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山书院(女尊)——莫惹是非
时间:2020-05-06 09:22:34

  去往平州府要在船上过夜,这一层座位的舒适度完全不能和第二层的舱房相比,晁远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自然掏银子要第二层的舱房,不过她不太确定地和霍宴窃窃私语,“你要一个还是两个舱房?”
  “两个。”
  晁远的眼神颇意味深长,不过霍宴和她完全没默契,压根没看明白她在意味深长个什么鬼。
  三人从舷梯上到第二层的船舱,三间房间是挨着的,卫章进了他那间舱房,船上的房间自然大不到哪里去,睡觉的地方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床,而是一个地铺,一来节省空间,二来在船上起风颠簸起来睡床不太|安全。
  卫章把包袱放在地上四下看了看,窗户可以往外撑开,不过现在天冷,他也没打开,正看着,门上传来了两声叩门声,卫章想也不想就去开了门。
  霍宴走进来就训他,“不要随随便便开门,如果不是我怎么办?”
  卫章哦了一声,心说除了你还有谁会来敲我房门。
  霍宴带了一副象棋过来,卫章刚才上舷梯时就听见船家在和其他客人说这客船上备了些象棋弹棋双陆五木之类的棋具供第二层舱房的客人消遣,他不会下象棋,之前聊天时偶然和霍宴说过想学,他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霍宴居然还记得。
  傍晚,船家起炉灶给舱房的客人备了热汤饭,还有一小瓷瓶甜米酒。
  霍宴仍是在卫章房里和他一起吃了这顿晚饭,卫章端起那瓶只比他手掌稍高的瓷瓶尝了一口,随即弯了弯眼,“甜的,比你那花雕好喝多了。”
  这味道就像是酒酿,卫章觉得甜滋滋好喝极了,咕嘟嘟喝光了他那一瓷瓶甜米酒,霍宴倒是有些诧异,以为他当真酒量可以,指了指她那瓶甜米酒,“这瓶也给你喝。”
  卫章伸手想去拿,却没拿起来,被霍宴按住了瓶口,卫章抬眼看向她,“不是说给我喝吗?”
  霍宴拿手指摩挲了一下瓶口,“没说这么给你喝。”
  她缓缓执起那瓷瓶喝了一口,放下瓶敛了眼中暗色看着他。
  卫章心领神会,几乎是内心雀跃着迎了上去,一只手攀在霍宴肩上,微张的小嘴被霍宴含着喂进了那一口甜酒,霍宴舔了舔他下门牙边上那两颗略有些尖的小犬齿,贴在他唇边问他,“还要喝吗?”
  卫章面色酡红,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别的,他小幅度点了下头,霍宴一手抚过他的鬓角,捏了捏他也有些发红的耳朵,嘴唇擦过他的面颊,还在问他,“喝什么?”
  卫章小声道,“甜酒。”
  霍宴的低笑声带上了又让卫章开始脊背发麻的喑哑,“你确定你喝下去的都是甜酒吗?”
  卫章身子都软了,霍宴已经沿着面颊亲到了他脖子里,在最脆弱的咽喉处轻舔,卫章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他这么一咽,霍宴的嘴唇就贴在他咽喉处,轻易就能感觉到他咽口水的动作,她回到他耳边用越发低的声音问他,“还想要?”
  卫章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了她,“要、要。”
  霍宴觉得她的心口已经快要炸开来了,她捏紧的指节都在发颤,但她仍然用尽了她身上所有的克制,用尽了她这辈子所有的温柔,亲吻他,“真乖。”
  最后那瓶甜米酒,除了唇舌相缠间说不清到底进了谁肚子的那些,基本都被卫章喝了下去。
  卫章从脸到脖子全都一片潮红,霍宴只当他是被亲的,过了好一会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说他醉,他又像是清醒着,说他没醉,但明显因为这两瓶甜米酒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变了。
  卫章平时也黏霍宴,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因为那一点微醺的醉意,彻底腻在霍宴身上不肯下来了。
  他指着地铺嘴里嘀咕着,“我睡这里。”
  “你本来就睡这里。”
  卫章抬眼看她,“你也睡这里。”
  霍宴挑了下眉,就听见他说,“我不是你的行李吗?不应该在一间房里吗?”
  霍宴问他,“你觉得这么点地方睡得下两个人吗?”
