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总让我心动(重生)——青梅可尝
时间:2020-05-02 08:49:59

  孟长礼语噎,愣了片刻,胡搅蛮缠,“哎呀,总之,总之就是有危险。本世子的直觉可准了!”
  沈未凉内心啐他一口,面上还保持一派温和,懒得同他争辩,刚想找个理由将人打发走,却听他开口,“摄政王此去平叛,可有告知归期?”
  女人敛眸,“并无。”
  孟长礼一怔,又问,“那你可知王爷他去平叛的缘由?”
  沈未凉思忖良久,“不太清楚……”
  孟长礼拍了拍大腿,咂舌,“你俩可是夫妻!这街上路人知道的都比你这个准王妃要多。”
  沈未凉讪笑,她同萧燃本就是做了笔交易,夫妻名份也只是个空壳子。萧霸王既然没有告知她一切,那她也大可不必过问。
  可她还是有些在意。
  沈未凉将这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细微而悄然滋长的情绪归结为是她欠了萧燃人情所以过意不去,遂慢吞吞问,“王爷是为何,被贬去乌幡平叛?”
  孟长礼笑得玩味而轻浮,“自然是因为你。”
  沈未凉抬眸,不动声色瞪他一眼。
  后者挺直了腰板正色道,“燕帝用乌幡南部三座城池换你,以萧燃的性子,必是不满至极。所以他更愿意亲手稳定下乌幡北部的局势,顺便把南部也收回囊中。”
  虽然听起来有些幼稚,甚至像孩子间为了心爱的玩具而争强好胜。可她沈未凉不是玩具,更不是心爱的东西。这大概只是萧霸王过度的好胜心和占有欲在作祟。
  人他要了,连同着城池一并。
  见女人神情凝重,孟长礼继续说着,“当然,主要原因还是王爷在梁府中闹了事儿,被那老东西一路告状告到了太后面前,总得自请做些什么赎个罪,明面上有个交待。”
  沈未凉这才接话,“王爷他与梁家到底有何过节?”
  杀人剖心之外,还要砸棺摔牌,连入土为安都不准。
  孟长礼冷哼,“梁康义此人荒淫且奸恶,趁着先帝病重,胆敢调戏后宫妃子。萧王爷的长姐萧贵妃遭他几番轻薄,走投无路,为自证清白,悬于长明殿上。”
  “萧燃从边疆赶回来时,连长姐的尸首都没见着,人就被匆匆埋了下葬,萧贵妃的稚子也被抱去皇后身边代养,梁康义更是被无关痛痒地贬为荆州刺史,仍逍遥快活。”
  沈未凉恍然。那时萧霸王恐怕不像现在这般权势滔天,所以只能隐忍着韬光养晦,伺机报复。
  怪不得那日他坐在院内一幅落寞的模样,纵使大仇得报,可是人却回不来了。
  不过这些,好像与她也没什么干系,反正等到萧燃大权在握,扫清朝中敌对势力时,便会予她一纸和离。
  念此,女人掩去眸中复杂的神色,微抿了口茶,面容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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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心里说着无所谓,但晚间回到了红帐红烛,喜庆万分的屋里,沈未凉还是想起临别前,萧燃痞邪的眉眼。
  竟然有那么一丁点儿,无缘无故的想念。
  沈未凉头疼地抚额,一屁股在床榻上坐下,被那满床喜果膈得一下子又站了起身,沮丧地冲门外唤道,“翠浅,替我收拾一下被褥!”
  小丫鬟应声入屋,面色窘迫,“奴婢该死,竟忘了将喜果儿捡干净,请夫人责罚!”
  沈未凉在案几前坐下,摆手,“芝宜不在,你也该忙不停歇,可要我明日招些人手来帮你?”
  翠浅同芝宜二人,自小就被卖入王府,起先跟在老王妃身边,后来便一直服侍萧燃。因着资历,逐渐成了王府的掌事婢女。
  只不过自沈未凉来了之后,她二人就多了份照顾女人衣食起居的活儿。索性沈未凉干练,从不给人添麻烦,伺候起来也不费劲。
  翠浅一边将喜果都抖落干净,一边俏笑,“夫人,奴婢自个可以应付过来。倒是明日,游月那丫头愿意乖乖出来吗?”
