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往孤身上哪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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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四十九只喵
贺兰昭的气息平稳, 他微垂眼角, 眼底的眸色却是深了深。
沈芙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贺兰昭淡淡垂睨中, 被不动声色地纳入眼底。
她正专心地低头伸爪, 从贺兰昭结实的胸膛处一路认认真真往下摩挲。
如果他身上有小瓷瓶, 很容易就能摸出来。
沈芙轻眨了几下眼睛,搭在男人身上的爪子微顿。
她不仅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呼吸时,那极为流畅紧实的腹肌线条在起伏, 而且, 越往下, 沈芙越觉得她似乎在非礼贺兰昭, “……”
她急忙将往下的爪子偏移方向, 正落至男人微陷的腰窝处时,她的爪子突然被贺兰昭一把捉住。
沈芙的前爪骤然被捉提,一时身体失衡而使脚步微有踉跄。
她直直撞进贺兰昭硬实的胸膛上, 后肢更是朝前迈了一步, 猝不及防地踩上男人的腿中间, 隐约感受到了男人那处正慢慢昂扬, 变得炙|热滚烫的力量,“……喵!”
沈芙心跳飞快, 根本不敢抬眸去看贺兰昭的脸色,惊吓间, 她忘了她有只爪子还被贺兰昭牢牢伸手钳制住。
她下意识想往后退,非但没能成功,在鼻尖再次撞上男人胸膛之时, 她的爪垫又踩压上了那处,只听贺兰昭的呼吸声倏地一沉。
沈芙僵住爪垫,即使亲密贴近得分外能感受到它的形状变化,沈芙都不敢轻易乱动,怕历史又重演,只好眼神惊慌地抬眸求助贺兰昭:“喵呜……”怎么办?
贺兰昭钳制住她前爪的手并没有松开。
男人神情紧绷,哑声问:“摸孤摸得还开心么?”
沈芙猛地用力摇头,眨动的眼睛仍有余惊。
好在,好在那处慢慢没动静了……
沈芙全身都仿佛在冒着热气,耳朵羞颤得厉害,“喵呜。”吓死喵了。
“不满意孤?”贺兰昭语气低平,若有所思地垂眸。
沈芙低着小脑袋不敢看贺兰昭,脑子快热成一团浆糊,没听贺兰昭到底说了什么,匆忙点了点头。
察觉到钳制她爪子的力道微重,沈芙又立刻改成摇头。
“满意?”贺兰昭低笑一声,这才松开她那‘胡作非为’的爪子。
“喵呜。”
沈芙委屈巴巴地甩着她的尾巴,脸上的热意持续不降,她轻轻撇头,余光就见贺兰昭的案桌上,安安静静放着那一小瓷瓶,瞬间瞪圆了眼:“喵??”
所以她刚刚…刚刚都在做什么?!
为什么都不转头看一眼案桌?!
贺兰昭见沈芙的目光满是惊愕地落在那小瓷瓶上,眼里满是羞愤懊恼,几乎一下子清楚了原因,他长臂一伸,将那瓷瓶拿在手中。
沈芙见贺兰昭将那瓷瓶递来,正欲装模作样嗅一嗅,再告诉他这个丹药少吃为妙,冷不丁就听贺兰昭压着笑意,低声道 ,“这是空的。”
“喵?”沈芙怔了怔,伸爪勾了勾贺兰昭的衣袖,满是疑惑,那里面的丹药呢。
贺兰昭道,“孤知道不能吃。”
沈芙:“……”
突然,有点气。
沈芙慢慢眨了几下眼睛,喵了一声将自己蜷缩成团,恨不得时光倒流,恨不得再睁眼,眼前是那片淡粉色的帷幔。
但是,她的鼻端仍萦绕着贺兰昭身上那极淡的凛冽冷雪杉气味。
“气得毛都炸了。”贺兰昭伸手顺着雪球的毛,声线低哑,“孤还让你摸,嗯?”
“喵呜??”摸什么摸,我不摸了,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等王公公再进书房,就见太子嘴角噙笑,而雪球正跳在案桌上,气鼓鼓地背对着太子,“……”
似乎,雪球的神情还颇为哀怨。
“殿下,皇后今日召见了几位大臣之女,她们分别是……”王公公正要将话说完,就见太子撩起眼,让他停下话头。
“?”王公公硬生生止住话头,就见太子的目光落在了那正趴在案桌,不知何时悄然竖起小耳朵的雪球上。
“喵呜?”