  卫章想了想道,“我可以睡你身上。”
  霍宴叹了口气,“我已经很饿了,行行好,饶了我吧。”
  卫章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费劲地在理解她这句话。
  这时客船放慢速度停靠在了一个渡口,天色已经昏黄,从渡口上来了几个客人,过了会船开了,舷梯处却传来了些争执声。
  好些舱房里的客人都打开了门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卫章也推了门出去张望。
  却原来是刚上船来的客人里有一个头戴帷帽幂篱的男子,身边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下人,这男子不想在底下客舱同许多人坐在一起,但第二层舱房已满,他便说愿意出双倍银两,让舱房里的人把舱房让出来。
  船家正为难着,突然听到一道声音说,“我们多了一间舱房。”
  卫章带着那帷帽男子来到原来霍宴那舱房前,把霍宴的包袱取走放到他自己房里,“好了。”
  霍宴又好气又好笑,看他这醉醺醺的样子,也不放心他一个人睡,把他拉回舱房内,一关上门就欺身把人压在了船舱壁上,卫章的两只手都被霍宴压在身侧的船舱壁上,掌心相对,他突然咦了一声,拉起了霍宴的一只手。
  霍宴一直注意着没让卫章看到自己手心的伤痂,这会看他半醉不醒的一时疏忽忘记,却是被他发现了。
  卫章抓着霍宴的手,用自己那只也有伤疤的手覆上去,还比了比位置,然后学着她那天一样,低头亲了亲那道疤,嘴里还小声说着,“我亲亲你就不痛了。”
  霍宴觉得她今天晚上大概会憋出内伤来。
  作者有话要说:  齁不
 
 
第46章 黏人
  夜幕将行驶在运河上的客船笼罩在黑暗中,灯盏摇曳的光线让整间舱房浸润成了一片暖黄色。
  卫章把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在霍宴的掌心蹭了蹭,抬起眼时无意看见她手臂上透出袖子来的地方有一点不太正常的红,他抓着霍宴的手想用另一只手去往上撩她的袖子。
  霍宴扣住他那只手拉了下来,卫章被她压在船舱壁上,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都绵软无力,他到底有了醉意,虽然大体神智还算清醒,但总觉得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做起事来全凭本能,也不考虑旁的其他,他把双手勾在霍宴脖子里,抬腿做了一个想要往她身上缠的动作,“要抱。”
  霍宴顺着他的意把他抱到了地铺上俯身将人放下来,卫章后背着了床铺,但不肯撒手,霍宴维持着一条胳膊撑在他身侧的动作,伏于他上方,用另一只手去拉后脖子里缠着的手,“乖,松手。”
  卫章的两只手被霍宴拉了下来,她直起上半身坐在了他身边,卫章翻了个身又爬起来挤进了她怀里,在她怀里拱了几下,仰起头用那双因为醉意而含着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霍姐姐…”
  他喊了声又低下了头,声音含糊,“我的,我一个人的。”
  霍宴心口一烫一个恍神,没注意卫章在扒拉自己的袖子,衣袖被他往上撸了起来,卫章怔怔地看着发红的瘀痕从手腕一直蔓延到了上臂,光是看着,他都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痛。
  那日伏在马腹中避火,这条胳膊靠在切口缝隙处,被烈焰的热气给烫伤了。霍宴觉得不过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烫伤,也没去管,一开始疼了几日,现在红肿的痕迹退了许多,也已经没太大感觉了。
  但卫章心疼极了,抱着霍宴的胳膊,眼泪在发红的眼眶里滚了两滚,霍宴内心叹息了一声,俯身亲了亲他的眼角,“我不疼。”
  卫章哽咽了一声,霍宴把他按回了地铺上,顺了顺他的头发,“睡吧,你累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卫章往内侧蜷缩了进去,贴着船舱壁,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她,霍宴很容易就读懂了他的意思,剩下一半位置,留给你。
  霍宴对他这个样子毫无招架之力,上一瞬间还想着同床共枕太难捱别试图挑战自己的极限了,这会已经和衣在另外一半的地铺上躺了下来,卫章凑过来眯着眼睛把脑袋枕在她肩窝里,蹭了好几下,才满足地老实下来。
  霍宴的手隔着衣服沿着他的腰线抚过,一寸一寸就像是用手在丈量他的尺寸,卫章在这样的抚摸下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些令人羞于启齿的反应,如果在平时,确实是羞于启齿,但他这会半醉半醒,没这个念头,只知道顺从身体的本能,他往霍宴身上蹭了蹭,还拉着她的手往身下去,声音呜呜咽咽,“要摸这里。”
  霍宴头皮发麻,一个瞬间汹涌而来的灭顶情|欲几乎要让她失去理智,但她终究舍不得,不能是这里,更不能是这个时候。
  她会拿命拿一切来博答应他的寿终正寝,与共白头,但她内心清楚,她不是神,若是行差踏错,她甚至有可能会失信于他。
  这是她爱进了骨血的卫章,她不能在这种时候不管不顾地侵占他。
  霍宴抬手重重掐在自己被烫伤未愈合的瘀痕上,剧烈的疼痛让欲望暂退,她深吸了口气,额头上甚至有了细密的汗珠。
  卫章不安地挪动着身体,霍宴按下了心头的躁动,在他后背轻拍抚摸,卫章又呜咽了一声,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把脸挨着霍宴的脖子,“情姐姐…”