  沈未凉脱下外衫,搭在横架上,“既然她答应梁云妆要演这出戏,那自然不会放过这等绝佳的好机会。”
  女人弯唇,眼中一片笃定。
  翌日,沈未凉一早便借着李伦甫的名义将游月诓至李宅。体态丰腴,容貌娇媚的少女难掩攀附高枝的喜悦心情,雀跃着进了院子。
  还没等到她见着李伦甫,就被人从身后点了穴道。看不清来人的样子,游月只能瞥见一双掐金藏花缎鞋藏在裙裾之下。
  透过不远处的菱花纹轩窗,屋内卧榻上的女人正低头汲着鞋。日光斑驳投在她的面容上,仿若笼了层轻纱,看上去尤为温婉秀气。
  李伦甫绕过屏风入内,见芝宜欲起身,便撩着衣袍蹲下,屈身垂首,温柔地拨开逶迤拖地的烟碧色罗裙,抬手轻轻托住女人小巧玲珑的足衣,而后将那双孔雀线珠软底绣鞋套在她脚上。
  男人的整个动作细致入微,就像是做过了千百遍一样,又像是芝宜本就在他心上。
  李伦甫握着她的手,将女人扶起来,芝宜似羞怯,想要避开他的怀抱,可奈何男人抓得紧,竟是半分也逃不开。
  二人耳鬓厮磨说着些什么悄悄话,屋内一派暖意融融的景象。
  院子里的游月看着她们如此亲昵,双目瞪得浑圆,又怒又悲。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女人淡淡的嗓音,“很多时候,人要学会及时止损。”
  沈未凉边说着边解开小丫鬟的穴道,游月猛地与她拉开一段距离,面色防备且阴翳,“你又是何人,多管闲事!”
  女人挑眉,见她没半点觉悟,反倒气势汹汹,遂也一改温和的好语气,警告般开口,“谅你年少无知,不同你计较诸多,可你若执迷不悟,吃苦的还是自己。”
  游月咬紧牙关,她并不觉得以清白换后半生荣华富贵是什么自讨苦吃的事情。更何况李伦甫又是那样优秀的男子,往后必定能成一番大业。
  就算有心上人又如何,只要能名正言顺做了夫妻,夜夜共枕,男人自会有看她的时候。
  念此,游月打定主意,“李大人与奴婢有了夫妻之实,奴婢心生爱慕之情,愿以身侍奉大人左右。这便是奴婢最好的止损方式。”
  又是个冥顽不灵的主儿。
  沈未凉听完她的一席话,默默抿着唇,然后卷起一段袖子,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把捏住小丫鬟的手腕,稍稍使劲往后一扳,“夫妻之实到底实不实,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儿来可不是听你深情表白的,而是给你机会做选择。”
  女人话锋逐渐凌厉,“要么亲自去同梁御史禀明你二人是清白的;要么回去告诉梁云妆你不愿嫁给李大人。”
  游月姣好的五官吃痛地拧在一块儿,大声叫嚷,“放开我!二者我都不选!”
  沈未凉被她尖声刺得耳膜震动,不悦地扳紧了游月的手腕,语气恶劣,“都不选?那便卸下一条胳膊,作为你不知廉耻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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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是没有萧霸王的一章,记得想他呀!
 
 
第18章 红笺
  乌幡北部统营中,军帐内灯火通明。刚和将士们议事完,萧燃一边收着羊皮卷地图一边问帐门口的副官,“东赫,你还杵在那儿干吗?”
  虎背熊腰的汉子笑着回答,“将军,大伙都回去给家里人写信了。”
  明日大战,作战计划拟定好,剩下的便是常规那一套,立遗书,留信物。以免战死沙场,尸首难辨。
  萧燃挑眉,将卷起的地图捆好,随手丢给一旁的温酽,“是啊,怎么了?”
  东赫摸摸脑袋,嘴角快咧到了耳后根,“听说您在帝都刚娶了王妃,是不是也要同我们一样给媳妇儿写家书了?”
  温酽收好地图,笑着瞪了眼不远处强壮的汉子,这个憨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新婚别,不说如胶似漆的哭哭啼啼,怎么也得难舍难分吧。可萧王爷没有丝毫留恋,大婚当夜就快马加鞭赶到乌幡部署战事。而王妃则更是半点委屈都没表露,甚至连句缘由都没问。
  还不如他这个做下属的。
  萧燃闻言,剑眉上挑,脑海里浮现出女人那张淡漠清绝的脸蛋来。写信?若是要写信,也得她写给自己才对。他乃堂堂一国摄政王,总不能眼巴巴地热脸去贴冷屁股吧。
  念此,男人哼声,不耐烦地赶人走,“再废话,今晚别睡了,主动站岗去。”
  东赫虎躯一震,忙哂笑着夺帐而出。
  温酽笑了笑兀自将桌上的东西拾缀好,刚背过身朝外走去,听见男人屈指叩着桌板,语气散漫,“给本王找张红笺来。”
  温酽脚步一顿,回头纳闷道,“红笺?您又不写信要红笺做甚?”
  萧燃横眉瞪他,“让你拿你就拿去!”
  温酽颔首,虽仍不解却不敢再多问,飞快地低头退出了帐子,然后没一会儿又抱着一叠红笺呈了上去。
  萧燃伸手接过,又似漫不经心地问,“家书何时寄回去?”
  温酽一惊,脱口而出,“王爷您真的要给王妃写信?”
  萧燃抽出一张,抬手将剩下的红笺掷到他怀里,闲闲道,“你也想同弟兄们一起站岗是吧?”
