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主的病秧子哥哥——五朵蘑菇
时间:2020-05-21 06:31:52

    男人么,也就那么几个症状。
    “时间短促?还是不举?都不是吗?那脱了裤子我瞧瞧。”
    贺文璋惊得往后一仰,椅子都被他带得发出“吱”的一声,随即他摆摆手道:“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大夫拧起眉头,“别吞吞吐吐,有什么症状如实说。”
    后面还有人排队呢,净耽误时间。
    贺文璋脸上红了红,说道:“我是想让大夫看看,我身子怎么样,能不能行房。”
    “我方才就说了,你身子很好。”大夫说道。这年轻人,容貌清俊,身量挺拔,穿戴打扮都不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好吃好喝的养着,身子比平常人家的男子强多了,还要怎么样?
    贺文璋原本担心自己太过急躁了,没有听常大夫的吩咐,导致那日圆房失败。因此,找了回春堂的大夫,想要把把脉,瞧瞧身子如何了。
    这位回春堂的大夫说他的身子没有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了。
    他心里松下来几分。
    本来就是,他即便不懂医术,可是他明白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很好。再说了,差一个月半个月的,能有什么大碍?
    “咳,是我有一个朋友。”他很快说道,“我既然无事,就不劳大夫操心了。我想帮一个朋友问问,他跟妻子行房时……时间略短促,不知是什么缘故?”
    大夫看了看他,沉吟片刻,捋了捋须,问道:“你那位朋友,多大年纪?”
 
第114章 
    “与我一般年纪。”贺文璋答道。
    大夫看了他一眼,顿时间明白了什么,捋了捋须。
    “不是我!是我好友!”贺文璋连忙解释道,“他,他近来房事上略有不畅。”
    大夫哼笑一声,没戳破,只道:“可是行房过于频繁?”
    “据他说,并未。”贺文璋严谨地道。
    大夫的眉头挑了挑,又问道:“出现这种症状多久了?次数多否?”
    “这……”贺文璋犹豫了下,做思考状,随即答道:“仿佛只听他说过一次。”
    “胡闹!”大夫好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偶尔一次,算得了什么?”
    休息不好,身体虚发,或者旷得久了,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再接再厉就是了!来看什么大夫?简直是捣乱!”大夫说完,就把他轰出去了。
    贺文璋被撵出来后,站在医馆的外面,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
    旷得久了?这倒没有错,他旷了二十年有余。
    “大爷,信已送到了?”这时,跟着他出来的小厮问道,“那咱们是回府中问候一声,还是回别庄?”
    贺文璋顿时回过神来。压了压脸上的热意,他看向小厮淡淡道:“回别庄。”
    说完,拉过马缰,翻身而上。
    小厮立刻跟着上了马。
    “对了,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才跑出两步,贺文璋扭头嘱咐小厮。
    小厮刚握住缰绳,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小的知道了。”
    不过是送个信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心里很是纳闷。但既然是主子吩咐的,他听从就是了。
    两人策马而归。
    回到别院时,正是午饭时分。
    于寒舟没有等他,正在用着午饭。见他提前回来了,忙吩咐下人:“去准备膳食。”
    “是。”下人应声下去了。
    于寒舟才站起来,贺文璋就对她道:“你用你的,不必管我。”
    将大氅脱下,也不换衣裳,径直来到于寒舟身边坐下,揽了她的腰,凑过去要吃她筷子上的菜。
    于寒舟以为他饿了,便夹给他:“信送到了?还顺利吧?”
    话落,便觉腰上紧了紧,她有些吃不住痒,扭了扭道:“松开,松开。”
    贺文璋这才松了松,咽下口中的菜,点点头道:“送到了。”
    “那就好。”于寒舟道。
    两人就着一双筷子,吃了不少的饭菜。待贺文璋的那份饭菜盛上来,于寒舟又陪他吃了一会儿。
    饭后,下人们撤下了碗碟,两人便在炕上坐了,说话消食儿。
    “你眼睛怎么了?”于寒舟总觉得他回来后,眼神有异,说不出是怎么个不同,就是看得人不自在,肌肤发酥,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似的。
    贺文璋别开眼睛:“没什么。”曲起一条腿,慵懒倚在靠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动着膝盖,仿佛在计算时间一般。
    于寒舟觉得他古古怪怪的,正要说什么,绣屏从外头跑进来了,说道:“奶奶!我打听到了!”
