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玻璃心?——叹西茶
时间:2020-05-13 08:37:55

  作者有话要说:  To write or not to write,that's a question.——莎士比亚·绿
  今天(27)不更啊,明天(28)三更,么
 
 
第29章 二九,三十,三一
  二十九
  邵珩黑着脸起身, 打开门看到邵文的那瞬间,脸色更差了, 语气也不友好:“你怎么来了?”
  邵文见他拉着脸,开口说:“臭小子, 你这什么脸色,不乐意见到我啊。”
  “是不怎么乐意。”邵珩直接回答道。
  “嘿,这公寓还是你叔我帮你租的, 我还不能来看看了?”邵文推开他进了屋,他低头换鞋,嘴上还在念叨着, “还不是你奶奶说不太放心你, 非让我过来看看,不然我——”
  邵文走了两步, 抬头看见客厅里站着一人,还是个姑娘,立即愣了下。
  程之余有些不好意思,对着他礼貌地笑了笑:“您好。”
  邵文回头看邵珩:“有同学在啊。”
  邵珩关了门, 听到问话,嗤笑了声说:“小叔, 咱能别这么单纯么。”
  他朝客厅走了几步, 对着程之余勾手:“过来。”
  程之余顺从地走到他身边,邵珩一手搭在她肩上,看着邵文挑眉介绍道:“女朋友。”
  他又指了指邵文,介绍道:“我小叔。”
  邵文打量了下程之余, 笑道:“原来是阿珩的女朋友啊。”
  “好看吧。”邵珩笑着去看程之余,颇有点自卖自夸的意思。
  程之余用手肘轻轻撞了下邵珩,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的家人,一时有些局促不安,只能保持着微笑。
  邵文问程之余:“你和阿珩同校?”
  程之余摇头:“我是清大的。”
  邵文稍感意外,清大和清职的地理位置相差不远,他自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自家侄子这么快就能追到清大的学生。中国毕竟不同于美国,对于学校的优劣好坏都是看得比较重的,学校里的学生也因为大学被划出了等级。清大和清职,一个国内着名本科大学,一个不入流的专科学校,差距还是有点大的。
  邵珩看着邵珩脸上自得的表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姑娘估计是被忽悠来的。
  “清大的啊,你是学什么的?”邵文又问。
  程之余正想开口回答管理学,邵珩却抢先一步说道:“画画。”
  “哦?”邵文来了兴趣,“国画?”
  程之余余光看了眼邵珩,只好回道:“油画。”
  邵文点点头,笑着看了眼邵珩:“学油画的啊,那倒挺适合阿珩的。”
  程之余眨眨眼有些不解,学油画的怎么就适合他了?
  邵文还想说什么,邵珩不耐烦地朝他摆了下手:“小叔,你还有完没完了?赶紧走吧,别在这耽误我事了。”
  邵文不满地看他一眼:“你这臭小子,我才来没多久,能耽误你什么事?”
  邵珩勾着程之余的肩,眼角上挑带着笑说:“小叔,没年轻过啊?”
  程之余低着脑袋脸上微烫,一只手绕到背后掐了他一下。
  邵文却是愣了下,旋即笑了:“好好好,你不待见我,我走我走,你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奶奶,她一直念叨着你呢。”
  “行行行。”邵珩应着,推着邵文出了门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回到客厅,程之余已经坐回了地毯上,邵珩凑到她边上,揽过她就要亲。
  程之余拿起高数书挡住自己的半张脸,对着他眨眼道:“我要做作业了。”
  “啧。”
  刚才的旖旎气氛被邵文这么一搅半分不剩,邵珩在心里低咒一声,身体往后一靠,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做吧。”
  程之余见他老实地待着,拿了笔记本出来,开始复习书上内容。
  做完了高数作业,程之余又去背了单词,这几天因为学画,她都没有好好背过单词,眼看着六级考试就要到了,她心里没什么底。
  邵珩放下自己的笔记本凑过来看了眼:“还在背这一页,真笨。”
  程之余不服气地鼓了下脸,瞪着他。
  邵珩掐了下她的脸:“起来,先去吃饭。”
  程之余看了眼客厅里挂着的钟,时间不早了。
  她把书放在桌上,邵珩拿了钥匙,拉着她一起出了门。
  “想吃什么?”路上,邵珩问她。
  程之余本来想着去蔡姨那就好,可又一想总是吃肉片他可能会腻,于是试探地说:“去我学校的食堂吃?”
