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穿书]——一鹤三金
时间:2020-04-19 08:45:59

  金丹期的气息不同,赤炎峰大师兄抬头一看,顿时瞪大眼睛:“岑歌?”
  大师兄太惊讶了,惊讶的让岑歌忍不住弯眸微笑。
  岑歌:“对啊,是我。”
  大师兄又是困惑又是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再度确认:“真的是你?”
  岑歌笑嘻嘻的:“是啊。”
  大师兄眨着眼:“我不信,除非你说大师兄第一俊逸。”
  岑歌眼睛眨都不眨的:“大师兄第一俊逸。”她平常说谎的时候就不爱眨眼睛,睁着眼试图扮出无辜的样子。
  大师兄乐了,扭头就对着绿茵草丛遮隐住的空地唤人:“谦渊!我赢了,她没有笑!”
  一柄阔大的戒刀刀鞘小心的拨开草丛,一个亮堂堂的光头刹那映在眼前,反着光。这光头就拿着刀鞘拨拉着钻出草丛,左手还端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鸟。一身僧袍,竟也是个佛子。
  这僧人朝大师兄轻笑了声:“你怎么赢的?”
  笑意带着点气息,简直像顺着耳朵吹气,直吹到人心底,像被羽毛拂过般的瘙痒。
  岑歌挑了挑眉,试图去看谦渊的脸。
  失败,太阳很大,头很亮,她只能看见光,金光闪闪的,能和佛光仿佛。
  便听得大师兄笑道:“我师妹说我第一俊逸,很认真的,没有嘲笑我。不像你,南蕴峰的女弟子盯你半天后笑着跑了。”
  谦渊只道:“那是她不好意思说。”
  大师兄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谦渊面不改色:“我太俊秀了,让她看花了眼,入了色戒,真话也说不出口。”
  “哦,”大师兄道:“反正我赢了。”
  大师兄扭头就和岑歌解释。
  谦渊是慈溪寺的僧人,前来千山宗是为了门派大比。只是他总是会和人闹矛盾,以至于打架,佛子蕴悯都拦不住。于是他身为大师兄出场了。
  方才他和谦渊立了个赌注,各自找人,让人说出“你天下第一俊”这种意思的话,并且不发笑。如果大师兄输了,他要提供一炉子的药,如果谦渊输了,他直到门派大比结束,都不能寻人打架滋事。
  僧谦一袭灰棕僧袍,低头戳了戳掌心中的小鸟,语气祥和:“我晓得的,从此不寻人打架就是。”
  他平静的接受了赌注失败的事实之后,转而扭头看向让他失败的罪魁祸首。剑眉星目,一注视过来,颇有侵略感,让人的心头不自觉一跳。
  岑歌与他视线相触,觉得光线太亮,扭过头去。
  谦渊便又轻笑一声,走到她的面前,捧出那只毛茸茸的小鸟来,柔声问道:“它被猫咬伤了,我近日又要准备门派大比了,你能帮忙照料吗?也当是让我赌注失败的赔偿。”
  岑歌下意识升起点愧疚之心,可随即就警醒——他赌注输了不能找人打架,关她什么事?
  她笑出了声:“我看起来很像南蕴峰的弟子吗?”
  谦渊:“……”
  大师兄:“……”
  大师兄对南蕴峰两个弟子——一个鲁任一个越戈——的事情有所了解,在谦渊想询问的时候岔开了话题。
  谦渊的态度挺奇怪的,又是会“打架滋事”的,她便借机告辞了。
  沿路走到殿舍群的门口,出了阵法。正待掏出魔焰剑往师父那儿去,就被一名女修拦住了。
  只见那女修一袭西域风的深紫衣衫,大块雪白的肌肤裸露着,满头满身的珠环闪着夺目光芒,和那僧人谦渊的头顶似的,让人睁不开眼。
  她甫一见到岑歌,就咧出了喜悦的笑,直直跑到殿舍屋檐下,拦在她身前。珠环玉钏叮咚作响,清脆悦耳。
  岑歌看向她。
  她双手合十,声音清脆地求道:“你见过谦渊吗?我有急事寻他。”
  岑歌朝里头一指:“他在里面。”
  女修急的脸都发着奇异的红色:“你能带我进去找他吗?”