  霍宴一下下安抚着他,低声哄他,“乖,对不起,是我不好,讲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
  卫章用鼻音说了声好,然后讨价还价,“不要老虎精。”
  霍宴这会对他有求必应,“好。”
  客船在晨光破晓时进入了平州府境内,这里的河道比安阳县宽阔了不少,河面上船只熙攘,船舱内也时不时有走动声说话声传来,卫章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和霍宴挤在一个地铺上,身体紧挨在一起,他的手还搭在霍宴身上。
  他昨晚被酒意影响了思绪行为,但记忆没出问题,想起自己把霍宴的舱房让出去非要睡她身上还要她…摸那里的壮举,他觉得自己还是继续装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章我觉得感觉不对我要重写,放明天的一起吧
 
 
第47章 沉鱼
  卫章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只是他的呼吸和微颤的睫毛都出卖了他,霍宴坐起身捏了捏他的下颌,“还不起来。”
  卫章睁开一只眼,见霍宴神色如常,他慢吞吞坐起来,恶人先告状,“你昨晚把我灌醉了。”
  霍宴昨晚和衣而卧,只是衣襟被卫章睡着的时候乱扯,全都散了,这会正理着衣服,听见他的话斜眼看过来,声音听着像是在嘲弄,“我怎么觉得你就算没醉,也会是这副模样。”
  不过卫章心知她只是天生口气如此,他细想了想,他昨晚连情姐姐都喊出口了,若非被霍宴打断,他接下来就真的要和梦境中那般说出“求你”的话来了。虽是仗着酒意胆大妄为,但就算没这三分醉意,若是被撩拨狠了,他还真得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也会做出那般求欢的动作来。
  霍宴总是什么都纵容他,卫章有恃无恐,便也没否认,讨饶一般靠过来,脸上到底因为自己昨夜的胡闹有几分羞意,耳朵根红通通的,他两手抓着霍宴腰侧的衣服,跪坐在地铺上,额头顶在她肩上。
  霍宴想起他昨夜眼中带着朦胧醉意和情|欲时哑着小嗓子喊的那一声,突然问他,“我是你什么人?”
  卫章愣了愣,不过还是闷声道,“心、心上人。”
  “别的呢?”
  卫章没明白,霍宴低头贴在他耳边问,“昨晚喊我什么了,再喊一次?”
  卫章于是喊她,“霍姐姐。”
  “还有呢?”
  卫章懂了她的意思,耳朵根发烫,“是、是…”
  霍宴偏头咬了咬他的耳垂,“是什么?”
  卫章缩了下脖子,小声道,“是我的…情姐姐。”
  他听见了霍宴的低笑声,仰起了脑袋迎着她的视线问她,“那我是你什么人?”
  霍宴的眼中仍带着笑意,在卫章等待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珍视亲了亲他的额头,“心肝宝贝。”
  昨天后半夜起了风,顺流而下的客船不到辰时就抵达了平州府境内的渡口,霍宴三人下了船,渡口有不少等着接人的人,晁远家里知道她今日一早会到平州府,一下去便有一个侍从打扮的人迎上来,喊了声二少。
  晁远在家中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一个出嫁了的兄长,她指了指霍宴和卫章对那侍从道,“这是我的客人,霍少,卫公子。”
  那侍从称呼了两人,对晁远道,“二少,马车就在前头。”
  几人正要动身,突然身后此起彼伏传来了几道惊呼声,原来渡口风大,将那正在下船的帷帽男子的幂篱吹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张眉目宛然的美人脸。
  这男子要是一开始就没戴帷帽露出了脸,可能会让有些女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还不至于这么惊呼。卫章要不是旁边有霍宴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煞神跟着,也会有人忍不住多瞄几眼,只是眼下那帷帽男子幂篱被风掀起带上了几分窥视美人的朦胧美感,便惹来了那几道惊叹。
  有两人还在谈论,“估计也是冲着沉鱼井来的。”
  “我看也是了。”
  那帷帽男子拉下幂篱带着身边两个下人离开了,晁远听见了旁人的谈论声,问那侍从,“什么沉鱼井,怎么我都没听过?”
  几人往停在渡口边的马车走去,那侍从边走边解释道,“是清晖园内的一口古井,前些日子井内出现了一条罕见的金背银尾锦鲤,沈府那位美名在外的芝兰公子低头照井时锦鲤沉了下去,沈公子得了沉鱼美人的称号,后来就有传言说这金背银尾锦鲤通灵,见着美人就会忘了游水,沉下井去。
  这事传得挺广的,最近时不时会有一些男子到井边照井,看能不能也得了这沉鱼美人的称号,这口古井便被大家称为沉鱼井了。”
  几人走到了马车边上了马车,霍宴来之前就和晁远说了会住在客栈,这会马车将她和卫章送到了城中离晁府不远的一家前面酒楼后面住店门楣甚是气派的客栈前,放了两人下去。
  霍宴和卫章下了马车后,晁远心血来潮想去那沉鱼井看看是不是真有美人公子在那照井,那侍从对她道,“清晖园从昨日开始就闭门了,往年每至年节清晖园都有游园庙会,今年这庙会被称为沉鱼会,届时清晖园开门,应当会有不少这些日子慕名而来的美人公子往沉鱼井前照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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