  邵珩看她:“又吃炒月饼?”
  程之余想起中秋节那晚的那盘月饼,也笑了:“早就没月饼了,现在你就是想吃也吃不到了。”
  “你们学校食堂总做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也不是,偶尔。”程之余说,“之前有一次师傅做了橘子炒肉丝,结果没什么人爱吃,之后就不做了。”
  邵珩脑补了下‘橘子炒肉丝’这种东西,嫌弃地说:“这玩意儿有人吃才怪。”
  程之余带着邵珩去了食堂,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了,食堂里的人并没有很多,只有少数几桌错落地坐着。
  “你想吃什么?”程之余问。
  邵珩随意地答道:“和上次一样。”
  程之余明白了,去点了两份炒白粿回来。
  邵珩吃得快,放下筷子后就盯着程之余一鼓一鼓地吃东西。
  “小鱼儿。”他突然喊她。
  “嗯?”
  “知道上一次我看你吃这个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程之余看了他一眼,眼神困惑。
  邵珩扬起嘴角笑:“在想吃东西都这么好看,老子一定要追到你。”
  程之余微微耳热,低头往嘴里塞了一块白粿掩饰性地咀嚼着。
  “知道现在我在想什么吗?”邵珩身子往她这倾,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得暧昧,“在想吃东西都这么好看,老子一定要睡到你。”
  “咳咳咳……”程之余嘴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被他这么一吓呛住了,接连咳了起来。
  邵珩笑:“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程之余咳红了脸,不忿地瞪着他。
  被他这么一闹,程之余饭也不能好好吃了,喝了两口汤就算是吃完了。
  从食堂出来,程之余回了趟宿舍拿画袋,邵珩就站在楼下等她。
  程之余背着画袋出门,朝他走过去:“走吧。”
  邵珩摊开自己的一只手,看着她,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程之余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抬起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邵珩满意地笑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拉着走。
  没走几步,身后就有人试探地喊道:“之余?”
  程之余听到这声音愣了下,回过头去,就看到苏娴站在她的宿舍门口。
  “小娴?”程之余扭头对邵珩说,“你等下。”
  她往回走到了苏娴面前:“你怎么在这啊?”
  “我从操场那回来,想着来找你一起去画室的。”
  “我今天不去画室了。”
  “哦。”苏娴眼神往她身后看,好奇地打量了那男的几眼,“他是谁?”
  “啊……”程之余有些不好意思。
  “男朋友?”
  程之余轻点了下脑袋。
  “不是吧。”苏娴瞪大眼睛,十分惊愕。
  程之余怕邵珩等久了,没多耽搁,只说:“我之后再和你说,现在先走了啊。”
  “啊……哦。”苏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程之余转身走到邵珩边上,两人并排着一起走远了。
  苏娴站在原地,怔怔地开口念叨了句:“真被骗走了啊。”
  ……
  到了公寓,程之余把外套脱了,撸起袖子摆好画架,固定好画布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挥舞起画笔作画。
  过去一个星期都在练速写,她都没有实打实地画过一幅画,早就手痒痒了。
  兑好颜料,调好自己想要的颜色,程之余拿了画笔熟练地在自己的领域里发挥才能,每次只有在画油画时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价值。
  邵珩照常抱了笔记本窝在沙发里,每每他看着她沉浸在那个世界里不受侵扰的模样,心中就有一股冲动,想把这一刻永恒地定格下来。
  她在定格万物,他想定格她。
  可他说过他再也不摄影了,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程之余在画布上涂抹着,时间从她的画笔下流淌而去,她一无所觉。等到停笔时,方才舒了口气。
  她退后几步去看画作,还算满意。
  “这次不画船了?”