沈芙不习惯有人说话的时候突然变得安静,尤其是王公公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将她的好奇心勾起,偏又吊着。
她忍不住喵呜催促。
贺兰昭倾身向前,趁沈芙注意力都在催促王公公之时,如愿以偿地将这小东西又抱进怀里,男人低眼捏了捏她的耳廓边,才微微颔首示意王公公继续说。
沈芙正想挣脱,见王公公又继续说了,于是安安静静地趴在贺兰昭怀里,睁着好奇的碧蓝猫眼。
王公公总觉得雪球似乎能明白他所说的话,但又想起之前闹腾得快要上房揭瓦的雪球,暗叹他恍惚了:“…分别是林太傅的次女林芝芝,骠骑将军的幺女吴蕙兰,还有左丞相的次女左柔。”
“皇后怕是开始为二皇子物色皇子妃了。”王公公摇头说道。
沈芙一听皇后是在为贺兰宝物色妻子人选,嫌弃地甩了尾巴,小耳朵都不竖起来了。
王公公看了一眼雪球,心底纳闷,刚还满是好奇的雪球怎么突然就失了兴趣,甚至还有嫌弃之色?
果然二皇子就是讨人嫌,连猫都嫌。
王公公又陆陆续续说了许多,但是他不知道太子是否听了进去,只见太子一直都在垂眼逗弄雪球。
更是伸着手指故意在雪球眼前晃,王公公嘴唇动了动,“太子……”太子您可别是忘了之前十指都被雪球狠狠咬伤的事了。
在太子的漆黑视线下,王公公终究没敢多说,正起色,“暗七继续深查,顺藤摸瓜,发现当年那产婆还活着,但瞎了。”
贺兰昭神情淡淡,气压微低,“好,都暗中控制起来,不要惊动他人。”
王公公点头,视线顿住。
太子的手掌心正覆 于雪球的小脑袋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垂落,偶尔还微点了点雪球的小尖牙。
而雪球的眼睛正随着太子动作而晃,随时都有可能咬上太子,王公公担忧道,“殿下,您的手指还是别离雪球牙齿那么近,若雪球一个不小心……”
贺兰昭半垂下眼,唇线微弯:“她不会。”
王公公话还未能说完,见太子说雪球不会,正要将那点担忧咽回肚子里,他的神色陡然微变。
“喵呜!”
雪球的眼睛正紧紧随着男人虚晃的手指而动,下一秒猛地张开嘴,那两颗小尖牙齿狠咬上男人的手指。
贺兰昭脸色沉静地将他的手指从雪球咬住的口中抽出来,手指上肉眼可见的破了点皮,微蜷指节,立即有血珠渗了出来。
“嗳哟,不得了。”王公公惊声,见状急急忙忙去拿纱布和金创药,他就知道雪球不可能总安安分分,不闹腾就不是雪球小祖宗了。
简单包扎好手指,贺兰昭低不可闻地哑然,“小没良心。”
王公公心想,可不是,雪球这小没良心的,说咬就咬,枉费太子将它当祖宗供着。
王公公并未听出太子口中的小没良心,别有所指。
※
贺兰胜多少还是将那日高鹤的话听入耳里,对那炼丹师的丹药微有存疑,故意分了几枚给身强体魄的近臣和有腿疾的太子。
若发现真有瘾症,贺兰胜必要将那信誓旦旦的炼丹师脑袋落地。
“圣上,可还要服丹药?”全德公公看好时辰,见圣上正好停下批阅奏折,神情深沉,小心地出声问道。
那丹药还真是神药,他前几日服用之后,不论是精神还是体魄都一如壮年,久呆御书房三夜都未感到几丝许疲倦。
但戒断几日后,贺兰胜眼下的心情隐有烦躁怒意。
贺兰胜重重甩下朱笔掷于奏折上,全部归结于官员的办事不利而引他发怒,直接拿起朱笔打了一个叉,耐心尽失。
“全德,朕停用几日了?”贺兰胜问道。
全德公公细细说道,“若算上今日,五日有余。”
五日了。
贺兰胜微微阖上眼,吐了口浊气。
停用的五日里,他并未有想服用丹药的瘾性,看来那炼丹师的话可以信上几分,于是贺兰胜睁眼道,“给朕拿丹药来。”
全德公公战战兢兢地将白瓷瓶递给圣上,他总觉得近日的圣上无比易怒,二皇子一事,批阅奏折一事,就连他这几日都被圣上怒斥了多次。
“太子前几日出宫,去了安宁的春日宴?”贺兰胜服了药,神情缓和了些许。
全德公公点头,“老奴查了,太子并无异处,但教了沈将军的嫡女投壶。”
“太子糊涂,他怕是不清楚沈霄那家伙的脾性。”贺兰胜摇头,“若是宝儿给朕争点气……罢了,朕不能让太子羽翼丰满。 ”
全德公公不敢出言,对圣上明晃晃的偏爱之情心知肚明,只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眼,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皇后今日都见了哪些大臣之女?”贺兰胜服药后精神明显充沛,语气和神情都微有兴头上之感。
全德公公一一禀明,就见圣上似有沉吟,对二皇子当真有着几分帝王难得的温情,“朕与皇后当年便是青梅竹马,除了身世,朕希望皇后能给老二挑个互相看对眼的。”
贺兰胜挥了挥手,“去,派人将朕这话给皇后传去。”
※
沈芙一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红意从耳朵处一路蔓延至脸颊,将被子拉至头上,在黑暗中闷声闷气,“忘了忘了,快忘掉这件事吧。”
“小姐,你想忘掉什么?”