    “什么?”见她兴冲冲的样子,于寒舟也来了精神,坐直了问道。
    绣屏先对两人福了一福,才站直身子,兴冲冲地道:“那刘姑娘,如今该叫刘姨娘了!她没嫁那老鳏夫,而是给一户乡绅做了第八房姨娘!那乡绅年纪做她爹都有余,因着一直没个子嗣,所以纳了许多小妾!”
    “什么刘姑娘,刘姨娘的?”贺文璋听不懂,眉头略皱。
    绣屏听他问,顿了顿足,赶忙说道:“还不是大爷走后,奶奶带我们出去玩?就遇到了……”
    将来龙去脉说了一番,然后道:“奴婢觉着奇怪,就去村子里打听了一番。她是极好打听的,奴婢一把糖撒出去,就什么都打听出来了。那老鳏夫听说是进山捡柴,摔了下来,脑袋磕在石头上,没救回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
    “没证据的事不要胡说。”贺文璋斥了一句。
    绣屏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才接着说道:“幸亏咱们没带她回京,她这样上赶着给人做姨娘的,心里便是不安分的,就是个搅事精。”
    这时提着茶壶进来续水的小蝶,闻言便道:“可不是么?那老鳏夫死了,她正好可以嫁个好人家,她却不知做了什么,使那乡绅派人来家里提亲。如今给人做了姨娘,便也罢了,可是她自己也是苦日子出来的,怎么苛待小丫鬟?”
    在绣屏去打听的时候,又见到了刘姨娘身边跟着的小丫鬟,大冷天的穿着单薄,露出来的手腕、脖子上还有掐拧的痕迹。
    众人说到这里,都是一脸忿忿。
    她们也是做丫鬟的,物伤其类,都十分同情那小丫鬟,觉得她命不好,摊上这样的主子。
    相比起来,她们可真是太幸运了,遇着这样宽和的主子。
    一时闲说起来。
    恰时贺文璋出去如厕,一个小丫鬟偎近于寒舟,眼神闪烁着,小声问道:“奶奶,若是大爷给狐狸精勾上了,要纳做妾室,奶奶会怎样?”
    她声音虽然小,但是屋里伺候的丫鬟们还是听见了,纷纷竖起耳朵,扭头看过去。
    早在去年这时候,打发了刘姑娘后,她们便讨论过这个问题。一致认为,大奶奶是不好惹的,敢勾搭大爷的小妖精,必定没好下场。
    但那都是猜测,她们很想从于寒舟口中听到,她究竟会如何处置。
    于寒舟听了这话,倒没恼,相反认真思考起来。
    她很早之前,还没对贺文璋动心的时候,曾经想过这回事。她穿过来时,就是他的妻,且不单单是自己的事,她还是安家女,所以便要好生做着贺大奶奶。
    若是丈夫有了别的女人,生了许多庶子庶女,她没自己的孩子,倒还罢了。若是已经有了孩子,那么不会让别人分走她儿女的资源。
    她大概会废掉他,让他不能继续播种。那些姨娘们,老实些还罢了,不老实便都打发出去。庶子庶女们,便留给她的儿女们当磨刀石。本分些的,可提拔起来当个臂膀。
    这都是她动心之前的想法了。
    因为没有动心,所以对枕边人会宽容一些。可是现在,她对贺文璋情根深种,一颗心早已放在他身上。想到他会有别的女人,她一颗心便痛得不行。
    她不会给他活路的。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他最多能捅她一刀,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她身上放出冷飕飕的气息,一旁等答案的小丫鬟们感受到了,都吓到了。
    待于寒舟回过神后,看向小丫鬟们,微笑着道:“大爷要纳妾,我又能怎样?拦不住的话,只得依着他了。”
    她笑得温柔和气,与往常没有不同,看起来再温柔贤惠不过了。
    然而小丫鬟们都不信。谁会信啊?一个写话本的时候,狠辣血腥手段层出不穷的人,会允许枕边人有二心?
