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丝绒——应橙
时间:2020-04-22 09:32:21

  傅津言眼皮瓮动,看了他一眼,后者禁声了。
  陈边洲晃了晃酒杯,他倒见怪不怪。他们这群纨绔子弟,哪个不养着女人,各取所需。这么多年,也就傅津言,看似放浪,却没去主动沾过女人。这回,估计是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别之处,才让他大费周折。
  只是,陈边洲将他的担忧说了出来:“盛怀那里怎么办,你不怕他来你这闹啊。”
  傅津言喝了一口酒,眸底不见情绪。
  “用了点手段,把他送出国了,以后再闹也不迟。”
  傅津言把酒杯搁下,说了句“走了”,西装外套搭在匀实的小臂上走了出去。
  -
  张文将戚悦送到泛江国际,按了电子锁密码,把行李放在玄关处,留下她一个人就走了。一进门,繁复的琉璃壁灯亮起,倾泻一地的光。
  戚悦站在里面,看了一眼,只觉得这房子跟傅津言本人一样,金絮其表败絮其中。放往眼放去,这套近七百平复式房子的装修风格是黑灰色系,十分清冷,给人一种压抑感。
  前侧养了一壁的鱼,正在安静的吐着的泡泡。白色的雕花栏杆直通宽阔的二楼。
  客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形态不一的画,对象却都是食人花。戚悦站在画前,观察着上上面的画。
  食人花画在绒布上,形态娇艳,花形似月轮,诡异的是血一样的红色。每一副上面都签了画者的名字——傅津言。
  别人签字正是签在画的右下角,只有他,落款下笔锋利,把名字签在了最中间,正中食人花的锯齿上。
  戚悦好像才真正进入傅津言的世界,她发现他是灰暗的。
  戚悦看画正看得有些出神,忽地,一道熟悉的迷迭香味蹿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使人发痒,一道撩人的嗓音响起。
  “我的天使是想走进我的内心吗?”
  戚悦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等看清来人后才缓神,她重新看向那副画,问道:“为什么要挂食人花?”
  “因为它的花语是得不到,就要毁灭。”傅津言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情绪,声音略低。
  空气安静,戚悦感到一股不寒而栗从心底升起,她的手立即拉住行李杆。傅津言侧眸看了一眼她发颤的睫毛和脚尖朝外一副要逃跑的姿势,愈发觉得喉咙发痒。
  傅津言发出一阵轻笑声,很低,也好听,他挑了挑眉。
  “这么不经吓,七七,之前你放下的豪言呢?”
  戚悦响起之前说的狠话,呼了一口气才适应他的恶趣味,问道:“我睡哪?”
  傅津言后退两步,语速不疾不徐,开始给她定规矩:“墙上的画不能动,鱼缸里水十天换一次,照顾好阳台的小雏菊。我有洁癖,不要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跟着我,乖点。”
  “你外婆的医院我已经让人换到更好的地方去了,之前的三百万,一笔勾销。还有,书房是我的地方,不能进,你最好手指都不要碰一下。”
  傅津言语气认真,透着一丝不留情的意味,彷佛在告诉戚悦,如果进去了,她会有什么下场。
  戚悦才不想窥探他的世界,她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应下来:“放心,我不进,画也不会换,你这里摆设也不动,说到做到。”
  后来,傅津言走出来后,把画中的食人花换成水仙,连哄带骗求着戚悦,说想在书房里的办桌上做一回,戚悦怎么都不肯答应。
  这就叫败类自有天收,恶人自食恶果。
  “我睡哪?”戚悦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傅津言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衬衫,语气很缓:“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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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京北那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时羽喜欢江放,天天跟在他后头,恨不得把一颗心捧到他面前。
  江放薄情又冷淡,对此视若无赌,甚至对这位未婚妻感到厌烦。
  终于有一天,江放当众悔婚,不愿意接受这安排。时羽终于死心,笑中带泪。
  “江放,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2
  时羽重获新生后,出现在聚光灯下,倾倒众生,后被问及两人关系,她认真思考了一下,眉眼带笑:“过去了。”
  散场后,江放掐灭烟堵住她,哑声说:“我过不去。”
  ————————————
  万分感谢
 
 