  岑歌点点头,扭身重新走回殿舍中去。殿舍构造简单,前头一个大殿,供筑基期弟子炼丹聚会,拐过隔断,便是穿廊,而后便通往数十个小院连其花园,各有小道。地形并不复杂,按岑歌的理解,像是现代的别墅群,只是别墅简陋了点。
  若是寻常散步,一定能把路的设计看明白,但如果急着寻人,那还是带一带,不让人直接一头撞到别人屋子门前的好。
  岑歌便带着那女修朝里头去。
  她没什么想说的。女修怕冷场,便用轻灵的嗓音自我介绍着,说她是清谷阁阁主的女儿,名程月,筑基一阶,此番来也是为了门派大比。
  清谷阁是一个小门派,坐落于西南山峦之中,与世无争,岑歌听了“嗯”了一声,意思是“我听到了”。
  程月得到回应,却很高兴地朝她粲然一笑,活脱脱一个傻白甜。
  岑歌都要为自己的敷衍不好意思了,问道:“你找谦渊有什么事吗?”
  程月略一抿嘴,就抬手朝前方指去:“欸!是不是在那!”
  岑歌往她指的方向一瞧,还真的是,谦渊亮闪闪的头顶已经晃到她眼睛了。
  程月十分激动,红着一张小脸,就朝谦渊那跑去,一路叮叮当当。谦渊留意,看过来。
  谦渊:“……”
  岑歌:……为什么感觉他看了自己两眼?
  程月冲过去后,简单的和大师兄打了个招呼,就拽着谦渊的手要往外去。
  草木掩映中,大师兄惊奇的看了谦渊两眼,笑道:“这不是刚才在南蕴峰笑你的那个姑娘吗?原来你们认识,你都没想过自己打赌会输?”
  谦渊垂眼揉了揉程月的头,只道:“我有事先走了,回头再帮你拔草。”
  大师兄也没纠缠,只道:“没事,你忙去——记得赌注,别找人打架了。”
  程月红着脸,朝岑歌笑道:“谢谢姐姐带我进来,我走啦。”
  岑歌朝她挥挥手。
  等谦渊和程月都走了之后,大师兄惊奇感叹着:“谦渊这家伙蕴悯都管不住,居然对程月很温柔的样子,岑歌,你和戏无衡——岑歌?”
  殿舍内的园子里,早就没有了岑歌的身影。
  …………
  赤炎峰顶冷的很,师父的表情也很高深莫测。
  岑歌硬着头皮说完她的话:“我对门派大比没有兴趣,打算直接下山去。”
  “救岭南?”
  “嗯。”
  “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喜欢岭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文写完了。
 
 
第69章 您已陷入轮回
  面对师父的质疑,岑歌只一脸无辜的看回去。
  师父住的殿堂宽阔又高大,阳光透过狭窄的窗棂,殿内有一些亮色。偏偏是有了亮色,于是更显得殿堂四周照不到阳光的地方,昏暗。
  师父深棕色的眸子已经近乎漆黑,暗光涌动,凝视着装乖卖俏的徒弟。
  这种眼神令人害怕,像是弥漫着血腥气的深夜。
  很容易理解的……师父和魔域的人敌对打仗,她最好的朋友也因此丧命。她不可能对魔域血统的人有好感。
  岑歌心里透亮,面上更是摆出无奈的笑:“我只当岭南是一个朋友……毕竟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他的血脉传承。”
  师父冷冷地看着她。
  岑歌依旧是笑着,一丝动摇都没有。原剧情已经跑到了爪哇国,她现在也只是听凭本心。
  “我总归心怀愧疚。”
  师父:“…………”
  师父眸色晃动,在昏暗的殿中预兆昏晦的情绪。她欲言又止半晌,最终咬着牙,挥手:“翅膀硬了就赶紧飞,别在我眼前碍眼!——你找大师兄去。”
  岑歌哭笑不得,师父这是死鸭子嘴硬呢,垂眉笑答道:“徒儿告退。”
  她躬身原地退了三步,之后转身推开门。阳光璀璨盛意,照得殿前的稀疏草地都迸发着勃勃生机。
  师父在她身后道:“记得把门带上。”
  岑歌依言,在踏出殿阃后阖上门。在渐渐合上的门缝中,她看见师父松垮垮的靠在椅背上凝望着她,大殿昏暗,师父的神色依旧难解。
  可能这就是化神期大佬的喜怒不形于色吧。岑歌只能如此解释。
  等她回到殿舍正殿,看见后知后觉,问她升金丹秘诀的大师兄时,她才发现——
  师父没有问她她如此迅速升金丹的缘由,也没有问她目的地,更没有问她具体的方法。
  仿佛她做什么都可以。
  又仿佛她做什么都是——
  无用功。
  .