    打死她们都不信。
    本来眼神还有些闪烁的小丫鬟,此刻也都老实了。
    本来问这样的话,也只是想掐灭心里那点不可见人的心思罢了。
    自去年这时候,刘姑娘想攀上大爷却不成,她们虽然嘴上嘲笑刘姑娘,心中却隐隐动了念头。
    大爷如今越来越英俊,高大挺拔,又日日对大奶奶体贴爱惜,她们成天看在眼里,忍不住心生倾慕。但是翠珠又常常敲打她们,使她们深深知晓,现在的日子非常之好,谁若折腾就是犯傻。
    而她们也舍不得拿安生的现状去冒险,搏一个虚无缥缈的富贵锦绣。此刻,看着于寒舟温柔和气的模样,再想想她刚刚一放即收的冷气,诸多心思都掐灭了。
    大奶奶比想象中的还可怕。真撞她手里,指不定小命都没了。
    “在说什么?”贺文璋回来了,掀开帘子进来,便觉着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于寒舟笑道:“聊你要纳妾呢。”
    贺文璋脸上沉了下来,本来温润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冽,但是这冷冽只对着诸多丫鬟们释放,面对于寒舟时还是缓和了几分:“胡说什么?”
    “那乡绅生不出子嗣,便纳了诸多小妾。若我以后——”
    她话没说完,就听绣屏“呸呸”几声,道:“奶奶胡说什么呢?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于寒舟微微笑着,看向绣屏温和地道:“闲聊罢了,别在意。”
    其实并不是闲聊。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果她以后真的生不出孩子,他会为了子嗣便纳妾吗?
    贺文璋从她看似温和的目光中,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她从不会闲着无聊,便说这些话。
    “都出去。”他对丫鬟们道。
    丫鬟们觉出气氛有几分不同,便没敢作声,纷纷下去了。
    等人走后,贺文璋才在炕上坐了,将她抱过来,在她腮边狠狠捏了一下:“我不会。”
    她是他的猫主子。她是他寂寞困苦的那些年中,伫立不灭的明灯。
    她现在成为他的妻子,这是上天的恩赐,人如果不珍惜,那么一切珍贵之物都会失去。
    他绝不做愚蠢之人。
    “若我们没有子嗣缘分,便让文璟多生两个,我们抱一个过来。”他想了想,仍是给了她一个明确的回答,让她安心,“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从族人中过继。”
    于寒舟早知他不会纳妾。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当然,她也不怕他会纳妾。但是听他这样说,还是很高兴,扑进他怀里,狠狠亲他:“你真让我满意!”
    贺文璋接住了她,嘴角扬了扬,在她耳边道:“那你也让我满意一回?”
    “什么?”于寒舟便仰头看他。
    然后她被贺文璋抱去了内室,按在了床上。
    察觉到衣带上的变化,于寒舟微微睁大了眼睛,按住了他的手:“璋哥?”
    “我觉得身体无碍,”贺文璋低头看着她,眸子异常的黑沉,“我们再试试?”
    于寒舟被他看得身子微微发酥,总算知道饭后他那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眨了眨眼,她慢吞吞地道:“不等三月份啦?”
    自那日之后,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此事绝口不提,于寒舟便也装作一副没什么的样子,两个人如常相处。
    她以为这是他们的默契,等到三月份再试。所以,他现在这样,是忍不住了?
    “会不会对你身子不好?”她委婉地道。若是再失败了,他岂不是更难堪?她可不想在别庄住着的日子,天天对着一个别扭的枕边人。
    贺文璋丝毫动摇都没有,缓慢而坚定地拨开她的手,去挑衣带:“再试一次。如果还不行,便等到三月份。”
    他口中这样说,其实心里有六七分的把握。
    大夫都说了,他身子没问题。
    “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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