  ☆、第 16 章
 
  他的睡眠需要她。
  “你会碰我吗?”戚悦问道, 声音有些紧张。
  傅津言抬手解扣子的手停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
  “正常情况下不会。”
  只要她别使用那些小聪明来招惹他, 他的邪念就不会出现。
  洗漱完后, 傅津言已经躺在床上, 戚悦还躲在浴室里拖拖拉拉不想出来。
  傅津言倒不在意, 反正他睡不着, 时间多多的是。
  等戚悦出来后, 她整个人被热气蒸腾,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傅津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过来。”
  晚上十一点,傅津言睡觉时见不得一点光,窗帘拉得紧实, 他惯常地拿出一瓶药,倒了几片药直接吞了下去。
  戚悦躺在柔软的床上, 离傅津言非常床, 她身形瘦弱, 整个人差点没黏在床沿上。
  傅津言斜睨了她一眼,开口。
  “你越这样,反而让我更想□□。”
  戚悦错就错在内心坚韧,经常做一些逆反的事情, 这样反而更让人起了征服欲望。
  戚悦没办法,只能正躺在他身边, 两人并排睡下。
  一开始戚悦还提防着傅津言,强忍着睡意,生怕他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
  可越到后来, 戚悦眼皮越来越撑不住,抵挡不住困意,最终睡着了。
  傅津言躺在一边,闭上眼,漫天的血腥还在在,一直没有睡着,他的情绪开始躁动。
  直到身边传来一道绵长的呼吸声,似羽毛,很柔软,还夹着甜橙的香味。
  他的情绪慢慢平静,竟然也渐渐睡着了。
  次日早上,天空折出第一道金光,傅津言睁眼起床。
  虽然这一夜,傅津言半睡半醒,可能睡着持续的时间明显比之前强多了。
  傅津言起床刷牙,洗漱,准备出门上班。
  戚悦也起来了,虽然两人同住屋檐下,她不太想与傅津言打招呼,所以一个早上,两个人就像陌生人般,各自洗漱出门。
  傅津言拿丝巾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然后重新戴上金丝眼镜,将眼底妖异的红色泪痣掩住,又是一副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样子。
  戚悦看了他一眼随机又移开视线。临走时,傅津言的手停在门把上,好心问她。
  “去哪?捎你一趟。”
  “不用了。”戚悦想也没想就拒绝。
  回应戚悦的是“砰”地一声震天响的摔门声,脾气还挺大,她才懒得管他。
  戚悦今天打算去了学校拿自己的档案,和实习生离校文件。
  去淮大,戚悦已经做到准备,迎接大批的嘲笑。
  结果去了学校之后,戚悦发现大家见了她,都有些闪躲,仿佛她是什么吃人的怪兽一样,不过,再也没有之前被围攻嘲笑的场面,大家好像很怵她。
  戚悦神色如常地去主任办公室拿档案,拿到之后正准备走时。
  主任叫住了她,问道:“实习工作找到没有?”
  “之前有一个,好像不太行。”戚悦嘴角挂起一丝苦笑。
  “没关系再接再厉,对了,你的档案记过处分,学校已经撤销了,你的奖学名额也恢复了。”
  ……
  戚悦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人还有点懵,主任的话还响在耳边。
  “傅家那位资本家给淮大捐了一栋楼,条件是让你的毕业履历恢复之前的干净状态。”
  戚悦拿完档案就遇到了颜宁宁。半个月没见,小姑娘发现她又更瘦了,锁骨更为凸出精致,脸上轮廓也更明显了,五官反倒愈发好看,多了楚楚动人的味道。
  一见她瘦了,颜宁宁的眼泪说掉就掉。戚悦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严肃:“宁宁,不要轻易爱上我。”
  “嗯?”颜宁宁正伤感着。
  戚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语气无奈:“因为我怕我的胸膛装不下你的眼泪。”
  “好啊,你敢笑我,看哀家不赐你一丈红!”颜宁宁反应过来,就要冲上去挠她。
  两人闹在一起,戚悦怕痒只好侧身躲着,细碎得金光浮在她秀挺的鼻梁上,裙摆里,没有负担的笑声随着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到校园上空去。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台阶上,少女的小腿白皙又莹润,她们咬着手里的冰淇淋在各自聊天。戚悦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颜宁宁,傅津言强迫她,和盛怀分手的难过,她都淡淡地揭过,至始至终都是一副轻松的轻吻。
  一方面戚悦是不想让颜宁宁心疼,另一方面,她告诉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只能苦中作乐。颜宁宁抱住她的腰撒娇:“悦悦,你还有我。”
