 明亮无比, 虞怜瞳孔映着亮光,只觉得这番景象美极了。
  马车平稳行驶着,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虞怜还未反应过来, 一盏兔子灯和一个布袋子便从窗口递了进来。
  “虞家小姐, 这是主子送给您的,让您注意安全, 安心赏灯。”
  步兰见状急忙接了过来, 她开口道了一声谢, 外头便没了动静, 看来人已经离开了, 她笑着将那盏兔子灯和布袋子递给自家姑娘。
  “姑娘,太子殿下对您真是上心呢,这兔子灯的做工真是细致,他就算不能出宫,也依旧惦记着您。”
  虞怜接过那盏兔子灯, 那做工极是精巧,一看就是宫里匠人的手艺,前世她曾见过,宫里的元宵节也有赏灯的。
  她隔着布袋子捏了捏里头的东西,是一把匕首,看来今晚不得安宁了,虞怜不露声色将布袋子放入袖袋中,正想着事情,便听到步兰道。
  “姑娘,这里还写着一首诗呢!”步兰指着兔子灯左侧的一首诗,惊讶看向虞怜。
  虞怜细细一看,娇靥即刻染了红晕,步兰顺着目光看去,只见上头赫然写着:“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步兰看着自家姑娘朱颜含羞,喜不自胜的模样,忍不住打打趣道:“姑娘,太子殿下这是做梦都想和您相会呢。”
  虞怜被步兰笑得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臧凌霄,这厮如此明晃晃的表白心意,真是脸皮厚过城墙了。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虞怜掀开帘子一看,就看到周围挤满了人,不过半刻,便听到马夫道:“姑娘,前头人多,马车过不去。”
  虞怜看了看,此处离天香酒楼不过半刻钟的路程,而且下去走走,看看景致也是不错。
  “我和步兰一同走过去,你且先回府,等会再过来接我便是。”虞怜说罢,戴了面纱,然后和步兰下了马车。
  两人顺着人海走走停停,路上除了卖灯的,还有杂耍之类的卖艺,虞怜走马观花,目不暇接。
  此时前头不知怎地突然有人冲来,虞怜躲闪不及,被撞偏了身子,她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姑娘,您没事吧?那些人真是不长眼睛,怎地往人身上撞!”步兰直接被撞向一旁的摊子,她急忙扶过虞怜,脸色愤愤不平。
  虞怜笑着摇了摇头,今晚人本来就多,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事,两人此次吃了教训也不看热闹了,一到天香酒楼就看到袁宛之带着丫鬟护卫等在门口。
  “怜怜,你怎么才来?害得我以为你半路上是不是出事了,正要派人去找呢!”袁宛之亲昵地挽过虞怜的手,疑惑问道。
  虞怜一边笑着将方才之事告知袁宛之,一边进了酒楼,两人到了楼上包厢时,三公主早就等在里头了。
  三公主靠在窗口,看着外头的景色,面上皆是兴奋之意,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宫看灯会,同宫里的灯会压根不一样。
  “臣女见过公主殿下,您怎么也出来了?”虞怜朝着三公主行了一礼,心里极为诧异。
  “说来话长,还是托了你的福,太子哥哥求了父皇让本宫出来玩的,说让本宫和你一起赏灯。”三公主说罢,无奈摊手叹了口气。
  她以前也听说过太子殿下的脾性,不仅对虞怜避之不及,而且东宫里用的人极多是内侍,如花似玉的宫女都被打发去浣衣局了。
  三公主曾一度以为太子喜欢男人,甚至动了将身边的内侍送给他的想法,谁知人家哪里是喜欢男人,是爱虞怜爱到骨子罢了。
  “我也是,原本母亲不让我出来,最后太子殿下让人递了话来,说今日同怜怜赏灯呢。”袁宛之急忙跟着三公主的话头附和,一脸坏笑看着虞怜。
  虞怜被两人看的脸红,连忙端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她缓了缓心神,正要开口,就听得有人敲门。
  “求见三公主殿下,安宁郡主有请。”
  虞怜闻言脸色一敛,继而朝着三公主摇了摇头,这安宁郡主一肚子坏水,虞怜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不怀好意。
  三公主殿下了然,想起前段时间宫里怜怜差点吃了亏,吩咐侍女去拒绝,如今在宫外人多眼杂,极是混乱,还是安心呆在此处更好。
  那侍女出了门拒绝,不过一会便进来道:“殿下,安宁郡主等在外头,她说想和虞家小姐道歉,特地让人备了酒菜,还说若是虞家小姐不应,那她就一直等在此处。”
  虞怜闻言眉眼微动,看来这安宁郡主是不见到她誓不罢休了。
  三公主闻言气得将茶盏重重一放,冷笑道:“她好大的脸面,她以为她是谁?哪里轮得到她摆谱?你去拒了,让她爱等多久等多久。”
  “殿下,不可,若是拒绝了她,怕是她等会在门口哭起来,到时候人来人往,若是问了起来,那不利于殿下的名声。”虞怜上次领会了安宁郡主的手段和心计,不仅会卖惨,还会倒打一耙。
  “可她是个黑心肝的人,上次计算你不成,如今又来招惹你,本宫看她就是犯/贱!”三公主故意说得极为大声,只隔着这一层木门,外头的人定然听得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次若不杀一杀她的威风,她还真以为我是兔子呢。”虞怜知道了臧凌霄今日要出手,她定然是要去当诱饵,不然鱼儿怎能上钩呢。
  “那我们陪着你,我就不信她有胆子算计我们。”袁宛之自然是知道虞怜心中所想,而且她以为要嫁入镇国公府,她身为虞怜的未来嫂嫂,自然是要替虞怜撑腰的。
  三公主看着两人笃定的眼神,她是没话说,然后示意侍女将人请进来。
  安宁郡主此时站在外头,听得里头三公主骂她,那木门又迟迟不开,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过道,只觉得丢脸至极,心里对虞怜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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