杏雨一得消息,立马匆匆来找小姐,就见小姐一个人蒙着被子,嘴里念念有词,什么忘了忘了。
对上杏雨那好奇的眼神,沈芙摇头说没有,飞快转移话题,“杏雨你跑来的?有什么事这么急。”
杏雨的裙摆处沾了点泥水,发丝也湿了几缕,尤其一开口时,便有喘气声。
“对!”杏雨差点给忘了正事,“小姐,皇后刚派人来我们府中传话。”
“传什么话?”沈芙心底微一咯噔,可别是她想的那样。
杏雨说,“皇后后日要召小姐入宫,特地派人知会小姐。”
沈芙微微抿唇,睫毛轻颤,“杏雨,你知道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吗?”
“吃瓜?”
杏雨楞了一下,没能听明白,只捕捉到关键词,将头摇得犹如拨浪鼓,“小姐体寒,不能吃西瓜,我给小姐倒杯热茶。”
瓷杯杯沿透来的热意驱走了沈芙手心的凉意,她正微咬下唇,神情犹豫。
“若小姐不想去,可以跟将军说呀。”杏雨见小姐神情犹豫,不满道,“而且小姐还患着风寒呢。”
“就是将军让我来问小姐,后日要不要入宫见皇后的。”
杏雨觉得皇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里边的婢女动不动不是跪下,就是被掌嘴,甚至还有惹怒贵人当场被杖毙死的,想着,杏雨瑟瑟发抖,“小姐,要不还是别入宫见皇后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太子就要亲口告诉芙芙掉马啦-3-
第50章 、五十只喵
春日的绵绵细雨一连下得好似没有尽头。
风夹雨丝斜飘, 天色阴沉灰蒙, 青石板上积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洼。
马蹄轻踏而过, 溅起啪嗒的水声。
远处峰峦起伏的青山, 巍峨耸立的宫墙都似隐于雨雾当中, 大气磅礴的肃穆冷感扑面而来。
杏雨心里止不住的紧张,再一次转头掀帘子,已经清晰可见明黄色的琉璃瓦, 以及筑高的森严城墙。
杏雨小声说道, “小姐, 前面就是宫门了。”
沈芙“嗯”了一声, 手中巴掌大小的暖炉仍有热意, 让她冷得泛白的指甲渐渐浮有了淡粉色,“还有在下雨吗?”
杏雨点头,愁眉苦脸掰着手指道, “有呢, 这雨都下了三、四、五六天了。”
沈芙轻轻笑了一下, 她心知肚明皇后姜氏召见她入宫的原因。
起初她推辞的话都到了嘴边, 但一个犹豫间,沈芙还是想来看看皇后肚子里还卖了什么葫芦药, 当面说清为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宫门的守卫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将军府标识, 又看了一眼递来的皇后召见令牌,点了点头,轻松放了行。
皇后身边的宫女宛心早已撑伞在雨中等候多时, 待她们下了马车,为之引路。
沈芙披着深红色的披风,头戴白纱帷帽。
在杏雨掀起车帘子,沈芙弯腰下马车时,帷帽下的面纱微被风吹起一角,众人眼前飞快闪过她苍白但不失姝丽的面容。
面纱再轻飘飘地落回时,众人心底微有道不明的可惜之感。
“沈姑娘,”宛心撑着伞,微微行礼道,“奴婢是皇后身边的宛心,还请沈姑娘跟奴婢往这边来。”
杏雨为沈芙撑着油纸伞,沈芙垂眸捧着手中的暖炉,帷帽四周垂落的白纱并不影响她的视线,雨丝飘散,她的面纱上沾有水珠。
沈芙点头,“有劳了。”
宛心余光频落在身后这位纤纤弱质的沈姑娘。
她的眼睛清亮漂亮,泛着波光水色,即使有帷帽模糊她的真容,但不久前那一眼仍令宛心微失心神。
坤宁宫很快就到了。
杏雨正要跟着沈芙一块进去,就被宛心拦了下来,“皇后娘娘只召见沈姑娘,她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