  颜宁宁家境还不错,父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所以对未来她一直没有戚悦这么大的担心。
  “悦悦,你的实习敲定了没?”颜宁宁。
  戚悦摇了摇头,说道:“之前那个黄掉了,但现在打算重新找过。”
  两人聊来聊去,颜宁宁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悦悦,你知道吗,盛怀好像出国了。”
  戚悦正咬着香草冰淇淋,舌尖忽然被冰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自从两人彻底分手后,盛怀所有的社交头像都灰了,他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晚上,戚悦回了泛江国际,她洗完澡后,拿着笔记本放在客厅的小桌子,坐在那里开始投简历。
  “叮”地一声,门打开,时钟指向十点,傅津言抬手揉了一下脖子,脸色苍白,身材欣长,金丝眼镜别在衬衫领口,清冷且禁欲,
  他照常准备把钥匙扔在柜顶,站那里愣了一下。
  橘色的灯光来亮起,戚悦穿着吊带白裙子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半干未干的头发被她随意扎成一个丸子头,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她坐在柔软的绒垫子上,正对着电脑打字,神色娴静。
  键盘发出的声音提醒傅津言这个家还有另一个人在,他掩去眼底的情绪,“哐”地一声,傅津言故意扔重钥匙发出声响。
  戚悦回头,语气轻快:“老板回来啦?我给您放水去。”
  傅津言轻嗤一声,她对这个身份倒适应挺快的,只是这“老板”“您”的不知道是在膈应他还是膈应她自己。
  等戚悦经过他身边时,傅津言恶劣地掐住她的丸子头,将她整个人拎到跟前来,热气盆喷洒在脖颈,他离得很近,说出的话意味深长。
  “要么叫名字,要么叫哥哥。”
  戚悦举起手,将头顶的手拨开,脸有些热,直直地往浴室方向走,背着傅津言悄悄翻了个白眼。
  傅津言洗完澡后,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微信消息,不知道看到了还什么,眼睫低垂,情绪忽然低沉。
  戚悦坐在旁边,用电脑投着简历,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问傅津言,语气很平:“盛怀是你送出国的?”
  傅津言停在屏幕上的指尖一顿,眼皮稍抬。
  “怎么,不舍得?”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自愿……”戚悦争辩道。
  她正说着话,傅津言微微俯下身,忽然伸手攥住她下巴,修长的手指收紧,用力一抬,戚悦被迫抬起头看着他,下巴被捏得生疼。
  戚悦皱眉,从喉咙里发出的话不成形,断断续续:“疼,你——放开——我。”
  傅津言脸色微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冷。
  “不管你舍不舍得,你已经是我傅津言的女人了。”
  说完这句话后,傅津言倏地松手,戚悦被摔到一旁的地毯上。她的头发散乱,有些狼狈,傅津言看了她一眼就起身进了书房。
  戚悦重新坐正在地毯上,一边重新扎头发一边把眼底的酸意逼回去。她算明白了,就算男人对你没有感情,占有欲也会出来作祟。
  这场不愉快看似以傅津言在理,以一种强制的手段结束,实际上事后不理人的是戚悦。她每天不是在投简历就是去面试的路上,起得比傅津言早,等他回来时,戚悦已经睡下了。
  实在避免不开,傅津言喊他的时候,戚悦的视线只会礼貌地停在他衬衫的第二个扣子上,依照他的吩咐去做。
  搞得老板跟员工一样,客客气气的。
  戚悦只是不想再惹他了。
  幸而这段时间的奔波有成效,她居然收到了西明时装公司的面试邀约。那可是cici明啊,拥有自己独创品牌和时尚杂志,先后设计四季系列多次登上巴黎时尚周的秀场上,成为名媛明星等人的宠儿,不仅如此,她还和Valentino .coach等高奢侈品牌有合作,是国际一线大牌。
  创始人cici明的工作实习机会更是人人挤破头,谁不想在里面工作,学习到东西呢。
  周五,戚悦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好后便出门乘车直达京北市中心的地标——新珠江大厦。
  戚悦按照邮件给的地址直通十六楼,前台小姐问明来意后,拨了一个电话,立刻有一位打扮干练的女人出来,领着戚悦进去。
  她一路进去,顺便悄悄打量,里面布局别具一格,里面每间办公室都是音符形状所制,长形走廊的尽头是半透明自动化的会议室,而cici明的设计的最新时装正挂在橱窗上,来往的人抱着衣服,测量工作来去匆匆,看起来一派繁忙。
  戚悦被安排在一间开放的大厅等候面试,旁边有十几个打扮时尚,穿着漂亮裙子的女生们也在一旁等待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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