  温酽识相地乖乖回答,“若不出意外,子时就要送去给驿使。”
  萧燃循声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待温酽出了帐子,男人却捻按着那笺红纸,微微有些出神。
  他还是头一回写家书,而他同沈未凉也根本算不上家人,若真计较起来,应该叫做暂时结盟才对。
  寄信回去只是为了明面上给暗中窥探的人瞧瞧,二人自是感情笃深。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萧燃失了耐性,随手将狼毫毛笔扔回笔架子上,粗粗将空白的红笺装进信函中。
  月悬中天,营里依然灯火通明。驿使从温酽手中接过一叠信件,刚要跨上马,就听身后传来男人威严的声音,“慢着!”
  萧燃阔步,踏着细碎的月光,迎着二人走来。温酽疑虑,“王爷您怎么来了?”
  男人负手,懒洋洋道,“查岗。”
  温酽还想说些什么,瞧见萧燃神色不善,面色烦躁着啐他,“你最近话怎么这么多?明儿打先锋去?”
  温酽闻言瑟缩了缩肩膀,默默抱拳告退,下去巡视。
  萧燃等他走远了些,这才从袖中摸出个信封来递给驿使。驿使连忙接过,而后神色诧异,“王爷,这其他人都按照往年一样,您这封是……?”
  “送去摄政王府。”男人淡淡吩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驿使瞠目,又借着月光瞧了眼信封上的字。
  “沈未凉亲启。”
  驿使:是谁说摄政王和王妃感情冷淡的?出来挨打!
  -
  自从沈未凉半威胁半警告过游月之后,梁云妆真的没再派人催促李伦甫纳妾。
  闲了几日无事,沈未凉倒是收到了萧霸王从乌幡送回来的家书。驿使亲自将信送到女人手中,一幅恭敬又尊崇的模样,“王妃娘娘,这是摄政王给您捎的。”
  沈未凉内心诧异,面上淡淡笑着接过信。只等人走了,这才回屋展开信封。萧燃的字迹遒劲有力,张扬跋扈,丝毫不受束缚,一如他本尊。
  扉页上几个大字竟叫她看得脸颊微微发烫,似乎都可以想象到男人落笔时不羁的神态。
  竟有人能将她的名字写得这般顺眼,还真是少见。
  除了信封上几个大字外,再无别的多余的话,一纸红笺上也只是空白。
  翠浅敲门进来时,瞧见女人盯着那张红笺出神,唇边噙着盈盈的笑意,含羞带涩。
  “夫人,太后身边的周姑娘求见,正在花厅等您呢。”小丫鬟轻轻开口,打断了她旖旎无限的思绪。
  沈未凉闻言,站起身嘟囔着,“她来做什么?”而后敛了笑朝外走去。
  翠浅刚准备收起桌上摊开的信封和红笺,手还未碰着桌沿,就见女人匆匆从门口折返回来,一把夺过红笺。
  沈未凉有些笨拙地将红笺折成四份,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香囊中,然后别扭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快步离开了屋子。
  翠浅疑惑不解,只不过是一张什么都没写的破红纸罢了,夫人怎么这般宝贝起来?
  花厅里茶香袅袅。
  周阑烟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端庄地候着。
  沈未凉步履匆匆跨进屋里,瞧见少女乖顺的模样,揶揄道,“怎么,今儿又是一出什么新花样?你的萧哥哥可不在府中。”
  周阑烟秀靥微恼,“我不是来找萧哥哥的!我有话要同你说。”
  女人神态悠闲着在她身侧坐下,托着下巴歪头问,“说吧,洗耳恭听。”
  周阑烟黛眉蹙着,语气严肃,“我来是为了提醒你,莫要插手芝宜的事儿。”
  沈未凉眯眼,“前世芝宜是个什么结局?”
  周阑烟连连摇头,“这我可不能说,上回坦白了我重生的事儿,我这心口可是闷了好几天呢。”
  沈未凉瞧她一幅胆战心惊的怯懦模样,哭笑不得,“那你此番又何必前来提醒我?”
  周阑烟语噎。她也不想来的,可她重活了一世也总算长了些脑子,虽未查明前世的死因,但能肯定的是,沈未凉是其中关键不可缺的一个线索。
  她得抓紧了才对。
  少女抿抿唇,语气不屑,“芝宜那丫鬟是个扫把星,前世克死了未婚夫李伦甫,害得你多次遇险,更是牵连到萧哥哥一块儿深陷囹圄。”
  沈未凉一听,当下面色晦暗起来。
  周阑烟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她,有些过意不去地解释,“不过也不必太忧心了,只要你不去插手芝宜的事儿,就不会有危险。”
  沈未凉皱眉,抬眸盯着她问,“前世我是如何解决芝宜的事儿的?”
  周阑烟再次摇头,眼中惶恐,“我可不能说。总之你多加小心就是了!就算要多管闲事也得先掂量好自个,莫要丢了性命!”
  沈未凉弯唇,笑着附和,“多谢了,你放心,在尚未查明你前世死因之前,我是不会急着送命的。”
  周阑烟撅嘴,矫揉着哼声,“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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