  程之余把调色板放在一边,垂下眼睑让人分辨不清其中的情绪。
  “不画了。”她说。
  邵珩看她一眼:“啧,小花鱼。”
  程之余听到他这么说肯定是自己脸上又蹭上油墨了,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也没能幸免于难,两只手掌处都沾上了不少的颜料,各种颜色都有。
  她眼轱辘悄悄转了转,出其不意地往前一步踮起脚尖,伸出手在邵珩脸上抹了下,把颜料蹭了上去。
  邵珩没想到上次警告过她后她还这么大胆,愣了下后立刻回了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侧,眯了眯眼。
  程之余见自己得逞了,立刻笑着后退。
  “还敢跑?”邵珩几步过去逮她。
  程之余笑着躲闪,口中还服软投降:“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了……”
  邵珩没两下就堵住了她一把把她摁在墙上,用一只手就把她两只作恶的手控住压在了头顶上。
  “胆子变大了,嗯?”邵珩压着嗓子说。
  程之余看着他脸侧沾上的油墨,在他俊朗的脸上怎么都显得滑稽,嘴上讨饶,眼神里却漾着笑意。
  邵珩看得一阵口干舌燥,弯腰低头就攫住她微弯的唇瓣。
  他亲的强势,程之余毫无招架之力,渐渐地有些喘不来气,身子动了动。
  邵珩压着她,她今天穿了条连衣长裙,不能像上次那样撩她的衣服,他的另一只手直接罩住了她的胸口,揉了两下。
  程之余呼吸乱了,杏眼圆瞪,里面是羞赧和不安,她挣了挣被他控住的双手。
  邵珩稍微起身。
  程之余喘着气,胸口起伏着,他的手还放在上面。
  “你你你……混蛋!”
  邵珩笑:“你不是想玩么,老子一会儿脱光了让你玩。”
  他说着俯身一把抱膝把她横抱了起来。
  程之余吓了跳,立刻挣扎了起来:“你干嘛呢!”
  邵珩抱着她往卧室走:“做更混蛋的事。”
  卧室没开灯,一片黑黢黢,邵珩把程之余放平在床上,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他压得死死的。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闹了。”程之余好声好气地求和。
  邵珩低头凑近她,低笑一声说:“来不及了。”
  他啄了下她的唇,微微抬起身想要去扯她的裙子。
  程之余这时也管不了自己手上还有油墨了,直接上手推他:“不行不行。”
  “抗议无效。”邵珩已经把她的裙子撩到一半了。
  程之余急了:“诶,你这人……你自己说的,让我不想做的事就说‘不’。”
  这句话好像奏效了,邵珩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说:“老子和你说这句话不是让你对着我用的。”
  程之余见他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现在……太快了。”
  邵珩皱眉:“还快?不是给你两个星期缓冲了?”
  “诶?”程之余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这两星期这么老实,其实是时刻都在打算着要占她便宜,真把她当鱼儿了,想养肥了吃。
  邵珩的手又动了起来:“小鱼儿,我们按美国程序走一走,再确定一次关系。”
  “我们现在在中国!”
  “在老子的地盘就按美国规矩办!”
  他的动作有点急了,眼看就要把她的裙子撩到底了,程之余忙阻止他:“宿舍快门禁了,我得走了,不然回不去。”
  邵珩亲了她一下,声音里带着坏:“上了老子的床还想回去?”
  “舍管阿姨要查房的,发现我不在会出事的……”程之余抓着他的手说,“她会给奶奶打电话的,奶奶知道我这么晚不在宿舍会很担心……”
  到最后程之余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胡乱地想到什么说什么,唯恐他精虫上脑,一意孤行。
  邵珩似乎听进去,手上也没有动作,只是还压在她身上不动。
  半晌,他翻身到一旁,颇有些遗憾地说:“啧,这点时间办不成事。”
  程之余胸口一松,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把裙子拉下来,回头一看,邵珩正撑着身体坐在床边上,像一匹伺机而动的狼,双眼迸射出抓捕猎物的光芒。
  他看着程之余,磨磨牙说:“老子早晚睡了你。”
  三十章
  清城开始转冷了,秋冬之间的转换并不明显,一夜之间气温骤降,让人措手不及又意料之中。南方的冬天虽不降雪,但砭骨的寒风一点也不逊于北方,没阳光时,冷峭的风直钻进人的四肢百骸,吹得人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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