  大师兄做事十分牢靠,岑歌都不知道怎么向他说明出门派的事,大师兄却在第二天就妥帖的安排好了一切,除去文牒等必要的下山材料之外,光是补充灵力的丹药他就单独准备了一整袋。
  大师兄还说:“师父说你的历练要先去南周国,那里挺远的,离魔域又近,挺危险的。我请了个人带你去。”
  简单来说,千山宗的西南方向是南周国,南周国的西南方向是魔域。可以说,魔域的每一次扩展,直接受到侵袭的是南周国。
  岑歌不懂路,有一个人陪着迷路不是坏事,她就点头。
  大师兄道:“你应该也认识,是蕴悯。”
  岑歌点头……等等!
  “他不是要参加门派大比吗?怎么……”
  “慈溪寺那边也同意了,说他平常只爱闷在门派里读书,怜悯心又泛滥,难得同意去外头□□,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岑歌:“……”一下子不知道该从哪槽起。
  她从第一次见到蕴悯开始,就有一种直觉,蕴悯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如果说岭南是明面上的厉害,主角级别的,那蕴悯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厉害,戒指老爷爷级别的。
  所以,她不太能理解慈溪寺对他的评价。
  不过她和蕴悯本来也不太熟,可能有许多内情是不知道的也说不定。
  岑歌便只点头。
  大师兄觑着她:“对了,我也想问你,你要做什么这么着急,也不参加门派大比。我还记得十年前你还没筑基的时候,你眼泪汪汪的看着门派大比武比处的擂台,说你也想去玩。”
  岑歌不知道怎么解释:“……”
  大师兄看着看着,嘴边不经意流露出探究的笑:“是因为戏无衡回南周国了,你也要跟着去?”
  岑歌这回真的不知道了:“……啊?”
  大师兄虚起眼:“装的太假了吧!你不知道吗,戏无衡在的戏家是南周国九大国师世家中的一家。”
  ……这都是啥。
  岑歌想吐槽说她真的不知道,小说不提天道不提原身也不知道,她自己更是一无所知。但大师兄笃定她不好意思提,一脸“我明白”的样子走了……走了。
  不管那些,岑歌按她自己的步调继续着。
  前往魔域寻找天资质灵根,她也需要整理一下她的背包。
  灵宠袋里无聊到磨牙的宠物们都放生到南蕴峰。
  满背包的灵石没有作用,让魔焰剑全部吸纳,让那些灵石都成为碎末充作花肥。
  药丸丹炉草药,被褥竹席蒲团,种种常用的物品,全都整理清楚罗列到储物袋里。蓝若絮送的储物袋可以放得下小山,让她免除当五袋长老的命运。
  整理到最后,发现两块玉牌。都是戏无衡送的。
  岑歌握着玉牌思索了两秒,扔进了储物袋。
  戏无衡已经离开门派,回到他的戏家去了。她还记得戏无衡说的,他要回去处理戏家后宅的事。
  她只是路过南周国,最终目的地是魔域。
  总归没什么关系,玉牌随便放进去,算是个有备无患吧……希望永远不要用上。
  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了。修士比凡人方便,只要有个能盘腿坐着休息的地方就行,吃穿住行基本都不用纠结。
  准备好之后,直接出发。
  岑歌在醒来后的第五天,整理好了行囊与思绪,离开千山宗。
  千山宗的宗门门口是一个小山的山顶,山门阵法与其余山顶联动,是生门。她递交了大师兄给的材料后,得允通行。
  出庭院后,眼前是青石铺就的台阶,笔直的一条,站在庭院门口看,台阶仿佛直直通往地府。
  岑歌御剑一路飞下去,有一种玩大型滑滑梯的畅快感。
  就这般飞到山脚。
  山脚处有一个大亭子,蕴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见到岑歌来,道一声“阿弥陀佛”,权做打招呼。
  岑歌朝他点点头,问:“出发?”
  蕴悯平静的摇摇头,叙述道:“还在等人。”
  岑歌讶问:“等人?还有谁?”
  话音刚落,亭子前骤然多了一块阴影,阴影不断缩小凝实,最终以一朵莲花状的飞行法宝显现在眼前。法宝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谦渊,光头在阳光下熠熠闪耀,一个程月,珠环在阳光下也熠熠闪耀,像是金身。
  程月见到岑歌,很激动的朝她挥手,傻鸟一样的叽叽喳喳:“没想到你也一起去!我还以为现在门派大比,只有谦渊能带我一起去治病了!”
  岑歌对他们的印象不深,眼下见着几乎要抽搐嘴角了:“他们也要去?”
  蕴悯的语气依旧不动如山:“是的。”
  岑歌捂住自己的脸(尤其是眼睛),感到世事莫测。这场去魔域的探险,前半段很可能会变成郊游……
  岑歌还是客套着关心下程月:“你是要去治什么病?”
  程月羞红着脸,跳下莲花,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的心好,我也不瞒你……我得了没男人会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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